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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阳光明媚。|我把桃花送到村口。
我们约定好。桃花回去小住两天,然后继续溜出来。
而我,则继续赖在八婶家。等着桃花借口“去姑姑家玩”。然后和她相会。
八婶见我们两个人忙的上蹿下跳。只是冷笑不语。可能我们这些年轻人的把戏在她眼里都是玩剩下的,也可能她想起了和老麻头的伤心往事。
我在八婶家等啊等,等啊等。一直等了一个星期,也不见桃花来找我。
晚上吃饭的时候,八婶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大力啊,你就别等了。实话告诉你吧。桃花被关起来了。桃花妈说了,不许她再和你玩。”
我听了这个噩耗心里倒踏实了不少。原本还以为桃花回去后就变卦了。原来不是,这样我心里就有底了。桃花妈的反对在我的意料之中。倒不是没办法解决。
我的办法也无非是拖字诀。只要我和桃花两情相悦。桃花拖着迟迟不肯嫁人。桃花妈最后被逼无奈,八成会从了我们。
至于现在,既然桃花没办法来找我,那我就去找她吧。
我把这想法一说。八婶马上反对:“你小子是不是疯了。你和老鼠住了那么多年,隔老远那些蛇就能感觉到。你一去,桃花家的蛇还不得炸了窝?”
本来我还发愁,就是去了也见不到桃花。现在八婶这么一说,没把我乐出声来。对啊!我一去桃花家的蛇就炸窝。不放桃花出来我就站门外不走。看桃花妈怎么收拾残局。
说干就干,我匆匆吃了几口饭。拔腿就往千眼井方向赶去。
八婶没有拦我。只是在屋子里一个劲嘀咕:“疯了,真是疯了。”
等我赶到千眼井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还好桃花住在村子的边缘。和别人家离得比较远。不然万一惊动了别家的蛇就不好办了。
我站在桃花家大门前。先礼后兵,轻轻叩了三声。
过了一会,传来了桃花妈的声音:“谁呀?”一边说着,大门开了一条缝。
桃花妈露出脸来,一看是我,马上有些不悦,说:“大侄子,有事吗?”
我努力装出一副友好的神情:“婶,我找桃花。”
桃花妈一副不出我所料的神情,冷冷的说:“以后别来找她了。大侄子,别怪当婶子的不懂礼数。你和我们家蛇犯冲,我就不让你进去坐了,你赶紧走吧。”然后,咣当一声,大门关上了。我清楚得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上锁声。
我在门外站了一会,心说真是不出我所料啊。
这时候我的伤已经好了。嗓子也没什么问题了。清了清嗓子,找了找感觉,我喊道:“桃花,我喜欢你,我在你家门外等你。你妈不让你出来,我就不走。”
桃花家没有动静,街坊四邻的倒是纷纷开门出来看看是谁这么厚脸皮。等看见我站在门外,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回去了。个别的还要在嘴里嘀咕:“我说是谁呢,这么没羞没臊的,原来是程大力,怪不得。”
我不为所动,继续在大门外大喊大叫。突然,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心脏撞击着胸腔,越来越激烈。
我知道那些蛇终于被我惊动了。
我定了定神,强把胸中淤积的闷气咽下去,向门里边喊道:“婶,我找桃花。桃花出来我就走。婶,我找桃花,就和她玩会,不干别的。婶……”
大门吱杻一声开了。我心中大喜,扑过去喊道:“桃……”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大棍子劈头盖脸打出来了。我被打得七荤八素,抱头鼠窜。连忙往远处逃去,回头一看,只见桃花妈手拿大棒,气冲冲站在门口。
桃花妈对我喝道:“有多远滚多远。怎么这么没脸没皮的。”
我一脸谄笑:“婶……你就让我……”
我话还没说完,桃花妈咣当一声把大门关上了。
我采取了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英明战略。又趴到桃花家大门上大喊大叫:“婶……你打我我也不走。我就是要和桃花在一块。婶……你就成全我们吧。”
这时候街上已经有不少人围观了。对我指指点点。
我不在乎。程大力有的是脸皮。但是桃花妈就不一定了。这种事,谁脸皮薄谁就输。没准几十年后,我对桃花的真挚爱情能像白蛇许仙一样广泛传播呢。
我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更来劲了。扯着脖子嚎:“桃花桃花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这歌是前两天从电视上学的。乍一唱起来,果然效果良好。
围观的人老成持重的都不以为然的摇头微笑。年轻一点的纷纷叫起好来。
我正唱的兴起。门又开了。这次我早有防备。身形一晃往后跳了一步,然后伸出胳膊护住头脸。
本以为桃花妈身手再好也打不到我了。没想到这次一盆滚烫的开水冲我泼下来。从头到脚,把我烫的哇哇乱叫。幸好刚才用两胳膊护住脑袋了。不然我就破了相了。
开水泼完,桃花妈一言不发,又把门关上了。
考虑到周围还有不少的观众。我不能毁了刚建立起来的忠于爱情的伟大形象。顾不得全身肉疼,又大声喊道:“桃花我爱你。为了你,敢上刀山敢下火海。一盆开水不算啥。只要你肯嫁给我,把我煮了都没二话。”
这下围观的人纷纷叫好,轰然一片鼓起掌来。
我正沉浸在精神的巨大满足和**的万分痛苦中。门,又开了。
我顾不得抬头看一眼。拔腿就向远处跑去。先避其锋芒再说。
不料,刚跑了没两步,听见身后一个声音说:“你不是要找我吗?我出来了,你跑什么?”
我扭头一看。桃子正站在大门口,两个脸蛋红的像大苹果。
我心里这个美呀。走上前去,一把攥住桃花的手。
那时候,山村里的观念仍然很封建。拉手拥抱什么的绝对是惊世骇俗的行为。不过那天的气氛火热。我拉了桃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桃花被我拉了,也没有挣扎。围观的群众见我们手拉着手,都觉得理所当然。
我得意洋洋,拉着桃花从一群叫好的人群中穿过。兴高采烈得走了。
此时只觉得犹如在云里雾里。桃花柔软的小手被我紧紧握着。身后的起哄声渐渐远去。
我和桃花走在乡间小路上,程家庄已经遥遥在望。我扭头看桃花。只见她低着头,脸上仍然羞红未褪,但是嘴角满是笑意。
我问桃花:“高兴不?”
桃花白了我一眼,说:“这附近的村子里呀,就数你最不要脸了。”
我嘿嘿得笑:“要脸就不能把你请出来了。怎么,你妈也怕了我不要脸了?”
桃花哼了一声说:“我妈才不怕。门口看热闹的再多她都不在乎。只不过你这个扫把星死赖着不走,水井里的蛇都快闹翻天了。我妈心疼蛇,才让我出来,赶紧把你轰走。不过,几年晚上必须回家。”
我说:“你妈再不放你出来,我就准备逮些老鼠挂到你们家门口了。晚上回就晚上回,大不了明天我再来一出。”
我和桃花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程家庄。
八婶家是不着急去了。我俩就在村子里闲逛。
这样逛着正好碰见阿进,正领着他的城里女朋友在村子里玩。我们四个人走了个面对面。
我心里那个美啊。阿进的女朋友乍一看还行,但是画着浓妆,整个人透出一股子妖媚气。而桃花天生的美,鼻子眉毛就是那么精致,看了一眼就想看第二眼。
我抬着下巴对阿进说:“阿进,这是我媳妇,桃花。”
阿进看了看桃花,两眼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来。心不在焉的指着他女朋友说:“这是我未婚妻,莉莉。”
我们四个人礼貌的点了一下头,就分别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阿进在我身后,用确保能被我听见的声音,对他女朋友说:“这姑娘瞎眼了吧,怎么找这样的男人。”
我不甘示弱,也用他俩能听见的声音对桃花说:“阿进瞎眼了吧,怎么找这样的女人。”
桃花捂着嘴偷笑。而我俩身后那一对已经悲剧了。那个什么莉莉气得全身发抖,把邪火全发阿进身上了。
我俩走着走着,不自觉来到我家附近。
桃花说:“那天我没进去。只是听八婶和我妈说你家脏的像猪圈。是不是真的啊。”
我支支吾吾:“没……也没那么脏吧。”
桃花笑了笑:“我想看看。”说着蹦蹦跳跳就要往里走。
我连忙一把拉住:“姑奶奶,里面可去不得。那老鼠是吃人的。”
桃花说:“我可不怕,我有这个。”说着,把脖子里的项链掏出来。
我摸着还带着桃花体温的项链。这项链非石非玉,用形状奇怪的小东西串成。我问桃花:“有这个就不怕?你这项链找佛祖开过光?”
桃子把项链收回去:“哪啊。这项链是用蛇牙串成的。带上这个,鼠蚁不侵。”
我还是不放心:“这些蛇都死了多少年了,管用吗?能不能找两条活的来。”
桃花说:“这个简单。”从身上摸出一只小短笛来。放在唇边轻轻吹了起来。
我见桃花妆模作样得吹,一点声音没有。忍不住说道:“你不会吹?怎么没声音?”
桃花白了我一眼:“这是给蛇听得。你听不到不代表它听不到。”说着又放到嘴边虚张声势得吹起来。看着他摇头晃脑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一个成语来:“滥竽充数。”
第八章 白色鼠妖()
桃花装腔作势得摆弄。我正看得无聊。突然她对我做手势:“别出声,来了。”
我左右张望。看见路旁的野草一阵晃动。紧接着爬出来几条花花绿绿的蛇。
我对蛇不熟悉。不知道这些蛇有没有毒。不过,有毒没毒反正吃老鼠就行。
桃花又吹了一会。那些蛇晃晃悠悠就进院了。
我和桃花跟着那几条蛇走进去。看见前几天扔出来的破烂仍然堆在院子里。破鞋破被子,看得我自己都脸红。
桃花倒是饶有兴致,在院子里一跳一跳:“真是大开眼界呀。对了,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你的家不像猪窝。”
我:“是吗?你也觉得没那么脏对不对?”
桃花一边哈哈笑一边说:“猪窝哪有你家脏。把你家比成猪窝,猪都生气了。哈哈。”
我听得无话可说:“我家确实脏,事实在这摆着,还有什么好争辩的?”
桃花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要往我住的屋子里走。
我死拦活拦没拦住。只得任由她掀开我发霉的被子,露出下面塌了的土炕。用手一抠土墙,墙皮一大块一大块的往下掉。我赶紧拦住:“姑奶奶。这墙不能再抠了,再抠就塌了。以后咱还得在这住呢。”
桃花白了我一眼:“谁要和你住这。脏死了。”不过总算她老人家高抬贵手,离开了那面墙。
咦?她又有了新目标。指着地上的锅说:“你还自己做饭?不过你的锅盖上为什么还压着半截砖头?里面藏了什么好吃的?这么怕被偷了。”
我有一种预感。这锅不能掀,掀了我得出大洋相。可要拦也来不及了。桃花已经把砖头扔在一边,伸手把锅盖掀了起来。
桃花往锅里边看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她把破锅盖扔在一边,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对我说:“有句话叫笑得在地上打滚。我现在就特想在地上打滚。不过……不过,你家是在太脏了,我躺不下去。哈哈。”
我黑着脸。盯着锅里长了毛的半个窝头一言不发。我实在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我会煞有介事得在锅盖上压一块砖头,好像生怕锅里的食物被偷了。而这食物,居然是长了毛的窝头。。。这东西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猕猴桃。
我拉着桃花往外走:“我这里脏,咱赶紧走吧。别把您弄脏了。回头爬进去几只跳蚤,有你受的。”
桃花嘻嘻哈哈往外走。走到院子里突然停住了。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被眼前的景象镇住。
院子里爬着数百条蛇,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为什么都聚到我的院子里了?这些蛇长短不一,品种不同。但无一例外得都吐着信子,脑袋对着西厢房。
西厢房门口有几只大鼠一字排开。长须獠牙,一派如临大敌之状。
桃花也没见过这种情况,抓着我的手问:“这……这怎么回事啊这是。”
我仔细看了看。只见西厢房门槛上躺着一只死蛇,身上满是牙印,估计是寡不敌众,被那些大老鼠要死的。
我对桃花说:“估计是老鼠咬死蛇了。这些蛇把哥们全叫来报仇了。”
桃花满脸疑惑:“不可能啊。我妈说了,这些老鼠很奇怪,即使是蛇也不敢轻易来这里。怎么这些蛇突然这么大胆子?”
我想了想,对桃花说:“你们家的蛇,有没有蛇王?”
桃花点点头说:“有啊,每一个水井里都有一个蛇王。蛇王就像羊群里的头羊。”
我问她:“你的项链是用蛇王的牙串成的吧?”
桃花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说:“那就对了。这些蛇误以为蛇王在附近,所以觉得有人撑腰,胆子格外大。这才聚到一块,找这些老鼠算账。”
桃花问:“那现在怎么办?”
我说:“当然是看戏了。看这些蛇怎么为我报仇。诶,别这么靠前,咱离远点,别给误伤了。”
我拉着桃花退到墙角。坐到破凳子上等着好戏开始。
一般动物杠上了,很少会像人那样,骂两句,放几句狠话就走了。他们不同,会死磕到底,除非有一方支持不住,先落荒而逃。所以,今日一场大战,估计是免不了了。
这是一场完全无视生物链的大战。全凭实力。
不知道谁发的信号。那些蛇不约而同,吐着信子向老鼠冲了过去。
当然,老鼠们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敢和蛇群对峙,自然有他们的实力。
这些老鼠无一例外都是当初袭击过我的绿毛鼠。灰毛的小喽啰们根本没有出场机会。
只见群蛇一鼓作气冲进西厢房,老鼠们的防线瞬间崩溃。
群蛇无一例外的下半身着地,上半身高昂起来,吐着信子,一伸一缩,快似闪电得向老鼠攻击。
那些老鼠也是身形如电。往往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
有些反应慢的老鼠,往往就被蛇大嘴一张,给吞到肚子里去了。
然而,凡是吞了老鼠的蛇,一时间消化不了,胃里鼓鼓囊囊得,行动不便。反又被群鼠攻击,咬得遍体鳞伤,最后死于非命。
论单挑,这些老鼠不是对手。反应不如蛇块。动作不如蛇灵活,又吃了体型上的亏,往往被蛇整个吞下去,被蛇胃里的强酸一消化,就什么也完了。
然而,这些老鼠配合能力极好。佯攻侧攻,反超包围。凡事我能想到的战斗术语这些老鼠全会。看的时间久了,你会怀疑他们是不是老鼠。
然而,老鼠们终究是在数量上太吃亏了。很快被那些蛇分别包围,接二连三得被吞吃了。
老鼠被消灭干净。地上也留下了十几具蛇的尸体。那些吃了老鼠的蛇,酒足饭饱,懒洋洋得躺在我家院子里晒太阳。
我对桃花说:“走吧。看也看完了。”
桃花却不肯走,对我说:“你不是说破柜子后面有一个鼠洞吗?我倒要看看。”说着,抬腿往西厢房走。
我心想,反正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