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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见董卓如此袒护吕布,心中更是大为妒忌,继续说道:“太师难道您忘了丁原,他不也是……”
“放屁!”董卓突然大骂了一声,本来很好的心情瞬间糟糕了起来,指着李儒呵斥道:“你竟然拿本太师跟丁原那个老匹夫比!本太师是他能比得了的么!”
李儒暗道了声糟糕,一时间竟忘了董卓最憎恨丁原,自知语失的李儒连忙赔罪起来。
“李儒啊,我知道你妒忌奉先。从奉先跟随我开始,你就百般刁难。对于你的这些小心思,我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奉先从来都没有为难过你,”董卓突然语气一转,盯着李儒阴寒的质问道:“现在你竟然又来离间我父子之情,你到底是何居心!”
李儒被董卓这么一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无言以对。自己好心跑来提醒董卓,结果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还枉做了小人。
吕布此刻刚好在太师府前下马,大步走进了太师府。
身披软甲的吕布进了大厅,见到脸色不太好董卓后,对董卓抱了一拳,喊了声义父。
董卓见到吕布明显又高兴了不少,用手摸了摸浓密的髯须,哈哈笑道:“奉先呐,为父还以为你成家了,就忘了我这个义父。”
吕布跟着笑了笑,恭敬道:“孩儿不敢忘了义父。”
董卓起身拍了拍吕布的肩膀,大有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在吕布耳旁小声念叨道:“奉先,你可得加把劲儿才行啊,早点让你的夫人给你生个大胖小子,为父早就盼着抱孙子了。”
吕布郁闷不已,这董卓怎么一天尽老想着那事儿。
董卓也不跟吕布东拉西扯了,知道吕布来肯定是有什么要事征求自己的意见,询问道:“奉先,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吕布看见李儒也在场,并且李儒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就猜到这李儒估计又是来打小报告的。吕布也不搭理李儒,对着董卓禀报道:“长安城中的守军,有的擅离职守,有的聚众赌博,妄自堕落。孩儿实在看不下去,未经义父的许可,擅自将他们撤离,还请义父责罚。”
董卓有意无意的看了眼李儒,脸上没有一丝在乎道:“责罚个什么,这点小事就不用禀报了,以后这些事情你看着办就是了,你是我儿子,我不相信你相信谁?”
李儒似乎想开口,却又害怕再次触怒董卓,一双小眼来回不停的打量着吕布,阴沉至极。
吕布见董卓如此信任自己,再次抱拳道:“多谢义父信任,孩儿还有一事禀告。”
董卓看了看吕布,见吕布神色凝重了不少,以为是出了什么乱子,沉声道:“但说无妨。”
吕布后退了三步,单膝跪地,抱拳诚恳道:“孩儿代天下人恳请义父,登大宝,即天子位。”
吕布此言一出,董卓顿时沉默了,不过傻子都能看出他脸色的喜悦。
见到董卓心动了,李儒却是大惊,董卓看不出来不代表李儒不知道,吕布这是催董卓往绝路上走。现在董卓唯一所依仗的便是有天子刘协,有天子在手,好歹有个匡扶汉室的名义;若是董卓自己当了皇帝,必然遭到天下人的唾弃与讨伐。恐怕到那时候这天下就再也容不下董卓了,到时候连死在谁的手中都不知道。
李儒再也不顾董卓的态度,指着吕布怒斥道:“吕奉先,你好歹毒,你这是要让我西凉二十万儿郎死无葬身之地么!”
吕布却不管李儒,见董卓沉默不语,又接着说道:“如今天子昏庸无能,自古以来,有兴必有废,有盛必有衰,汉室已经传了四百年,气数已经尽了。”
董卓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吕布知道董卓心动了,又引诱道:“反观义父,任用贤能,匡扶大汉江山,此乃万世之功。倘若不登帝位,恐天下人会对义父失望啊,将士也无心再替义父效命。”
董卓觊觎帝位已久,如今又听吕布说道头头是道,一拍桌子,似乎像做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狰狞着脸说道:“我儿说得不错,这江山本就是有能者居之,凭什么该他刘姓之人稳坐几百年。怪不得我这几天老是梦到有一条巨大的五爪金龙将我吞噬,原来这是暗示着要我登基称帝。”
李儒见董卓已然同意了,跳动的心一下就凉了半截,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起头来,头都磕出血来,拜在地上劝谏道:“太师,三思啊,这吕布根本就是把我们往绝路上赶啊,太师……”
“住口!”董卓此时已经被皇位给迷了心,哪还听得进李儒的建议,反倒因为李儒的劝谏心情烦躁了不少,指着李儒怒斥道:“李儒,你给本太师滚!要不是看在你跟随本太师多年的份上,早就斩了你了,以后没有本太师的召见,不得再入太师府半步。”
李儒一怔,狡兔死走狗烹么,凄惨的笑着站起了身子,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离去。待走出太师府的时候,李儒抬头看了看晦暗的天空,忍不住仰天长叹:“董钟颖(董卓,字仲颖)你不听我之言,我等都将丧命于吕布之手;吕布,你好歹毒的心呐!”
李儒说完,已然气急攻心,身子晃了两晃,张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李儒定了定身子,本以为遇到了明主,想全力辅助董卓成就一番霸业,哪想竟落得这般下场,罢了罢了。
董卓此刻才没心思去管李儒的生死,一心只想着登基称帝的董卓有些担忧道:“奉先,我若称帝,恐怕汉朝的那帮老臣会不臣服,又该为之奈何。”
吕布早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宽慰道:“父亲勿忧,孩儿愿进宫为父亲讨下诏书,让皇帝主动退位,想来那些大臣也不会再有议论。”
董卓没想到吕布早就将一切布置好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吕布见董卓答应了下来,眼中似乎闪过一瞬间的不忍,跪拜道:“儿臣拜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董卓见到吕布叩拜,赶紧上前伸手将吕布扶起。董卓知道自己不久就要成为这片大陆的主宰,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哈哈大笑了起来,并且郑重的对吕布许下了诺言。
我若称帝,你必为王。
第三十六章 帝师王越()
汉献帝刘协对于吕布跟董卓的密谋完全毫无所知,此刻正在御花园中悠闲的散步,身旁跟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友上传
男子三十来岁,目光清朗,剑眉斜飞,身着一袭青衫。墨色的头发并没有用冠束起,而是随意的披散在肩头,双手负在背后,给人一种放纵不羁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男子腰间竟佩着把墨褐色的长剑!
要知道,跟天子在一起,必须卸下身上的利器,更别说佩剑了。当朝除了太师董卓能够佩剑上殿以外,便无任何一人有资格佩剑上殿,这男子究竟是谁,竟有此殊荣。
男子跟在刘协身后,见刘协伸手随手摘下一朵洁白的莲花,开口提醒道:“皇上,您已经很多天没有去上早朝了。”
刘协也不回头,继续把玩着手中的花朵,已经多天推病不去上朝,褐色的眸子中透出了嘲讽,嗤笑道:“那个朝不上也罢。”
男子剑眉微皱,见刘协似乎有些自暴自弃的样子,再次提醒道:“别忘了,您是皇上,您才是这天下的主宰者。”
刘协眼中蓦然燃起了无名怒火,一把将手中那莲花扯了个粉碎,任由花瓣散落了一地。刘协低头盯着地上的花瓣,带着些许无奈道:“王越,你固然剑法超群,然而你却丝毫不懂得朝中之事;如今的我就跟这花儿一样,生或死根本都由不得自己。”
王越没有说话,沉着眉头,似乎在下着什么决定一般。
刘协蹲了下来,用手又开始慢慢拾起散落一地的花瓣。刘协见王越没有回话,猜到了王越此刻的心思,微微摇头道:“董卓身边有被称作天下第一的吕布,有他在,你杀不了董卓的。”
王越心中一惊,这个才十岁的少年居然都能窥破自己心中的想法,赶紧收起了刚才的念头。
刘协好一会儿才将散落在地的花瓣拾完,一双小手中满是洁白的花瓣。刘协站起身来,见四下无人,轻声的嘀咕道:“前两天老司徒王允跟朕要了道诏书,说是他有方法诛除董卓。朕就给了他,你觉得这能行么?”
王越略微一思索就摇了摇头,王允虽说是位列三公,却已经年近六旬,手中又无任何实权,如何能够杀得死董卓这头猛兽。
刘协自己都觉得这不太可能,见到王越也摇了摇头,依旧不死心的询问道:“你说,王允会不会培养有什么能人异士。”
王越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这天下的能人异士不少,王司徒有培养有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想要过吕布那关,却比登天还难。”
刘协看向比自己高出了很多的王越,眼中散发出希冀的光芒,小声问道:“那你敌得过吕布么?”
王越爱抚的摸了摸腰间的佩剑,看着刘协一脸的希冀,沉声道:“没比过,不过吕布既然是公认的天下第一,想来自然有些本事。”
刘协对于王越的实力是知道的,见王越也有信心与吕布一战。刘协突然顿住了脚步,满是怨气的冷声道:“他杀了对我最好的皇兄,这个仇,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要报的。”
王越身子一顿,没想到这个少年天子竟如此深恨吕布。
此时突然有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进了御花园,神色慌张东张西望了一番,见到了刘协的踪影后,赶紧小跑到刘协面前跪了下来。
刘协见是自己的贴身心腹,见他如此着急的跑来,询问道:“张悦,什么事情这样慌慌张张的!”
叫做张悦的小太监满头大汗,不敢用手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赶紧禀报道:“禀告皇上,前将军吕布带着群甲士朝御花园来了,说是有要事跟皇上商议。”
刘协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摆手示意张悦先退下去。
刘协暗自嘲讽了一声,低声道:“还真是说谁谁就来,王越,你说这吕布进宫会是来干什么的。”
王越剑眉一挑,大有一股王者之风,提醒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皇上须好生应对才是。”
刘协点了点头,猛地将手中的花瓣朝天一撒,随风而去。
果然,不出片刻功夫,头戴紫金冠的吕布就到了御花园,身后跟着十多个手握长戟的甲士。
吕布见刘协一副丝毫不惊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有人提前通报了刘协。既然目前刘协还是皇上,吕布就对着刘协行了一礼,抱拳道:“臣,前将军吕布,参见皇上。”
刘协瞥了一眼高大的吕布,也不责罚吕布擅闯御花园之罪,漫不经心道:“爱卿平身吧,不知进宫找朕有何要事?”
吕布眉头沉了沉,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臣请皇上下旨,将帝位禅让于我义父董卓。”
刘协先是一愣,继而脸色苍白起来,大骂道:“混账!你算什么东西!”刘协根本没想到吕布竟然是来bi自己让位的,脸色难看起来。
吕布上前了一步,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死亡气息,盯着这个才十岁的少年,一字一句冷声道:“还请皇上配合。”
刘协被吕布的气势吓得倒退了两步,跌进了身后王越的怀中,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讥讽道:“要是朕不许呢!”
吕布身后的甲士直接上前,准备擒拿刘协。
王越可不会就这样让人把刘协抓走,顺手将怀中的刘协护在身后,看着那个头戴紫金冠的俊逸男子笑了起来:“听闻温侯乃天下第一之人,王越不才,倒想试试。”
吕布见这男子仪表不俗,并且隐隐有王者之风,冷声道:“你是何人?”
王越将腰间的佩剑取了下来,握在手间,回答道:“在下不过是个市井莽夫,懂得点剑术,得皇上垂青,授皇上剑术罢了。”
吕布懒得跟王越啰嗦,对着身边的甲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请皇上下旨。”
刘协知道这宫中守卫尽是董卓的心腹,自己根本无力反抗,干脆朗声道:“吕奉先,世人都言你天下第一,若是你能打得过我这剑术师父,我便下诏退位让与董卓,如何?”
吕布闻言冷冷一笑,看着王越挑衅道:“原来你是帝师,那我便试试你够不够资格。”
刘协从王越的背后走了出来,正了正衣冠,路过王越身旁的时候,神情憎恶的小声说了句,杀了他!
吕布一摆手,示意士卒先退下,御花园的中间就留下王越、吕布两人。
刘协坐在了附近的石凳子上,看着即将到来的一场龙虎斗,他很想看到吕布被打败杀死的模样。
王越右手按住剑柄,缓缓拔出了墨色的长剑,用手指轻轻弹了弹剑身,剑鸣中隐隐夹杂着龙虎呼啸之音。王越眼神一瞬间炙热起来,很是自负的介绍道:“剑名龙渊,剑身三尺三寸,采铁英、亮石经寒泉反复淬炼而成,未尝一败。”
得知这柄墨剑叫做龙渊的时候,吕布神情变得深沉,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低低的念了声。
龙渊。
第三十七章 潜龙在渊,是为龙渊()
潜龙在渊,是为龙渊。
吕布清楚的记得这句话是那个疯老头说的,那个教自己武艺,却从来不肯让自己叫他一声师父的疯癫老人。
吕布定了定心神,右手迅捷的抽出了腰间长剑,三步并作两步跨步上前,猛地一剑对着王越的身子斩去。王越见吕布攻来,不退反进,手持龙渊直接跟吕布来了个初次交锋。
“叮”的一声,两人的武器交锋发出了一声清脆的交鸣,两人擦肩而过,显然刚才的一击都只是试探性的交手。
刚刚仅是一次交锋,吕布就隐隐感觉到了王越不俗的实力,看向王越手中的龙渊凝重道:“欧冶子锻造的那把龙渊么?”
王越没想到吕布居然认得此剑,疑惑道:“你如何知晓。”
吕布看着王越手中的墨色神兵,入了神,沉湎道:“是一个老头子告诉我的。”
王越用手轻拭了剑锋,刚刚跟吕布的交锋中,没能试探出吕布的真正实力,细细打量起了看似毫无戒备的吕布,似乎想要看出吕布身上的破绽。
吕布却没有急着动手,眼中反而多了一丝伤感,又说道:“那老头子说,他要我帮他把龙渊剑夺回来。”
王越身子一怔,脸色有些尴尬,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确定的问了句:“老头子?”
吕布一时沉默了,那疯癫老人从不让吕布叫他师父,说叫老头子亲切。
王越见吕布没有答话,脸色沉重了起来,这把龙渊剑是他年少时,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手中强抢过来的,并且还失手杀死了那剑主人。此刻听吕布的语气,很有可能就是那剑主的传人,王越忍不住出声询问道:“他没死?”
吕布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冷声道:“无可奉告。”
王越对于吕布的冷傲态度微微有些恼怒,再次试探性的问道:“你是来夺龙渊的?”
吕布不可置否,回答道:“开始不是,现在是了。”
吕布这辈子都忘不了,忘不了那个带他游历天下的老头子,那个帮他取方天画戟,教他戟法的倔傲老人。老头子虽然看上去是疯疯癫癫,但实际却是比谁都清醒。对吕布的要求更是极其的严格,吕布只要稍微错了一点,就会受到很重的惩罚,那时的吕布不懂,现在明白了,为的是可以更好的活下去。
有次老头子喝了很多很多的酒,跟吕布讲起了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