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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亦然看着身旁咬着唇的人儿,原来是她安排的……不过看样子,她一定是后悔了。“还要吗?”看着她已见底的瓷碗,他轻轻问道。
夏千洛回过神,看着他如清潭般的眼眸,轻轻摇头,“不……不用了。”她站起身,“我我了……”然后慌忙离座,“灵犀,我们走。”
灵犀瞥了一眼慕容宸逸,然后担心地跟了出去,“公主!等等我!”
安亦然抬头看向对面看着门外微微失神的人,心中开始疑惑。谁都看得出,她喜欢他,只是为何他却一再逃避?若是他想复国,就更加应该讨她欢心,可是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说要感谢她……紧咬着下唇瓣的贝齿轻轻颤抖,却不知一滴泪已从眼里滑落,顺着脸颊缓缓滴落。连易子墨都拒绝了,为什么他却可以那么自然地接受?
她哭了……看着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不远处树旁的夜玄曦微微皱眉。没想到她也会哭……印象中,只有她将自己投入蛇窟时的残酷嗜血的眼神。他不信一个人会连本性都改变了……
“公主!公主!”见灵犀追了上来,夏千洛连忙抹去了脸颊的泪水。她不想让灵犀笑话,明明这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公主……”看着她红红的眼,灵犀立刻就明白了,“公主你这又是何苦呢……”
夏千洛轻轻摇头。在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原来自己并不是真的想将他推向其他人的怀里,她只是想用这件事来肯定自己的心,她想看到的是他的拒绝和气恼。只是,为何他安然接受了,又是这样平静自然……
“你出去过了?”坐在夜玄曦的房里,安亦然看着推门而入的人。
“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只是出去走走。”夜玄曦抬眼看向他淡然道。“我看见她了。”
“……”安亦然看着他愣了愣。
“她哭了。”依然是一幅冷淡的模样。
“……”安亦然微微垂眸,“果然。”
“什么?”夜玄曦微微皱眉,这几日他没有出去,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因为慕容宸逸她才会哭。”安亦然抿了抿唇,抬头看向他,淡淡道,“我替你再把把脉。”
夜玄曦愣了愣,走到他身边坐下,伸出手,微微抬眼,“你很在意?”
安亦然微微一愣,垂眸轻轻搭上他的脉搏,“我只是很在意慕容宸逸为何要刻意与她保持距离……”
“有吗?”夜玄曦有些奇怪,他看着平日里的慕容宸逸却与她再亲近不过。
安亦然蹙着眉,轻轻摇头,“只是我的感觉罢了。”
“公主,上次的那位大人在正堂求见。”让灵犀打水洗了把脸,忽然有小厮来到院子里禀报道。
“上次的大人?”夏千洛微微皱眉,是谁?
小厮见她一脸困惑,于是连忙解释,“就是上回被公主亲自领进府的那位大人。”
“啊!”夏千洛忽然恍然大悟,一定是大叔!“我这就去!”她连忙道,大叔一定是想安亦然了,所以才会来吧。
“大叔!”夏千洛跨进正堂的门槛,看到拘谨地观摩着墙上字帖的人,果然是他。
“公主。”韩若远见到来的人儿,连忙准备叩身行礼。
夏千洛见状连忙阻止,“大叔,你怎么又来了……”说着不禁撇撇嘴,“还要我说多少遍,你不用向我行礼的!”
韩若远笑着点点头,他的然儿这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能做公主的夫郎,且还是这么好的女子。
夏千洛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大叔今天来是为了见亦然吧?他呀,虽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其实也很想见你呢!……我这便带你去!”
听了她的话,韩若远心中一喜,蓦地心却又缓缓落下。“我要离开了。”他张了张嘴低声道。
美受?强攻!()
“我要离开了。舒槨w襻”
“……大叔?”夏千洛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韩若远轻轻点了点头,“我要去塞外。”他顿了顿,“荒山并不是适合那些马儿们的生长,所以我想要去寻找更加宽阔的草原。”
“可是亦然他……”
“有你在他身边,我就放心了。”韩若远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子,然儿是幸福的,至少有这样美好的女子可以与他共度一生。
“可是你怎么舍得离开他?他是你唯一的儿子呀!”夏千洛有些心急,安亦然表面虽表现得很冷漠,但她知道,他对亲情是渴望的。现在大叔突然要离开西凤,真不知道亦然知道了会怎么样。
他微微笑了笑,“知道我与柔儿还有一个孩子在这个世上,我便已心满意足。”那双与安亦然相似的眼眸看向夏千洛。
“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他我离开。”韩若远看着她说道,“至少在了离开了之后……替我好好照顾他。”说完,他微笑着转身,走出了正堂。
“大叔……”看着离开的人,夏千洛张了张嘴。
“怎么办……怎么办……”夏千洛在正堂里来回踱着步,心里烦扰着要不要去告诉安亦然。那毕竟是他的爹,她不信他一点都不在意他的离开。可是大叔又让她不要告诉……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不信他是这样冷漠绝情的人,夏千洛停下来回踱动的步子。就算大叔要离开,她也应该让他没有遗憾的离开。她于是拎起裙摆,连忙冲了出去。
安亦然回到自己的院子,刚准备进房,却瞥眼见到墙角处的麻布袋。不禁想起荒山木屋里的那个男人,想起那日他离去时失望悲伤的神情。
“亦然!”院门外突然急急冲进一个白色的身影。
“快跟我走!”夏千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怎么了?”看着扯着自己向外拖拉的人儿,他微微皱眉。
夏千洛来心急地拉着他边走边说道,“你爹要离开西凤了!”
心里蓦地一顿,安亦然站在原地,生硬地抽回手。
“亦然?”夏千洛回头不解地看着身后的人。
“离开是他的自由。”他冷淡道,眼眸却瞥向一边,不敢看向她。
“你在说什么!?”夏千洛看着他又急又恼,“他是你亲爹!你知道吗,如果你今天不去见他,可能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他了!”
身体一震,安亦然撇过脸,“我……”
“你还想说你不会认他吗!?”耳边传来厉声的呵斥,他怔怔地转过脸,见眼前的人一脸气愤,清泉般的双眸带着责怪。
“世上还有这样一个至亲的人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夏千洛垂下眼眸,她只是不想他与自己一样。他从小失去了母亲,现在不能连父亲也失去……
“……”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总是平淡的脸上露出略微的惊讶之色。这样被女皇宠爱的她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走吧!”夏千洛拉起他的手,“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看着自己被牵起的手,安亦然愣了愣,不自觉地抬起脚,跟随着那只小手的牵引。
韩若远整理好物品,背起包袱,环视四周,这个他住了快九年的小木屋……低头看向胸前红绳系着的玉石,伸手轻轻握紧,“柔儿,我们走吧。”
他走出木屋,关上门正准备离开,却听见篱笆被推开的声响。他转过身,不禁愣在原地。
总算是赶上了!看见背着包袱正准备离开的韩若远,夏千洛不禁舒了口气。
“……然儿。”愣了良久,他缓缓张了张嘴。
“你要离开?”看着不远处的人,淡雅的微微皱起眉。
韩若远愣了愣,目光看向他身后的夏千洛。
“啊……那个……你们聊。”夏千洛讪讪一笑,连忙关上了篱笆门,往不远处的马厩走去。
这时候还是他们父子两人单独聊聊会比较好吧……夏千洛漫不经心地轻抚着马脖子,看向不远处小木屋前的两人。
“真的要走?”潭水般的眼眸看向他,平静得似乎在掩饰什么。
“嗯。”韩若远点了点头。
“为什么?”平静的潭水闪过一丝波澜。
“那些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马儿,它们应在草原上自由奔跑。”目光看向远处,夕阳下的马儿。
安亦然微微垂眸,“又想就这么逃离吗……”
韩若远微微一怔,良久,露出微笑,“这次不是逃离,我已知你如今过得很好……”抬眼看向马厩旁的翩翩白裙,“你也已经遇到了生命中的那个人,所以……”目光收回,欣慰地投去,“这次我是放心离开。”
安亦然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那个是他父亲的人,微微抿唇。
“走吧。”身后传来声音,抚摸着马背的夏千洛转过身,惊讶道,“聊完了?”
“嗯。”安亦然轻轻点头。
“那大叔不走了吧?”
他轻轻抿唇,清潭般的眼眸中带着柔和的笑意,“这是他的选择。”
“什么!?”夏千洛惊讶地张了张嘴,“这么说还是要离开!?”
安亦然轻轻点点头,“不过这次,我不会怪他。”
看着身边的绝美容颜带着释怀的笑意,夏千洛撇撇嘴,也不知道他们俩说了什么。不自觉,嘴角又露出笑容,不过看样子,两父子之间的隔阂似乎已经完全解开了。
“那我们回去吧。”夏千洛朝他笑着道。
正准备往山下走,手腕却忽然被一只大手轻轻拉住,她愣愣地回过头。
垂眸看着她,安亦然目光柔和,“谢谢。”
注视着那双清潭般的美眸,夏千洛微微失神,不禁面色一红地转开视线,“不……不用。”
夕阳下,韩若远背着包袱,召唤着马群,渐行渐远。
垂眸,看着手心静静躺着的玉石,他轻轻微笑。临行前的那声“父亲”似乎还在耳边萦绕。将红绳戴回颈间,他弯唇轻笑。柔儿,如今的我已很幸福。
“夜玄曦没事了吧?”走在回公主府的路上,夏千洛侧脸看向身边的人问道。看着身边纤弱俊美的男子,她还是难以相信,这样的美受居然会是强攻!
“嗯。”安亦然点点头,“已无大碍。”侧脸微微看向她,“那日,其实他并无恶意。”
“什么?”夏千洛奇怪地看着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乌龙()
“什么?”夏千洛奇怪地看着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舒槨w襻
安亦然侧脸看向她,“他只是为了确认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夏千洛皱着眉,心里更加不懂了。
走进凤城城门,安亦然垂眸看着地上的青石板,“因为现在的你与从前的你有着天壤之别,所以他不禁怀疑起了你的身份。”
“你是说夜玄曦他想确定我是不是真的西凤长公主?”夏千洛皱眉看着他。
安亦然抿唇轻轻点头。
他到底在说什么?夜玄曦怀疑她的身份?可是为什么又要说他并无恶意?夏千洛蹙着眉,忽然黑衣铁面人的模样在脑海中闪过,不禁张大了嘴,“你……你是说……那晚绑我的黑衣铁面人是他!?”
“你不知道?”安亦然微微皱眉。可是玄曦不是说她都知道了?
“……”原来那晚绑她的人竟然是夜玄曦……夏千洛看着青石板,这么说,那晚伤了宸逸的也是他!?记得宸逸说过,那晚他和黑衣铁面人交手,打伤了他的左胸。她抬起头看向身旁的安亦然,“那他这几天卧病在床……”
“是那日被慕容宸逸所伤。”
“那那日他在你的床上……”
“是为了替他疗伤。”
“……”听着安亦然的话,夏千洛不禁张大了嘴。
“怎么了?”看着如此模样的人儿,安亦然微微蹙眉。
乌龙啊!真是个大乌龙!她竟然会以为他们俩是断袖!还误以为身旁的美受是强攻!微微侧眼看向安亦然,小脸不禁一红,夏千洛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见她这些异常的反应,安亦然微微皱眉,“你知道不是那件事?”
“嗯……”
“那你知道的是……”
“没……没什么,都是误会!”见安亦然疑惑,夏千洛连忙摇手道。
“为什么要替慕容宸逸安排妾侍?”不理会路两旁小贩的叫卖声,他侧眼看着身旁的人。
“……”身体微微一顿,夏千洛抿了抿唇,“我只是不想将他困在一个他不爱的人身边。”微微侧脸,看向他,“你们也是一样。”
清潭般的眼眸里漾过一丝波澜,安亦然微微垂眸,“你总是这样替其他人着想吗?”
“……”夏千洛侧脸,不解地看着他。
“走吧,天快黑了。”
夏千洛看着他,微风拂起艾绿色的发带,缠绕过丝绸般的黑发,绝世倾城的面容带着柔和,让她的心也融融得快要化开。
回到公主府,正是用晚膳的时间。夏千洛于是和安亦然便直接去了厅堂。
“小千!”刚到厅堂门口就听见南宫离的声音。
南宫离来到夏千洛面前,看向一旁的人,不禁微微抬眉,“安亦然?你怎么会和公主在一起?”
见他问起,夏千洛看了一眼安亦然,连忙将话打岔,“啊……不是早就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为了就只有你一人?”
南宫离撇嘴耸了耸肩,“易子墨说今日在房里用膳,夜玄曦自然还是老样子,总是独来独往,连用膳也是。”
夏千洛看向正对门口的空座,不禁咬了咬唇,“那宸逸呢?他今日为何没来?是否身体不适?”
“身体不适?”南宫离扬唇一笑,“今早见他不适还好好的?只怕他现在正与那娇俏的小婢女一同在庭院中赏月对饮呢!”
心中一颤,夏千洛轻轻点头,“那……那我们吃吧……”
安亦然看着身旁失神的人儿,不禁微微抿唇,心中却又是一疼。
“是否让人将晚膳送来院中?”云端看着临立于院中抬头看着夜空的白衣男子轻轻问道。
“不用了。”缓缓将视线拉平,慕容宸逸淡淡道。
“公子是否没有胃口?”云端有些担心。
慕容宸逸轻轻摇头,“你不用担心。”
“那云端去厨房做些可口的糕点。”
“不用了。”慕容宸逸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想吃。你这没你的事了,去休息吧。”
脚步顿在原地,云端看着不远处带着愁思的白衣男子,轻轻咬唇,“是……”
“洛儿……”看着天上朦胧的月,他轻轻张口,却又缓缓抿唇。琥珀般的眼眸染上月色的朦胧,低垂着,黯然神伤。
“公主!公主!奴婢知道错了”小宫女惊慌地求饶着,但那面黄金面具下却是嗜血的笑意。
“这是惩罚。”黄金面具下传来稚嫩却冷酷的声音,“砍下她的一根手指。”
“公主!公主不要!”被太监压住的小宫女苦苦哀求。戴着黄金面具的人儿缓缓转过身。“啊!!”一声惨叫回荡在公主寝宫的上空。
“公主!你在做什么!?”闻声而进门的少年看着桌上的鲜血和痛得快要昏厥在一旁的小宫女惊讶地朝不远处的人问道。
“她打碎了我最喜欢的盘子。”稚嫩的声音轻巧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少年蹙着眉,紧紧捏着的拳微微发抖,“所以你就命人砍了她的手指?”
“这样她才会长记性。”带着黄金面具的人儿耸耸肩,“况且不就是个宫女?”
气愤的双眸看向角落已脸色苍白的小宫女,少年快步走去,将小宫女抱起。“别怕,我这就带你去找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