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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心神渐渐失守的一刻,左伯阳的当头棒喝震的他耳朵嗡嗡直响,他陡然清醒,酒意依旧,但意识却恢复了。他立刻跌坐,守住心门。
短短十几分钟,气机运行了十几个周天,他不但守住了心门,酒意也渐渐的消失。
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董库放下腿,静静的坐着。
左伯阳知道董库已经没事,转身离开了屋子,到院子里等待董库进一步的命令。此时,他已经将景田的故事跟董库联系上了。知道董库必然要有动作。
董库也姓董,这个庄子叫董家庄,他虽然不知道这里的人也是董姓为主,但董家庄,董家女儿红,这些足够他联想的了。
董库静静的坐着。他开始分析祖父后来的情况。他估计,护院要么死了,祖父顺河漂流,被人救起,然后受到惊吓,他远离了这里。逃进了关外,最终,在东北娶妻生子,在黑龙江扎下了根。
他觉得这个分析应该站得住脚,祖父那时候不会听信任何人的,他要不也不至于逃到最偏远的黑龙江边陲。要么就是护院带着他,一路逃进关内。保住了性命。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了祖父为何不提及家人,或许,这就是根结,他亲眼目睹了母亲被强暴,父亲被杀死,爷爷被杀死,这让他不敢去回忆,让那段血腥的仇恨深埋心底。
董库想起爷爷从小就给他灌输日本人的凶残,说是这些都是他的父亲喝酒之后。流着泪给他讲的,每次他父亲,也就是董库的太爷,都要哭的昏天暗地,直到瘫软。却不提及家人的任何信息。爷爷曾经问过,太爷却傻呆呆的坐了两天,吓得爷爷再也不敢问了。
董库分析出这个逃走的是太爷的时候,他忽然想到,那时候大半中国都被日军占领,华北到处是日军,东北更多,祖父逃到东北,逃进大山,这或许可以理解和接受,但现在自己的到来,某种角度上已经改变了历史,在河北没有日军的情况下,祖父还会逃到东北吗?逃到了东北,如果进了黑龙江,那还会定居在虎林吗?
半响,董库从沉思中收回思绪,他忽然想明白了,关心那些,不如面对眼前,既然见不到太爷,那就不要再管了,他恐怕没机会见到太爷了,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不管这些做完会不会有意义,他只要还活着,就要把这些做完。
他看了眼烂醉如泥的景田,心里不由感叹,命运如此安排,冥冥之中似乎给自己一个机会,亲手报了家仇,为祖辈,为不知道名字的祖辈报仇,慰藉他们在天之灵。要不,自己提前到来,悲剧也就不会发生,祖父逃离也就不会存在。
此时,他心里的恨虽然翻江倒海,但大脑却极为的清醒,他站起身来,推开了房门,看到近卫和左伯阳都站在那里看着房门,深吸了口气,走出屋子小声说道:“依兰香,让所有日军先昏睡,我要去看看那些尸骸。”
“是!”
左伯阳低声领命,掏出小瓶沾湿了指尖,抹在了鼻子下,随即一伸手道:“八号,我来。”
八号丝毫没有犹豫,从身上斜背着的小包里掏出两个金属罐子递给飞左伯阳,随之掏出小瓶,几人先后将解毒剂抹在了鼻子下。
左伯阳将两个金属罐子别在腰间,将耳麦从脖子后拽出,塞进耳朵里,试了试,扭头离开了院子,随之消失不见。
十来分钟后,一股浓郁的香气顺着风飘来,飘进了董库他们站立的院子里,飘进了屋子里。
香气出现后,很快,左伯阳就进了院门。
“七号八号检查是否有遗漏,左副官跟着我,其余人四面警戒。”
董库拎着找到的两把锹,扔给左伯阳一把,下完令,直接奔出院门。
十几分钟后,夕阳里,董库呆呆的站在打谷场的不远处。这里已经是一片的杂草,董库站的位置是杂草中塌陷的一个半米多,直径几十米的大坑里,他的面前,一个两米见方的土坑里,一具具大小不一,只剩下少许的布片和头发没有腐烂的尸骨,散发着熏人的恶臭,横七竖八的躺在坑底。
董库没有眼泪,他有的只是恨。这帮狗改不了吃。。屎的畜生,自己的警告丝毫没有起到作用,他们居然为了尽快铺设防线,避免渗透,杀光了沿河五公里所有的村庄里的百姓,他们是地地道道的畜生。是一个灭绝人性的民族。
左伯阳站在一边,一句话也没说,他不知道这些人跟董库的关系,但知道,能让心坚如铁的董库心神差点失守。他们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他慢慢的将锹插进土里,哈腰拎起酒瓶,打开瓶塞,喝了口,递给了董库。
董库愣了下神,随即也接过酒瓶喝了口。紧接着瓶口朝下,将瓶里的酒尽数倾倒在了地上。
这算祭祖吗?
他心里默默的自问。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这些骸骨里有没有自己的祖辈,但祭奠,在这一刻并非必须是他的祖辈。死者为大,不论躺在这里的是谁。都应该接下他董库的祭奠。
随着酒瓶里的酒流尽,董库将空瓶扔进了坑里,闷声不响的轮动铁锹,开始填埋。左伯阳也不吱声,俩人就这么轮动着锹,扬起漫天的灰尘,快速的将坑填埋。将铲下来的草皮子铺上,几分钟就将这里恢复里原样,相信不是很仔细的搜查,是看不出端倪的。
做完这一切,董库满脸的泥泞站在那里,再度不言不动,静静的看着那片地方,似乎在祈祷。
此时,他有了个理由,之前抗日。他只是接受了多年军旅生涯中的爱国教育,接受了爷爷从小灌输的日军恶行,所以,抗日那是为国恨。而现在,他有了家仇!
这里躺着的是不是自己的祖辈。他已经不再怀疑。
祖父不提及家人,显然是不愿意回忆那段撕心裂肺的痛苦,但他永远不会忘记,到死,还会自责,自己为何没能力当场杀死那些畜生。
这种折磨会伴随祖父一生,直到死去,都不会稍减。
而他,也同样姓董,这里是他查过日本那里民国留下档案里唯一的一个董家庄,而且,那个水牛村也差不了,这里就是祖父生活过的村庄,至于是不是拥有女儿红配方的那个应该是家族长者,或者是族长的老人的直系后人,或者干脆就是孙子,此时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些骸骨里注定有他的祖辈。
日本人杀多少中国人,对于董库来说,那都是国恨。而现在,他的祖辈被灭族,这是真真切切的家仇。
这一刻,他推翻了原来的打算,不再是单纯的杀光那些法西斯暴徒,不再是简单杀死所有侵华日军和那些大臣。
“你们没机会投降!我不会接收任何俘虏!你们不用惦记休养生息!我要让你们这个民族永世不得翻身!!”
董库喃喃着,森寒的杀气在他身上冒出,让左伯阳都为之动容。
这是动了真怒,这是起了必杀之心了。
但左伯阳不会反对,也不会介意,董库的杀戮在他看来稀松平常,没有什么过激的地方,也没有什么不应该的理由,杀与不杀,这些对左伯阳来说,只要是董库的决定,就是正确的。
站立了十几分钟,董库拎起铁锹,转身向村里走去。
左伯阳闷声不响的也拎起铁锹,紧随其后。
进了村子,董库没有理会那些敞着的院门里酣睡,倒在大街上打呼噜的日军,直接回到了那栋大宅院里。
八号九号已经返回,见到董库,八号汇报道:“一共一千一百六人,一个大队的编制,所有将官都在,村子里有大约一个师团的弹药储备基数,有十门克虏伯山炮,十门日本造75野炮,崭新的,枪支不多,几千条。”
“一千一百人……”
董库没有在意那个枪支弹药的数量,眯着眼睛算计了会,抬头问道:“八号,万虫噬心带着没有?”
“带了,在九号那里,这些我们都是随身携带,没有放基地。”八号简短的回答道。
九号在八号说话的档口,掏出了跟高射机枪弹壳一样的一个金属管,递给了董库。
“好,找俩水桶,盛满一桶水。”董库接过金属管,吩咐道。
八号扭头来到水缸前,拎起一个桶,直接灌了一桶,拎到倒库跟前,又拿过一个空桶。
董库在地上捡起一个酒瓶,一瓶瓶的量着水,倒进空桶,估计量差不多了,这才用力拧开金属管,在一个日军身上拽下刺刀,小心的将里面塑料管割开,将里面淡青色的粉末倒进了量好数量的桶里,找了根筷子,慢慢的搅匀,随即找来六个空瓶,挨个倒满调好的水,在耳麦里下令道:“十号,十一号返回宅院,其他人警戒。”
很快,十号和十一号返回,回到了宅院里。
董库一家一个瓶子道:“分好片,一个不要遗漏,用筷子沾着,三滴即可,动作快。”
八号九号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左伯阳却不知晓,从名字理解,他直觉的认为这是一种让人有抓心挠肺感觉的毒药,他哪里知道,这个万虫噬心,真的是虫子钻进身体里,最后才会拱进大脑和心脏,真正的万虫噬心。
祭祖,当然要有祭品。董库还不想让加藤青彦这个身份暴露,还要杀光这些日军,他也不愿这些日军痛快的死去,他这才想起在凤凰山给松井石根他们用过的万虫噬心,那个以控制量大小,来控制发作的时间和发作的强度的毒药,他要用这些恶魔的灵魂祭奠祖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请到阅读。
第699章 祭品()
《铁血抗战918》来源:
上千人,就六个人忙碌,董库他们足足忙碌了两个小时,这才无一遗漏的将所有日军都喂上万虫噬心。
万虫噬心是一种胃溶解吸收的毒药,是一种没有毒二代的一次性毒药,也是董库所有毒药里最霸道,最残忍的一种。
董库要用这些恶魔来祭奠先祖,要暂时平息心中的愤怒。他不会让这些日军就这么轻易死去,虽然杀光这些人连半小时都不用。
待所有人重新返回宅院,最后给景田等醉鬼灌上万虫噬心,董库将剩余不多的药剂倒下了酒坛中,点着了里面的酒液,在火苗窜起半米多高中下令:“用依兰香的解药,不要用解毒剂,这里所有的财物全部带走。”
“是!”
擦黑的夜色里,左伯阳等大声领命。
随着命令,负责警戒的近卫也翻了回来,开始逐个房间,逐个人的搜刮身上和包裹里的财物,手电光里,一个个袋子慢慢的变鼓。
搜过身的日军都被用上了依兰香解药,最多两个小时就会醒来。
董库没有参与搜刮,他独自在景田的屋里将景田的所有藏匿的好东西都翻了出来,期间除了回了前沿询问的电话,学着景田的声音,醉意朦胧的汇报了酒宴的情况外,就是独自在这栋有可能是祖宅的房间里,院子里流连,手电不断的照照这,照照那。
他去了后园还保存完好的酒作坊,查看了所以依旧保持原样,但蒸锅和窖缸都已经发霉,液体干枯,只留下漆黑霉点的这些酿酒工具。似乎,这些景田是有意保存,想着如何复制作坊吧。
转了一圈,将这些器皿的微小细节都一一印在脑海,他才不舍的离开了这里。走进了偏房屋内进入的地下酒窖。
此时,下面的酒已经没有多少了,董库看到30坛年代标注应该是明朝末年,年号看不清,但依稀能够看到是明朝,而旁边的则是带着满文标注的清朝。显然,就是那个时段的藏品。
三百年……
董库震惊了下。中午他独自就要喝了两斤的三百年佳酿。
看着这些有可能出自祖先之手的酒,董库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董家女儿红传遍世界,取代什么拉菲,什么白兰地。这些酒他决定窖藏。作为未来酒厂的藏宝,封存起来。
他一片片的转着,看着空空如也的一排排架子,心里痛恨,这帮畜生居然把一二百年的好酒当白开水喝了,而且都喝光了。
走到酒窖最里面,看完仅有的三十余坛酒。董库一边往回走,一边将这些架子,酒窖的布局记在脑海,等战后,他不在原址建酒厂,也会将酒厂恢复原样,结合科技新技术,保持旧有的风格和理念,打造董家女儿红。
当他回转身的一刻,他的目光从一排排架子中间那道像隔墙。又像东北地火龙一样的砖墙上掠过,他突然顿了下,着似乎就是火墙。
他收回离去的脚步,转身来到一段孤零零的隔墙前查看。果然,这是用青石垒砌额的火墙。
酒窖要火墙干嘛?
董库疑惑的顺着火墙走到尽头。
真的是火墙……
董库看到尽头联通。证实了判断无误后才想起配方上标注的要点,酒窖要保持恒定的温度,并附上了供暖建筑的图纸。
当时他以为这只是一个冬季取暖的设施,看了酒窖才明白,原来整个酒窖都被这种火墙联通,分段,分片供暖,保持酒窖内的温度。
看到这,他眼前突然一亮,噌噌几步就奔出酒窖,直奔景田的房间,在景田放置杂物的位置找到了当时以为无用,落满灰尘的小木匣子。
这是存放配方的木匣子,董库当时看了眼,没有当回事,他不会以为这纯木板,薄薄的匣子会有夹层一样的狗血机关,但他清晰的记得盒盖内有数个镂刻的字,当时只看到是篆字,而且是夏凉、春秋温、冬热,现在看来,这应该是早年表示温度的一种方式,或者说,常年的供热标准。
果然,再次看到盒子,看到那些篆字,董库明白了,这就是明朝时,还没有温度计,对温度的一种判定和表述。
当他翻过盒子,看到底部的一刻,他眼前一亮。
盒子的底部漆色斑驳,显然是后期涂抹上去的斑驳之处露出了几个刀刻的痕。在洞窟就掏出刀,慢慢的扣掉这些漆的时候,看到了几个文字,七十七度。
七十七度?
董库眼睛眯了起来,他快速的换算,将这个有可能是华氏温度的数字换算成摄氏度,他得出一个准确的数字,二十五度。
原来,酒窖的温度还有标准啊!
董库感叹着。他瞬间明白了,盒子内部镂刻的也是温度的标准,只是那时候是用寒、冷、凉、温、热、烫,凭借口口相传的感觉,凭借经验来判定具体温度的方式。盒子底部的显然是清朝以后,温度计流入中国才哟逇华氏度。
明白之余,他对中国民间的智慧更是感叹。那个秘方要是不细心,根本不会知道酒窖还需要恒定的温度,就算得到配方,窖藏这块掌握不好,存上几年的酒恐怕就要变质了,不会出现现在喝到的女儿红了。
聪明还是悲哀,董库说不清楚。民间这种留一手,导致很多的绝技和技术失传,那些凭经验来的诀窍,没有师傅传授,或许终其一生也难以找到关键,随后就此失传。
想明白了,他将盒子干脆直接毁掉,两手一合,就将盒子压碎,让这个秘密深埋心底,作为开酒厂的唯一关键技术保留起来。
他刚刚将手里的盒子碎屑扔掉,左伯阳等就一个个的返回了宅院。
看着一个个大口袋,手榴弹箱,子弹箱,董库想了下说道:“八号去开辆卡车过来。将偏房酒窖里的酒坛全部装车,挡住这些财物,我们一会出发。”
“是!”
八号应声离去。
“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