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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凡给母亲打完电话,然后想着家里熟人不少,就去超市拿了些烟酒和小孩子喜欢的玩具,还有一些水果和零食,买了好几包都放在车子后备箱后,又给妹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回家接父母过来。
王凡的家在一个小山村,距离江城有二三百里路,平时坐车回去一趟加上转车,需要三四个小时的时间,这一次他自己开车,直接走高速公路,上午九点多的时候,就看到老家的王家湾子。
王家湾子距离县城也有八十多里路,里面大部分住户都姓王,和王凡多少能扯上几分的关系!
眼看已经快到村子了,三四米宽的乡村公路王凡开的很慢,一来遇到熟人都会打个招呼,二来这路面窄,遇到牛羊和行人也好避让!
王凡这是新车,在阳光下泛出亮丽黑色,就像一面大镜子反射出太阳光,奥迪越野车性能不错,空间大跑山路一点也不颠簸,他这车一进王家湾子,立刻引起了村民的注意!
要知道在这偏僻的小山村,生人来的都不多,更何况是开着这么漂亮的新车,一时间不少人就在猜测,是不是有当官的下乡了,看那车多漂亮威风!
路边的地里,一对年纪五六十岁的老人,正在掰玉米,那玉米堆的老高,一人一个篮子,准备把玉米挑回家,正在这个时候,身后有小车的声音。
那老人一看那车贼亮贼亮的,比邻村在县城当大官大周的小车还要漂亮,他们心里满是羡慕。再看自己这玉米放在路边,肯定是挡住人家小车的路,老头赶紧招呼老伴把玉米挪一挪,好让人家的车子过去!
“大伯,大妈,我是王凡!”
车上的王凡看到那一对老人,心里一酸,这老人正是父亲大哥,自己的大伯大妈,今年都快有六十岁了。农村人这个年纪还在下地劳动,而且看这样子,一大堆玉米估计还要运回去!
“哎呀,老婆子,你看这不是咱们大侄子吗?王凡这小子居然开车回来了!”
大伯晒的黝黑的脸上一脸的惊讶,他笑着合不拢嘴的喊着老伴,他刚才还在羡慕谁家当官的回来了,谁知道却是自己的大侄子王凡。
“真是王凡了,啧啧,老二两口子正是有福气呀!”
大妈眼睛不是很好,迎着太阳光看了许久,才认出王凡来,她粗糙的双手拉着王凡的手,高兴的只抹眼泪。
“大伯,把你这玉米搬到我车上来,我给你拖回去……”
王凡看着大伯大妈,他们孩子多但是家里也不宽裕,年纪虽然大,但是一直都在下地劳动着,父母就像他们一样勤劳,这才把自己和妹妹抚养长大!
日子好了,一定要让老人想点清福!
“不行,不行,你这车这么漂亮,怎么能用来拖玉米?会把你的车弄脏的!”
大伯发裂的手一个劲的反对,但是王凡已经把车的后备箱打开,然后帮着把玉米往里面搬,他大伯看拦不住侄子,只是憨厚的呵呵笑着,惹得她大妈不住的摸眼泪!
“王凡最懂事了,小时候最喜欢吃大妈炒的生西红柿瘦肉,倒底是自己的侄子,还是不一样!”
大妈在一边感慨着,王凡不好意思笑笑,小时候家里穷,每次去大妈那里她总会给自己炒个加肉的菜,多少年了,自己都还忘记不了!
玉米堆的太多了,加上买回家的礼物,越野车后备箱根本关不上,王凡也顾不了那么多,让大伯大妈坐车和自己一起回去!
“算了吧,我们身上太脏了,还是走回去,反正也不远,一会就到了!”
大伯看着王凡车子一尘不染,再看看自己因为在地里掰玉米,身上手上都是黑黝黝的,脚上更是沾满了黄泥土,这一上车,还不把侄子好车给弄坏了?
“哪有那么多讲究?都是自己侄子,跟儿子一样,我扶着你们坐下!”
王凡看出大伯的顾忌,忙打开车们让他们坐下,大妈腿短王凡特意扶着她上车,并且把车门给牢牢关好后,这才开着车子往家里去。
大伯大妈在车里只敢看,却不敢伸手摸,只觉得这车子坐着真舒服,又平稳漂亮!
“啧啧,大伯大妈这是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就是死了也闭上眼睛了!”
大妈这里瞅瞅,那里看看,不住的感叹,而大伯只是一个劲的呵呵笑,只嚷嚷还是有侄子好,这下玉米不用自己挑回去了!
王凡鼻子酸酸的,小心翼翼的把车发动了,家就在眼前了!
第十四章 最美家的味道()
“妈,我回来了!”
先把大伯大妈送回去了,然后又提了一袋子东西给他们,王凡这才开着车子回家了,还没有到门口,就听见鸡叫狗吠声不绝,母亲金秀兰围着围裙高兴的从厨房里出来了。
“我正在厨房里弄菜了,你爸去蒸鱼虾了,叫他不要去,他偏偏不听!”
金秀兰胖胖的脸,有点黝黑红润,个子不是很高,但是说话的声音非常洪亮,见到儿子回来了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特别是看到他还开了一台崭新的车回来,更是喜上眉梢!
“爸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还在忙?”
王凡把车子里的礼物一件件都拿了出来,家里原来条件不好,所有的钱都用来给自己和妹妹读书。村里很多人家都住上楼房,而自己家还是三间瓦房子,不过被母亲收拾特别干净。
打一桶井水洗脸,王凡只觉得下车后,家里空气特别好,而且井水甘甜清澈,他舀了一大瓢井水,咕嘟咕嘟的都喝了下去,冰凉的井水喝着真是舒服,还是家里好呀!
城市的自来水,自己从来就不敢喝,生怕里面跑出小虫子或者有太多的漂白剂,那里像家里井水,甘甜、纯净、清澈没有任何污染,还是那个味道!
“你爸得的病医生说是太操劳,给他开了不少药,那药倒是不贵,不过没隔几天的检查费用,实在是太贵了,你爸死活不肯去,你这娃子,怎么开了一辆新车回来了,是不是找朋友借的?”
王凡得了巨款的消息,王倩也跟家里说过,但是很含糊,只是说哥哥现在混的很不错,有钱了,让家里不要太节约,也不用担心她的学费,哥哥给她的钱足够到她大学毕业都用不完!
金秀兰还是老思想,在他认为混的不错,那就是有一二十万块就很钱了,所以她是万万不会想到儿子会买一辆这么好的车!
“这是我买的新车,我打算把你们接到江城去,让父亲好好养病,你也可以在那里照顾他,这样我也放心一点!”
王凡看着母亲脸上瞬间变得惊诧的神情,突然间觉得好满足!
“你这孩子,尽瞎花钱,这买车得多少钱,还得养车,我听了说了一年得一万多,这怎么得了,顶的上你妹子上学开支了,你还没有娶媳妇,一定得省这点用……”
王凡原本以为母亲要夸奖他几句,谁知道却是被说絮絮叨叨说了一通,金秀半天,更何况是儿子买车的大事?
好在她没唠叨几句,王凡大伯和堂哥一家都过来了,还带着刚会走路的侄孙子,还有村里和王家交好的人家,听到王凡开着小车回来消息,都跑过来看热闹!
“婶子,不是我嘴快,这能开上崭新的小车,这是多么光彩的事情,我们老王家可就大兄弟一个人买车了,要是我家柱子能有本事开辆车回来,我不吃不喝都是高兴的!”
王凡的堂嫂是地道的农妇,她平时很得金秀兰喜欢,这会快人快语抢白了婶子两句,却是让大家哈哈笑起来。
“是呀,我大侄子买车,我这老头子都跟着享福了!”
“堂弟买车,我这个做哥哥也跟着高兴,婶子你就不要在说了!”
“是呀,是呀,在说下去,我都要酸溜溜的!你都有车坐了,还埋怨什么?”
……
金秀兰凶巴巴的眼睛瞪了儿子一下,再听听侄子和大哥的说笑,心里也是美滋滋的,眼角扫视了一下那贼亮的小车,心底里也是乐开了花!
虽然她不舍得钱,但是儿子终究是给他争光,这让他家在村里一下子备有面子!
王凡见大家都来了,搬出椅子请大伙在院子里坐下,把从江城带回的礼物,小孩子的玩具,村里老人吃的糕点,还有不少的零食水果,一股脑都拿了出来,一时间王家的院子变的热闹非凡!
远远的一个消瘦熟悉身影走过来了,王凡一下子站了起来,赶紧去帮着父亲王顺拿东西。
“爸,你身体不好,干吗去弄鱼虾,家里有菜呀!”
王凡看着父亲比以前消瘦很多的身体,心里有些不好受,以前上大学回来的时候,父亲总是去弄点鱼虾给他改善生活,村里交通不便,买肉得上镇里去,所以更多的时候家里都是吃小鱼虾。
“我这也不是要命的病,不碍事的,就你母亲大惊小怪,让你回来干嘛?我坚持吃药就好了!”
王顺嘴巴说着老婆,其实眼角和脸上却是写着满满的笑意,他看了一眼一院子的亲朋好友,笑呵呵的说着:“一会都不要走了,就在我家吃中午饭,柱子一会去村里小店给我买一件啤酒,大家好好乐呵一下!”
因为王凡回来,金秀兰早就炖好了一只鸡,这会又把丈夫弄好鱼虾做好,还有去年舍不得吃的腊肉和排骨都炖上了,中午摆了满满一桌子。
“好香,还是我妈做得饭菜好吃!”
王凡夸张的笑着,妈妈炖的鸡汤是农家土鸡,汤味道特别正,还没有吃那味道就让人流口水了!还有那排骨炖冬瓜,金黄油亮的排骨,冒着丝丝热情,再来一口冰镇啤酒,人生最惬意的事情不过如此了!
农家菜味道纯正地道,还有父亲弄来的鱼虾,母亲把新鲜的鲫鱼煎的金黄,撒上一把小茴香叶子和葱花,王凡都吃出了记忆的味道!
不是自己在城市里嘴巴变叼了,实在是家里菜肴地道,加上妈妈的手艺,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王凡呀,你这车得不少钱吧,你小子真有出息,还是读书出路大!”
“王凡,现在你爸妈总算熬出头了,你家两个孩子都是大学生!该他们享福了!”
“万顺真是好福气呀,这么多年的辛苦没有白费呀,你看你儿子多有出息!”
……
亲戚朋友都是一脸羡慕,看看王凡停在院子里的车,再看他大大方方分给众人礼物,大家都交口称赞王家有福气,养了一个孝顺儿子,并在桌子上教育小孩子们,以后都要像王家孩子学习!
万顺和金秀兰谦虚着,但是心里也是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虽然有时还埋怨儿子两句,但是他们眼角眉梢间,充满了笑意和喜悦,就像年轻了几岁,整个人都变得有活力了!
王凡看着爸妈变化,心里也非常高兴,中午都喝高了点,下午到头就睡,一直到下午三四点钟,王凡才有机会和父母说起自己的打算。
“算了吧,你还要上班,我在县城治疗检查就行了,不是和江城一样吗?”
王顺知道儿子条件好了,心里这才踏实下来了,也肯去县城医院检查,但是却不愿意去江城,他担心给儿子添麻烦!
再说医生说了,他这病是心病,心里压力太大了,考虑的事情太多了,才会得这个病,要是配合吃药,减轻压力,不过一年的时间就能好的!
“我上班很轻松的,再说我想买房子,你们刚好可以去给我参考一下,帮我拿点注意,买房子可是大事,顺便也能给爸治病!”
王凡回来的时候,在路上想了许久,他是知道父母的性格,要是不找个理由,只是专门给父亲治病,他肯定不会答应去江城的,这个时候就要用点心机,让他们去城里过上清闲的日子。
“你想买房子?儿子不会讨价还价,可不要被人给坑了,我听说外面房子买的好,可以省下好几万块,比咱们在家干一年都强!”
金秀兰犹豫的说了一句,儿子要上班,肯定没有时间天天跑,这个时候正是需要人帮忙,他们夫妻不去江城,总觉得不放心!
“嗯,说的也是,可是我心里有件事情压了我二十几年,今天孩子也大了,我实在是憋不住了,我想跟儿子说几句!”
不知道为什么王顺的脸上突然显出一种不正常的潮红,似乎下了某种决定,而金秀兰正在收拾桌子,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颤抖,手一哆嗦,那手里的盘子“啪”的一声就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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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埋藏二十四年的秘密()
“顺,这事还是不要告诉孩子好,咱们憋在心里就行了!”
金秀兰有些痛苦的看着丈夫,小声的嘟囔一句,但是这更引起了王凡的好奇心。父母一向最疼爱他,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这几个月来我日夜睡不着,心里就在想这个问题,今天儿子回来了,我仔细考虑一下,时间快到了,而孩子又很懂事,这事还是告诉他好,让他心里有个准备……”
一边的王凡是越听越糊涂,他看看父亲,再看看母亲,突然一个荒妙的想法涌上心头,难道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而是抱来的?要不然什么事情能让爸妈这么神秘?生生在心里压了二十几年?
“孩子你是七月十五中元节子时出生的,而且是刚刚过了十二点,阴气最重的时候,你一落地的第二天就有一个瞎子找上门来,说你和我们只有二十四年的父子恩情……”
“当时我就很纳闷,问那瞎子为什么只有二十四年父子恩情?那瞎子说你活不过二十四岁生日那天,而且哪怕侥幸躲过一劫,以后要走的路,也和我们越来越远,再也没有父子恩情了……”
“我开始不相信那瞎子满口胡言,那瞎子说,你要不信,你儿子二十四岁前是平凡普通的人,但是快到二十四岁的时候,就会有天降意外之才,然后和你们越来越远……”
王顺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他说的这些话,却是让本来做了最坏打算的王凡是啼笑皆非,父亲心思太重了,一个算命先生说的话,怎么能当真,还亏他日思夜想,这怎么能行?
“爸,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算命先生都是为了赚钱而来,所以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这次你们跟着我去江城,我会好好陪着你们的,咱们一家好日子才刚开始了!”
“哦,爸,你肯定是因为我有意外之财,所以才会多想,你放心好了,这钱来的干干净净,是我买彩票中奖了!”
到了这个时候,王凡只有把这钱的来源推到彩票身上,要不然不要说父母,就是他自己也不会相信,三界超市打折商品能是一件清代古画,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王顺盯着儿子看了几分钟,只看得王凡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嘴里却还是嘟囔着:“真的,不骗你们,这钱来的堂堂正正!”
“这我倒是相信你,不光是因为这事,而是那瞎子走的时候,零碎的说的几句话,我现在想起来,都在你身上一一印证了,他说你阴气重,胆子却是很大,逢四的时候会有劫难,而在二十四岁的时候,最为严重,很可能过不去那个坎!”
万顺越说声音越小,脸上先是潮红,然后却是渐渐变得苍白,最后连带着声音都在发抖,可见他这些天心里压力十分大,肯定无时不刻都在想这事。
王凡看到父亲这样子,沉默了,他是连父母不是亲生的都设想到,可就是没有想到,父亲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要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四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