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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进程,在丁娥看来是天道定数,不可逆转。但是在独孤凤看来,却只是世界发展人道演绎的自然进程。
因此,独孤凤也不解释,只是微笑反问道:“诸位可知为何会有天劫?”
独孤凤的这个问题,丁娥等人下意识的就要回答,只是话到嘴边,却暮然发现,她们对这个问题并没有自己的答案。有修行,就有天劫,就如日升月落,草长莺飞一样,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根本无需理由。
但是丁娥等人都是智慧通达之辈,自然明白独孤凤这句话所蕴含的意义,她们之前没有深入思考这个问题,只是被惯性思维所束缚而已,而独孤凤这句简单的问话,顿时像捅破了窗户纸一般,让她们联想起许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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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仙山远去离灵空()
更新时间:2013…11…30
独孤凤轻轻一笑,不待丁娥等人回答,又继续说道:“顺成人,逆成仙。跳出此间,跃入彼方,悖逆天心,违背自然,犹如世俗贼寇,叛离家乡,令投他国,自然有无穷劫数。”
此界的天劫来历,看起来十分的复杂,有因果业力,有上界干涉,有天心意志,有人道意识,甚至还有自然反噬,种种力量混杂在一起,让人越发难以看清真正主导天劫力量的根源。
但是在独孤凤看来,真正引发劫难的根源很简单,只是修道者的元气本质与此界不合,因此修炼到一定境界之后,引气天地气机的自然反应而已。这就像科技世界的工业发展,必然会伴随着环境污染一般,是天地的自然应激反应,无可避免。
不过若只是单纯的天地自然反击,天劫的威力不会有这么麻烦。因为修行者所修的法门根本是来自于天界传授,而不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因此必然与这个世界的根源不合拍。所以修行者修为越高,接触的世界底层规则越深,其本身源自于天界的特性就越强烈,与本世界的底层代码的冲突也就越深。这才是造成劫难越来越严重的根本原因。
至于因果业力,外功善果等等,都只是在此基础上的因势利导,推波助澜,而非根本。
甘碧梧颖思明悟,瞬间就明白了独孤凤的意思,不禁笑道:“果然是如此,难怪我以前那么好热闹的性子,但是自修行以来,越发的不耐尘世喧闹,而且修为越高,与此界越发的有一种疏离感,每每元神出窍,都有一种凭虚欲去的感觉,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而丁娥等人也同样明白了独孤凤话中的真正意思,不禁叹息道:“此界的功法源流,无论是道家玄门,还是佛门魔教,都是出自诸天域外,概莫能外。如此看来,天劫更是难以避免了。”
独孤凤却是笑道:“不然,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天地不一,法亦不同。若要长生久视,永驻此界。自然是要弃外域之道,而法此界之天。不然滞留此界,就如病虫寄生人体,必为天地处之而后快。”
甘碧梧等人顿时默然不语,互相对视了几下,已经隐隐明白她想要说什么。
赤杖真人面含微笑,神色不变,只是微微点头叹息道:“道友之志,让人诚为叹服。我辟居世外,已有数百余年不曾踏足中土,不想世事变幻,竟是如此出人预料。”
独孤凤淡淡一笑,已知赤杖真人心意,当下也不在多言,只是泛泛而谈,说些中土海外的风情人物。
宾主饮宴,又过了些时候,赤杖真人又命弟子陪同独孤凤在灵峤仙府游玩。甘碧梧、丁娥等人皆是殷勤相邀,十分的热情。独孤凤自然也不会拒绝,兴致勃勃的游览其这地上第一仙府来。
此番宴会虽然是泛泛而谈,但是独孤凤和赤杖真人皆是明了对方的意思,不过因为各有想法,只是点到即止。
修为到了独孤凤和赤杖真人这等境界,世间一切,已经很少有能瞒过他们的事情,双方都有推算之能,对未来的大势都有清晰的认知。独孤凤能看到她的选择多半要和峨眉激烈冲突,而赤杖真人自然也能够看得出来。
赤杖真人并非是峨眉的铁杆死忠,也无需峨眉相助才能渡过道家千三大劫,现在也和峨眉没有多少深厚的交情,自然不愿意贸然参合到独孤凤和峨眉将来可能的争斗之中。虽然赤杖真人看到的未来也并不太确定,但是无论在哪一种未来走向之中,独孤凤都是举足轻重的重要人物。一心清净的赤杖真人自然不愿意惹麻烦,因此在独孤凤说道关键时刻的时候,故意叉开话题,不继续深入。
对于赤杖真人的婉转回避,独孤凤也并不介意,她并非习惯于依赖盟友的人。相对于拉起一堆强大的队友,她更信赖与自己手中的长剑,赤杖真人一门,能做朋友,固然是好的,若是不能结交,也是无所谓。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独孤凤无所求,自然态度从容坦然,只是尽情的欣赏起灵峤仙府的风景来。
灵峤仙府自然风景殊胜,美丽的无法形容,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数百座仙宅宫室,俱是有鲛绢文锦,美玉灵木,就着仙山形势所建。陈设富丽精致,穷极工巧。
甘碧梧见独孤凤注意这些仙宅宫室,不禁笑道:“说来惭愧,这些宫室,本来是为迎接贵宾所建。只是仙山岁月常是清闲,除了修炼,闲时也无甚娱乐。因此这营建宫室,添置用具。倒成了我们闲暇时的娱乐,一时贪玩,竟然不小心做了这么多!却非修道人所宜了。”
丁娥亦是笑道:“这些宫室都是被我们特意练过,每成一所,再用仙法缩小,大小随心,可备到时应用。”说着,用手一指,只见祥云如带,横亘楼腰,依山一段楼台,便在隐约之间,不知不党中升高了数十丈,仙府全景立现眼底。
甘碧梧不禁笑道:“区区末技,七师妹也要卖弄,不怕紫霄道友齿冷?”
丁嫦笑道:“我们承紫霄道友不弃,一见如故,亲若一家,何用掩饰作态?”
独孤凤轻轻一笑,对甘碧梧和丁娥的斗嘴毫不在意。说起来,这些散仙地仙也是可怜,虽然莫**力,无穷岁月,但是限于文明局限,修炼之余,少有娱乐,连制造房屋玩具这等事情都能让甘碧梧这些人乐此不疲,实在是有点可怜。
独孤凤的目光在这些精巧楼宇之间巡梭一一圈,悠然道:“若说休闲娱乐,我倒是有一种游戏,颇为能够打发时间。正好我也想见识一下诸位道友的精巧手工,不若我们进去,一面鉴赏,一面玩乐如何?”
甘碧梧自然十分欢迎,轻笑道:“好哇,我们久在仙山,日子清净,正想寻些游戏打发时间呢。”
说着又带着独孤凤走进那一座座亭台楼阁,一边走,一边笑着介绍道:“当初原是同门师兄姊妹互弄小技,只顾争奇斗胜,忘了修道人的本色,又没见识过天仙第宅是什么形状,以致徒事纤巧,闹成了个四不像。这一代楼舍,只这一所小琼楼乃二师姊姚瑟所建,还不过于离奇,恰被愚师徒数人占用。余者多半出诸七、九师妹之手……”
玩赏一圈之后,独孤凤选了一间比较中意的楼宇,摆开棋盘,将她与圣姑伽因十年对弈中创造出的种种游戏在幻化出来,与甘碧梧等人玩耍。
这等有趣的游戏,一经上手,顿时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致。甘碧梧等人亦是法力高强,对于幻术运用十分的熟稔,只是从来没有想到过幻术还能运用到游戏方面,不禁大开眼界。在独孤凤的指点之下,很快就摸懂了窍门,甚至举一反三,自己创造一些游戏起来。
独孤凤心无挂碍,并无多少事情要做,因此留恋玩耍,与甘碧梧等人十分的投机,便在宫中住了下来,留了许久。
而就在独孤凤停留在灵峤仙府的时候,初凤二凤等人在外行道多年,也是各有际遇。
二凤和金须奴刚刚联手减缓消弭了一处地震,挽救了不少生灵不久,正准备前往深山,采摘一些奇花异草,以被炼丹之用。这一日,恰好来到了云贵交界处的一处深山。恰好看到一道光华拥着一位少女,慢腾腾的从前面山峰一侧飞过,似乎是要往上升腾,但是速度十分的缓慢。
二凤见那光华之中的少女,身形娇小,宛如婴儿,浑身氤氲之气缭绕,知道这并非是少女的真身,而是道家炼神有成,业已成道的元婴,不禁好奇的道:“这是何方道友?竟然已经元神成道!奇怪,她的元神已经练成元婴了,怎么好似刚刚学会元神出窍一般,飞遁的速度这么慢?”
二凤虽然本身没有将元神练成婴儿,但却是见过独孤凤练成元婴之后的神通的,不说飞升成道,上升灵空天府之类,只是飞行绝迹,遨游四极八荒,也不过是瞬息之间,那会像那少女那样慢吞吞的,仿佛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般。
金须奴却是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了那少女的状态,连忙道:“这位道友只怕是刚刚炼神成婴儿,就要脱体飞升。只是这位道友也太心急了,只看她飞升迟缓,显然还是脱离未久,功力不足,所以费时费力。”
元神炼成婴儿,与修道者本身的实力无关,只是代表着自身的炼神已经走到了大圆满境界,可以托体飞升。但是像少女这样心急,一炼成元婴就急于飞升的,实在是罕见。一般人怎么也都是要打磨法力,积修外功,等内外功彻底圆满,了却一切因果之后才会飞升。像这样强行飞升,实在是太过危险了,几乎可以肯定必然会有劫数阻碍。
那少女的元婴飞升速度十分的缓慢,只是凭着天界天光吸引之力,凭虚上升。不过她本身的功力太浅,本身的宿世因缘全部化为了阻碍她飞升的吸引之力,因此让她飞升的十分艰难。
不过她到底修行的是玄门正宗的功法,灵空天界的接应天光的吸引力还是微微大于因果宿愿的阻碍之力,若是没有人从中阻碍的话,她还是能够慢慢飞出云层,穿越天罡大气,两天交界,直入灵空天府,成就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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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清宁福源难及远()
金须奴心地善良,见那少女飞升缓慢,忙向二凤说道:“助人成道,有莫大功德。这位道友能修到这般境界,十分不易,我们同时修道中人,也去相助一二吧!”
二凤也是与金须奴一样的心思,正要答应。突然,从远处飞射来数道红黄不等的杂乱遁光,那遁光浑浊不堪,妖气深深,一看就不是正道路数。
金须奴不禁心中一紧,暗叫一声不好,这等元婴仓促飞升,形体未固,任凭你平时有多**力道行,都难以发挥,只能凭借着本身预先准备的法宝来防御,因此最为忌讳有人半途拦截。
金须奴看出那突然飞来的遁光不怀好意,急忙挺身而出,试图拦住这些遁光。只是他此刻距离那飞升的少女距离颇远,出手到底迟了一步。
只见那红黄数道遁光拦阻在少女元婴飞升的路径之上,散开护体遁光,现出几个红衣赤膊、相貌极其凶恶的蛮僧。
“大造化,大造化!”
那数名蛮僧一件那少女元婴的状态,顿时欣喜万分,兴奋的嚷嚷起来。这等刚刚成道的元婴,若能收了回去,无论是作为仆役禁脔,还是炼化为第二元神,都比普通的修道人元神强上数十倍。
其中的一名蛮僧,左手持着一柄铁禅杖,背着一个大盆般的铁钵,右手单掌当胸,借力收敛着喜不自胜的表情,指着少女元婴道:“此山罡风甚急,女檀越离身独行,意欲何往?可要和尚护送一程么?”
那少女元婴见到几名蛮僧迫近,顿时心中一沉,知道他们不怀好意,也不搭话,只是暗催功力,催起护身天光急速飞起,想要尽快挣脱束缚,摆脱这些蛮僧的包围。
那蛮僧见少女顷刻间又飞升了数十百丈之高,知她道力高深,只差片刻就要解脱,机会稍纵即逝,顿时眉头一皱,恶念横生,高喝道:“呔,那女子还不投降,休想逃走!”呼喝间,纷纷将所炼魔砂取出,劈头盖脸的朝少女打去。
那魔砂迎风就涨,化为一团绿阴阴的妖焰,里面夹杂着许多红黄火星,风卷残云般往上直升。那少女身外裹着的飞升光华竟阻它不住,眼看飞入空中,布散开来,就要将少女的周身团团罩住。
那少女出身名门,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这些蛮僧放出的妖火,竟是异教邪派之中有名的都天毒火神砂,这种毒砂厉害无比,最于污毁敌人的飞剑法宝外,一旦遇上就要迅速想法躲避,不然一旦沾身,轻则神迷昏倒,任人处置,重则立时把道行打尽,化成脓血而亡。
那少女虽然平时法力高强,但是此时仅仅是一个刚刚脱体飞升的元婴,哪里能够抵挡的住。她又深明这种毒砂的厉害,知道自己一旦被这魔砂打中,不但要身落人手,更是会深受重创,根基受损,就算渡过了这般劫数,异日再想飞升,也要借体还原,再行转劫,把这般多年的诸多苦功都付诸东流,更要受诸多般灾劫,才有机会再行飞升。
少女权衡利弊,虽然明知敌人逼迫归顺,不怀好意,但是无奈此时已经万分紧迫,再不当机立断,下场必然更惨。又想这般难题,都是自己强行飞升引来的劫数。顿时踌躇犹豫,难以抉择。
那蛮僧见少女仍然心存侥幸,执意飞升,顿时心中发狠,运用玄功把魔砂变成万千团黄云红焰,漫天空的铺成开来,痛下毒手。
那少女见形势危急,连忙运起玄功,将护身光华化为一道经天彩虹,迎了上去,将满空的魔砂毒炎抵住,口中连忙喊道:“道友高抬贵手,容我下来相见。”
那少女的元婴一脱离了护身光华,顿时变得飘飘荡荡,若虚若实,不似先前一般凝练的如同真人一般。
那蛮僧见得少女甘愿受束,顿时心中大喜,连忙挥动着漫天的黄云红焰,要将少女元婴收入囊中。
然而那些蛮僧来不及高兴,突然将空中出现一对朱红色的玉环,暮然生出无穷的吸力,仿佛无底洞一般,将那满空的毒火魔砂长鲸吸水一般的吸扯一空。
蛮僧们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对宛如天仙璧人一般的少年男女突然出现在那少女元婴身前,将那从接应天光中掉落的少女团团护住。
“可惜,我们来迟了一步!”
金须奴仰头看了一眼那正急速消退的接引彩虹,知道那接引天光已经为魔法污秽,再也不能维持住存在,这一次的飞升机会已经彻底失去。不禁心中微微懊恼,觉得自己出手慢了一步,没能阻止这些妖邪出手。
二凤刚刚出手以龙雀环收了蛮僧们的都天毒火神砂,唯恐那少女的元婴被毒火所伤,连忙抢身上去,将少女的元婴捧住。又见她面现悲苦,形体若散若聚,似乎是禁受不住罡风的吹拂,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连忙取出一枚得自金庭玉柱中的灵丹,塞进少女的口中,然后轻轻唤道:“道友莫要惊恐,我等并非异派中的恶人。”
那少女见金须奴和二凤一个奉神俊秀,朗若星辰,一个雪肤花貌,秀丽入骨,皆是浑身仙风隐隐,道气盎然,不似妖邪一流。不禁微微松了口气,落入这两人手中,怎么也比落入那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蛮僧之中强多了。
那蛮僧先是见来人抬手间收了自己苦练数百年的法宝魔砂,暗暗心惊,又见来人年岁不大,还虎口夺食,将诸人原本眼睁睁就要到手的元婴夺走,不禁心中勃然大怒,两道浓眉倏地往上一皱,骂道:“好贱婢!敢在大和尚面前捣鬼,还不乖乖送还我的法宝。若是好好善说,乖乖奉上这个元婴,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