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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喜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两声,金属突然从吊坠上断落,和上头的宝石一分为二,那金属在半空中悬浮,不知不觉融化成为了完全的液体形态,倏地飞入了时宴的胸口,眨眼之间没入时宴胸膛。
时宴双眼倏地瞪大,浑身一动不动。
“……只要你能够活着通过它的融合。”八喜盯着时宴的身体,绕着时宴走了几圈,“魂器哪是那么好收服的,黑级驭灵师看到魂器都小心翼翼的,你个黄级的小兔崽子……等你死了,看在你给兔爷送了两个魂器的份上,我会给你收尸的,桀桀……”
时宴此时根本无法听得到八喜的话,那金属自从融入时宴的身体之后,时宴的所有对外的感官立刻被切断,只觉得仿佛一团火焰从胸口没入,将他的血肉燃烧,然后顺着他的胸口处朝四周扩散。这可怕的液体金属仿佛岩浆一般,顺着他浑身的经络游走,每走过一个地方,时宴不仅要忍受被炽热的焚烧的痛苦,体内的灵气完全无法抵御这股炎热,瞬间便被蒸发,仿佛浑身的血肉都被融化成一片血水,然而这个过程却极为缓慢,时宴眼睁睁地看着,却无法阻止。
时宴浑身动弹不得,灵魂被这个魂器禁锢,无法宣泄,只能苦苦挣扎,这痛苦几次让时宴彻底昏死过去,但很快又被刺激痛醒。原来他的身体早已经过时光之石渗出的灵水改造,不仅灵力比普通人的纯净,体内的杂质也比普通人少,若是换了个别人过来,忍受的痛苦更是比时宴强烈十倍,早就被活活痛死,灵魂彻底被蒸发,从此成为了行尸走肉。
时宴的身体被改造,不仅如此,那灵水还有部分残留在时宴的身体内,此时在被这魂器游走之时,为时宴的身体和灵魂承担了不少力量,因此时宴才能被刺激痛醒。
时宴眼睁睁地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陷入可怕的高温,每一分每一秒被无限延长,时宴忍耐着这股痛苦,恨不得立刻闭上眼睛再次昏死过去,但他明白,一旦他陷入沉睡,恐怕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想起时翼的脸,想起那些疯狂虐待他的驭灵师,他这辈子重生,不断努力变得强大,就是为了复仇,并且凌驾于那些该死的自视甚高的驭灵师之上,如今他才刚开始修炼,他连一个仇人都没见到,连时家的门都没跨出去,难道就要死在这里?
他不甘心,不甘心!
时宴凭靠着这股疯狂的执念,硬是挨过了这漫长的时间,仿佛过去了几十年,终于,那股炽热渐渐地冷却了下来,而那在他浑身游走的魂器,最终凝聚在他的右手,形成了一条黑色的锁链,环绕在时宴的右手上,像是一条蛰伏的凶兽。
第十三章
厅殿上,八喜绕着时宴还没走两圈,突然间时宴睁开了眼睛,吓了一跳,猛地弹跳开来,离时宴五米之远,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怎么这么快就清醒了!
八喜再望向时宴的右手,发现上头不知不觉多出了一条黑色的锁链,漆黑地泛着冷光,令人心悸,饶是它也能察觉这东西的危险,八喜顿时明白,眼前这个小家伙,居然将这个凶器给驯服了!
而时宴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脑中突然多了不少记忆,全是关于手上这条黑色锁链的。
“九重杀……”时宴盯着黑色锁链,叫出了它的名字,作为攻击性顶级魂器,九重杀多年以前曾凶名在外,它曾被不少人类得到过,那些人类几乎都曾背负过血海深仇,在得到九重杀之后,创下了不少杀戮,几次之后,九重杀彻底成为了杀神的代名词。
后来九重杀伴随着最后一个拥有者无故失踪,近千年来,再也没人听闻这个上古凶器的名字,九重杀的名字也渐渐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时宴这段时间翻阅了不少时家书籍,却从未见过九重杀的名字,可见一斑。
时宴抬手,指尖抚摸过冰冷的黑色锁链,那股冷意仿佛冷到了骨子里,时宴却满意地笑了。上古凶器,曾经使用他的人都曾背负血海深仇?他倒没那么深的仇怨,只想要了解一己私怨而已,他不甘心就此死去,也许正是这点符合了九重杀的胃口,这才将这个魂器给收服。
与八喜不同,也许是因为刚刚彻底融合的缘故,九重杀与他心意相通,黑色的锁链绕着他的右手,仿佛便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同时,时宴查探自己的身体状态,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不仅没有亏空,反而比之前更加凝练了一些,雾化的灵力几乎要凝结成水,时宴明白,一旦灵力化为液体,便是他彻底跨入绿级之时!
就在这时,厅殿的偏门骤然被推开,不仅时宴,连八喜都吓了一跳。
时宴转头,见闯进来的六七人,带头的居然是熟人,便是时宴不久前曾见过的时洋。
时洋见到时宴,顿时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立刻对身后的人道:“他身上有时光之灵!”
众人看向时宴的眼神顿时不同了。
“杀了他,时光之灵会自动飞出,至于到时候被谁抢到,就各凭本事了!”时洋大声道。
“要是再遇到刚才那样的人……”就在这时,令一个人开口了,也是个熟人,正是之前围攻时宴时,那个大长老的孙子。
站在他身旁的几人,也全是熟悉的面孔,看来这些人手上也掌握了治愈系的宝物,因此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
时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第一次就算了,第二次又将主意打到他的身上,时宴可不是什么善茬,任谁都可以欺凌道头上的。
不等他们发起攻击,时宴单手微举,虚空托着个半透明的灵气凝结而成的球体,下一秒,时宴控制着,将这个球体朝他们扔去。
“轰”地一声爆炸声传来,这些人猝不及防之下,立刻被打个正着,有些动作快一步的人,撑起了灵力构建的防护罩,只算受了轻伤,但一些动作慢的,立刻被爆炸弄昏了。
只是一击,六个人中,便倒下了三个。
剩下的三个人,一个是时洋,一个是大长老的孙子,才几个小时不见,这个大长老的孙子居然突破了,已经成为了橙级,虽然颜色还非常的浅,还有一个是陌生的面孔,却是几人中实力最强的,他身上的光芒居然是黄色的!
时宴眼中闪过一道光,果然是六大家族之一,天才产生的比率也格外的高。时家每两年便有进行一次时光塔的试炼,单单这次进来的便有二十多人左右,而这二十多人中,居然当即有一个突破了赤级进入了橙级,一个更是进入了黄级!
这些可都是家族的未来之星,十年之后,他们将成为家族的中坚力量,而这两个在早期就呈现出独特天赋的天才,在接下来的十年中,更将会是家族重点培育的对象。
黄级驭灵师是众人中受伤最轻的,他抬手扔给了众人几个瓶子,时宴认得那个瓶子,赫然是一次性的治愈系链器,见对方毫不犹豫地仍出去给他们,时宴瞳孔一缩,明白这家伙在时光塔中必然有奇遇。
“哥哥,我有灵壶,你自己省着用。”时洋道,将链器还给了对方。
时宴想起时洋曾和他说过,他有个哥哥名字叫时淇,从他的语气中,看得出他哥哥必然与众不同,想不到居然是个天才驭灵师。
时淇接过时洋递过来的链器,然后看向时宴:“好个时家废物,赤级就拥有媲美黄级的攻击力,看来你在这时光塔里头必然收获颇丰。不过,就算你再厉害,也是个赤级驭灵师,我们几人手中拥有的宝物不比你少,人数也比你多,我也不欺负你,只要你把你体内的时光之灵弄出来,并且告诉我怎么得到它的,我就放过你。”
时淇年纪比别的孩童略大一些,看上去至少有十岁,个头也高上一些,此时看着时宴,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虽然脸庞还有些稚嫩,但那气势却不容忽视,再加上他黄级驭灵师的身份,以及刚刚受伤的众人此时已经治愈,全部站在他身旁,时宴若是个普通驭灵师,指不定就被他唬住了。
时宴冷笑地看着时淇,冷冰冰地道:“不可能。”
“难道你要和我们作对吗,我提醒你一句,不仅在这里你不是我们的对手,将来出了时光塔,站在我身旁的,是大长老的孙子,我也是时家长老的嫡系子孙,不论我们任何一个,在时家的地位,都不是你可以比拟的……我劝你认清眼前形势,别不识好歹。”
时宴不屑的看着他们:“我还是家主最宠爱的孙子。”
时淇以更不屑的眼光回敬:“家主已经陷入沉睡多年!”
时宴嘲讽地看着他:“是啊,连家主陷入沉睡多年,我也安然无恙,没有任何人敢动我,我倒要看看,出去之后,你们会怎么对付我。”说完,时宴手掌一翻,掌心向上,又是一个灵气所凝聚的球状物在他的掌心上方缓缓地旋转着。
时淇脸色一变:“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们了。”
时淇说完,抬手就是一个链器朝时宴扔来。
“别以为只有你有链器!”时宴抬手,同样一个链器打开,两个链器的攻击在半空中相撞,顿时一声可怕的巨响传来,四周的灵力都受到了震荡,但整个厅殿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受到这股灵气震荡的影响,时宴后退了十几步,待这股狂暴的力量散去,时宴抬头一看,对面的那七人,面前有一层乳白色的保护罩保护他们的安全,显然他们使用了防护性的器具。
链器碰撞,双方都安然无恙,当时淇从别人手中再次接过一个链器时,见时宴也毫不迟疑地拿出链器,他朝旁边人眼色一使,立即又有一个人开启链器,时宴见状,另一只手也拿出链器,面带嘲讽地看着他们。
当对面第三个人拿出链器时,时宴却将手上的两个链器收了起来,拿出了个白色的,乒乓球大小的珠子。
一看到这个珠子,时淇瞳孔一缩:“宝器!”
时宴把玩着宝器,盯着对面的七人。
时淇顿时面如土色:“时宴,宝器威力极大,一次性的宝器,在外头更是难得才能得到的宝贝,放在这里消耗太浪费了,我们虽然目前是对立面,但毕竟都是时家的子孙,我希望这东西将来面对的是我们的敌人,而不是血亲之间的拼斗上!”
“是啊,可是当血亲危机我的性命的时候,我只能拿他来自保了。”接下时淇冠冕堂皇的话,时宴懒洋洋地道。
“好,我答应你不用链器,咱们各凭本事。”
“这可是你说的。”时宴也收起了宝器,他很明白一次性宝器的珍贵,这是他目前手上攻击性最强的武器,用在这七人身上确实浪费了。
时宴话音刚落,时淇便冲了上来。黄级驭灵师已经能够将灵力外放拟物,不过只能弄一些简单的,时淇将灵力凝聚于双手,形成两把锋利的利剑,他的身手显然练过,极为轻盈,剑法也极为刁钻。
时宴险险地避过,他的步法与剑法不如时淇,但灵力却比时淇要高上不少,几次下来,双方战斗的难舍难分。
时淇身后几人见状,立刻扑上来援助时淇,此时时宴的能力比起之前又有所进步,这些赤级驭灵师加入他和时淇的战斗,不仅没有帮助到时淇,反而还阻碍了时淇轻盈的步伐,很快,在队友的拖累下,时淇最终被时宴打伤,时宴毫不客气地将时淇的双手弄伤,并且还将自己的灵力潜入时宴的体内,将他的灵力暂时封锁,眼看时淇脸色苍白地倒下,剩余的六人都慌了。
见时宴马上要冲另外六人动手,同样封锁他们的灵力,时淇连忙开口:“我认输,愿意拿宝物交换,你不要封锁我们的灵力。”
第十四章
时宴看着几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惊恐地看着自己,也懒得再下手,接过时淇扔过来的宝物,转身就离开。
这一战他也有所消耗,但收获却极大,时淇的身法给了时宴启发,回去之后,他不仅要注重体内灵力的修炼,身体的锻炼也是极为重要的。
眼看时宴就要离开,时洋眼中闪过一丝阴毒的神色,他打开一个小瓶子,一个黑色芝麻大的虫子突然飞出,朝时宴所在的方向飞速地飞去。
眼看就要飞入时宴的头颅,突然时宴胸前的宝石光芒一闪,下一秒,那虫子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吱吱声,顿时在半空中无火自燃。
时宴听到那虫子的叫声,转头一看这情形,再看时洋一脸惊慌,哪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人的头颅是灵力集中的地方,这虫子被焚烧之后发出的恶臭,一看就知道必然是剧毒,若是让它飞入头颅,就算不死,灵脉被毁,时宴这辈子也完蛋了!
时宴阴冷地看着时洋,这个孩童,他曾出手救过他两次,因为他的误解,时宴懒的和他同行离开,再次见面,他先是和一群人攻击他,他当时变了模样,时洋没认出他,时宴便不和他计较,但这一次,时洋一看到他,便道出了他拥有时光之灵,并且鼓舞众人将他击杀,而此时此刻,他更是偷袭!
这种小小年纪便如此阴毒,恩将仇报,背后偷袭的小人,若是将来成为了驭灵师,不知还要祸害多少人。
进入时光塔以来,时宴被攻击了数次,但没有一次时宴真的放在心上,但这一次,时宴却是动了真怒。
全身的灵力毫不保留的完全释放,时宴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时洋面前,时淇见状,匆忙凝聚出灵力盾牌企图阻挡时宴,但时宴的动作却比他更加迅速,时淇的灵力盾牌还未形成,时宴双眼“刷”地变成了银色,随着“时光”技能的彻底放出,所有一切全部停止,时宴站到了时洋的面前,抬手,指尖点在了时洋被定格的眉心上,一股极为霸道的灵力冲入时洋的头颅内,随着“剥”地一声,灵脉震断,时洋浑身的灵力顿时溃散,全部脱离的体内。
下一秒,所有人从时光的定格中恢复过来,当他们在抬头时,只瞧得见时宴的离去的背影。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骇然,时宴居然会时家最难修炼的“时光”技能!若是刚才,一开始时宴便使用“时光”,若是时宴对他们有杀心,此时此刻,他们全部都是死尸了!
“时洋,时洋你怎么了!”时淇连忙接触昏迷的时洋,当碰到时洋的身体,时淇顿时脸色大变。
“他怎么了。”大长老的孙子好奇地问道。
“他的灵脉被毁,这辈子再也不能成为驭灵师了,而且浑身的经脉都有破损,怕是将来连普通人的体质都不如……时宴,好狠的心!”
在场剩余的五人望着时宴离开的方向,顿时沉默了。时洋偷袭在先,就连他们都有所不耻,时宴没杀了时洋,便已是手下留情,时洋有此下场,那是咎由自取。
已经离开的时宴可不管他们在想些什么,走了一段时间,再次来到一个厅殿,时宴看着神不知鬼不觉又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八喜,突然出手,九重杀立刻哗啦啦地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八喜捆绑地结结实实,在时宴的操控下,九重杀捆绑着八喜悬浮到半空中。
时宴看着一脸惊慌与不明所以的八喜,目光阴冷:“我已经警告过你,给我安分一点,看来,你完全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八喜被时宴所控,再被时宴凌厉的目光盯着,顿时慌了起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时宴勾唇笑了起来,神情却更加冰冷,“别的我也不和你计较,刚才我收服了九重杀之后,那些人怎么会突然进来?整个时光塔都在你的掌控之下,别告诉我他们进来你不知道……”
“这个不能怪我啊,我全身心都投入在你身上,看你怎么收服九重杀的,他们进来的时候一定是利用了破除障碍的宝物,我一个没注意……嗷,好疼!”八喜的话音未落,捆绑八喜的锁链顿时收紧,八喜顿时痛叫起来。
眼看锁链越收越紧,八喜想要挣脱,却被时宴的主仆契约束缚,无法逃脱,而九重杀与他同一级别,也是魂器,能够困住身为灵体的它,八喜痛得受不了,最终哀嚎着承认:“我知道错了!他们进来的时候我确实有感觉到一点点,但是没有放在心上……”
“那时洋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