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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圣姑伽因看了一眼因这么被轻松放过,而欣喜不已的崔莹,淡淡的道:“既是孽缘,也是机缘。她未来是沉沦,还是超脱,就看她的选择了。我所能做的,只是给她一个机会,也是给我一个机会而已。”
独孤凤也瞥了一眼洞府之外,圣姑伽因并没有彻底将崔莹送出幻波池,而是将她扔到了幻波池水幕下的那片洞府入口处。这其中蕴含的意义十分耐人寻味,如果崔莹足够聪明的话,就会明白圣姑伽因这番做的意义。
“你这手法还真是有点老土,想要收徒,就直接明白的说明白……”
独孤凤不禁微微摇头,她自然也是明白圣姑伽因这番做派的意思。所谓法不可轻传,仙家中人选择弟子不是一辈子的事情,若是所传非人,教出几个不孝孽徒来还是小事,徒弟做的罪孽还有一部分要算到师傅身上,这才是麻烦,而且若是师傅感情深厚、甚至情孽纠缠的话,就更是麻烦,许多天分才情都不差,但是却因为徒弟所累而迟迟不得飞升的仙家人物比比皆是。如天蓬神山灵峤仙府的赤杖真人,青城派祖师的极乐真人等等,都是如此。
正因为收徒弟会带来如此多的麻烦,所以仙家选择徒弟就尤为慎重,比凡人皇帝选妃子还要认真严肃几百倍。只是这种慎重也形成了一种近乎陋习的形式,那就是尤为注重考验弟子的忠诚于耐心。
收徒前常常考验其悟性与机缘,就如《西游记》中菩提老祖考验孙悟空一样,虽然有意收徒传法,但是先不说破,只是给予其暗示,看其是否能够福至心灵的明白。明白就是有缘,不明白就是无??是无缘。
除了缘分之外,弟子更要有孝心和耐心,仙人时光漫长,耐性十足,通常是师傅闭目打坐,弟子虔诚叩拜,一晾就是几天几夜。如此种种,才算通过了考验。
圣姑伽因现在的做法,也是如此,她之前的话语中已经点出了崔莹与此地有缘,又一点不加惩罚的将其逐出洞府,偏偏却又不将其直接轰出幻波池,而是将其留在了洞府门口,种种做法都是在暗示崔莹。
如果崔莹够聪明的话,就会抓住机会,在洞府前虔诚跪拜上几天,肯定就会被圣姑伽因收录门下,成为入室弟子。
不过这番老土的做派,独孤凤却颇是不以为然。在她看来,只要看准了人,有意收入,那就不必故弄玄虚,直接摆明了车马说我要收你为徒,愿意拜师就马上磕头,不愿意拜师就斩了狗头,直截了当,毫不拖泥带水。至于什么惩罚考验,大可在收徒之后摆明车马的做。
而且最重要的是,圣姑伽因并未对崔莹擅闯洞府的行为作出惩罚,就开始了收入的流程,这就为两人的关系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
崔莹这般登堂入室欲行盗宝的行为,不仅仅没有受到惩罚,反而得以拜得名师,修习上乘仙法,这种经历在冥冥中给了她一种错觉。让她以为师傅十分宠爱自己,就算犯了错,也有机会逃避惩罚。而这种错觉,也正是她日后一步步行差就错,连犯三次大错,最终被圣姑伽因以雷法击毙的原因。
不过圣姑伽因向来自傲,在如何教授徒弟上向来不容别人插手,就算是和她有着数世交情的白幽女,也因为指责她对崔莹的教育问题而彻底翻脸,至少圣姑伽因成道飞升,白幽女转世为易静,两人的关系仍然没有彻底的恢复。
有此前车之鉴在,独孤凤也懒得多说什么,当她看到崔莹果然在洞府外徘徊巡梭了几圈之后,突然福至心灵一般,跪拜在洞府之前,虔诚的向圣姑伽因祈祷祝告,祈求其收录之后,也就摇了摇头,转身回到静室之中,继续撰写《太真八景升仙剑经》去了。
此后的事情发展一如独孤凤所预料的,崔莹在洞府之外苦苦跪拜哀求了七日七夜,终于“精诚所至”的“打动”了圣姑伽因。
而在恰巧在圣姑伽因收徒后不久,她的好友白幽女和俞峦联袂前来拜访。
白幽女因为素知圣姑伽因贞洁喜静,却没想到如今的幻波池中竟然变得热闹起来。只是她虽然出生旁门,却心慕正道,更与南海玄龟殿易周一家关系匪浅,先见独孤凤乃是打上玄龟殿杀了矮鬼白谷逸与易周儿子的旁教凶人,顿时又有几分不喜。当看到圣姑伽因新收的弟子就是最近邪派中声名鹊起、以淫恶凶狡闻名的“玉娘子”崔莹,顿时不喜之意直上眉头。
当圣姑伽因令崔莹端茶奉杯,以师长之礼拜见白幽女和俞峦时,白幽女根本不接崔莹敬上来的仙茶,而是径直向圣姑伽因道:“你怎么能收这样的人为徒弟?”
看到白幽女如此不留情面的直接质问,圣姑伽因不禁暗暗皱眉,不过两人数世相交,交情深厚非比寻常,如此直言面谏也是平常,因此她耐着性子回答道:“崔莹过去虽有恶名,但是毕竟入道未久,无名师教导,误入歧途也属平常。而且世上本无不可度化之人,如今入我门下,自然要由我严加督导,改邪归正。”
崔莹心思最是灵活,她见白幽女不喜欢自己,连忙曲膝跪下,指天发誓道:“前辈容禀,崔莹过去年幼无知,又不合误交匪类,为奸人所误导,以致蒙尘日久,犯下不少错事。前辈的教训自是无误。只是崔莹如今拜入师傅门下,已明过去之非,种种恶业已经造下,难以改易,但是弟子在此立誓,从此必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日后如有叛师逆伦、结交匪类之行,愿死于师傅五雷行诛之下,此心此誓,苍天可见……”
崔莹这番誓言,自然是发自内心的真话。若是不信,只看坐在另一边的独孤凤就知道了,不过独孤凤听了崔莹的誓言,忍不住看了看天空。正所谓人心一念,天心响应。老天爷在别的事情上或许不那么积极,但是对修道者的誓言却监督的十分严密。不管你是无心之言,还是一时气话,反正老天都会潜移默化的将事情的发展往你的誓言方面靠。如果你能坚持发誓时的本心,不违反誓言到还没什么,若是不小心违反了,呵呵,那就等着品味什么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吧!
白幽女不喜欢独孤凤,独孤凤自然也不喜欢这个在原著中是“易静”前身的人,因此虽然看到圣姑伽因和白幽女因为崔莹的问题一直争执不休,却也并不劝和,反而是拉着另一位女仙俞峦一起坐壁上观,并对于白幽女和圣姑伽因越闹越僵、渐渐渐远的事情十分喜闻乐见。
俞峦乃是旁门著名散仙潘六婆的爱徒,虽然修为不高,却和白幽女一样,都是圣姑伽因的至交好友。她的容颜虽然不如圣姑伽因那般国色天香、艳冠群仙,也不似崔莹那般极尽妍丽、明媚无双,但也称得上是清丽绝俗、温婉可人。更难得的是她性子温柔和气,细声细语,从来不与人争执,有事哪怕明知对方不是好人,却也能平常心以待,不与人难堪。这等温柔的甚至有点懦弱性格,在蜀山世界这种普遍性格棱角分明、杀伐果决的女仙群体中,简直是比大熊猫还要稀有珍惜的存在。
难得遇到一个这么好欺负拐骗的女仙,哪里还不痛快下手,欺负的不亦说乎!
独孤凤这边缠着俞峦,而圣姑伽因那边和白幽女因为崔莹的问题繁复争执。
白幽女见自己再三谏言,圣姑伽因一直不停,顿时心里不悦,说话越来越直。说道最后,干脆直言道:“妹子休看此女美胜天仙,就心生偏爱。我观其人,天性淫恶,心同蛇蝎,尽管现在誓改前非,立志归正,心口如一,并非虚假,但她恶根孽骨有生俱来,秉性如此,万无改移。你又钟爱太甚,异日尽得你所传授,一旦旧态复萌便难制服。”
她此言一出,别说圣姑伽因,就连俞峦、独孤凤也不禁微微侧目。白幽女这话说的太直白了,竟然当众将圣姑伽因喜欢女子的事情捅了出来,虽然这也事实,此间也没有歧视百合的风气,但是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这么直白的说出来,那就是**裸的对圣姑伽因打脸了。听到这样的话,别说是心高气傲死要面子的圣姑伽因,只怕是脸皮颇厚的独孤凤听了,也要翻脸砍人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一一山还有一山重()
( )白幽女此言一出,圣姑伽因顿时勃然变色。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原本四季温暖如春的洞府,顿时变得宛如寒冬一般,一道道隐约可见的寒气在不远处的水池中蔓延开来。
俞峦顾不得和独孤凤纠缠,一脸担心的看着白幽女和圣姑伽因。正所谓圣人发怒不行于脸,圣姑伽因虽然不是圣人,但是其心境修为亦是十分高深,等闲不会有什么起伏,但是现在竟然怒形于色,由此可见其心中积累的愤怒是多么庞大和剧烈。
圣姑伽因怒形于色,白幽女那边也同样毫不退缩,她一眨不眨的盯着圣姑伽因,双方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却都坚定如铁、冰冷如刃,没有半分动摇和退让。
而处在两人视线交锋的漩涡中心,崔莹更是脸色发白,圣姑伽因和白幽女两人不经意间泄露的气势,压迫的她几乎喘不过起来。
看到圣姑伽因和白幽女两边僵持不下,俞峦想要出言缓和一下气氛,却又欲言又止。她和圣姑伽因、白幽女都是至交好友,自然熟悉两人的性格,知道二人都是刚强高傲,从来都不肯低头的人。如今局面僵持成这样,双方头没有台阶下,无论她出言怎么说话,都免不了有偏帮一方,压迫另一方的嫌疑。也正是出于这种犹豫的考虑,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咳咳!”
独孤凤优哉游哉的看了半天戏,也觉得圣姑伽因和白幽女吵成这样,几乎没有再和好的机会了,现在双方都下不了台,正等着第三方出来提供个台阶呢!她现在再不说话,那就是真的有看戏的嫌隙了,未免以后不被圣姑伽因埋怨,独孤凤还是站了出来。
“仙瓜玉瓤诚为可口,不过若是以冰水相激,却是会更加美味呦!”独孤凤施施然的站起身来,一边自案几上拿起一块形如瓜,外皮金黄,瓤如截肪,中心微作红晕的异果,走向那因圣姑伽因和白幽女气息相激而冒气寒气的冰泉水池。
得了独孤凤的出言缓冲,圣姑伽因的气息渐渐平复下来,她端坐在主位,面色如霜,冷冷的道:“一切种种皆我本心意愿,我既然收她为徒,那就是我自己甘愿受累,即使此女日后真个犯规叛师,淫恶不法,我也加以容恕三次。只要她第四次不犯我手,决不亲手杀她。我必将她感化教导,归入正果。否则只要她在此世一日,我也留此一日,不了此事,决不成真……”
圣姑伽因此言一出,别说俞峦脸色大变,就连白幽女也不禁微微动容。崔莹一日留在此世,圣姑伽因就一日不成道,这个誓言发的有点大了。就连白幽女之前也绝对没想到自己原本是好意劝谏圣姑伽因,让其远离崔莹,不能因为一个天生淫恶之辈连累了道途,却没想到自己的直言劝谏,反而适得其反,让圣姑伽因发出这等重誓。这样的结果,绝对不是她想要的。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状态,白幽女不禁隐隐有些后悔,不过她也是性情刚强、心高气傲之人,虽然有些后悔,但是想让她开口认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好在圣姑伽因所发的誓言虽然严重,却也不是没有漏洞可转。
白幽女沉默了片刻,语气微微放缓,道:“即如此,我也没什么话可说的了。不过你我数世至交,我绝不会坐视平生良友为此**受害累及仙业,将来你若后悔,我自代你除此祸胎便了。”
独孤凤听了白幽女此言,不禁以手扶额,暗暗摇头不已。她算是明白了为何日后蜀山的众多女弟子之中,为何独独“易静”最惹人讨厌。此人何止是性情耿直,不会说话,简直是情商为零。
圣姑伽因的誓言中有漏洞,难道她自己不知道吗?作为至交好友,有些事情你心理明白就可以了,有些事情更是能做不能说。圣姑伽因的誓言中,崔莹在此世一日,她就一日不成道。看似严苛,其实只要有人出手干掉崔莹,造成崔莹不在此世的现实,圣姑伽因自然就可以成道飞升了。
有着这个漏洞在,哪怕崔莹未来真如誓言中所说的一样为恶,无论是白幽女自己出手,还是由独孤凤等其他圣姑的至交好友出手,都可以轻松的将圣姑伽因从誓言中解脱出来。
但是白幽女现在却大大咧咧的直接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这话听在圣姑伽因的耳朵里,自然是在"chi luo"裸的向她示威,意思是你圣姑伽因再怎么样,将来肯定还是要请我出手帮忙。
试问以圣姑伽因的性格,听了这话,会有什么反应呢?
果不其然,白幽女此言一出,圣姑伽因原本缓和下去的脸色又冷了起来,她目光在白幽女、独孤凤、俞峦三人身上挨个扫过,语气郑重的说道:“我生平行事从无后悔。此女在我未逐出门墙以前,无论是谁,不容加以欺侮,就算是未来有清理门户之事,也不劳诸位照顾。”说罢,又特意看了白幽女一眼,道:“如等她三次犯戒之后,她已尽得我所传,只恐道友今生要想除她,还未必能如意呢。”
白幽女只觉得自己满心好意,不纳良友忠言,心里一直不悦。如今又受圣姑伽因抢白,不禁有气,推席而起,道:“你我昔日争论颇多,却未彼此生分。既然今日话已说透,我也不再多言,来日方长,且看将来谁对谁错吧!”
圣姑伽因亦道:“你我多世故交,情分非比寻常,自然不会因一二"kou jiao"而心生芥蒂。今日之事,你我各执一端,谁对谁错也分不清楚,且待来日吧!”
两人话不投机,自是再无半点共同语言。白幽女见圣姑伽因负气执迷如此,言行反应大异于往日,心中料定崔莹必是她的夙孽,知道多劝无望,干脆负气而去。
白幽女一怒而去,俞峦性质温柔软弱,不如白幽女这般刚硬,虽然也觉得崔莹不是好人,圣姑伽因不值得为她与多世好友反目,却并无白幽女那边良言诤劝的决断。
而且崔莹心思活泛,极为察言观色,白幽女一走,她就立刻跪下向圣姑伽因请罪,自言不合昔日罪孽颇多,连累师傅与好友反目,只请师傅责罚云云。
她的这番表态,自然赢得了圣姑伽因的好感,就连俞峦对她的印象又大大了改观了一些。崔莹精通人情世故,嘴巴又甜,又极会做人。在做完功课之余,时常寻俞峦谈天说地,时不时的也弄些十分有趣小玩意来讨好俞峦。
俞峦天性温厚,初时还秉着不与人难堪的信条与崔莹交往,不过一来二去,数年之后,两人关系渐渐亲近,言笑嬉戏时也不在拘泥于师长名分,当真是交情莫逆,情若姐妹。
独孤凤此时忙于修订编撰《太真八景升仙剑经》,大多数时间不是在与圣姑伽因探讨交流,就是在闭关参悟梳理。偶尔出关,虽然也与俞峦崔莹在一处休闲玩耍,只是不知为何,一向乖巧伶俐的崔莹却十分的害怕独孤凤。
每每在独孤凤面前,崔莹便觉得自己仿佛被独孤凤看透了一般,半点小手段也不敢耍弄。而且每每回想起独孤凤那似笑非笑的目光,那目光中流露的像是猫戏耗子一样的戏谑与玩味,让崔莹不由自主的想要远离独孤凤。
所以自崔莹拜师以来,虽然圣姑伽因明言独孤凤乃是一代继往开来承前启后的绝代大宗师,修为见识还要胜过于她,但是崔莹却从来没有想过向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