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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脸色一变,这话可以听成是在怪罪他们以前不出力,也可以当成他们被认为是一种隐患。
吕哲却是一脸的严肃,不理会颇然变色的众人,继续说:“这次夷陵动乱受到伤害最大的是谁,想必你们自己有所判断。我一直致力于稳定夷陵,恢复你们的生活次序,使得更多人能够在好的环境下生活得好一些。现在我问你们,在夷陵动乱停止之后,诸位可有人愿意助我?”
助你?不是助大秦?听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心神大震又是惊讶又是疑惑,他们不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的同时却是闻到一种“野心勃勃”的味道,一时间竟是错愕当场。
听到那句话的燕彼心里大惊,几乎是什么情绪都有,独独没有疑惑。此时他心里在想:“不对劲,这种拉拢不是代表秦军要拉拢我们,他……是代表自己在拉拢?”
经过这次动乱燕彼心里产生很多想法,以前的沉默和藏拙现在看起来非但无法自保反而是犯傻。他不想再庸碌无畏地让别人判决自己的命运,做了那么多就是想要先攀上吕哲的大腿,之后再另行图谋。
燕彼察觉到吕哲此时的行为,深知代表秦军和代表自己拉拢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他脑海中不断思索不断思量。他敏锐地发现吕哲去了江陵一趟回来后变了,以前的吕哲行事谨慎从不冒险,现在竟然带着十几个亲兵就敢于来到夷陵,更敢在乱军之中不怕暴露自己,这是非常明显的变化,与之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或许吕哲到江陵后也被什么事情刺激到了?”以己度人的燕彼这么想着。
燕彼现在还说不上吕哲的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不过联想吕哲以前对待六国遗民不像其余秦人“残暴”,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军侯,能不能单独说话?”说完这句,燕彼眼神变得异常锐利,更深层的还有一种试探。
“单独说话?”吕哲点头站了起来,率先走向被布帘隔开的内帐。
大帐之内的众人就那么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内帐,他们面面相觑之余陷入一种思考之中。
不止是燕彼听出吕哲话语的意思。一些听懂了的人,他们一方面不太确定吕哲那两个“助我”是想干什么,另一方面是短暂的时间没反应过来一时没有表态。
这些人对吕哲其实是那种不喜欢也不讨厌的心理。经过这么一次动乱之后。他们对比了一下,意识到吕哲做主的日子过得比较好。心里才产生一种亲近感。
他们回想一下,想到了太多。其中就包括吕哲一点都不像秦人。这里的“不像”是指吕哲的一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普世价值观,还有就是不像其余秦人防六国遗民像是在防备仇敌。
“你怎么看?”
“……看不透。”
“是啊,看不透。不过不像是要借这次动乱收拢我们,做那种割据一方的事情。”
“秦国现在如日中天,哪怕是想要有所作为的六国遗臣都不敢轻动,何况乎只是一个初步展露野心的军侯?”
“喔!?你料定‘他’是想要培植势力,以待日后?”
“嘘……,秦国强大如斯,只要秦王不昏庸、内部不瓦解。依然会强大下去。还讲什么‘后日’?且看看燕彼与他说了些什么。”
“我倒是觉得可以助他,毕竟由他来驱使我等,日子过得不是那么艰难。”
“……也许。”
纷纷议论,议论纷纷,帐内诸人有了各种各样的情绪,看见吕哲当先从内帐出来,燕彼紧随其后。他们竟是无法从两人的表情看出到底谈了什么,霎时安静下来。
吕哲重新回到主位盘坐而下。
燕彼却是没有回到自己的位置,而是走到帐内正中央双膝跪拜行大礼。口中郑重说道:“彼,愿听驱使!”
这一举动令其他人再次面面相觑,有十二人也做出决定从座位站起来。
他们走过去一同下拜,口呼:“愿听驱使!”
这些做出选择的人大多是三十岁到四十之间。余下没什么动作的人基本都是五六十岁。
可以想象三十来岁正当壮年的年纪,这种岁数正是不甘寂寞想要做出一番事业的黄金年龄。再有刚才吕哲赞言他们是有能力的一群人,他们不走出来表示愿意效力难道要被当成隐患?
吕哲露出大喜的表情。他从主位站起来走下去一一扶起,口中说道:“如此。哲先谢过诸位。”
不管是虚假还是真实,愿意表现出礼遇就是一种态度。他们也会适当的露出感动的表情。当然,是真的感动还是在表演,何必在意这些细节呢?
各人重新坐定后,吕哲让燕彼汇报军营现在的可用兵卒。
也不知道刚才两人在里面说了一些什么,燕彼竟是十分倾心尽力地讲述,话语简洁意思清楚,没几句话也就说完了。
“三千余人?”吕哲一一看向刚才效忠的十二人,说道:“将这三千兵卒整编为六队,每队五百人。你们自行商讨谁为主谁为副,每两人临时作为正副各自统领一队。”
十二人拱手应“是”“喏”“准”等话,每一个字节都表明他们本来的故国是哪一个。说“是”的人是燕人,“诺”则是楚人,“准”只有魏人会用。
吕哲心里暗自记下,这六人有五名魏人、三名燕人、四名楚人,奇怪的是人数占得比较多的赵人和齐人竟是一个都没有?
“找出曾经是斥候的人,让他们五人一队悄悄出营,探查宋伯所率的一校人马在哪、在做什么,同时查探郑氏、昭氏纠集的两万人众又哪去了。”说到这里,吕哲随后对着留名临时充当五百主和副手的人下令,点出六人,“出去整军,你们三队人编选兵卒之后到营门位置……”看向余下几个人,“你们则各自选择一面位置防御围栏。”
又是发音不统一的应命声,吕哲现在也没打算就纠正和统一,示意他们出去准备。
当吕哲发布命令的时候,燕彼却是用隐晦的目光凶狠地扫视刚才没有表态的那些人,他听到吕哲召唤,出声道:“职,在。”
吕哲一摆手:“你跟我来。”
两人又是进入帐内,留下那七个没有做出选择人待在原位离开也不是不离开也不是。
足足过了有那么一刻钟吧?正当他们见没人再返回要离开时帐帘被拉开了。
一队十三人的兵卒进来,二话不说就是捅出长戈瞬息间杀死离得近的两人,余下的五人中有三人错愕又是被戈刃钩到脖子头颅被斩,等待剩下的最后两人想要反抗哪里还有机会?戈矛刺来时又立时毙命。
描述起来的字数很多,不过那一切发生起来,从为数十三名的亲兵进去到将七人杀完,整个过程还不到两分钟。
从内帐进去此时却是站在大帐正前的吕哲听见里面没有动静了撩开帐帘一看,猛三正带着人将那七人的首级一一割下。
吕哲重新放下帐帘,转头看向强烈要求将没有从命之人杀掉的燕彼。刚才他叫燕彼进入内帐是要近一步商讨怎么将营地周围的六千余人进行区分,没想到燕彼进去后竟是马上建议杀掉还在军帐里面的那七个人。
“这七个人不杀是隐患,大大的隐患!”当时燕彼是一脸的认真,他说:“军主杀掉他们可以去除隐患,毕竟他们可是亲耳亲眼看到刚才帐内的一切。杀掉他们不但能震慑再有不服从者,还能使已经效命的看清您的决断之果决。做大事者最忌遇事犹豫不决,您说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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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天赐良机()
大秦之帝国再起;第一百一十九章:天赐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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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彼这么建议是在试探,他很想知道这位有志向的军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若是吕哲坚决不杀,他也会理解,只是心里评价会低一些。要是做出犹豫不决的神态,他则会非常失望的只是将吕哲作为向上爬的阶梯。没想到吕哲只是一思量就马上同意,这是实在让他感到意外。
就如所言,做大事者最忌遇事犹豫不决,哪怕是不知道对错果断行事,最后做错了也总比犹豫半响不下决断好很多。
这无关于什么,只是上位者应该有的一种气魄,连基本做出选择的气魄都没有,那还做什么事!?遇事能够杀伐果断,这是做大事者的首要条件之一。
吕哲并不知道那是燕彼在试探,他只是单纯的认为这个建议很对,毕竟燕彼才是组织这些人防御的人,比他这个初来乍到什么都不了解的人要强很多。既然燕彼建议杀,那必定有杀的理由。
再则,他根本不认识里面那些人,现代国人对于陌生人的态度就是“管他死活”的节操。不是很在意里面那些人死活的他,何不做出一个从谏如流的姿态?
当机立断的做出选择后,吕哲能够从燕彼的表情上看到一种“遭遇明主”的态度,这使得看多了三国小说的某人心里闪过一句“君择臣。臣亦择君”,霎时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一丝丝得到“认主”的满足感。
要是吕哲知道燕彼之前杀掉百里瞿又干掉同僚赵冲。那一丝丝的满足感不知道会不会消失?不过以他“异于常人”的思想,估计是大呼“毒士”的可能性居多。
燕彼有没有作为毒士的才能现在还不可而知。不过这人倒是在建议:“军主,职认为现在从夷陵开来的那一校人马不是关键,我们不妨先行将营外的六千多人先安抚或是剿灭,随后分军扫平或是收拢各股还在流窜的乱军?”
记得在从江陵出发之时,屠睢让宋伯多听吕哲的意见再决定怎么行事。可是宋伯一路上根本没有与吕哲交谈,也就别谈什么询问意见,可以想象身为校尉的宋伯打算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吕哲当然不知道屠睢曾经的吩咐,不过保住夷陵的元气对接下来的南侵很重要,他简约说:“可以!”。至于燕彼打算怎么做,他且先看着,倒也能借这个能够控制的局势看看刚刚收拢的这个人有多大的本事。
在吕哲没有前来时燕彼自然可以毫无顾忌的下令,正主来了之后燕彼只能以建议的形式建言,随后由吕哲出口发布命令。
当然,听从建言与傀儡搬的操纵是两个概念,吕哲有自己的想法。在他的号令中,老弱妇孺和受伤的人逐渐被集中往营地中心,让出足够的空间给予即将到来的兵卒。
这些老弱妇孺在吕哲来时尽情欢呼。已经将担任过夷陵之主的吕哲视为保护者。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亲人现在是吕哲麾下的兵卒,现下配合就是保护他们的亲人也是保护自己,无不尽量安静地跟着引导的人走。
刚才被临时任命为正副带队官的那些人倒也是有不错的行事效率,大约半个小时就有三队人被集中到营门附近。
吕哲布置完弓箭手。对着其中两队的带队官命令:“出去之后大喊‘全部蹲下别动’,听命者放过,敢于冲撞者杀!”
四个被临时任命的人又是一阵音节不同的应命声。
吕哲看向另一队的正副带队官:“你们负责监视蹲下的人。等待营地右侧方的空地被清理出来,将这些人分批带过去。”
指令非常的简单易懂。他们当然没有疑惑。
“等待战鼓响彻行事吧!”说完受命的正副队官离去,吕哲转头看向燕彼:“之前的伙食是由谁负责?”
燕彼开始大喊一个叫“商”的人。或许是口口相传还是什么传信手段,一会儿一个大约半百的人鞠着腰过来了。
吕哲看着有些惊怕有些拘束的来人,问:“有足够的清水和粮食煮清粥吗?”
商看清楚问话的人,刹那间竟是跪下,有些结结巴巴:“军侯您吩咐、吩咐。”
吕哲也不知道这人是紧张还是口吃,温言道:“下去做事吧。”
“做事?”商迷惑:“您吩咐,小人、小人一定照办。”
吕哲又重复刚才的话,商听懂后急急忙忙依言办事去了。
燕彼站在一旁听着吕哲下达各种指令,心里总算安定下来。他认为那些指令非常正确,代表吕哲并不是空有野心而没才干。要是空有野心没有才干,他跟着这样的人绝对是取死之道。
军营之内的兵卒不是秦军,注定不会按照秦军的形式来排列分布阵型,各项指令被执行之后,两队一千人基本是分成乱糟糟的两团集中在营门之前。在这一千人前方的营门左右两边是各自分为百人队的弓箭手。后面则是被安排垫后收拢那些配合蹲下之人的五百兵卒。
人手分布到位,吕哲没有非常英雄气概地率军走出营门,而是让人保护在营内搭建起来的高台之上。
高处的位置视野较广,吕哲一眼看去,夷陵到处都在蔓延火光,营前的人经过长时间的增加已经有一万以上。
保护自己,在安全的地方对部下发布指令才是一军之主应该干的事情。至于冲锋陷阵,一军之主跑去亲力厮杀,那是到了紧急时刻才会不得已做出的选择。
燕彼对吕哲没有亲力亲为的去做事跑到安全的位置心里赞许。现在的情况与刚才已经不同,刚才吕哲是不得不带着十几个人搏杀冲锋。现在吕哲已经有三千部属。再冒险不懂自我保护,这样的人哪怕有能力做大事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突然横死。人死了之前取得再大的成就又有什么用?
懂得在这种环境下不是得意忘形的去操控而是交给部下,吕哲其实没考虑那么多,他只是因为肩膀中箭的位置动起来实在太他妈疼了!
吕哲眺望宋伯一校人马所在的方向,心里算着自己从和宋伯分别到现在过去多久,得出已经快两个小时的答案,他有些感到困惑,心想:“已经过去两个小时,宋伯怎么还没有任何动作?”
站在一旁的燕彼顺着吕哲所遥望的方向看去,他也在心想:“想必那里是秦军所在的位置?只是在那注定无法拦截到郑氏、昭氏所带领的人。在那布防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当机立断开进夷陵平叛,白白错过收拾夷陵乱局的时机。”
一切人手就位,吕哲看向下方拿着鼓槌的猛三,喝:“敲击战鼓!”
鼓声“咚咚咚……”地发出去,这段声音是连续性的,没有任何节奏可言。不过话说回来,对这种临时任命的军官、混杂混编起来的队伍,单纯作为信号才是可取的。约定什么几声是什么意思,那不是没事找事干吗?
营门又在“咔咔”的木材挤压声中缓缓地打开,在外面的人群见营门打开又骚动起来。
个别激动的人向营门位置跑了过来,这时弓箭手毫不犹豫地射箭。瞬间射翻一二十个冲击的人,让那些骚动的人群只是敢在原地互相挤着不敢再行靠近的举动。
燕彼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里,他颤动着眉毛心里不断思索着什么。如果能听到,那是他在心里大呼:“愚蠢的校尉。这是天要帮吕哲获得这个举世注目(非错字)的功劳!”
抬起手指着那名领队慢慢开出营门长相没什么特点的中年男子,吕哲问:“这人叫什么?”
从思绪中退出来再辨认一下。燕彼回道:“此人吴氏名辽,原是楚国吴地人,做过楚军的‘右领’。”
吕哲疑惑声道:“右领?”
燕彼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