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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婚-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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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不得骂不得轻不得重不得。

    在围屋住了两日,阮太太和曼娘不好出门,但孩子们没有多少忌讳,毕竟阮大姑娘也才十二岁,初来还矜持,待了一日就和吴家的几个女孩玩起来,也走出围屋大门,往那田野里走动走动,不过不敢走远,更不敢像吴家的那些女孩一样上树下河,只是在旁瞧着她们玩耍。

    睐姐儿性子本就活泼,再加上年纪更小,玩的格外开心,要不是曼娘明令禁止,只怕她也要脱鞋爬树摘果子吃。

    这日曼娘和阮太太正从窗子看着她们玩耍,突然这几个人都从树上下来,接着飞快地往屋里跑,连阮大姑娘也提了裙子跑起来,这是怎么了?曼娘刚转头,睐姐儿就飞扑进曼娘怀抱:“娘,我瞧见,山外好像有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古代富人吃精米,当代富人吃糙米。。。 

118回家() 
山外来人;不知是福是祸?阮太太已经站起身,曼娘把女儿抱紧一些就劝阮太太:“这些日子;也有人守在那边的;若真是倭寇;只怕早就嚷起来了。”这倒是,阮太太重新坐下,喃喃地道:“我不过关心则乱。”但阮太太的眉还是没有松开,消息几近隔绝,谁知道城里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丈夫是否平安。

    曼娘也是一样的,但此时外面既然并没有慌乱,也就是说,来的人是认识的。曼娘手心渐渐出了汗;睐姐儿也难得乖巧地不说话;屋外传来欢呼声,既是欢呼声,那就是说,一切都好了?曼娘和阮太太齐齐站起来,但还保有矜持不往外走,但睐姐儿哪忍得住,悄悄地从曼娘身上滑下去,慢慢地往外走了几步,到门边就飞快地跑出去。

    睐姐儿刚跑了两步,就撞到吴太太身上,吴太太顺势把睐姐儿扶了一把,刚要说话,就听到睐姐儿欢快地叫了声爹爹,飞奔着往楼下跑。吴太太明白孩子心性,只是微一摇头就走进屋子。

    睐姐儿那声爹爹曼娘已经听的很清楚,心里顿时满是喜悦,这种喜悦用什么都无法形容,急急往外走了两步想去看丈夫,但又想到这还在别人家里,不是自己家,身边也有人,强把脚步挺住。

    就这一会儿吴太太已经走进来,此时也顾不上什么礼仪,曼娘和阮太太迎上前,唇有些许颤抖,吴太太了然,也不拐弯抹角:“方才陈县丞已经来了,倭寇虽攻城一日,终究是乌合之众,被赶来的镇海军包了个圆。前日战事结束,还怕有残留倭寇,又在乡间大搜,现在安定了。”

    阿弥陀佛,阮太太已经双手合十念了一声,曼娘更想出去看看丈夫,可还是不好出去。阮太太念完佛在那对吴太太道谢,吴太太笑道:“道谢就不必了,本就该帮了一把。只是陈县丞说,阮知县还要在城内主持大局,所以这回去的事,就由陈县丞做了。”

    这样说来,自己丈夫也是平安的,阮太太这颗心这才彻底放下,曼娘已经让人收拾东西,也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对吴太太道谢。睐姐儿的笑声已经传进来,还夹杂着撒娇声,即便这样嘈杂,曼娘还是能听出丈夫的脚步声,一声声那样沉稳,可惜他不能走进来。

    果然那脚步声在门前停下,睐姐儿已经蹦跳着走进来:“娘,爹爹来接我们了。爹爹还说,他收缴了把倭刀,要给我玩。”曼娘当着人不好教训女儿,只是把她拉过来:“说东说西,难道不晓得该给吴太太道谢?”

    睐姐儿吐下舌:“哎呀,我忘了。”接着就规规矩矩行礼下去:“谢谢吴太太。”吴太太已经大笑起来:“这孩子,真是聪明伶俐,生的又好,那画上的玉女都没她那么好。”曼娘摸摸睐姐儿的发:“你啊,就别夸她了,这孩子就是被夸的太厉害了,以为自己真是无所不能呢。”

    睐姐儿的一双眼眨了眨:“啊,娘,哪里人人夸我?”曼娘捏下她的脸:“得了便宜还沾乖。”众人又笑起来,阮太太再次说这几日打扰的话,吴太太笑着道:“贵人入宅,这是求都求不到的,哪算打扰?”

    这会儿功夫东西也都收拾好,马车也备好,不再是来时要挤着坐,而是很宽敞地各家一辆。曼娘牵了女儿走出屋子,见陈铭远站在拐角处,此时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曼娘只觉得,丈夫从没有今日这样的英俊。

    不仅英俊,还很威严,陈铭远已经看见妻子,脸上露出笑容,还没打招呼,谨慎哥俩就冲过去要陈铭远抱。陈铭远手一抬,把大儿子抱在左手,小儿子抱在右手。睐姐儿见的眼馋,虽不好叫自己的爹抱,也悄悄放开曼娘的手跑到陈铭远背后撒娇。

    曼娘摇头,对阮太太道:“他们数日不见他们的爹,平常他们的爹又宠他们,倒让表嫂看笑话了。”阮太太还没说话,吴太太就笑着说:“这才是父子天性呢,难道父子见了面,不欢天喜地的,反而要规规矩矩垂手问安?规矩是有了,可是天性就少了。”

    阮太太似被触动心事,敛眉浅浅一笑就道:“你说的是,不过……”阮太太停下,吴太太就道:“我也晓得,大家子和我们这些人家是不一样的,还是那句,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到了我们这个山上,也就没那么多规矩。”

    阮家两个女儿跟在身后,听了这话阮二姑娘不由轻叹一声,阮大姑娘明白妹妹的心情,虽说这里日子不大好过,可是没那么多规矩,只觉得有一种畅快。但真要让她们这些娇养惯了的人在这长住,还是住不下去,不说别的,那黑乎乎的灶台就没一个会收拾,更别提那么多的家务。

    曼娘和阮太太一行人走到院子车前,陈铭远已经把孩子们都放到车里,睐姐儿和谨哥儿姐弟俩挤在窗前,笑嘻嘻地往外看,都不用想,就知道慎哥儿一定被哥哥姐姐挤在车里,只怕就在哥哥姐姐背后挠呢。

    曼娘看向正在那和吴族长说话的陈铭远,侧面看去,只觉得丈夫简直毫无瑕疵,果然要分别数日,才会觉得丈夫眉目俊朗的形容不出。陈铭远似知道曼娘在看自己,转身和妻子四目相对,两人的眼一相碰就再也分不开,曼娘忍不住咬住下唇,又不是刚和丈夫成亲时的少女,此时孩子都三个了。

    可心里这样想,曼娘还是舍不得把眼从丈夫脸上挪开,还是睐姐儿在那叫娘,才算让曼娘下定决心,不再看向丈夫,而是快步走到车前上车。

    刚走进车厢,慎哥儿就扑到曼娘怀里,十分委屈地说:“娘,哥哥姐姐欺负。”谨哥儿差不多是滚到曼娘身边:“娘,我没有欺负弟弟,是他个子矮,看不到外面。”曼娘把这三个孩子都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点下谨哥儿的额头:“这下要回家了,可不能像在这一样玩了,都给我规规矩矩的。”

    谨哥儿用手撑住小胖脸,点头说好,慎哥儿靠在曼娘怀里:“娘,我最乖了。”睐姐儿还是没那么老实:“娘,可是前儿嬷嬷又给我们说了彩衣娱亲的故事,那要娱亲,是不是就不能规规矩矩的?”这孩子,还会反问了?

    金嬷嬷已经笑了:“娱亲是该的,可是规规矩矩也是该的。只要分清场合。姐儿渐渐也大了,私下规矩缺了些这也平常,可是在外面,那就一点都不能缺了。”睐姐儿双手托住下巴,没有点头似乎在想什么,谨哥儿已经呵呵笑起来:“嬷嬷,我在外面,最规矩了。”

    睐姐儿转头就往弟弟额头上戳了下:“去,少在这时候哄嬷嬷。”谨哥儿做个鬼脸,曼娘听着他们姐弟在那斗嘴,只觉得全身舒坦,悄悄地掀开一丝帘子往外瞧,能瞧见丈夫骑马在不远处,马上的陈铭远腰背挺直,一家子能在一起,真好。

    回去的路比来时快了许多,再加上心情愉悦,一路上都是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曼娘只觉得刚坐上车不久就看见城门,虽然喜欢在围屋的生活,可看见熟悉的地方,睐姐儿和谨哥儿还是欢喜的,掀起帘子往外瞧:“啊,终于到家了。”

    曼娘摸着女儿的背:“怎么,你不是喜欢在山里?”睐姐儿的眼眨了眨:“山里是好,可是这才是我们的家。”说着睐姐儿的眉突然皱了皱:“娘,我们要是回了京,以后能不能回来?”曼娘把女儿搂过来:“睐姐儿,你要晓得,你觉得这里是你的家,可是对你爹爹来说,京城才是他的家。难道要爹爹为了你们,就不回他自己的家吗?”

    慎哥儿小,听不懂,谨哥儿是模模糊糊知道些了,听了这话也用双手托住下巴,重重地叹了一声,曼娘点下儿子的额头:“你姐姐也就罢了,是姑娘家,你一个做男子的,是要志向在四方的,哪能只在一个地方?”

    慎哥儿有些发困,正倒在曼娘怀里打瞌睡,听到娘教训哥哥,立即就精神了,睁开大眼握起拳头:“走四方、走四方。”谨哥儿乖乖地听娘的训导,见弟弟这样就伸舌头做个鬼脸,慎哥儿毫不示弱,也伸舌头做怪样。马车已经停下,陈铭远掀起帘子,见谨哥儿还在和弟弟闹,伸手把谨哥儿抱下来:“哎,又重了,我还当你这几天会想着我,吃不下饭,会轻一些呢。”

    谨哥儿可不会承认自己在围屋那里一顿能吃两碗饭,还不是家里这样的小碗,摇头说:“爹爹,我是轻了,姐姐说的。”睐姐儿不等冬雪扶就自己跳下来,嚷着说:“爹爹,才不是呢,他啊,顿顿吃两碗。”

    曼娘抱着慎哥儿下来:“你们俩啊,一见你们爹就在这吵个不停,真以为你们爹好欺负?”睐姐儿急忙摇头:“没有,这是我和弟弟在娱亲。”娱亲?陈铭远用手摸一下下巴,皱眉问曼娘:“我胡子这么长了,女儿都觉得该给我娱亲了?”

    曼娘不由推丈夫一下:“赶紧进家门吧,这一大群人在家门口站着算什么?”说着曼娘就往门里走,陈铭远把谨哥儿扛上肩头,左手牵女:“走,回家了。”

    曼娘回头看了丈夫一眼,陈铭远面上笑容灿烂无比,想到刚才睐姐儿说的话,等以后回了京城,会十分想念这个地方吧?虽然宅子不大,下人不多,可是怎么能忘记这院里的荔枝树,伸手就能摘到的香蕉?但既嫁了这个男人,那就是他去哪里都要跟随,在一起才是一家人。 

119父母心() 
小别重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曼娘带了人把四周都打扫了一遍的时候;三个孩子就缠着陈铭远;要陈铭远讲怎么把倭寇全都捉了的事。

    等曼娘把周围打扫干净;见那三个孩子还是围着陈铭远问个不休,曼娘走过去把睐姐儿拉过来:“都别问了,没看见你们爹眼圈下面都青了?洗澡水都烧好了,你带那两个小子去洗澡,顺便把你自己洗干净;胡子刮了。睐姐儿,等会儿娘再带你洗。”

    陈铭远故意做个苦相:“还以为你心疼我呢;谁晓得还要带这两调皮小子去洗澡。”曼娘捶他肩头一下:“去,少来。”陈铭远手一揽,就把两个儿子扛到肩上,慎哥儿兴奋地大叫,曼娘带睐姐儿去另一边洗。

    等洗出来,陈铭远父子三人还在那里玩,不时还能听到谨慎哥俩的兴奋尖叫。曼娘摇头:“你爹啊,太宠你们了。”睐姐儿手里拿着梳子在那梳头,曼娘见女儿梳的乱七八糟,拿过梳子给女儿梳起头:“老家风俗,不到十岁不能留头,你这头发又黑又亮,我舍不得给你剃掉,等回京时候,还不晓得会不会被人笑话呢。”

    睐姐儿乖乖地坐在镜子前让娘给自己梳头:“娘,在这也不会被人笑话,回京自然也不会被笑话了。”屏风后的打闹声已经消失,陈铭远只穿了中衣,一边抱了个孩子走出来,谨慎两兄弟还不忘你捏我一下,我打你一拳头。

    睐姐儿的头发已经梳好,曼娘叫来奶娘让她带着这三个孩子好好地收拾一番,这才走到陈铭远面前用手摸一下他的下巴:“还不肯剃胡子?”陈铭远躺在椅子上手脚摊开:“我等你给我剃。我都那么听话带儿子们洗澡了。”

    曼娘已经拿过热水,见陈铭远这样就捏他鼻子一下:“亏得这里没有外人。”陈铭远曲起胳膊看向妻子:“就是因为没有人,才会这样。要是人前人后都和你一样,那多没趣?”曼娘让丈夫重新躺好,拿过刮胡刀帮他刮着胡子。

    妻子轻柔的手在陈铭远脸上慢慢抚摸,这双手就像有魔法,能让陈铭远心里平静。陈铭远突然开口:“曼娘,回京之后,就没有这样的松快日子了。”曼娘给陈铭远刮胡子,这么些年,没有上千也有八百次了,可还是忍不住手一抖,如第一次刮一样在他唇角划出个小小的刀口。

    殷虹的血冒出来,曼娘并没有拿手巾去捂,而是等血凝结起来,才拿过手巾把那些血慢慢擦去,继续给陈铭远刮着胡子:“那你会变吗?”陈铭远的头微微抬起,眼看着妻子的眼:“不会变,曼娘,我的心,在我十八岁那年就交给了你,永远都不会变。”

    曼娘已经给陈铭远刮好胡子,后退一步瞧着丈夫:“只要你不变,那到哪里,我都会跟你在一起。阿远,这句话,我一直都没有变。”不管是顺境还是逆境,都会和你在一起。陈铭远坐起身轻轻一拉就把曼娘拉到怀里,曼娘刚洗过澡,身上还有淡淡的皂香,陈铭远的眼微微闭上:“曼娘,只有你在你身边,我才会安宁。”曼娘低头看着丈夫,手摸上他的脸:“我也是。”

    此时再说别的话似乎已经很多余,陈铭远靠在妻子胸口,用手搂住她的腰,只要有这份安宁在,那外面有再多的纷扰都不怕。

    龙岩县城被保住,还配合镇海军全歼剩余倭寇,本省巡抚自然也很详细地写了封奏本上去,阮知县和陈铭远的名字不可避免地附在后面,特别是陈铭远的功劳,更是被说的详细。

    奏折被批复下来消息再传到龙岩已经是十月中了,那时院中的荔枝树已经落果,只有一棵桂花依旧放香。曼娘带着睐姐儿在树下做针线,睐姐儿没有耐心,做了几针就看向娘:“娘,这桂花真香,我们做的桂花酒可以喝了。”

    曼娘连头都没抬:“你自己说的,绣好这几针才可以出去玩。”睐姐儿的小鼻子皱起,只得又拿起针线继续做,又做几针就戳到手指头上,哎呀一声叫起来:“娘,手指头出血了。”这回曼娘总算抬头,却没有像睐姐儿想象的那样把睐姐儿的手指拿过来,而是淡淡地说:“出血了就自己吸一下,做针线,谁手指头没被戳过?”

    睐姐儿把针线放下,搂住曼娘的脖子撒娇地说:“娘,你不疼我了?”曼娘捏捏女儿的小脸:“娘什么时候不疼你了?乖乖的,每日的功课做完,针线做好,规矩学好,不就可以玩了?”睐姐儿搂住曼娘的脖子不肯放开:“那还剩多少时候?”曼娘好笑地看着女儿:“难道还不够?你每日规矩学一个时辰、针线和功课和在一起,顶多做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不就可以尽情玩了?难道要从早玩到晚?”

    睐姐儿还要撒娇,猛然看见陈铭远走进院里,急忙迎上去:“爹爹。”陈铭远今日脸上很欢喜,但那种欢喜又像要努力被藏在心里。曼娘放下针线迎上前,把还在陈铭远身边绕来绕去的睐姐儿往一边拨一下:“去给你爹倒茶来。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做的事跟小孩子一模一样。”

    睐姐儿笑嘻嘻地应了往屋里去,陈铭远坐到方才女儿坐着的地方,看着曼娘,似乎在寻找最合适的语言,曼娘瞧着他:“是不是要回去了?”

    陈铭远点头,接着就说:“盼了这么些年,可真的要回去了,却觉得十分舍不得,这院子,这树,以后都再见不到了。”和从京城离开不一样,那时知道迟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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