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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二位?”陈燮不紧不慢的摸出烟来点上,味道太重了,需要压一压。
“全是真奴!”吴三桂倒是说了实话,不过眼神里的不服气还是很明显的。陈燮呵呵一笑道:“要不这样,你们派个人回去跟祖将军商量商量,也不要等各路的勤王之师了,就我们三方联手,再往北面打一打,我看收复迁安、永平,也不是什么难事。”
之前他们是真怀疑陈燮这边的战果,以为夺取滦州是因为后金主动收缩,被他们捡了便宜。现在一看这么多人头,那都是前额都是旧的痕迹,不是新刮的。这就很说明问题了,人家确实打了一仗,还比较完整的收复了滦州。
“嘿嘿,合伙往北打的事情再说,还是先谈谈,这滦州是怎么收复的为好。要不,先把银交接一下?”吴襄不得不低头服气,就算是吴三桂和祖宽,这俩牛逼哄哄的,也都没之前那么冷面了。这个世界,果然是要比拳头的。
“成交,那就先交割银,然后再谈怎么收复滦州。”陈燮笑的很开心,正好反衬出吴襄三人的郁闷。这银,交的不冤,本还惦记讨价还价的,不行就摆开兵马吓唬吓唬。ri
第一百四十九章一切都是生意()
第一百四十九章一切都是生意
交割银子加上换防,也就是一个时辰左右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防着关宁军,两军直接撤出了滦州城。在城外选好的一个大村子里扎营,反正这些村子都空荡荡的没一个人,两部人马加起来七八千,安顿起来有点憋屈,村子外头扎了些帐篷对付一夜。
接管了城防,祖宽和吴三桂的脸色变的阴沉,尤其是看着对面防范的很严格,最后时刻才让出城门的防务,心里更加的不爽。广宁军能打不假,可是看看这两部人马的军容整齐,估计这六千人也拿不下人家。关键是那一千多个建奴的人头,这个震撼力太强了。
当兵的见没见过血,一眼就能看的出来。那些白杆兵还好一点,绿皮兵带着怪毛子,后脑盘个女人的髻,下巴抬的高高,自信和杀气扑面而来。关宁军自诩彪悍,对上他们也没有任何心理优势。
打了这么多年,关宁军收获的真奴人头,也没人家一仗来的多。想要人头,人家也说的很明白,真奴一个八十两。这银子肯定还得出,不然怎么跟朝廷交代,合着你打下了滦州,一个首级都没拿到?总不能杀良冒功到一个真奴的脑袋都没有吧?
这事情不用他们出马,吴襄这为总兵亲自操刀,给陈燮送进驻地还不立刻走,要讨杯茶水喝。这一看就是有话要说,陈燮请他进了自己的房间。从滦州城里带出来的丫鬟上了茶水出去,吴襄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道:“思华老弟,你这买卖做的好。”陈燮装糊涂,笑道:“客气客气,小本经营而已,就是图个长久的买卖。”
“既然是长久的买卖,哥哥就不客气了。一千多个人头,给哥哥来五百,顺带打个折扣,如何?”吴襄脸上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这哥们做买卖绝对是把好手。白白净净脸上总是在笑,让人生气不来。
“吴老哥,不是不给你面子,这些首级可不是我一家的。要不这样。白杆兵缺战马。五百个首级。你给一百五十匹战马,三个首级一匹战马,多出来的算是小弟奉送。”看了关宁军的马队。陈燮真是眼馋的厉害。说是这次缴获了一千多匹马,但主要都是挽马,战马不过二百来匹,距离陈燮想组建一个五百骑兵的马队还有很远的距离。
陈燮这个价格绝对良心价,寻常的马顶天一百两,战马则不然,就算有银子也很难买的到。陈燮的斥候队,一百匹战马来的可都不容易。每次三匹五匹的,一些客商想法子搞来的。赶上这天年月不太平,战马的来源就更稀缺了。行市战马在二百两多一些,三个首级一匹战马,也算是打折扣了。
吴襄倒也干脆,伸出手来击掌道:“成交!”说完这个事情,吴襄便转移话题:“思华老弟,看这意思,你还需要不少战马吧?”
陈燮当然不肯上钩,摇摇头道:“不瞒哥哥,我这次带人出来,是为了挣银子的。我这不是官兵是团练。登州营明着说九千余人,实际凑个三千人能走到京师都够呛。这不,兵巡道、知府、总部,找上小弟了。没法子,只好走这一趟。开始还不太乐意,很快就发现这买卖做的过来,老哥也看见了。”陈燮说着淫、笑起来,吴襄会意的点点头,大家都是干这个出身的,当兵放马出来,纵兵劫掠这种事情大家都是熟练工了。那么多的大车装的满满的,还有女人。看看伺候陈燮的丫鬟,身边的女兵,就知道这货是一路人。
呃,好吧,吴襄理解错误。主要是看见陈燮的军队里有女人,这货连人都抢,何况其他?实际上陈燮是想炫耀一下,自己抢的是建奴,还有做了白杆兵的生意。
理解错误不是主题,吴襄再一转话头道:“老弟,白杆兵那种盔甲,老哥看着眼热啊。当哥哥的可是打听过了,出自登州的美洲板甲。”
陈燮露出做贼心虚的样子,惊讶的看了一眼吴襄,这家伙心里暗暗得意呢。
“老哥,这可是杀头的买卖。”迟疑了好久,陈燮才开口说话。刚才还说自己是团练来着,现在就干起了盔甲的买卖。吴襄听了真是佩服这个家伙的无耻,他妈的你连火炮都装备上了,一点盔甲也能算个事情?
“老弟,要银子还是要战马,你给个说法。”吴襄这次很干脆。陈燮听了这话便路出笑容道:“要不要先看看货?”吴襄一摆手道:“不用看了,犬子之前在军营里,亲手实验过,雁翎刀砍上去,就掉了一点漆。”
拿明朝的雁翎刀去砍65锰钢板,这个真是一点都不好玩的事情。陈燮心里也确实吃惊,就这么一下的工夫,吴三桂就实验过了盔甲的质量?仔细一想,不用问,是马祥麟干的事情。这货爱吹牛,喝了点酒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哎,几十岁的人了,不跟他计较。
“老哥,不是不给你面子,这种盔甲的产量可低的很。一年最多五百具。”陈燮说的是明朝的产量,没说现代社会。现代社会搞这个,就是冲床和模子。简陋一点的就是片钢板,然偶钻几个眼的事情。这东西只管正面,背面是不考虑的。
陈燮也没打算给团练营装备这种简化版的板甲,在他看来这玩意在米尼步枪面前就是活靶子。这个东西其实就能护住躯干,还得加上铁盔才能算一套。
“两副盔甲换一匹战马,如何?”吴襄开出了价钱,陈燮听了嗤的一笑道:“我说老哥,不带这么杀价的。这种盔甲,强的不是盔甲本身,而是采用的特殊钢材和工艺。算了,我跟你说这个你也不懂,看在大家要长久打交道的份上,给你点折扣,一口价,三副板甲换两匹马。就这价格,你要多还没有,一年最多提供二百具,其他的我得给白杆兵,不然他们能卖命替我打仗?”
话说到这个份上,吴襄笑着点头道:“成交,仗打完了,一准有人上门提货。”
陈燮送走吴襄的时候,这货慢腾腾的磨蹭,东拉西扯的,眼珠子四处乱看。陈燮也不防着他,随便他磨蹭和观察,心里暗暗冷笑不提。
次日一早,陈燮整军拔营的时候,吴襄又来了,这一次送来一份奏折,意思就是串供。按照这份奏折的说法,祖大寿侦查到建奴主力离开,决定偷袭滦州,将东西打成一片。
巧合的是,陈燮率部也准备攻打滦州。建奴与叛将李际春两部约五千人,与陈燮及白杆兵部于城外展开激战。吴襄发现后,先以步兵偷城,再以骑兵包抄建奴后路。前后夹击,建奴溃败,关宁军趁建奴混乱,夺取滦州。东西两军,各有斩获云云。
奏折里面的自我吹嘘自然是少不了的,陈燮看看没有太大的问题,点点头就认可了。拉上马祥麟和秦翼明,在奏折上签名,算是三家合伙奏报。按照官职大小,吴襄排在第一位。算是占了不小的便宜,陈燮等人看在银子的面子上,也没计较这个。
只是陈燮他们还是小看了关宁军的无耻,人家在奏折上可是做了手脚的。就是在签名的地方留了空白,回头祖大寿把名字签上,虽然奏折的内容没变,但是祖大寿的首功肯定跑不掉了。兵部那些文官一看这个奏折,肯定会片面的理解成祖大寿是主角,陈燮他们是酱油党。
这是陈燮没想到的,就算是知道这个事情,陈燮也不在意。这一趟滦州之行,现银就拉回去八万多两,粮食四千石,布匹几十车,古董字画装了好几大车。最重要的是,关宁军搀和进来之后,陈燮显得不那么突出了,而且今后还多了个战马的渠道。
再说了,陈燮的眼里,这一切都是生意!
总而言之,能挣到大量的银子,又解决了棘手的问题。陈燮一点都会生气。秦翼明和马祥麟就更不会生气了,这一趟出来,银子挣了不少,虽然要付板甲等装备的银子,乱七八糟的支出加起来,银子基本就没剩下多少。问题是解决了从陈燮那边进货的银子问题,这人情债可不好欠不是?
吴襄亲自快马回抚宁城,见了祖大寿,把事情经过一说,这事情算是把祖大寿也给吓着了。真是凭着一帮团练和一群土鳖,就干掉了一千多建奴,还是野战获胜。这个战斗力就太惊人了,在仔细一问,才知道人家装备精良,尤其是那种板甲,用的钢材好的没话说。吴三桂拿东瀛刀砍过,就留下一个白印子,根本就砍不穿。这已经超出了百炼钢的范畴了。
事情上报在山海关宿夜忧叹时局的孙承宗,也把老家伙吓着了。居然一个偷袭,就夺回了滦州?这只能说明,后金大军已经撤退,之前的西进就是战术欺骗。老孙心里也很清楚,就算知道人家是战术欺骗,大明军队无法野战获胜,你也只能看着人家撤退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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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出乎意外的恩赏()
第一百五十出乎意外恩赏
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情。。。 看最新最全宗立刻起草奏本,把这个事情联系在一起奏报京师。大致意思就是,关宁军差距建奴主力撤退,决定打通东西方向联系。恰逢白杆兵和登州营一部东进,目的也在于打通联系,巧合之下两军合作,大败后金一部于滦州城下云云。
有了老孙背书,就没人怀疑关宁军这个战功是怎么来的。老孙也是个骄傲的人,也没想到自己亲手打造的关宁军,其实是做了一笔买卖。关宁军天下第一这个说法,他也是认可的。并不认为登州的团练营和白杆兵,能在战斗中发挥了多大的作用。
老孙还是忽略了一个问题,就关宁军这些骄兵悍将,怎么可能让别人来捡他们的便宜?就算是别的部队在战斗中发挥了一点作用,也不能把首级分对手一半不是?归根结底,还是老孙对关宁军的战斗力很自信,认为当今天下,唯有关宁军能与建奴做到野战不落下风。
又要行军了,座钟这么高大上的东西,长生这个家伙是必须自己动手滴。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在老爷面前干活了,很仔细的装箱,反复交代搬箱子的士兵。这些,都在老爷的眼皮低下进行滴。呃,是不是弄点腕表过来?机械的?还是怀表?
琢磨着发财大计,陈燮有点走神啊。这次出来有些日子了,上一次会现代社会短短十几天。好久没有呼吸到现代社会深受污染的空气了,真是怀念!都出来自11月出来至今,这就是三个多月了,赶紧回家吧,再多银子也不挣了。至于朝廷那边,不管了。
去的时候没多少东西,回来的时候大大小小几百车东西,自带的二百辆四轮马车,装的满满当当全是值钱的东西。来的时候快,回去的时候想快就难咯。
路上走了五天。才回到香河。一番算账。秦翼明眉开眼笑的带着他的三千白杆兵回去,马祥麟还得留下,要去天津接从登州走海路来的棉衣等物品。天虽然已经转暖了,南方人在北方还是会冷。再说了。陈燮手里出来的东西。都是行军打仗用的上的。饭盒、水壶。棉大衣,这都是友情价。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板甲。马祥麟的一千人都换成了没装备板甲的士兵,那些有板甲的跟着秦翼明回京师了。
团练营不打算再打仗了,自然之要准备回家。这不刚休息两天,宋毅就找上门了,急吼吼的说话:“思华,快,京师有旨意来了。”
三天前关宁军的奏报进了京城,这一家伙就炸开了锅。关宁军收复了滦州,打通了东西方向的连接。内阁那帮大臣各个欢欣鼓舞的,在文华殿上恭贺崇祯。
朱由检同志也是很高兴,不过他高兴的内容跟大臣们还不一样。大臣们是高兴关宁军总算是打了胜仗,每年那么多银子没白花,斩首五百多啊。朱由检高兴的是在奏折里看见了陈燮的名字,这年轻人安然无恙。仔细一看这个奏报,陈燮一颗首级都没落下,白杆兵五百,关宁军五百。朱由检还是很精明的,从中发现了端倪,打死他都不信陈燮一无所获啊。
这个事情一点都不难想到,可是看看大臣们满嘴的都是关宁军如何,丝毫不提陈燮的功劳。朱由检心里就有点不痛快,淡淡的开口打断大臣们的一轮道:“叙功之事,辛苦各位爱卿,朕有些乏了,先这样吧。”
转身离开的瞬间,朱由检的脸上充满了厌恶的情绪。
“查清楚了么?”面对骆养性的时候,崇祯的情绪终于发泄出来了,声音很大也很严厉。
“回陛下,查清楚了,锦衣卫天津百户元中,在登州团练里有眼线,消息就是他的人传来的。滦州城下一场大战,两军激战正酣,陈思华被坚执锐,亲率五百骑兵突击城门。他冲在了第一位,浑身浴血,厮杀半个时辰,夺下城门,建奴为之丧胆,弃城而走。事后,陈思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派人去联系关宁军祖大寿,作价两万两,把滦州卖了。然后陈思华率部回了香河,看意思这是要回登州去了。”
“曹化淳,你说说,陈燮怎么想的?”朱由检的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曹化淳见状,上前低声答:“万岁爷,奴婢不明白,偌大的功劳,说卖就卖了。陈思华勾连关宁军,私相授受,怕是另有隐情。”
朱由检听到这里,再次露出自得的微笑道:“曹化淳,能看到有隐情,也为难你一个不出宫门的奴才了。陈思华,这是怕功劳太大了,受人嫉恨,这才出此下策,这是要自保啊。如不如此,这天下怕是没他的容身之地了。”
“万岁爷圣明!”曹化淳和王承恩及时的马屁送到,朱由检难得的心情大好,哈哈哈的大笑了三声道:“朕就知道,没看错陈思华,他果然是敢战,还能打胜的一员虎将。曹化淳,你再替朕走一趟,安安他的心。朕知道他的心思,也能理解他的作法。”
说着朱由检在书案前落座,想了想道:“他喜欢银子,朕又拿不出。这样吧,朕赏他一个监生,再给他个登州营参将的职务,其下之副手王启年,也给个游击,你们看如何?”
“圣明不过万岁爷!(陛下)”三人整齐的马屁,崇祯心情更加的好了。
“曹化淳,告诉陈思华,就说是朕说的,这样还是有点对不住他。但是朕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让他在登州好好练兵,将来朕有大用。”
就这么着,曹化淳再赴香河,还真的赶巧了,再慢来一天,陈燮就得拔营回家了。
曹化淳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