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天子赐名;陈铭远自然应了;把孩子从三皇子手里接过来;就让奶娘抱到里面去;并把三皇子起名的缘由说了。
奶娘抱了睐姐儿进去;笑眯眯把方才的事一说;陈大太太头一个十分高兴;能得未来天子赐名;这孩子真是天大福气。来赴宴的人也在旁边赞这孩子刚满月就得皇子青目;日后定是十分有福气的。
说的陈大太太满面是喜;曼娘虽也欢喜;却不自觉想到一句;月满则亏的话;忙笑着道:“晓得你们都是好心;可是我当日听的人说;说孩子如十分赞誉了;将来……”曼娘的话还没说完;秦婉柔就拿起筷子打她手腕一下:“你啊;是生孩子糊涂了不成?晓得你心疼孩子;可是有大福气的人自然就能压得住。来;我先贺你生了个有大福气的女儿。”
既然秦婉柔都这么说了;曼娘也只有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此事也就揭过不提。有人欢喜就有人不高兴;还在欢喜时候就有丫鬟进来对陈二奶奶道:“奶奶;二爷喝多了;不小心绊倒了;请您过去呢。”
陈二奶奶晓得;自己丈夫心里是有些不欢喜的;毕竟自己儿子满月时候虽也摆了酒;可不过就是家里人热闹一下;比不得陈铭远的女儿满月;这来贺的人送的礼都无法相提并论。他心里不欢喜又不能说出;也只有借酒消愁;忙起身对陈大太太说了就要退出;陈大太太也遣个丫鬟跟陈二奶奶出去问问;又让陈二奶奶晚间不用再过来;也就继续应酬。
陈二奶奶出去后;听到屋里继续说笑;不由微微叹了声;为什么二爷就想不通这点;总是要因自己是兄长就要出头?或许是因为他总得了公公的疼吧;比不得自己总是女儿家;姨娘又不得宠;自然入不了爹的眼。况且六品京官又没多少俸禄;就了几位嫡出的姐妹都还不够;哪有多少轮到自己这个庶出女儿身上?
横竖现在自己已经有了儿子;只要教好儿子;哄好婆婆;等分家时候多分些产业去过;至于他肯不肯听;那就由他去。
到了晚间送走客人;陈铭远脚步飘飘地回到房里;见曼娘守在摇篮跟前;一副若有所思样;不由轻手轻脚上去搭上妻子的肩:“你在想什么呢?”
曼娘没有回头;看着沉睡中的女儿小脸;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心中疑惑说出。陈铭远不由呵呵一笑:“你啊;叫做关心则乱;我们的孩子;又是女孩家;哪会遇到什么困难?再说;有你这样一位好娘亲;当然也会教导的十分出色;怎会去闯祸?”丈夫说的也有道理;曼娘不由微微一笑;这笑容看在陈铭远眼里十分好看;鼻子不由在妻子脖颈中间嗅:“你已经满了月了;是不是;我们?”
这赖皮模样;曼娘不由啐他一口:“小心惊醒睐姐儿。”这好办;陈铭远放开妻子;掀起帘子就喊奶娘;奶娘趁空在厢房里歇会儿;听到叫声急忙走出来;陈铭远已经把睐姐儿抱起来:“你先带着姐儿玩一会儿;等我们喊你你再把孩子抱过来。”
奶娘自然明白是为什么;笑嘻嘻地抱了孩子走;曼娘觉得有几分羞涩;眼波流转往丈夫面上瞧去:“呸;没脸没皮。”陈铭远已经把门飞快关上:“我这不叫没脸没皮;你不晓得;老朱今儿在那炫耀;他再过几个月就要抱儿子了;我这不是要快些再给睐姐儿生个弟弟?”
说着陈铭远只轻轻一抱就把曼娘从地上抱起来;噗一声吹熄旁边的蜡烛:“生儿子去了。”曼娘的手握成拳往陈铭远肩膀上打去:“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陈铭远已经把妻子放到床上伸手去解自己衣衫;听到妻子抱怨就把外衣一摔伏到妻子身上;在她耳边轻声说:“难道你以为我们不说;别人就不晓得?”
此时是春日;能闻到屋外春花开放的香味;曼娘仿佛还能看到天上的月亮那么圆那么亮;感觉到丈夫那热热的呼吸;曼娘觉得全身也开始热起来;抱住他的脖颈轻咬他耳朵一下:“坏人;只会欺负我。”
陈铭远已把曼娘身上的衣衫褪尽;嘴里的话已经开始含糊:“欺负的不就是你?别人;我还不想欺负。”之后再没听到他们说话;只过了很久;奶娘都已模模糊糊睡着;才有春雨过来;让她把睐姐儿抱到陈铭远他们房里去。
奶娘忙应了;抱了孩子跟了春雨往曼娘房里去;见曼娘仅着中衣散了头发坐在梳妆桌前;陈铭远虽穿了外衫;但头发也有些乱;做了什么别人都心知肚明。
奶娘才走进去曼娘就把孩子接过:“以后睐姐儿还是和我们睡罢;等再大些再分开。奶喂过没有?”奶娘答了也就退出;见陈铭远又凑过来和曼娘逗着孩子;不由心生羡慕;生在这样人家就算是女孩也是千娇万宠比不得别人家的孩子。
日子就这样如水一般过去;原本陈铭远还想在三月时候带了妻子女儿前去别庄;赏桃花看风景。可徐启算着明年就是会试之期;让人送来不少文章和书;陈铭远晓得自己岳父是什么意思;只得收了心;乖乖地在家里念书写文章;等待明年会试之期。
转眼已到八月;睐姐儿也长大许多;虽不能说话;却已能抱着曼娘大腿站稳;平日里见人就笑;一大家子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都十分疼爱她。雪琳的婚期就在九月;全家上下就在忙碌她的出嫁;虽说雪琳已被家里教了很多;可还是难免有新嫁娘的忐忑;每日拉着曼娘问东问西;要不然就是抱着睐姐儿和睐姐儿说话。
曼娘要帮着陈大太太料理雪琳的嫁妆;恨不得分出两支手来;回头就见雪琳抱着睐姐儿在那叽里咕噜;仔细一听;全是什么;睐姐儿你以后出嫁;可要好好选人家;千万别选那样不好的;不然嫁过去就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陈兰珠;感觉好俗气。。。
从今天起;大概三点左右一更;七点左右又一更;其实;我只是受不了自从双更开始后那狗啃过似的点击。。。你们鄙视我吧。顶锅盖。
89商议()
曼娘不由听的笑了;把女儿从雪琳怀里抱走,叫来奶娘带走孩子就对雪琳道:“她才点点大的孩子;你就和她说这些。安生嫁人吧;不然闲了时候就来帮我;免得你成日没个去处。”雪琳靠在曼娘身上:“哎呀;人家就这么来寻你撒娇,再过些日子,都寻不到了;你还这样说我。”
曼娘搂一下她:“好,你和我撒娇,我依你;可是呢;没有个姑姑和侄女撒娇的。”雪琳不由吐一下舌,嘻嘻一笑没说话。春雨带了人走进来,手里还端了什么东西:“奶奶,太太说,您瞧瞧这几块料子可好,要合适,就裁了给姑娘带去的人做衣衫。”
曼娘把雪琳推一下让她坐好,然后就瞧瞧那几块料子就道:“还不错,就拿去吧。”见雪琳又跟没骨头一样靠在自己身上,轻轻拍她下:“你啊,没事也去磨你四嫂去,尽来烦我。”雪琳的手扯着曼娘的衣带卷着玩:“四嫂都有三个月了,怎好老去烦她,再说,四嫂热情是热情,可我总觉得有些……”
说着雪琳就顿住不往下讲,曼娘明白,韩氏自然是看起来十分热情的,可是那种热情总觉得带有了些刻意,初时还不觉得,等日子久了就察觉的出来,甚至还不如陈二奶奶的微微逢迎。不过这些事曼娘是不会明说,毕竟说出来了就是背后说人,只是笑一笑:“这人呢,什么样的人都要相处,只要她不是存了恶意,那就由她去。”再说,曼娘头微微一偏:“做媳妇总比不上做姑娘时候,多热情些也是她做嫂嫂的讨好了你这个做小姑的。”
雪琳也笑了,接着就叹一口气,曼娘晓得她过去那边也是有小姑子的,这种事也只能心领难以言表,轻轻拍了她一下雪琳的一双眼眨一眨,想起另一个问题:“那要是存了恶意,比如口蜜腹剑那种。”曼娘用手轻敲一下头:“遇到那种,你就要仔细留心观察,看他待别人是什么样的?你要记住,凡是人人都赞好的,要不呢,就是真的好,要不呢,就是大奸似忠。”
雪琳的眼闪一下就伸手搂住曼娘的脖子,亲亲热热地说:“嫂嫂这样,就是真的好。至于大奸似忠的,我却还没看出来。”曼娘捏一下她的鼻子:“得,我不过顺口一说,你就发了这样的议论,我有什么好,不过是少点错处罢了。那大奸似忠的,若是下人,就好办多了,若是上人,”
话没说完门口就传来韩氏的声音:“三嫂借了这时候和妹子说什么呢?都说三嫂为人最好,我这个做小婶的也来听听,瞧瞧可是什么样的。”曼娘让韩氏坐下,又让人拿了几样点心过来,笑着道:“我方才还在和小姑说呢,让她过去寻你,她说你怀了孕,不好过去打扰,我才在这和她说些闲话,正巧说到怎么对待下人上呢。四婶子你平日也极有心得,也来说给小姑听听。”
韩氏听完就笑了:“婆婆平日间教导小姑极为严格,这种事早已教过了,怎还会来问我?不过呢,方才三嫂说的,大奸似忠之人也是有的,就要仔细瞧了。但我再说句大话,就算遇到这样人又怕什么?横竖下人的身契都在我们手上捏着,他也飞不了天上去。”
说着韩氏用帕子点一下唇角:“不过呢,这些也不过是我的见识,小姑你听听就好。”韩氏说的自然是有理,可雪琳要问的,是那家里的姨娘,毕竟姨娘说来半主半奴,可等生下孩子那就不一样了,看在孩子份上,也不能再似原先那般。
可这样的话,雪琳好和曼娘讲,不好和韩氏讲的,只又说了几句别的,也就各自分开。晚间陈铭远回房,见曼娘在那拍着睐姐儿,就往曼娘身边躺下:“今儿啊,被岳父拽着我去见这位先生,又见那位先生,还要去……”
说到一半感到没人听,也没人回应,陈铭远赶紧爬起来往曼娘那边看去:“曼娘,你就理一理我。”曼娘回头,怀里的睐姐儿觉得娘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伸手去抓娘的头发,还鼓起眼睛瞪向陈铭远。
陈铭远看着女儿瞪向自己,对睐姐儿张开双手:“来,乖女儿,给爹抱抱。”曼娘的手没有停下拍着,只是瞧着丈夫小声说:“好容易才把她拍的发困,你这一逗,她又要闹了。”陈铭远已经把女儿抱过来,手也很轻地拍着:“才不会,你瞧我,一会儿就把她哄睡着了。”
话还没落,睐姐儿就眉头一皱,小嘴一裂哭出来。曼娘忙把女儿从丈夫怀里抢过来:“你先自己躺着去,我把孩子哄睡着再说。”陈铭远觉得女儿太不给自己面子了,对女儿做个鬼脸,睐姐儿已经把头转向曼娘那个方向,靠在娘胸口准备睡去。
为哄孩子睡觉,曼娘已把外衫脱掉,只穿了件没刺绣的软绸小袄,灯射在她的脸上,显得很温柔,从脸再往下看,起伏之下就是那把细腰,陈铭远看着妻子,眼不由有些痴了,手已经搭上妻子的肩:“曼娘,你真好看。”
曼娘刚把睐姐儿哄睡着,手指放在唇中示意丈夫不要说话,这才起身把女儿放到摇篮上。睐姐儿已经能睡整觉了,曼娘很多时候也不假手奶娘等人而是自己照顾女儿。等坐回床上,曼娘才把灯吹灭帐子放下,轻声说:“要说什么,这会儿可以说了。”
陈铭远手轻轻一带,就把妻子带到怀里,两人都已不再是初尽人事的人,已经配合默契,还晓得要怎样才会不惊醒孩子而得到最大的满足。等陈铭远的唇从曼娘的肩上离开时,曼娘这才把手放到他手里,玩着他的手指:“你似乎有心事。”
两年夫妻,两人之间已经很熟识,陈铭远把妻子抱紧一些:“今日,我见了三皇子。”丈夫和三皇子之间交往密切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曼娘嗯了一声:“他和你说的,定是和别的时候不一样。”
陈铭远沉吟一下才道:“曼娘,我明年就要参加会试了,虽说我从没说过,但大抵中试是没有问题的。”中了进士就入了仕途,入了仕途有时并不是像别人想的那样,而是艰险更多。陈铭远的声音放的很低:“三皇子他,一日诏书不明发,一日就不名正言顺。”
纵然朝中人人都认为,三皇子是太子的不二人选,但名不正则言不顺。况且二皇子虽则体弱多病,但三皇子后面还有四五六三位皇子,虽说无嫡立长,二皇子因体弱被排除,但也有立贤之说,三皇子名分一日不定下,等到后面几个弟弟长大,那时情形就和现在不一样了。
三皇子希望朝中出现请立太子的风声,是正常的。但今上未到五旬,还算不上年迈,谁说这件事难免就触了逆鳞。用新进官员来提这件事是最好不过得了,陈铭远一旦得官,就是最恰当的人选,但成功了还好,不成功?
曼娘从小生长官宦人家,这些自然也是晓得的,可是陈铭远一开始就和三皇子绑到了一起,就算陈铭远想撇清也撇清不了。曼娘轻声道:“你是三皇子的伴读,不是想撇清就能撇清的。再说,若有个万一,我就陪着你一起就是。”
臣子请立太子,是为臣子的本分,纵然皇帝大怒,也不过是会贬斥而已,不是杀头的罪。陈铭远当然晓得这里面的道理,可是若被贬斥,说不定就贬到千山万水的地方,怎么舍得妻儿受苦?但若不答应也是不可能的。此时听到妻子这样说,什么都没回答,只是把妻子抱紧。
这件事夫妻之间既有了默契,陈铭远也就在心里定下,每日依旧读书不提。转眼到了九月雪琳婚期已到,陈大太太虽嫁过一个女儿,可小女儿总是要多娇宠一些的,打发了女儿出嫁就有些心里不爽,虽有韩氏陪着说笑,但还是难解郁闷,索性把家事全都委给曼娘,自己去庄子上住了几日。
曼娘虽是头一次全部照管家事,可她一直都帮陈大太太料理,接过来也驾轻就熟,并不得一点抱怨。到了十一月,林琉玫婚期也到,礼部为她择婿,也是精挑细选,最后选了镇国公的二儿子,非长非幼,这位公子又生的相貌堂堂,也没什么劣迹,新安郡主亲自去瞧过,这才点头应了。
林琉玫现在有寿阳县主的封号,礼部也派官员来料理她的嫁妆,新安郡主当日说过不要林家一点东西,现在也说到做到,嫁妆全是自己私库拿出。新安郡主的东西,自然是原来福王府的,里面好东西不少。
林家派了那位嗣子过来,说要给妹妹添妆,林琉玫却不过面子,只收了一根簪子,但回了一套头面回去。也算是不忘林家本家的表示,这让那位嗣子松了口气,他虽是林家子,但却不是嫡支而是旁系,晓得名头虽好听正经过日子还是要和那位名义上的妹妹多来往才是。
新安郡主既说过这事由林琉玫处置,当然也不会反对。再加上徐家多少也为林琉玫备些嫁妆,各亲眷处送来的添妆,林琉玫的嫁妆只比当日新安郡主出嫁时少了八抬,那八抬还因为是制度如此才不得添上的。
嫁了林琉玫,徐明晋又娶了媳妇进门,曼娘这个徐家姑奶奶也是忙得不得了,转眼忙过了年,就是春闱时候。陈铭远这日一大早起来,拜了祖宗,别过爹娘,也就去考场。陈大太太已经从雪琳出阁的难过中走出来,瞧着儿子背影喃喃地道:“也不晓得他这回能不能得中?”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越早期越野蛮,汉朝动不动就砍大臣头什么的。。。
做官的,还是生在宋明好一些,当然,宋朝最佳。
90无题()
陈家虽是世代官宦之家;但九阿公这一支是因荫袭入仕的;陈大老爷也没中进士;陈大太太盼着儿子高中的心比谁都要急迫些。韩氏是最会说话的,张口就想说定会高中的;嘴刚张了下就看见旁边的曼娘,忙又转了话头:“婆婆平日虔诚向佛,定会如愿的。”这话让陈大太太听了心里欢喜。见一边的曼娘脸上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