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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房内一有异动,这些兵士早就发觉了。
“一定是熊耀,晏光来了!”钱照南自信满满地说道。
“钱副将立功的时刻到了!”吴子昂给了对方一个鼓励的眼神,伸手示意道:“去罢!”
“卑职遵命!”钱照南一躬身,转头便向房门口走去。
这时,刘福忽地身影一闪,扑至钱副将身旁,双手伸处,已然点中了对方胸口几处大穴。
“这是为了保证钱副将不要胡思乱想,安心去做事,否则,房内这两位英勇不屈的副将,还有门外那些兵士便是你的榜样!”吴子昂略有些低哑的声音传进了钱照南的耳中,令后者微微打了寒战,感觉到身体的异状,心知已被对方做了手脚,若心生异念,必然性命不保,当下连忙回了一声:“卑职明白!”这才匆匆去了。
半晌过后,门外渐渐传来脚步声,吴子昂微微一笑,知是钱照南去而复返。
而就在这时,异变忽生,一直静立于吴子昂身侧不远的叶听风忽地向吴子昂扑去,口中同时大喝道:“熊将军小心!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天变(八)
叶听风口中大声示警,身形却没有半分停顿,直向吴子昂扑来,擒贼先擒王,他眼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对于自己的身法,他很有信心在那白发老者与八名金卫解救前便将吴子昂掌控于手中。眼望着对方仍正坐于木椅上,明亮的双目中不见半丝慌乱之色,反而,反而露出一丝讥讽之意。
叶听风心中没来由的一沉,尚未来得及思忖哪里不对,便听丝丝两声破空声入耳,后心顿时一麻,整个人立时失去了重心,砰的一声摔倒在前地。
在倒地的前一刻,他亦清楚的听见门外熊耀将军的怒喝,但只是短短的一瞬,周围又恢复了平静。叶听风心中一寒,立时判断出熊耀,晏光两人已经遭遇不测,能在这样短的时间便将这两人放倒,那负责把守外面的中年男子武功高到了何种程度?
完了!叶听风颓然的闭上双眼,此时此刻他已知道,他们再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呼呼,两声异响,两个庞大的身躯应声被扔进房内,不偏不倚地滚至吴子昂的脚下。
“外面没事了,大将军尽管放心!”但凡有外人在场,铁刃毫无例外的称唤吴子昂官名,尽管后者再三说不必如此,但铁刃仍然不肯改口。
“你,你是什么人?”被摔的七荤八素的熊耀挣扎的抬起头来,用一双牛眼怒视着吴子昂,高声吼道。
“这是吴大将军,熊耀休得无理!”紧跟进来的钱副将闻言立时装模作样的喝斥了一句,然后迈步来到吴子昂身前谄笑道:“卑职幸不辱命!”
“钱副将做的很好,我自会上禀皇上,为钱副将请赏!”吴子昂微笑着嘉奖了一句。
“多谢大将军!”此时此刻,钱照南已知道自己的宝押对了,唯有听从对方的命令,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还有官位。
“钱猴子,老子早看出你不是个东西!卖主求荣的货色,我操你祖宗的……!”见钱照南奴颜屈膝的贱模样,熊耀不禁破口大骂。
“熊瞎子,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平时借着宫严的宠信狐假虎威,常跑到老子头上拉屎!”被熊耀一骂,钱照南脸上顿时挂不住了,立刻反嘴相还,理直气壮的道:“宫严包藏祸心,妄想犯上坐乱,我只不过是弃暗投明,将功补过!有何过错,反倒是你,竟效忠于叛逆,且不思悔改,死有余辜!”
“你,你……!”熊耀气得两眼直翻白,若不是穴道被封,他定要起身将对方撕成碎片不可。
陆元奉与另一副将黄夕相视了一眼,虽然两人亦是朝三暮四,贪生怕死之徒,但听到钱照南这一番话,却仍禁不住替对方脸红,说起来,宫严平时对他们也不薄!
“钱副将说的好!”吴子昂笑着喝了一声采,抚掌道:“这等反贼,确是死有余辜,本将军临来天门关时,圣上曾再三吩咐,对于顽固不化之反党,定斩不赦!钱副将,黄副将,还有陆副将,如今这三名反党便交于你们发落,如何?”
“卑职尊命!”虽然明知吴子昂是想迫得他们三人不能回头,但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已由不得三人说不,因此各咬牙抱拳,齐声应是。
***
在陆,钱,黄三员副将的帮助下,接下来的几天,吴子昂与铁刃,刘福及八名金卫以各个击破之手段,将宫严在天门关的大小亲信,分批打尽。
“杀了!”这是吴子昂近两天说的最频繁的字眼,宫严苦心经营多年,焉能没有死忠之士?而对于这些人,吴子昂连半分犹豫都无,两个字‘杀了’,一了百了!
深入虎穴,岂能存妇人之仁!?吴子昂虽是欣赏这些硬汉的悍不畏死,但手上却没半点手软,顺者昌,逆者亡!数十大小将官皆化为无头之鬼,饮命黄泉。
以铁血的手腕,吴子昂成功的将宫严在天门关的亲信势力消灭殆尽。
手上沾满了自己同僚的血,陆元奉,钱照南,黄夕三人已没有回头路可走,再加上目睹着近日来吴子昂冷酷嗜血的手段,三人不敢有半分反意,死心踏地充当着吴子昂刽子手的角色。
不知不觉间,吴子昂至天门关已近半月了,肃清了宫严的亲信势力后,吴子昂将手上八名金卫中的四人委以副将之职,以弥补天门关守军将官的空缺。
对于这八卫,吴子昂是相当满意的,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头脑精明,驱使起来分外的得心应手。在几次与宫严亲信一党小小的意外冲突中,这八卫表现犹为出色,而更因为身穿御赐金甲的关系,便得众多天门关守军不敢轻举妄动,在失去宫严及亲信将官的指挥,皇权所带来的威慑力是相当具大的,毕竟他们是大秦的子民!
“咳,咳!”又是一阵冗长的剧咳,那种撕心掏肺的咳声,令一旁的铁刃揪心不已。
药,在临来时已准备足够,而且在这十余天中,每日都按时服用,但不知为何,吴子昂的病症与在恒城相比,严重了许多。
每日剧咳的次数增多,身体亦日渐消瘦,已渐呈皮包骨头之像。
“没事!”吴子昂用丝帕掩住唇,喘着粗气道:“咳会就没事了!”
“你这病……!唉!”铁刃望着对方唇边的血迹,不禁长叹一声,担忧之意溢于言表。
子昂望着手中丝帕,心中暗暗苦笑,原本打算还给蔚灵瑶,但却一而再,再而三被自己在无意中使用,如今这丝帕血迹斑斑,怕是还不回去了。
“不知道,恒城,那里怎么样了!”出了会神,吴子昂强压着喉中痒意,吃力地说道。
“你岳父苦心经营这多年,京中都尉廷尉两大军队皆在手中,若是起事,必定功成!小兄弟,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铁刃摇摇头说道。
“生死由命!我就算担心着急又有何用!?”吴子昂眼中带着笑意,望向窗外那轮渐落的夕阳,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他,已经不十分恐惧死亡的来临。
“小兄弟……!”铁刃欲言又止,因为他忽然发现,心里再找不出任何足以劝慰对方的话来。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一个男子的声音忽地自窗外传来,令吴子昂微微一怔,忙举目望去。
透过窗子,他清楚地看到一个家丁模样打扮的人正奋力推搡着一名守门金卫。看其笨拙的动作,明显是不懂武功之人。
也就是因为一点,那金卫才没下重手,只是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口,如老鹰捉小鸡一般大步向门口走去。
“我要见你们将军,我要见你们将军!”那家丁模样的人奋力挣扎着,满面通红的大喊道。
“韦寒,让他进来!”吴子昂用低哑的声音吩咐道。
“是,大将军!”金卫之一韦寒应了一声,松开了手。
那家丁也不整理被对方弄皱的衣衫,急匆匆跑进房来。
“你是何人,找本将军有什么事?”吴子昂望着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哑声问道。
“小的是宫大将军府上家丁!”那家丁想是平日为奴惯了的,即使是一脸气愤的模样,仍是自称‘小的’!
“小的听闻大将军乃是已故威武大将军之子,小的虽是宫大将军府中一名小小家丁,却也闻得已故威武大将军的美名,世人常赞其‘每战毕,善待军俘,不伤妇孺,是为仁将!’然今日观其后人之作为,实是令人不齿!”那年轻家丁似乎也读过些书,一口文诌诌之词,然而一脸正气凛然之色,却是发自于内心。
“你想说些什么?”吴子昂收起沾血的丝帕,淡淡地问道。
“我想说,你排除异己,大肆屠戮将官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放纵恶人欺侮妇孺?”那年轻家丁面上毫无惧色,句句掷地有声。
“说的再详细些!”吴子昂隐约听懂了一些,继续说道。
“那钱照南本是个小人,却被你收罗成为属下,就在方才,他带人冲进了将军府邸,欲强行非礼夫人小姐,管家秦伯阻拦,却被他一刀砍死!”那家丁声音越说越高,脸上神色亦愈加悲愤,说到激动处,伸手怒指吴子昂:“物以类聚,收罗钱照南这样的小人,可见你亦好不到哪去!”
“说完了!”吴子昂此时已知道对方的来意,轻皱眉头道:“前边带路!”
噫!那家丁微微一怔,半晌方迟疑道:“你,要去么?”
“你冒死前来,不就是为了要我前去么?”吴子昂望了对方一眼,哑声道:“别废话了,带路!”
“好,好!”那家丁面上涌出狂喜之色,本来他亦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今见对方竟然主动要求前去,忙不迭地转身前头带路去了。
“铁大哥,与我走一遭罢!”吴子昂强打起精神,向着铁刃说道。
“你的身体!”铁刃善意的提醒道:“不若让我去一趟罢,你在家休息!”
“正觉胸口发闷,正好出去走走!”吴子昂摇摇头,迈步跟在了那家丁的身后。
铁刃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神兵‘天焰’跟了上去。
“你叫什么名字!”吴子昂所在的官邸与宫严的将军距离并不远,因此吴子昂,铁刃,加上四名金卫与家丁皆以步行。
“小的丁南!”那年轻家丁口中答着,脚下健步如飞,令有病在身吴子昂跟的相当吃力。
铁刃见状,伸手握住吴子昂的一条胳膊,真气运处,几乎是凌空扯着吴子昂向前奔去。
不多时,几人赶到宫严的将军府邸。
“滚一边去!”吴子昂向着守门的几名兵丁冷冷喝斥了一句,一摆衣衫迈步便走了进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天变(九)
宽大的前院,此时一片狼籍,十数名钱照南部下亲兵驱赶着府中的男仆与侍女,迫使他们聚于一处,待发现容貌秀丽的侍女,便如恶狼一般扑上。
一时间,哀求声,哭喊声,衣帛碎裂声以及施虐亲兵放肆的笑声,响成一片。若是仆役稍有反抗者,即遭砍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迹显示着,已有不少人死于这些亲兵的刀下。
钱照南本就以好色闻名,受其熏染,其手下亲兵亦是一群见色起意之徒,在天门关素有‘色军’之称,平日在其管辖范围内欺男霸女,是做恶贯了的,对此宫严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过几次,并有未任何惩戒的意思。而今,这报应却降临在宫严自己头上。
宫严元配早逝,新纳之妻景氏年不过三十,貌美如花,而除去死去的独子宫奇外,尚有一女宫兰,年方十五,虽年经尚幼却已是风情渐露,十足美人胚子,已被宫严指给左相张仲叔之子。
如今的钱照南已彻彻底底的背叛了原有的主子,一不做二不休,遂打起了宫严妻女的主意。在帮助吴子昂铲除了宫严的亲信势力后,便迫不及待的带人包围了宫严的府邸。
实际上,在闻听将军府的异动之后,不少宫严的旧部亦赶到了此地,这些人虽是降了吴子昂,但私下里,对于宫严妻女还是很尊敬的,并未有任何冒犯之处。如今见钱照夕公然入府行凶,众人皆生愤愤,但忌惮钱照夕是现在官职最高的副将,手握兵权,因此皆敢怒不敢言。
陆元奉与黄夕此时也赶到了,远远望见吴子昂率人闯进府中,这两人下意识地放缓了脚步,两人现在无法判断,这位嗜血的青年将军是去制止钱照南的行为,还是兴致来临,准备凑凑热闹。
“给我停下!”望着一个个目露淫光,丑态毕露,大肆淫行的兵士,吴子昂不禁怒火上涌,大喝一声。
闻听有人喝斥,这些兵士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动作,转头向吴子昂望去。
对于这位青年将军,众兵士无不认得,连日以来那喑哑低沉,却能催人命断的‘杀了’两字,早已深置入他们心中。
今见吴子昂来临,这些兵士不禁心中一惊,慌忙站起身,各自找寻着衣物。
吴子昂的目光从地上一具具家丁打扮的尸体上扫过,再望向一个个赤身裸体,饱受淫虐的侍女,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这十数个刚刚施完兽行的兵士身上。
“杀了!”吴子昂的口中缓缓崩出两个冰冷而充满杀气的字眼。
“大将军,饶……!”耳中乍听到两个犹如催命符一般的字眼,这些亲兵不禁駭得魂飞魄散,便欲跪地求饶。
“铿”的一声轻响,紧接着青色的剑气弥漫长空,伴随着一连窜惨叫声,十数名亲兵的胸口立时暴出一团血雾,随之齐齐仆倒在地。
“钱照南真是禽兽不如!”悄悄跟进府内的陆元奉与黄夕见状立时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立场上,遂大步赶上来,向着吴子昂躬身道:“何劳大将军亲自动手,卑职这便派人将钱照南那厮拿来交给大将军发落!”
吴子昂冷冷地望了对方一眼,一言不发的迈步,直向内堂走去。
铁刃与四名金卫亦紧紧跟上。而陆元奉与黄夕相视一眼,连忙亦跟了进去,在他们身后,还有原来许多敢怒不敢言的宫严旧部。
“你,你这个禽兽,出尔反尔,你答应过不动兰儿的!”后堂内室中,一赤祼女子呈大字仰躺于床上,秀丽的脸庞呈出羞愤之色。
在她身旁,钱照南正伏身于一少女身上,一张大嘴正啃弄着少女的酥胸,闻听那女子质问,不由停下动作,扭头淫笑道:“嘿嘿,老子有说过么?当时说好你要让老子玩尽兴,老子才不动这小妞的,可惜的是,瞧你一副风骚样,竟然经不住老子几枪便昏了,老子没有泄火,试问不上这小妞上谁!她又不是你亲闺女,你心疼个什么劲!?”言罢,大手强行分开那少女光滑纤长的大腿,狞笑道:“兰儿别怕,钱叔带你升天!”
那少女穴道被点,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睁着美目,恐惧地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禽兽。
“给我破!”钱照南淫笑一声,身体猛地向下沉去,便欲夺去少女宝贵的童贞。
然而‘破’字余音未歇,原本紧闭的房门忽然碰的一声四分五裂,正欲逞淫的钱照南忽觉一股巨大的吸力涌来,尚来不及有所反抗,整个身躯便失去了控制,凌空向后飞去。
“砰”,钱照南身躯重重跌落于地面之上,金星乱舞,骨头欲裂,挣扎的抬起头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中。
“大,大将军!”触及到对方阴沉的目光,钱照南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口中颤声道。
与此同时,在床上的景氏与宫兰两女的穴道亦被铁刃以凌空解穴的手法解开。
宫兰已经近乎傻了,空洞的目光茫然地呆望着房顶,穴道虽已被解,却仍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景氏顾不得羞赧,赤着身子将宫兰抱在怀中,含泪唤道:“兰儿,兰儿!”
然而任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