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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中的士卒们纷纷举枪向天空抛射,目标就是那个敞口的木桶。然而密密麻麻的投枪扔了过去,却没有一人手中的投枪能命中那个木桶。
吕布站在远处一旁观望,看了好几轮的抛射,都没有一人能够投中场中的木桶,不禁摇了摇头。
陪同在一旁的臧霸脸色尴尬,以为是吕布对悍蛮营失望了,对吕布抱了个拳,满脸惭愧的自责道:“温侯,末将无能。”
吕布对此却是毫不在意,打量了块头硕大的臧霸一番,带着些许笑意道:“宣高(臧霸,字宣高),你去试试?”
臧霸脸色窘迫的摆了摆手,十分无奈道:“不瞒温侯,就算是末将,也不能在七十步的位置,将投枪射进那个木桶之内。”
吕布用手揉了揉脑袋,有些头疼的问道:“那你知道是哪出了问题么?”
臧霸摇了摇头,作为悍蛮营的老大,臧霸不给个示范如何能够服众。奈何不管臧霸如何努力训练,五十步以后,便再也投不进那木桶之内,这让臧霸很是烦躁。
场中训练的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一屁股坐在地上,将拿起的投枪直接扔在了一旁,湿透的衣衫,头上流个不停的汗水,无一不证明了这汉子的辛苦训练。
汉子懒得去擦拭额头的汗水,赌气般的低骂道:“老子不练了!”
这大汉名叫胡俷,原本是并州军中的一名普通士卒,以力气大得以提拔为百夫长。后来被选进了悍蛮营,得知悍蛮营跟陷阵营一样的时候,胡俷可是乐得好几夜都没睡着。
进了悍蛮营后,胡俷是日日夜夜的练习投枪,为的就是想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然而却从来都没投进过一次,这让胡俷心中很是抓毛。
然而当看到悍蛮营的统领臧霸也投不进去的时候,胡俷终于明白了过来,这所谓的抛射作战,纯粹是在消磨时间,七十步的距离根本没人能够投得进去。
胡俷身旁走过来个青年士卒,伸手拉了拉胡俷的肩甲,劝诫道:“别埋怨了,快起来接着训练吧。”
胡俷这下是彻底下定了决心,坐在地上就是不起来,气馁道:“不是我不想训练,可是这根本没人投得进去,再怎么训练也都只是徒劳。”
那个青年士卒脸色也迷茫了起来,显然他也同样的没有投进过一次。
胡俷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更加气愤道:“那军祭酒贾诩不过是个中年文人,他哪懂得什么排兵布阵,估计是没事消遣我们这些人罢了,算了,我还是回我原来的地方去吧。”
胡俷话刚一完,一只满是茧子的手伸了过来,心情烦闷的胡俷本想骂人,但抬起头一看来人,顿时感觉后背发凉,赶紧跪在地上恭敬的喊道:“属下拜见温侯。”
吕布只冷冷的说了一个字,枪!
胡俷现在是冷汗涔涔,短时间内根本反应不过来,倒是身旁的青年士卒赶紧将手中的投枪恭敬的递给了吕布。
吕布接过投枪,轻轻颠了颠分量,对着数十步开外的木桶直接抛投而去。
“叮咚”的一声,投枪毫无悬念的抛进了木桶中,发出了清脆的回音。只是那声音在胡俷听来,觉得格外的刺耳,甚至于还夹杂有一丝嘲讽。
为了证明不是运气好,吕布又伸出了手,反应过来的胡俷赶紧捡起被自己仍在了一旁的投枪,恭敬的又递给了吕布,吕布又是随手一抛,再次毫无悬念的命中。
此刻所有的悍蛮营的士卒都停下了各自的训练,一脸敬畏的看着吕布,他们一直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吕布却轻而易举的办到了。
吕布扫视了一眼在场所有的人,又看了眼臧霸,沉声道:“从现在起,降臧霸为悍蛮营副统领。有能两百步抛中木桶者,不论贵贱,皆可为悍蛮营统领!”
吕布的话一出,丝毫不亚于给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巨石,掀起惊天波澜。
并州军的四大统领之一,这奖励实在太过诱人。
等众人从惊喜中回过神来,吕布已经倒退到了离木桶两百步左右的距离,吕布再次伸手。
附近的悍蛮营士卒立马将手中的投枪递给了吕布,躬着身子,不敢有半分不敬。
吕布看了下前方远处的木桶,闭起眼睛,深吸了口气,右手紧握的投枪用力一掷,那投枪夹杂着破空声而去。
所有人的脖子都跟着那投枪转动起来,眼睛眨都不眨一眼,生怕错过了这个见证奇迹的时刻。
果然,那投枪又抛进了木桶内,这可是两百步啊!
吕布所展示出来的实力,让所有的悍蛮营士卒心中的敬佩油然而生,实在是太过强悍了。
吕布心中没有任何的波澜,仿佛那是理所当然一般。看着这些目露崇拜的士卒们,平淡道:“你们知道吗?这个,我练了三年!”
三年,一千多天,或许很长。
没人出声打扰吕布,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吕布,静静的听着吕布的训导。
吕布想起了自己那时的训练,见这些士卒都看向自己,吕布朗声道:“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没有人一开始什么都会,我一开始跟你们一样,别说七十步了,就是十步的距离我都投不中。但是你只要肯坚持,慢慢来,从一步开始,再慢慢拉远距离。我相信,终有天,你们中间会出现真正的悍蛮营统领!“
“喝!喝!喝!!!”悍蛮营的士卒们大吼起来,神色激动。
那悍蛮营统领的位置,像座耀眼的金矿,无时不刻的吸引着他们。
吕布见士卒们又有了斗志,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意,又跟臧霸交代了的几句,悄悄的独自离开了并州大营。
并州军营的栅栏处,裹着身棉袄子的中年文士眯起了眼睛,远远的看着吕布,身旁跟着个亲卫模样的少年。
中年文士正是军祭酒贾诩,那个少年自然是被称作二狗的吴戈。
吴戈的双眼满是兴奋,刚才吕布从骁骑营一路巡视而来,所展示的强横实力都让吴戈崇拜至极。吴戈搞不明白,为什么贾诩会带着他在这里远远看着吕布,侧身问道:“贾祭酒,你怎么不去见温侯呢?”
眯着眼睛的贾诩抖了抖身子,脸上似乎永远都是一副喜怒不惊的样子,而且还常常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贾诩拍了拍吴戈的脑袋,目露深意道:“因为啊,吕布还差了样东西”
吴戈听着贾诩的话语,更是搞不明白了,吕布如今都已经这么厉害了,还会差什么东西呢。
贾诩左手习惯性的捋了捋下巴处的山羊须,没有告诉二狗,吕布差的那样东西,贾诩会亲自帮他培养起来。
而那样东西,叫做野心。
第二十八章 纳妾()
巳时三刻,四个身材中等的仆人抬着顶大红花轿,在温侯府的大门口停了下来。
温侯府的守门仆人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赶紧进府通报了管事的戏老头。
片刻,戏老头从府内走了出来,枯瘦的脸上看不出喜怒,看了眼鲜艳的花轿,语气深沉道:“这是哪家的花轿。”
花轿旁边站着个四十多岁的媒婆,头上插着朵红花,一脸的喜气,满是雀斑的脸上都差点笑出了褶子,挥动着手中的红帕,欢喜道:“当然是你们温侯的呗。”
戏老头见媒婆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不禁纳闷儿了起来,吕布从没有跟他提起过要取小妾,那这眼前的这花轿又是怎么回事。
媒婆见戏老头一副深思的样子,心中就猜到戏老头估计不知道这事儿,将手插在腰上,解释道:“温侯忙,贵人多忘事也是在所难免。”
见戏老头还是一副不确定的模样,媒婆也有些不乐意了,催促道:“你快进去通传,叫温侯出来迎亲。”
戏老头也不知真假,只好实话实说道:“温侯一早出去了,并没在府中。”
媒婆眉角的那颗大痣格外显眼,皱了皱眉,这温侯都没在家,这个天地又该怎么拜。
媒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思绪慢慢回到了今天早晨。
张媒婆是长安城出了名的媒婆,今天早晨天还没亮,就有人“嘭嘭嘭”不停的敲着房门。
大清早的就扰人清梦,张媒婆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又自侍有点名气,没去开门,在屋内嚷嚷了起来:“今天不做媒了,你另找别人吧!”
来人在门外只说了一句,王司徒有请。
还睡在床上的张媒婆浑身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不少,当朝能有几个王司徒?自然是三公之一的王允了。张媒婆立马掀开被子,迅速爬起来穿上了衣服,赶紧跑去开门,王允对于她们这些平民来说,已经是只手遮天的存在了。
见到门口的阴鸷男人,张媒婆满脸堆笑,先是伸手给了自己的脸一下,继而赔罪道:“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刚刚的话您就当没听见,是我老婆子胡友上传”干他们媒婆这一行,脸面对于她们而言,根本不值一文。
门前的阴鸷男人懒得去看张媒婆那丑陋的嘴脸,冷冷的说了声,那就跟我走吧。
张媒婆自然不敢反抗,跟着到了司徒府。王允已经换好了朝服,此刻正坐在椅子上正悠闲的喝着早茶。
张媒婆可是第一次进这司徒府,内心的忐忑可想而知,她不知道身份尊贵的王允为何点名要见自己。见到正在喝茶的王允后,张媒婆尽量堆起笑容,对王允作礼道:“老婆子给司徒请安了。”
王允浅呷了口杯中的清茶,看了眼张媒婆,和善道:“老夫听说你做媒很是在行,今儿个想请你保一桩婚事。”
张媒婆一听说是要做媒,顿时又有了精神,得意洋洋的夸了起来:“不是老婆子自吹,整个长安城里论做媒,我称第二,没人敢称……”
自吹自擂得正兴奋的张媒婆见王允微微皱了下眉,张媒婆愣是将喉咙中的“第一”两字咽回了肚里,干她们这行,最重要的是懂得察言观色。张媒婆垂着双手,静静的等待王允发话。
王允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抚了抚胡须,笑道:“老夫有个侄女,老夫有意将她许配给温侯为妾。”
张媒婆愣了一下,有点不确定的问道:“可是董太师的义子?”
王允也不隐瞒,点了名头。
张媒婆脸色有些难看,长安城中人人皆知,董卓为人凶狠暴戾,没人愿意去主动招惹。现在要去给董卓的儿子做媒,张媒婆只要一想到董卓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心惊胆战个不停。
王允将张媒婆的表情尽收眼底,不温不火道:“我又没叫你大张旗鼓的去,一切都低调行事,毕竟只是纳妾而已。”
张媒婆能怎么办,王允可不是她这种下九流得罪得起的。张媒婆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迟疑道:“不知这件事,温侯知道么?”
王允心中冷笑连连,自己又没通知吕布,吕布又怎会知道,不过王允活了这么大把岁数,通过昨晚吕布的动作神情,王允就敢断定,吕布是肯定会收下貂蝉的。王允当然不会把心底话告诉张媒婆,脸上丝毫不露破绽,抬手轻微呵斥道:“不该问的别问,你只管送去,说是给温侯做小妾的,他自会收下。”
张媒婆表情尴尬,将喉中的话语咽了下去,很识相的点了点头。
王允拍了拍手,张媒婆就见一个披着红盖头的女子走了出来,气质出尘,看不见容颜。
张媒婆摇了摇头,从回忆中缓过神来,得知吕布不在府中,只好出声建议道:“既然温侯不在,那就先将新娘送进府内,等温侯回来再做定夺吧。”
戏老头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思索了下说道:“你先等等,我去请示下夫人。”
蔡琰正在吕布的书房内提笔练字,忽然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
戏老头恭敬的站在门外,小声请示道:“夫人,府外有顶花轿,说是主子纳妾,可是小老儿从来没听温侯提起过,特来请示夫人。”
蔡琰停下了笔,黛眉轻皱,从她嫁给吕布以来,就熟知吕布不喜好女色,不然自己也不会到现在仍是处子之身。既然不好女色,又如何会纳妾呢?
不过蔡琰也是个行事谨慎之人,为了慎重起见,蔡琰轻移莲步,打开了房门,决定跟戏老人出去看看。
张媒婆正用手绢给自己扇着风,想让自己凉快凉快。然而一见到出来的蔡琰后,张媒婆眼睛都看直了,不住口的夸赞道:“世人都说温侯取了个大美人,如今老婆子见了,当真是倾国倾城。”
蔡琰并没有因为张媒婆的夸赞而有半分喜色,脸色依旧平淡似水,淡淡道:“我不过是个普通女子罢了,请问,轿中的是哪家的小姐?”
张媒婆也没想过要隐瞒,如实回答道:“王司徒家。”
蔡琰身子一怔,父亲蔡邕一向跟王允交好,蔡琰也深知王允对大汉江山是忠心耿耿。既然是王允说的,自然是不会错,想必纳妾一事,定是吕布的意思了。
蔡琰虽然对于男人三妻四妾没有什么排斥,但是心中始终有点芥蒂,对着戏老头吩咐道:“戏老,你去挑个房间,将新人安置住下吧。”
戏老头见蔡琰都发话了,自然不敢违抗,躬了躬身子。
张媒婆见蔡琰都点头了,赶紧让随从的婢女将新娘扶了出来,踏上了温侯府的石阶。
就在新娘即将踏入温侯府大门的时候,突然跑出来个小巧玲珑的少女,不过脸上却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少女正是跟了吕布最久的严倾儿。
严倾儿恼怒的看了一眼蔡琰,哼哧般的责备道:“布哥哥没在家,你还真是什么外人都往府内领呐。”
蔡琰对严倾儿的态度也不在意,似乎已经习惯了严倾儿的针锋相对,平静道:“是王司徒送来的。”
严倾儿可不管什么司徒不司徒的,用手指着披着红盖头的女子,劈头盖脸的直接道:“我不管你用的是什么法子,狐魅了布哥哥,我严倾儿可不会就这么让你进门的!”
张媒婆不知道严倾儿是谁,不过见到严倾儿这架势,肯定不是好惹的主儿。张媒婆赔着笑脸,低声询问道:“这位小姐……”
严倾儿现在的心情本就不好,见这媒婆还要啰嗦,也来了脾气,气极道:“好好好,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是仙女下凡!”
说完,严倾儿直接伸手去掀新娘的盖头,张媒婆赶紧伸手劝阻道:“姑娘,使不得啊!”
严倾儿见一个媒婆都敢阻拦自己,更是气大了,一把将媒婆推开,张媒婆没想到严倾儿力气这般大,被直接推下了台阶,摔了个回头土脸,嘴里叫着疼,哎哟、哎哟。
严倾儿伸手微微掀开了新娘的红盖头一角,只有从严倾儿的角度才能看到新娘的模样。
那一瞬间,刚刚还怒气冲冲的严倾儿,身子似乎被雷击了一般,倒退了好几步,失了魂儿一般的坐在了温侯府的门槛上,眼神中带着阵阵惊恐。
搀扶着新娘的两个婢女见严倾儿没再阻拦,扶着新娘从严倾儿身旁走了过去,迈进了温侯府。
严倾儿傻愣愣的坐在门槛上,嘴里重复着同一句话。
她,回来了。
第二十九章 回忆(一)第二更()
那个仿若精灵的少女,此刻如同失了灵性一般,呆坐在温侯府的门友上传
蔡琰从来没见过这般魂不守舍的严倾儿,伸手扶着严倾儿慢慢的回到了闺房内。
蔡琰将严倾儿小心翼翼的扶到床前坐下,关心道:“倾儿,你没事吧?”
严倾儿似乎没有听见一般,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