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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缺水源了!”
吕哲比较淡然的点头,对于他来说那些根本就不是事,最困难的还是关于田亩的开发。
“平原地带也有森林,有必要保留一些森林下来。同时田地间的石块也有些多,相应的还要考察土质是不是适合耕种。”吕哲又将目光转向长江对岸,“那里的森林真的有够茂密的……”
燕彼径直道:“主将不希望沿岸有树林,砍伐掉不就好了?”
吕哲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燕彼看。
“有……有什么不对吗?”燕彼诧异问。
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当然没什么不对,他们不懂得什么叫环境保护,更加不明白沿岸要是没有树木会造成水土流失,以后要是大量降雨可是会发生水灾的。
“全部清理掉当然不行。不过可以适当的砍伐出兵堡范围需要的空地,”吕哲抬手指着对岸,“那边每隔一里就必需修建一个烽火台,同时五里的间隔就要建造一座可以屯兵五百士兵的兵堡。”
燕彼很想说工程量太大了,没有那么多的劳力。可是看吕哲脸上的坚决神色也就不劝了。对于南郡来说,目前什么建造什么民生都要向军事让步,他知道百越人随时都有可能卷土重来,那么对岸修建军事设施肯定是势在必行。
吕哲似乎看够了,他招呼猛三牵来战马,翻身坐上马背后,“走吧,再去江陵旁边的那些湿地看看。”
云梦泽,那是一块占地非常广阔的湿地,那里确实有如娩杓所说存在很多的鳄鱼。
这种鳄鱼还真的是扬子鳄。它的身躯并不是多么的庞大,身长也就一米五到两米之间。这年头人们将它称呼为“鼍”或者叫“猪婆龙”。在现代它是濒临灭绝的珍惜动物,在秦时它的数量确实多得有些泛滥。
湿地一般都会是动物的良好的栖息地,吕哲到了云梦泽只是在外围向内看去,透过那茂密的植被,大大小小的湖泊真是多到可怕。
“芦荟啊?似乎可以制作成草药和饮品来着?”吕哲捡起一块石头向远处的茂密植物丢过去,看着腾空而起的众多飞鸟,有些愣神,“那些是什么鸟类?”
燕彼说出几只飞鸟的名字。可惜的是这年代的称呼可能跟现代不一样,吕哲听了没一种是听过的。
“那么里面的鸟蛋肯定非常多。蛋啊,那是非常有营养的好东西,应该组织人过来捡鸟蛋……”想到了什么。他眨巴眨巴嘴唇,“捕杀的鳄鱼肉也是好东西啊。”
说到鳄鱼,他们站的位置倒是没有看见,别的倒是有一些庞大身躯躲在草丛里。
“兕。看,那里有兕!”燕彼抬手指去。
“兕?”吕哲注目一看,他看到了那只动物。“你们称呼它叫兕?”,那分明是一只犀牛!
“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燕彼也不知道引用了哪里的话,他看着那只犀牛:“它的皮非常厚,以前楚人也会捕杀它们,然后剥皮制作甲具。”
吕哲将目光转到其它地方,他看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认得出来的就有好几种,那些成群的野水牛更是吸引了他的目光。
“练兵对体能的消耗非常大,我之前还在头疼怎么补充士兵的营养,”哈哈哈大笑几声,吕哲显得很高兴:“现在看来只要用点心思来捕杀,完全不用担心士兵的体能跟不上!”
想简单了,真的是想简单了,吕哲会想要来云梦泽捕杀动物,难道其他人就没有想过吗?
不论是犀牛,还是鳄鱼,又或者是野水牛,捕杀起来真的没有那么简单,每次捕杀总是需要很多全副武装的人,而且次次都会有很大的伤亡。
“这个……”燕彼实在不想打击吕哲的热情,不过不说不行:“主将,捕杀兕与鼍非常不易,它们凶性十足,会有伤亡的。”
“伤亡?”吕哲咧着嘴:“我们的弩是干什么用的?除了能杀人,弩还能……”指向那些动物,“还能杀它们!”
燕彼直接无语,弓的威力可能会对犀牛或者鳄鱼有杀伤力,可是根本不致死,它们受伤后要么是逃窜要么是凶性大发伤人。还真没有人用弩去捕杀过犀牛或者鳄鱼,不是没想到而是弩属于管制品。
军队的那些军官哪怕知道弩可以杀死犀牛和鳄鱼也不敢触犯军法,拿弩或者命令弩兵来捕猎。哪个有权动用弩兵的军官会像吕哲这样肆无忌惮,直接一句“用弩杀”就算完了。
吕哲当然不会是无限制的捕杀,要是真的那样有些动物就真的要提前在华夏地区灭绝了。
绕着湿地的周边,他们一行人观察到傍晚十分,回到江陵的军营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实际的考察过后,吕哲开始意识到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首先捕杀外围的动物是没有难度,但是按照动物的习性,只要有大量的同类死亡它们就会产生危机感,那时候必然会向内迁徙。
云梦泽的外围才多大,捕杀的动物数量自然不会太多,那么随着动物被杀或者迁徙深入,那么捕杀队也需要进去。
云梦泽不但有动物还有很多昆虫类。至于蛇的种类倒是没有那么多。可是湿地是蟒蛇的最爱,华夏地区的蟒蛇没有如非洲的体积那么夸张。
云梦泽基本算是原始面貌,难保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毒物,其实不用太多种类,那些有毒的蜘蛛就够人受了。
“军队接下来要应付战事,弩的弩箭也不可能全拿去捕杀,”吕哲在竹简上记录着,“捕杀也要看季节性,恶性的捕杀只会杀鸡取卵。”
今天吕哲只是稍微实地考察一下,心里好有个最直观的印象。接下来只要将命令下发下去也就任由那些带队的人去折腾了。
“夷陵南面的山岭那边至少需要三个兵堡成为掎角之势,每个兵堡屯兵五百。西面和北面倒是只需要各自建立一个兵堡和相应的烽火台作为缓冲和预警。”吕哲走到山川舆图前面,“沿岸的渡口……大概需要五个左右就够了。在对岸建立兵堡和烽火台势在必行,只是确实没有那么多劳力。”
正思考着,共尉在外面求见。
共尉不是独自前来,他还带着六名老人,最诡异的竟然还有一个皮肤有些麦色的女孩。
吕哲奇怪地看一眼长得眉清目秀大约十四五岁的女孩,这女孩年纪轻轻“长势”却十分茁壮,十四五岁的年纪已经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胸脯也已经有了雏形。他以为那是某个老人的孙女直接无视了,随后看向共尉和六名公翁,共尉是不需要招呼了,十分客气地请公翁们坐下。
上了年纪的公翁说话的语速比较缓慢。他们这个人说一句,那个人补充几句,等表达出来意已经过了有一会。
吕哲真的不敢对公翁不敬,在这年头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被称作为公翁。那是在乡野或者群体中有威望的老人才会有的资格。六国遗民中的公翁一般都是氏族或者宗族的掌舵人,他们能够左右人群的选择。
“有一个叫项伯的人派人前来?”吕哲眼睛睁得贼大,“相约你们共同反秦?”
什么情况这是?先是范增然后是项伯。项氏这是已经铁了心要利用时势起兵了吗?威严万丈的始皇帝还活得好好的,秦国目前还没有经过与匈奴人的消耗,无论是秦军还是国力都非常的强大,难道他们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是的,”一个公翁点着脑袋,“他们既是询问范增的消息,也是相约起兵。说是齐地、燕地、赵地、魏地、韩地,这六个地反都有贵族加入反秦的盟约。”
吕哲的脑袋有些大,他眼角余光看见那女孩子惊得捂住嘴巴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直接无视掉。他有些难以置信的问:“也就说六国都有贵族加入反秦盟约?有说什么时候要起兵,或者项伯什么时候会来南郡吗?”,至于范增的死,他相信这些公翁根本不会去告诉项氏,毕竟他们过来通知这个消息已经算是表达出了立场。
公翁们是做出了选择,他们不相信那看似浩大的起兵会有什么好结果,以其去掺和那个什么反秦盟约,还不如跟着吕哲。他们最近一直在观察,从吕哲种种举动看来得出一个结论,吕哲是一个十分有谋略的人,军事能力也用敌军的尸山血海证明其不俗,最难得的是懂得什么叫作忍耐在经营民生,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跟着这样的人虽然也是在冒险,但是至少不会变得“向前无路后退无门”的那种局面。
任何时候,选择都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关键,没有人愿意去选择一条死路。在他们看来,这个时候起兵就是一条不归路,像吕哲这种既能够自主发展也没有明明白白举起反旗,“有的选”的模拟两可道路才是目前最佳的方式。
“他们似乎还没有发现范增已经死了,”公翁的话很有依据,毕竟消息传递的速度太慢,“倒是没有说项伯会不会来。”
吕哲脑海里在思考六国贵族相约起兵的信息,他们选择这个时间点适合起兵吗?按照局势看起来,应该算是“趁势而起”的态势?
秦国准备北击匈奴应该有两年了,三十万精锐也组成了北疆军。
秦国的南侵计划也已经开展,先期的一万南疆军和三十五万六国遗民现在就在南郡,两万左右分布在其它郡,同时还有两万可能已经从咸阳开拔到了巴蜀地带。
秦军有准备打仗,但是要看看是为了什么目标在准备,三十万大军是为了匈奴人准备的,里面似乎有十万左右的骑兵。南疆军就不用多说了。秦国预备打击的是匈奴人和百越人,注定准备的方略是有针对性的。
现在南方乱了,秦国的整个部署被大乱,以为三十万北疆军是说南下就南下,南下了就马上能够打仗吗?
不!并不是那样,北疆军来到南方先不说疲不疲劳,三十万大军不可能全部都南下。南方根本不适合起兵作战,所以十万骑兵是不会动了,北方光靠骑兵也无法防御,那又要留下必要的步兵,三十万大军之中南下的部队不会超过十万。
吕哲与公翁们交谈了很久,可惜的是公翁们了解的也不多。他告诉公翁们,有可能的话就把项伯引诱过来。商谈完毕公翁们离去,他要和共尉说话时,却见那个女孩子还留下,不由疑惑地看着共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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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由玩笑引发的……()
大秦之帝国再起;第一百五十章:由玩笑引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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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哲来到这个时代之后见过非常多的异性,在咸阳期间见到的女孩或者女人……怎么说呢,可能是因为审美观各异的关系,一些别人看上去非常美丽的女人他看着却是觉得只是五官端正而已。
这个时候几乎没有美容护肤的概念,无论是哪个性别除了真的养尊处优一直待在室内,每个人的皮肤基本都被阳光晒得比较黝黑。
肤色洁白且皮肤非常好的人,吕哲基本上就没有看见过,哪怕是始皇帝也是一个看上去满脸红光营养充足的中年人,看上去肤色也是黝黑。
小女孩曝露在衣服外的皮肤色泽是一种麦色,整个人的气质看去除了小孩子的青涩之外也比较灵动。她刚才就一直在偷看吕哲,审视的眼光中好像有一种无法的羞涩和满意?
共尉见吕哲来看有些迷糊的说:“她是和两个人一起过来的。有两个人还在外面,他们自称翼枷和社惊。职看两人皆是武人且身带兵器,没有让他们进来……”
“枷?惊?”吕哲愣住了,后面共尉说什么已经没有注意在听。他当然知道枷和惊,只是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尽管只有四个月不到但是两人的名字听来好像是很久远之前的人了。
小女孩用着很不确定的语气:“你就是我的男人?”
还在思考什么的吕哲扭头看去,却是看见小女孩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她那双睁大的眼睛里似乎有些满意还有怎么都掩藏不住的害羞。
男人?还是我的?!简直是天雷滚滚啊……
吕哲还在回想与枷的往事,听到小女孩那么一问是彻底的傻眼了。他依稀记得是有那么回事,在阳周县的时候枷不止一次说过“婚约”什么的,那时候只当是开玩笑,没想到枷不但当真了还带着妹妹来南郡了啊!
几乎是出自男性的本能。吕哲很注意地观察小女孩的模样,发现除了年纪小一些还未脱离青涩,麦色皮肤的脸上五官倒是长得端正,不过可能是时常干农活的关系,气质除了这个年纪有的青涩和灵动之外还有村妇的那种感觉。
气质是摸不见闻不出却真真实实存在的,她当然不会有多么地冷艳高贵,也不会有什么柔美雍容,就只是一个灵动的农家小姑娘罢了。
吕哲当然不会去回答小姑娘的提问了,他“呵呵”尴尬笑了两声,随后站起来走向帐外。
翼枷和社惊看见吕哲出来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等待看见吕哲身穿校尉才能穿的盔甲和吊在胸前的左臂却是有些发愣。
在吕哲眼中的翼枷和社惊显得风尘仆仆,两人身上更是有受过伤的痕迹。他不出声走过去拥抱住翼枷,用着感概的语气:“你得到假期了,是几个月?”
翼枷本来是高兴的,见吕哲已经是个“校尉”了却收敛笑容显得约束。
旁边的社惊其实就是黑夫他哥哥,现在社惊也是一脸的惊讶,他心想:“四个月不见,屯长竟是成了贵人!”
翼枷的约束也正是出自阶级的关系,他拼死拼活才成为百将。本以为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没想到一见面以前一样是屯长的吕哲现在已经成了校尉。百将与校尉,虽然都是秦军军官,可是那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是无法相比的啊!
吕哲松开身躯变得有些僵硬的翼枷,刚要说话却是见翼枷退后了两步,旁边的社惊早早就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百将枷(屯长惊),见过校尉!”两人差不多同一时间见礼。
阶级是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鸿沟。它总是会拉开人与人的距离,或是使人变得陌生,也许以前的是好友却因为身份的不同而变成路人。当然。也不是没有发达后依然如一的人存在,只是哪怕那个高位的人与之前没什么区别,另一个人也会自觉地放低自己的态度,相处起来会变得比较诡异。
两人报的是职位名称,不是说“职”,只说明他们与吕哲的部队是不同的序列。
吕哲一刹那感觉出了“距离”,他想说什么,旁边的卫瀚凑过去一阵小声耳语。
翼枷和社惊真的很不自在,哪怕没有察觉吕哲除了身着之外的态度上有什么不同,他们还是会觉得约束,很多想说的话到了嘴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一时间只能是一幅怔怔地表情。
“才四天,季布就完成了整个大迂回?”吕哲心里想完,他看向翼枷和社惊,脸上满是笑容:“枷,惊。你们……”看见翼枷和社惊再次拱手要行礼,本来要说的话被那看去就觉得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