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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激素冲昏头脑的时候是没办法理性的,这是一种很好用的方法,每每撸完都会生出不过如此的感慨,对女人也会在几天内没什么冲动。
他看着自己的东西,忽然想到,自己不是硬不起来的赵构,为什么要想着南迁呢?
自己没找女人,不是因为痿,而是因为暂时接受不了。可要是自己带着族人南迁了,那可真就是痿了。
这玩意是心理性的,痿过一次只怕心里就再也硬不起来了。如今遇到这些人就想着南迁,那将来呢?迁到不能迁的地方怎么办?学陆秀夫跳海?
都说狂热和冲动就像那东西,动不动就硬起来,狂热而不持久,是理性的最大敌人。
可再一想,要是连狂热和冲动都没有了,硬都硬不起来,又算什么呢?自己还年轻,总要发发少年狂的。
浑身打了个冷颤,觉得还是让狂热和冲动战胜一次理性吧。
狼皮还在那嘟囔着什么,随手那那个死人的兽皮上擦了擦手道:“走吧。”
陈健停住,跟身后的几个人说道:“等等再走。”
狼皮奇道:“你要干什么?”
“带几个人头回去,免得以后族人们见到害怕。”
“那些动物呢?”
“迟早是咱们的,着什么急啊。”
他们早就注意到那些古怪的没有角的动物,看起来比角鹿还要雄壮,尤其是藏在山上看着几个人骑乘着奔驰,早已心痒。听到不能骑走,微微有些失望。
悄悄观察了一下这个聚落,似乎已经有了原始的贫富差距,不是每个帐篷附近都有马的,在距离聚落最远的几个帐篷只有一小圈羊圈,而且帐篷也比聚落内的小一些。
这个部族没有狗和狼,给陈健带来的很大的方便,这些人也没有想到有人就躲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或许他们觉得附近的部族都被他们杀光了,串成了头皮手帕。
那个小帐篷外面烧着火,三个人围在那里,正在说一些陈健等人听不懂的话。
几个人悄悄地藏在不远处,借着夜色的掩护隐藏着自己的身体。
一个老女人,还有两个男人。正在那烧烤什么东西,嘀嘀咕咕地说话。隐隐能听到“妈”这个音阶。
狼皮奇道:“他们也叫妈?”
“羊还知道跪着喝奶呢,何况人了?叫妈有什么奇怪的?可能这天底下的部族都叫妈吧?”
“除了妈,别的可不一样,真是奇怪。妈是妈,羊怎么就不是羊了?”
几个人不再说话,看到那两个男人从旁边抱出了一大堆的干草,用木叉挑着扔了羊圈里。
老女人手里拿着一个咚咚作响的人皮鼓,笑呵呵地看着胖乎乎的羊,或是用手摸一下那些已经怀孕的母羊,回身和儿子们说了几句,便回到了帐篷里。
或许是嘱托儿子看看羊圈是不是需要修补,也可能是诉说今年是个好年景,羊很肥。
又等了好半天,那两个男人才回到了帐篷里。
陈健盯着那个帐篷道:“等到天微亮的时候过去,杀了他们,把头带回去。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咱们已经到河边了。”
“那还有些干草呢,咱们给他们烧了吧?烧了后我看他们冬天吃什么。”
“暂时不行,动静太大,咱们走的慢。”
几个人退回到远处,在避风的地方等到了天刚刚亮,正是人睡的最香的时候。
悄悄溜到了帐篷边,七八个人同时冲进了帐篷,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死了?”
“死了,脖子断了。”
陈健进了帐篷看了一眼,发现了几个手捏的陶罐,也不知道是抢来的还是他们自己捏的,一点也不圆润,坑坑洼洼的。
帐篷里还挂着几张人头皮,还有一个喝水用的头骨,以及两柄弓和几支石镞箭,除此之外再也没什么东西了。
“把头背上,免得族人们没见过。”
“哎呀,有什么没见过的,杀他们和杀别人一样。狸猫捂住嘴,我一斧子下去他就死了。”
狼皮满不在乎地说了一句,走进帐篷里把那三个人头拧在一起,挂在了身上。
陈健看了看远处的几个大干草堆,心里有些懊恼。
要不是怕被他们追上,要是自己也有马匹,一把火烧掉,这个部族的冬天就难熬了。
强忍着点火的冲动,带着族人们沿着来时的方向,匆匆地离开了。
回到河边的过程中不需要考虑痕迹的问题,走得飞快,也没有绕路,太阳还没有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靠近了河边,估计那个部族的人刚刚醒来,甚至未必能发现有人死了。
陈健故意在河岸边找了一个水鸟也不水鼠的洞,让族人们走到这个洞附近,将脚印一直留到洞口。
脱了鞋子,跳进冰冷刺骨的水中,朝着下游走了一段,找了一棵粗大的柳树爬了上去,再从柳树上一点点爬到了松林里。
松树上,陈健笑嘻嘻地看着那一串在洞口附近消失的脚印道:“你说他们会不会以为咱们是从洞里钻出来的?”
“肯定会。说不定他们还会把洞挖开找咱们呢。对了,健,你怎么忽然想到要杀几个人把头带回去?”
陈健没头没脑地回道:“围着石头撒尿的时候,忽然硬了。”
族人们面面相觑,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第四十章 画饼()
和那些看守角鹿的族人会合后,就要准备返回了。携带的喂食角鹿的橡子碎块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回去不需要考虑脚印的问题,速度快很多。
套用前世一个挺流行的理论,现在的世界就如同一片黑暗森林,谁先露头谁就暴露了。
而暴露分两种情况,一种是羸弱不堪,谁都能踩一脚,抓去当奴隶或者杀光。
另一种就是横行无忌,四方来朝,谁要不来就有了征伐的借口。
陈健当然是想当第二种的,看着还没有融化的大雪,他让十个人先回去取一些工具,剩下的二十人前往铜矿山,约定两天后会合。
分开后,陈健带着二十个人到了已经被雪覆盖的铜矿山,找到了那片碎石成堆的地方,在附近的石缝里暂时住下。
趁着雪天,可以运送一些矿石回去。既然决定了不南迁,就在这里长住,那么青铜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二十个人分开到附近的树林里收集干燥的树枝,利用爬犁运回来。
树枝很多,易于燃烧,不需要工具也能在冬天毫不费力地准备足够的木柴。
将这些木柴全都对方在碎石堆附近的山壁上,堆放了足足有一人多高。
在硫磺矿没发现、硝田的粪便不够的情况下,没办法用黑火药炸矿,只能用这种热胀冷缩的“火爆法”,烧热之后浇水,把矿石弄得疏松。
第一批矿他必须自己开采,以确定矿脉的走向,回去后还需要选矿。
这种露天开采的办法取决于矿脉是在山里还是在地下。
如果是在地下的话,理论上最省力的办法,就是挖掘直径很小的、不太容易坍塌的矿坑,用十二三岁的男童奴隶来开采,这是成本最低的,也是最血腥的。
矿口大了,花费的人力更多,还要担心坍塌,需要用木头固定,做好通风口等等,这都需要成本。大部分人类初期的地下矿脉都是用小孩子挖掘的,基本上这些小孩子也长不到成熟的时候就死了,节约成本而且便于管理不怕反抗。
露天的话就容易多了,连烧带炸,挖掘就行。附近就有一座死火山,硫磺应该有,明年夏天就可以弄硝田,炸矿没什么问题。
几天后,十个人终于回来了,带着陈健需要的各种工具,并且告诉了陈健村子里一切安好的消息。
先在附近烧了一堆木柴,三十个人挖出了一个坑。从远处的水塘朝这里运水,大小陶罐、陶盆之类的笨办法,花了一天的时间装满了水坑。
不远处山壁上的木柴也已经点燃了,不断地添加木柴,大火烧了整整一天,附近的几棵桦树以为春天到了,顶出了一些芽苞,看来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在将山壁烧的炙热后,三十个人从水坑里不断地杳水泼在火热的石头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化为一团白雾,在寒冬的空气中变得异常柔美。
不断有石块经受不住极端温度的转变,纷纷碎裂落下,剩余的也出现了不少的缝隙,用石锤石钎子用力一砸,就会落下,露出了山壁里面的石料。
盯着露出的石料看了一会,山壁内部分成很多夹层,应该就是一条矿脉,只是不知道延伸的方向是向上还是向下。
幸运的是这条矿脉是一条伴生矿,除了铜矿石外,还有一些别的矿石,因为从未有人开采过,所以富集程度很好。
族人们将那些矿石装进柳条筐,以便于运送回去。
装矿石的时候,也会好奇地寻找着一些奇怪的石头。
狼皮蹲在地上,看着一块黑乎乎的石头出神。
那块石头上面有一层灰色的小豆子,用石头一砸就会碎掉,露出里面闪烁着光泽的截面,但是有些只是用手一捏就会碎成粉末。
他拿着那块石头去找陈健,陈健看了看那些闪烁着金属光泽的融化在矿石外的颗粒,觉得应该是锡。
点了一堆炭火,将那块石头扔进去,很快石头的外面就形成了一些细小的银色光泽的水珠,族人们很是好奇,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光泽。
锡的熔点很低,不到三百度就能融化,可能是在烧石头的时候,一些锡矿石和木炭发生了反应,被还原了出来。
铅的熔点也很低,但之前狼皮说有一些灰色的粉末,一碰就碎,看来不是铅。
锡是一种很古怪的金属,在零下十三度的天气下就会得“锡疫”,内部的晶体结构改变,一碰就碎。类比的话就是金刚石变成了木炭,仍旧是炭,但是性质改变了。
陈健前世听过类似的故事,某南极考察队带的煤油桶是锡焊的,结果得了锡疫,煤油全都跑光了,探险队全灭,不知真假。
锡疫很神奇,可以传染,即便温度正常,正常的锡接触到得了锡疫的灰锡后也会得病,甚至可能一夜之间整仓库的锡都变成粉末。
既然确定了这是锡,距离青铜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在狼皮发现那块灰石头的地方寻找了一下,用石锤砸下了一些灰色的矿石,和远处夹层中的铜矿长得不太一样,或许这就是锡矿,回去熔炼一下就知道了。
将铜矿石和可能的锡矿石分开装在筐里,三十辆角鹿爬犁,每辆可以装二百斤,在雪天滑行并不太费力,算起来也有将近两三吨的量。
回去后,他没有立刻开始熔炼,而是将两族拥有的所有成年奴隶都叫在了一起。
他们被俘获过来也有几个月了,现在的语言不丰富,没有那么多的语法,词汇的数量也少的可怜,所以应该能够和这些人简单的交流。
这也是这百十名奴隶为数不多的几次聚在一起,旁边有人拿着武器看守着,防止他们异动。
“我需要十六个男人,两个女人,去挖石头背石头。挖六十个月,或者每人运回来五千筐石头,你们就可以不用再当奴隶了。可以和城外的那些村落一样,种地,成为野民。”
他喊了一句,可惜这些奴隶们一个个麻木地站着,或许听懂了,也或许没听懂,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陈健这么说,只是画个大饼。和圣母无关,单纯的成本和效率问题。
奴隶在前世春秋之时被称为胥靡,是縃縻的通假字,不是一无所有的人,而是被绳子串成一串的人。
可以想象串成一串的劳动效率是极低的,积极性更是别想,甚至经常会损坏工具,画出个大饼,至少能让他们有点盼头。背五年矿,能不能活到五年是未知数,但肯定能提升一点积极性。
另外矿工的组织度太高,不可能让他们空手去挖矿,肯定会有石器工具。把五十个男奴隶的全扔去当矿奴,就得出十几个族人当监工,那五十个奴隶干的活未必有十六个人多,再刨出去监工,赔本儿。
五年有期徒刑不足以磨出彻底的绝望,陈健觉得他们会渴望成为野民的生活。
至于血统问题,更是杞人忧天,就算他们成了野民,一无所有重新开地,哪个统治阶层的女人会和他们成婚?名义上的平等野民而已,私有制法权之下,没钱没地没生产资料,税率、权力、义务的不对等,平等个锤子。那些野民的女人肯定会一股脑往城邑里钻,谁会往他们怀里钻?
五年,也是个既定的目标。五年之内,马、青铜农具、犁铧之类的东西都可以出来,族田制度基本可以解体成家庭互助组了,奴隶因为不能给他们好工具的原因,效率会远低于家庭种植,更多的奴隶可以用在开矿上。
十六个男人开矿,两个女人做饭取水,冬天给他们四头角鹿,利用雪橇运送,食物需要从村子里取,春天后利用木船。
这点儿人不足以跑出去单过形成聚落,冬天离开村子的食物供给也是死路一条。人是不可能齐心的,有想着逃走的,也有想着五年后成为野民的,连坐制可以省出监工来。
铜石并用的条件下,三个人可以安全驱使一个奴隶、一百个人总可以控制五十个奴隶、十万个人完全可以控制二十万奴隶。此时基本盘人数稀少,他不得不精打细算。
然而他的精打细算并没有引起这些奴隶的欢呼和兴奋,相反他们只是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一个出声的。
陈健又说了一遍,手脚并用地比划了一番,人群中才有一个女人站出来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
“那你能刻在陶泥板上吗?”
第四十一章 滚粪球()
女人刚说完这句话,就被狠狠地抽了一藤条,脸上出现了一道印记。
几个女奴隶想要挡在女人的身前,被连踢加踹的推开了,几个族人拿出了石斧,这才让这些人安静下来。
陈健看了一眼这个女人,岁数不大,浑身脏兮兮的,裹着一层茅草编织的衣服御寒。这些女人平时纺麻线,很符合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的意境,她们只是会说话的工具。
女人并没有因为被抽了一鞭子而害怕,也没有伸出手捂住被抽红的脸颊,她只是觉得应该为族人做些事,要问的这句话很重要。
陈健想了来了,这个女人好像是那个部族的祭司,作为胜利者他对这个女人没有太多的印象,不过女人对他印象深刻。
“你能听懂我的话?”
他让族人不要急着动手,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句。
女人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红鱼。”
“红鱼已经被我们推到河里了,都被水泡烂了冲走了。”
“那我没有名字。”
“你是那个部族的祭司,对吧?我隐约记得。”
女人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看来自己的部族在这个男人眼中不值一提,甚至对自己都没有太多的印象。
想想也是,人们会记得杀死族人的猛虎,可谁会记得自己无意中踩塌的蚁穴呢?自己和族人不要说老虎,连条毒蛇的资格都不够,只是被随意拍死的蚊虫。
陈健看了女人一眼道:“你为什么想让我把这些话刻在陶泥板上?”
“因为我是那个部族的祭司,还以为说话被你抽了四藤条,但你却忘了我是谁。那些刻在陶泥板上的东西,你不会忘记的。”
“你会记得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