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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时宴的灵力不够,无法再凝聚出第三次,时宴狐疑了好久,时家太大,他无法判定那个方向究竟有着什么,此时他太过弱小,时宴决定按捺下他的好奇心。
时宴抱着吊坠猛亲了好几口,之后便更加卖力地修炼起来。
三个月后,在这个院子里待了这么久的时宴决定出去走一走。每天卖力地修炼令他感觉有些疲惫,今日天气很好,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放松放松也不错。
罗兴一大早地不知跑去哪了,时宴这段时间忙着修炼,对罗兴不自觉便放松下来,此时倒是后悔没把他带在身边,时家这么大,罗兴不在,他只能努力回忆这具身体之前的记忆。
而另一边,罗兴浑身发抖地跪着,和一群犯了错的下人一起,惊恐地颤抖着身体,等待他们面前那位暴怒的少爷的惩罚。
今天是家族驭灵师考核的日子,自从家主时常陷入沉睡之后,时家中最具威严的莫过于时家最强大的紫级驭灵师时勋。时勋为人刚正严苛,因此定下铁律,时家的每个驭灵师每隔一段时间必须接受考核,不通过的人将会扣下一半家族本应提供的各种好处,比如钱财,比如对灵力提升和稳固有帮助的灵药等等……直到下一次考核的到来。
时康流年不利,到他考核的时候,家族长老所出的题正是他的弱项,因此考核不通过,接下来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时康将他今日的失常发挥责怪在伺候他的下人身上,因为今日考核的时候他觉得身体不太舒服,一定是这些下人没尽心伺候的缘故!
而恰巧这个时候,罗兴屁颠屁颠地跑来了,自然而然成为了时康发泄的对象之一,和众人一起跪在地上受惩罚。
时家中时宴的残暴是出了名的,但并不代表别的少爷是温柔可亲的,时□气的时候,喜欢拿下人当训练的对象,他如今的等级是黄级,但大多是靠药物上去的,实际灵力在橙级水平,因此武技也就平平,更别提时家的天赋技能——时光,以他的灵力水平,至多让一个普通人停顿两秒就是极限了。
因此即使时康拼尽全力,想靠自己的力量杀死人也颇为费劲,时康因此想了不少折磨人的方法,反正怎么折腾也不死。
罗兴趴在地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特别的不起眼,以免被点名,但可惜他大概流年不利,时康选了老半天,便选中了他。
罗兴的心里头后悔死了,他以前是打着一边伺候时宴,一边讨好时康的主意,以便以后高升,但自从时宴被那个魔力水晶吓过之后,莫名其妙地就对他好的不得了,他担心时宴有诈,这才更卖力讨好时康,结果时康得知时宴对他好的消息,反倒开始处处针对他。
如今他两面不讨好,抬头看着时康阴鸷的脸,开始怀念时宴的面无表情了。今天要是熬过一劫,明天绝对不过来找打!
时宴凭借着记忆,在这个偌大的院子里兜兜转转,每一个时家成员都有自己的住宅,而出了院子,也有数不尽的风景,时家占地面积大的很,几千年的积攒,时家的风水格局早已被先祖修缮的十分完美,走在路上,时宴只觉得迎面吹来的风暖暖柔柔的,拂过脸颊,吸入肺部,仿佛整个人都与风融为一体。
他住惯了狭窄阴暗的贫困区,为了给时翼生活费,每天忙忙碌碌,已经许久没像这样轻松惬意地散步,再加上如今双眼复明,体内又拥有了灵力,时宴心情大好,唇角无意识的勾着浅浅的笑容,一步一步,缓慢地走着。
但这轻松的心情很快被杀猪般的惨叫声打断。
声音很熟悉,是罗兴的叫声。
时宴如今五感比常人要敏锐许多,罗兴的惨叫声近在眼前,但实则里时宴还有一段距离,而前方,是时康的住宅。
罗兴显然是与时康有联系的,此时罗兴发出这种惨叫声,恐怕是在遭受惩戒。时宴犹豫了一秒,便不再理会,继续自己的步伐。
他对罗兴也算不错,罗兴既然如此不识相,他便没必要继续栽培,早早换个人方是上策。
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最终,一个人影从院墙里头飞出,眼看就要砸落在时宴身上,时宴一惊,只见他眼中银光一闪,那一霎那仿佛时间定格,罗兴的身影在半空中停止。
时宴迅速后退,一切顿时恢复正常,罗兴重重摔倒在地上,头一歪,昏了过去。
时宴愣愣地看着罗兴,刚才罗兴飞出来的那一霎那,他凭着本能,似乎做了件不得了的事。
时光停止!这是时家人才会的天赋技能!
由于时宴从小就是普通人,因此向来只有理论而无法学习,时宴之前也尝试练习过,却怎么也无法成功。
可在刚刚那个危机关头,似乎施展出来了?
就在这时,时康狂暴的声音传来:“快把那个废物拉回来!要让长老看到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
不一会儿,门打开,几名下人立刻小跑了出来,见时宴站在罗兴身旁,就算是废物,怎么着也是时家的少爷,他们顿时停下脚步,看着时宴。
时家规矩极严,下人要是敢对时家人不敬,可不是处死这么简单,多的是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用来杀鸡儆猴,多杀几次,所有人都长了记性。
时康在里头等了一会儿,见出去的人都没回来,还以为正巧碰上家中不能得罪的人物,立即小心翼翼赔笑走了出去,见到时宴,顿时一愣,随即表情一变,冷笑起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时宴啊……”时康走到时宴身旁,轻佻地拍了拍时宴的肩膀,“听闻你生病了,还以为会躺上一年半载呢,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小心风吹了着凉,到时候家主可就心疼了……”
时宴冲时康笑了笑:“劳烦挂心。”
时康被时宴的笑容闪了一下,时宴的样貌好是出了名的,但自从家主沉睡之后,时宴性格越来越乖张偏激,几乎没见他好好笑过,突然来了这么一下,时康不仅有些招架不住,更是纳闷,难道时宴转性子了?
然而,下一刻,从手指处传来钻入骨髓的疼痛,令时康嚎叫一声,整个人都瘫了下去,偏偏手指还被时宴捏在手上,十指连心,痛的时康几乎说不出话。
时宴冷冷地看着时康,只要一想到这个他与那个魔力水晶有瓜葛,他就恨不得直接生撕了这个人,但他不能,这个人是时家的人,他名义上的远亲。
就在这时,跟随在时康身后的人立刻冲了上来,其中一个粉面男人浑身放出黄色的光芒,挥拳朝时宴攻来。
时宴侧身一闪,那人的拳头险险从时宴的身侧擦过,外放的灵力将时宴震得手臂发麻,眼看那人回身再是一拳朝时宴的面门袭来,时宴冷哼一声,将时康拽到面前。
那人顿时收手,大喝道:“快放下时康少爷!”
时康被时宴挟持,那几人站在时宴的对立面,对时宴怒目相视。
时家规矩极其严厉,下人绝对不敢动手,看这个男人长得油头粉面,很可能不是时家的人,当世男风盛行,时康更是与一些世家公子组成了个奢侈糜烂的圈子,因此此人的身份不难猜测,必然与时康有着龌龊关系。
对方虽说是黄级,但刚刚短暂的较量之下,时宴看似占下风,却是被对方猝不及防的攻击给打乱的。没想到时家还有人敢对他动手,更没想到,这个家伙的灵力,竟然比他要驳杂很多,对灵力的掌控甚至还不如他。
时宴看着这个黄级驭灵师,眼底闪过一丝狼一样的光,他暂时动不了时康,但这个人就不一样了,正好拿他来练手。
第五章
时宴确定自己体内的灵力被对方充沛,只要足够小心谨慎,他甚至有可能打败对方。这一发现令时宴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时宴思及至此,面上怒极反笑:“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和我说话。”
时康刚刚把罗兴胖揍了一顿,耗费了不少力气,本就累得要死,再被时宴挟持,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此时时宴与对面的几人对峙,令他丢尽了脸面,因此低吼道:“时宴你放开我,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
“这可是你说的。”时宴毫不客气地拎着时康,朝那群人中一踢,然后借着时康身体的掩护,迅速闪身至那粉面男人身前,体内的灵力全部凝聚于手,在空气中形成半透明的利刃,时宴浑身的红光与粉面男人的黄光形成鲜明的对比,红黄交错,在时宴的视线看来,这个男人虽然招式动作比他熟练,对灵力运用也比他纯熟不少,并且在攻击方向上,更懂得挑人的弱项,但架不住他的动作慢,时宴总是险险地避开,然后趁着对方还来不及收势,便打中对方。再加上对方的灵力不如他,此消彼长之下,很快,粉面男人渐渐呈现出了颓势。
时宴见好就收,将对方一脚踢开后,时宴后退两步,站到罗兴的身边。
粉面男人脸一红,时宴的最后一脚暗藏杀机,对方受伤不清,一口血顶至喉咙,却为了颜面不敢吐出,硬是咽下,顿时脸色苍白几分,看时宴的目光顿时骇然。
不是说是时家废物,一个眼睛看不见的普通人吗,那浑身的红光是怎么回事,分明就是赤级驭灵师,还有那双眼睛是怎么回事,刚刚在打斗的时候不要太凌厉!而最令他惊恐的是,一个赤级打败了黄级,什么概念,越级挑战?
“黄级乐师,不过如此。”刚刚灵力消耗过度,时宴没再把灵力集中在眼前,双眼看不清,时宴找不到焦距,垂着眼眸冷哼道。
时康刚想反驳,那个粉面男人被时宴一刺,再看时宴脸色比他还差,显然也是消耗过度,于是怒从心生,又一次冲了上去。
其实他也是不得已为之,堂堂个黄级被赤级打败,要是传出去了他以后也别想混了。
时康见状,却没有阻止。
时宴耳朵捕捉到风声,对灵力的敏感也让他迅速察觉到危险,但还是晚了一步,粉面男人一拳打向他的胸膛,时宴只来得及侧身一闪避过要害,刚刚已经被击中过的右肩再次被打了正着,顿时一股酥麻感从右肩往下蔓延,整条右臂失去了知觉!
粉面男人见状,趁盛追击,正当他抬起脚踢向时宴的那一刻,趴在地上的罗兴突然跳起,抱住了粉面男人的双腿,虽然罗兴不是驭灵师,但力气不小,粉面男人一愣之后,单手在半空中凝聚出灵力,浑身黄光一放,眼看就要将罗兴打死,时宴抬头,银色的双眼盯准粉面男人,那一霎那,时光定格!
时宴迅速冲上来,左手灵力凝聚成利刃,穿过粉面男人的胸膛,当他的手拔出之后,留下了个血洞!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待时康等人反映过来之时,粉面男人早已死的不能再死,而灵力消耗过度的时宴,缓缓地半跪在地上,若不是罗兴扶着,早就倒下了。
时康见粉面男人死了,却没有上前,此时他分得清孰轻孰重,只能盯着时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时宴,你敢杀人!根据六国律令规定,普通人杀死驭灵师要处以死刑!”
“作为时家嫡系,在时家遭受攻击。时康,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公然违抗族规……”时宴此时冷静之极,根本不中时康的诡计,低声道。
“别忘了,在帝国给你颁发驭灵师的证明之前,你还是普通人。”时康阴测测地道,“就算族中包庇你,你也必须受罚。”
时宴冷冷一笑,丝毫没有将时康的话放在眼里。
倒是扶着时宴的罗兴握紧了拳头,看着时宴的目光中包含羞愧与感激。
就在这个时候,时家的人姗姗来迟。
前来的是时宴的叔叔辈的人物,至少是青级乐师,在长辈面前,不论是时宴还是时康都收敛了,更别提时康身边的那群客卿,以及下人了。
时宴很快被单独带走,他受了伤,必须及早治疗。
时宴被扶走后,脱离了时康的视线,终于压抑不住,弯下腰干呕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而且还是以这么血腥的方式,手上仿佛还残留穿过他胸膛时滑腻腻的感觉,而残杀同类的罪恶感不断冲击着他,时宴并不觉得自己杀人有错,他早就知晓自己需要立威,让时家注意到他,但刚刚却下不了手,反倒是对方起了杀心,他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时宴也早就料到自己终有一天双手要沾上血腥,但真正来临之际,却还是难受的很。
六大家族中,其中木系和水系的族人天赋技能都包含治疗,而时家的现任代家主时勋有一位木系的红颜知己木银心,是一名紫级级驭灵师,当初时勋回时家将她带了回来,她便一直居住在时家,一旦时家有人受伤,往往都是她帮忙医治。
有紫级驭灵师出手,时宴的伤几乎立刻就好了,与此同时,木银心也立即发现时宴的不同之处。
“不是说是一个普通的盲人吗,怎么体内会有这么纯净的灵力……”真正让木银心惊讶的并不是普通人变成驭灵师,而是灵力居然比她还要更加纯净。驭灵师的灵力,越是纯净,控制起来越位随心所欲,对将来的的晋升也大有好处,木银心是来自木家的森源之地,天生灵力就会比别的驭灵师要纯净不少,这是来自于血统的优势,而如今却被一个时家人比下去了,怎让她不惊。
然而她毕竟不是时家人,她与时宴也是第一次见面,自然不好多问什么,很快便令人将时宴带走。
时宴出了木银心的住所,这才松了一口气。
生平第一次见紫级乐师,即使木银心向来主修治疗,攻击力并不强,但毕竟紫级的气势摆在那里,在木银心面前,他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小动作,连呼吸都变得极为轻巧。
紫级,这就是紫级!
若是有一天他到达了紫级,杀死五个人,根本不需惧怕任何麻烦。只有强大的实力,才能复仇,才能在这个世界立足!
若是时宴之前对驭灵师还没有个完整的概念的话,此时,他终于清晰了自己的目标,终有一日他必然要成为紫级强者!
时宴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时,不仅身上的伤势恢复,情绪也早已调节好,至少从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而罗兴早已在一旁等候,虽然罗兴身上也带着伤,却没时宴这么好的待遇,包扎一下便了事了,接下来的几天,他便全心全意伺候时宴,看向时宴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做事情比往日还要认真百倍。
时宴明白,他倒是把这个见风使舵满心小算盘的人给收服了。
至少从表面上看,他为了救这个罗兴,杀了个黄级乐师,受了重伤,得罪了时康,别看这两天小日子过的清静,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然,三天后,暴风雨来了。
时宴没想到,他这个落魄的小院子,会迎来时家如今风头最劲的最强者——时勋!
说起来,他与这个时勋,倒是有一段不得不提的冤孽。
当初家主还未受伤,时宴在时家横行霸道之时,时勋因为天赋好而受到家族的重视,只不过和时宴相比,却不起眼了一些。他们两人正好代表了时家后代子孙的两个典型,一个是吃喝玩乐靠长辈撑腰的纨绔,一个是靠自己的毅力变强得到家族的尊重的有为青年,相互之间谁也看不起谁,而时勋与时宴年龄相差十五岁,两人不是一个辈分的,更是没交集了。
直到某一天,时宴欺负落魄的同族中人,正巧被闭关出来的时勋看到。时勋当时已经是蓝级巅峰,紫级突破在望,正是意气风发之时,时宴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屁孩,时宴的大名时勋早已经听过,却懒得理会,但那次时宴却做得太过头了,那个同族人只因为在背后宣扬时宴的坏话,却被时宴抓了个正着,时宴当场叫了几个治愈师过来,然后撕裂了他的嘴,然后让人把他的四肢捆住,放出吸血虫钻入那人的嘴巴旁,不断吸食生血,一旦他撑不住了,就让治愈师治疗,保证他不重伤,又百般受折磨,那场景简直就是活脱脱的恐怖片。
时勋看不下去,立刻站出来为那个族人出头,不仅将时宴的人打得落花流水,顺道还将时宴教训了一顿,其实他也没做什么,就是将时宴用一样的方法绑了起来,顺道把吸血虫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