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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年轻时,每一样,都普普通通,相貌、家事、智商、情商、功课……这样的一个人,信念自然也谈不上多坚强。我曾努力学习,但那些智商过200的天才,可以轻易的花我三分之一的时间,将学习的效率提升3倍;我也想过努力挣钱,但我看到90后的美女靠真才实学,一个暑期挣的钱,是我的30倍。这样的例子实在是不胜枚举,经见的多了,就算我神经粗韧,也明白了,自以为不凡的自己,其实真的很平凡。”
“心中所幻想的那个拥有吸引人的各种优点、没有令人厌恶的劣习的自己,越来越模糊淡去。我知道,终有一日,它会完全失去色彩,就像儿时的梦想一样,成为尘封记忆中的黑白底片。未来变得可以预期,我会为了生计,为了家庭奔波,但应该不会太拼命,日子会在一种谈不上多好,也不会坏到无法忍受的气氛下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的过去。”
罗凌笑着叹了口气,“你们觉得,那时的我,还在学校就已经有了混吃等死想法的我,跟你们比起来,高明多少?”
邢娟笑,“我觉得你那时就很睿智,很豁达。”
罗凌也笑,“是很平庸才对吧。因为自己的平庸,所以越发平庸的心安理得。”
罗凌又道:“实事求是的说,如果我还是那个罗凌,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变,我们彼此的人生道路很难交集。我就像万千流水线上下来了的螺钉,我的预定人生就是散堆在木盒里,论斤卖。你们怎么说也是中上之资,这种相貌的女孩虽不会被某些有心人早早的观察预定,却也是拥有大量的追求者,数十人竞争一个岗位,就算我有心,成功的几率也不会高过3%,何况以我那时的懒散,又怎么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护花使?”
“不过,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你现在有三个老婆,按照正常逻辑她们应该彼此争风吃醋,然而事实是,她们在担心自己这样的累赘会被抛弃。”邢娟借机说出了心中的忧虑。罗凌的身份越来越玄了,有牵雨奴那样的竞争对手,自讨并没有让罗凌爱到非卿不可的她们,自然有危机感。
“我知道。”罗凌说:“所以我才跟你们谈谈信念,谈谈自信。我们彼此需要对方,确实不仅仅因为有爱。我就象个商贩,事业和生活,混淆不清。有能帮我减轻事业压力的妻子,无疑会让我腾出更多的时间经营生活,这样,彼此的关系确实可以更牢固。你们是否是这样想的?”
“嗯!”三女纷纷点头。“我们也很想能帮的上你,可差距太大了,大到无法无法弥补。”小青幽怨的说。
“这便是问题了。”罗凌道:“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如何让别人相信你?”
“我……”小青咬着下唇,沉默不语。
“说了一圈,又回到最初的问题。说易做难。”
三女叹气,是啊,道理很容易就说清楚了,可做起来,就像每个人都想成为自己心目中的那个优秀的自己,而最后的结果99。7%只能成为真实的、没有达标的自己。
“知道我的自信是如何来的吗?”罗凌突然问。
“噩梦从所谓的自愿献血开始。我被欺凌,无力反抗,我愤怒,我挣扎,我求饶,我也偷偷的哭过,我所做的一切,都没能让结果改变。我还是被送上了实验台,一次,两次……我那时能活下来,不是因为很坚强,而是因为侥幸。后来,我依然愤怒,我继续挣扎,为了生存我放弃尊严,苦苦哀求。一切,仍未改变。所以,第二阶段我能活下来,仍跟自己的努力无关,而是因为运气。或许是上帝为我开了金手指,或许是死神正在打盹。”
“我把人的意志比作磁力,把自信比作铁粉,把成功比作运动,把挫折比作烘炉。如果你的愿望很强烈,磁力加大,具备了吸收铁粉的可能,但来回运动才是吸到大量铁粉的关键,烘炉中熔炼出精铁,这精铁就是信念,没有强大的自信,如何产生坚定的信念?有何信念可言?所以,我在最初同样没有真正的信念,只有一种欲望,活下来,逃出去。”
“缺乏自信,没有技巧,惶惶不可终日,有段时间,我象条丧家的狗。眼里只有危机,只知道逃跑。”
“无数次的追杀、反追杀,逃亡,反搜捕,让我渐渐明白,我要想活下去,就要比我的敌人做的更绝,更不怕死。”
“我把自己绑在粪坑的铁加上睡觉,因为我需要休息。我的敌人讨厌臭味,我也讨厌,我也想睡旅馆,但生存的愿望大于喜好憎恶,所以我睡粪坑,我的敌人睡旅店。”
“那时,没有多少人比我对生存的渴求更强烈。然而,我不想死,就得不怕死。这听起来有些矛盾,可却是经的起检验的真理。因为,我的敌人怕死。他们怕死,怕死,就会畏缩,会犹豫,会胆怯,会留几分力自保,而我不怕,需要时,我可以无所畏惧,断臂求胜,血战到最后。这样,才一次次的死中求活,才拼着一股狠劲战胜强大的对手。”
“一次次逃脱,一次次胜利,我的自信大增。直到后来,我有了自己的信念,我是求生的强者,我主宰自己的未来,没人可以让我屈服,我的灵魂不可战胜。”罗凌说道最后,神色间充满了发自内心的傲然,这一刻,他俨然就是站在所有生命最顶端的王。
三女被罗凌的气势所激,被罗凌的话语古董,一时间意气风发,很有股跃跃欲试的冲动。邢娟道:“我们现在也有强烈的愿望,我们要从一次次成功中,收获更多的自信!”
“对,正是这样。”罗凌趁机从旁鼓动,“我们要保护自己,我们要打败敌人,我们要提高实力,我们要有自己的地盘和势力,百废待兴,我们计划,我们实施,我们收获,我们大有可为,我们一道努力,一起进步,共同创建自己的家园。”
“嗯!”三女用紧紧的拥抱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
货柜车离开了‘轨道’,开始尝试在过膝的雪地上行进。没有铲雪车开道,这显然需要一些特别的技巧。
罗凌对魔能应用虽然还相对粗浅,不过些许想象力还是有的。利用荆棘地狱的力量,他将货柜车变成了一头大蜘蛛,有着幽青色粗糙表皮的藤蔓,将车身往来层叠的缠了个密不透风,八根麻花一般的纠缠蔓枝,将货柜车完全悬离了地面,蛛腿迈动,不疾不徐的一路向东而行。
起初,罗凌以意识操控的八脚藤蜘蛛,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颇显颠簸。经过数个小时的适应,掌握了八脚行走的特点和节奏后,这头巨蜘蛛已经行的颇为快速稳健。
这种情况下,罗凌是不可能仍悠闲的呆在车厢里的,他是将荆棘藤蔓化为活物的中枢核心,藤蔓能灵动自如,其根源必须浸在他身上散发的狱印的能量中,狱印的力量就好像超级浓缩的植物培植液,它给了藤蔓生长的力量和行动的可能。
独自坐在车头外由藤蔓结成的蛛首中,四周是专门留出的观察口,视野清晰,阴霾天空下的冰雪之晨就在咫尺之外。
罗凌并没有多少心情去欣赏荒寂的风景,他在想着心事。
一夜之间,有很多东西改变了。大恶魔希米特的力量,在经过了他的一层盘剥后,连同那暴戾、残酷的血脉,一起远去了。彻底摆脱了如影随形的隐患,这应该算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罗凌却乐观不起来。他是可以不必再玩兄弟姐妹自相残杀的游戏了,可他也失去了一张可以起到威慑作用的王牌。
“如果是见到魔裔之前,发生这种改变,或许能让人开心一把也说不定,可现在,别说团子,就是嘎尔迪,也不会轻易放过我,继承恶魔之力后摆脱其束缚制约,这明显就是以人类的弱小身份,成功占了强大恶魔的便宜。这事情传出去,那自己还不等于被架在炉上烤?我这自由获取的方式,不是刑满释放,而是越狱,从全位面数一数二的监狱中脱出,看来一段时间的隐姓埋名、改变身份是必须的了。否则,将有无穷尽的麻烦。是离开广安的时候了,虽然还有太多不甘。”
“虽然要走,那些探索了一知半解的秘密、那些有可能获得的力量、财富可以忽略,但在广安所产生的利益账目却一定要清清楚楚。数月前自己带家人落难雷火北域,这是最大的一笔账,自己已经提前预支了薪水,如果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那就真的从交易演变成*人情了。人情容易造成心理上的软弱,自己所走的路,最容不得的就是软弱。我罗凌虽不是什么响当当的人物,欠债不还的事,还是不屑做的。”
“凌哥,咱们这是去哪儿?”罗凌的思绪被头盔通讯器里传来的邢娟的提问中断了。一个多小时前罗凌安嘱三女,让她们休息一会儿,可邢娟根本睡不着,假寐了一会儿,冥想又静不下心,于是自然而然的开始黏罗凌。
跟罗凌在一起的生活的时间越来越长,邢娟也越来越适应了主妇的角色,一个家庭中,相互间的依赖太正常了,而在罗家,三女对罗凌的依赖,显然要多一点。
“我们在向东偏北方向前进,时速大约是……呃……50公里吧!猜猜我们会到哪儿?”有了家人,罗凌的性情也在不知不觉的受到一定的影响,如果是在大半年之前,他的回答一定是简短精炼的陈述,干巴巴且又刻板,现在不同了,哪怕只是为了让邢娟她们快乐一些,他也要尽量和气点、柔软些。
邢娟是本地人,对广安一些大的区域和重点建筑还是非常清楚的。她很想到了答案,带着几分疑惑道:“是天堂公墓?”
“正是,依山傍水,人生后花园。”
听罗凌说的有趣,邢娟笑着问:“去那里做什么?”
“去公墓能做什么?当然找死人。”
邢娟听了迷惑,自己的老公怎么也犯如此浅显的常识性错误?现代人逝去都是火化,天堂公墓只有如林的墓碑和水泥龛中的骨灰盒,哪来的死人?
“在现代,土葬的只怕农村的坟地中才有吧?”
“我从狩魔人信息网上无意看到,有狩魔人在天堂公墓附近发现了大量云集的魔化尸,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我觉得这消息可信度很高,因为近段时间,广安城里的尸人几近销声匿迹,它们是数量最众的魔物,狩魔人不可能完全清理掉这些家伙。”
“尸人云集?”邢娟蹙起柳眉,“听起来似乎酝酿着不小的危机。魔化尸虽然是魔物中威胁值最低的,可经过这么久时间的魔能侵蚀,其战力应该比从前提高了不少,更重要的是,它们数量太众,一旦聚堆,那破坏力必然大增。”
“确实。我甚至可以想象的到,在那里,我们可以看到很多唤尸魔,还有更高级的奴尸魔,或者有个巫尸或尸妖也说不定。”
“那不是很危险?”罗凌说的平淡,邢娟却听的心惊肉跳,唤尸魔有让尸人能力大增、狂暴嗜血的类法术能力,还能让某个尸人成为魔尸泰坦,奴尸魔更可怕,不但有和唤尸魔相同的类法术能力,并且效果更强,还有类似狂热意志的类法术能力,可以让尸人具备与狼犬相当的智慧,使尸人不再只知一味的冲杀,而懂得了战阵合击,配合作战,最可恶的是奴尸魔外貌跟普通的尸人很相近,极难辨认,且相当狡猾阴险,往往夹杂在尸人中,突然发难,外出的狩魔人最不愿意碰到的魔物之一,就是奴尸魔。至于巫尸和尸妖,邢娟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传闻那些东西跟魔幻小说中的高级死灵法师、黑暗法师、诅咒法师一个水准,具体多厉害,根本无法估测。
罗凌呵呵一笑道:“是有一定的危险,可对于我们的敌人来说,我更危险。”
邢娟被罗凌的镇定而自信的语气感染,也是一乐,“知道你厉害,可我们去找尸人的麻烦是为了什么?试试你的黑暗黄金炎可不可以将它们向干枯了的野蒿子般烧个漫山遍野?”
“嗯,我老婆有纵火犯的潜质。不过,显然不是很会过日子。能活到现在的植物已经不需要普通意义上的化肥,所以,烧死它们除了留下一山的灰渣和温暖了一个山头的土壤,没有任何好处。我来了,是讨要统治权来了,那些尸人,今后将成为我们罗家的终生制无薪劳工。”
“啊?”
“怎么,对它们的样貌不感冒?不要紧,我已经想过了,它们以后都要穿金属制服,而且都会是一般高矮胖瘦,超标的就组织个近卫队,缺斤少两的就让唤尸魔什么的给增个肥。男尸、女尸分两拨,都跟从流水线上下来的一般,真正的实现男女平等。”
“……你要用精神控制法?”
“嗯。”
“起点是不是有点太低了?”
“不低了,控制一个无灵魂的单位需要1个标准单位的精神力;控制一个下级魔物需要3个标准单位的精神力;控制一个有灵魂的动物级智慧生命,等同于控制一个中级下阶魔物,需要5个单位的精神力;控制一个普通人类,等于同控制一个中级中阶的魔物,需要10个单位的精神力;控制一个经过魔化改造等强化的人类,等同于控制一个意志非常顽强的普通灵魂,等同于控制一个中级上阶魔物,需要20个单位的精神力。而且,被控制的生命等级越高,被控制后他的智慧下跌的越多,需要20个单位精神力控制的生命,智慧下跌已经超过50%。你老公我没当过幼儿园阿姨,所以不太习惯带领一票智商只有8、9岁儿童程度的精英去创业。所以,最最经济划算的就是控制尸人,经过一系列的增幅,我一个人就能控制一支拥有狼犬智慧和忠诚度的军团。”
“果然向你常说的,又是一个陷阱,我还以为,有了这精神控制,改日我们就能让某个基地的民众从上倒下效忠了呢。”
“哪有那样的好事,如果真那样,神也被晾到一边了,他们想尽办法、宣传教义、培养尽可能多的虔诚信徒。岂不成了笑话?”
“是啊!果然是天大地大,规则最大。”邢娟又引用了罗凌的一句话。“恭喜老公,即将成为死灵之王。”
“同喜,你的精神力虽然不多,又要分出绝大部分维系术法的运用,不过带十个八个尸人保镖还是可行的。有忠心的肉盾和敏捷的刀手护卫,安全将大大增强。”
“那小青和小紫呢?她们俩孱弱的体质已经恢复,并且似乎还远胜普通人,你有什么安排?”
“这种事,可武断不得。咱们得好好计划一下。另外,你这个姐姐不妨跟她们谈谈心,看看两姐妹的意思。”
邢娟佯怒道:“去,你这个坏人,让老婆牵线搭桥……”
“那你愿意一个人睡一屋,还是姐妹俩睡我左边,你睡我右边?”罗凌笑着戏问。
“我们姐妹三个睡一屋,你睡一屋。”邢娟撒娇。
“我听出来了,你是想让我揍你屁股……”罗凌笑。
正文 第六章 一千万的见面礼 上
泊车都能泊出个黄金炎的血脉,罗凌以为自己要开始转运了。说实话,最近接二连三出现的意外之外、节外生枝,让他很是厌烦。就算人生充满了各种偶然性,也不能这边一动,那边就蚊蝇乱飞吧?毕竟,自己不是还不是什么名人,纯属巧合也有个完的时候。
然而事与愿违,就在去公墓的路上,罗凌一家又被拦下了。
不是魔物,魔物有时是比较识趣的,它们直接根据目标的强弱,来决定是扑上去,还是将对方当作透明物体无视,又或者自己绕道闪开。也只有复杂的智慧生命,譬如说人,才会做这类不讨人喜欢的事情。
三架银灰色飞机,从西南方向的云层中钻出,一路呼啸着低空掠过。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