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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被动的叛军全线后退,收缩兵力,两股叛军相距不过一公里,做好了最后决战的架势。
仅仅一个白天,岛津家的伤亡就过一千,都是在试图增援时遭到第三步炮协同的阻击。是夜,经过商议之后,岛津和毛利都决定孤注一掷,连夜发起全面的反击。白天的作战告诉他们,继续打下去毫无胜算。如果不能用夜战来弥补装备上的不足,等待他们的就是慢慢勒紧的绞索,无论如何结果都是死。以其等部队的士气耗尽,不如发起一次豪赌。
好酒好菜敞开了吃喝,叛军士兵们正在黄昏下享受的时候,战场上的硝烟还没散去。商议接受的毛利和岛津再次并肩步行,看着同样的夕阳下,正在构筑阵地的大明帝**队,眼神中全是无奈。“毛利君,为何不选择投降?难道明帝国的强大,还不足以让你做出选择?”
岛津纲贵的眼神里充满了疑问和试探,毛利纲广苦涩微笑反问:“阁下呢?”
“我?大概是因为不忍心看着大和民族就此没落吧?总有一种自己是历史罪人的感觉!”
“秀吉大人曾经试图征服朝鲜,但是他失败了。日本太小了!但是,即便是小国,也有不屈的武士。战死,是武士的光荣!是道!如果今夜战死,我想我会含笑而王,因为我倒在了求道的路上。”毛利刚广的语气异常坚毅,这大概是日本人一个特点吧。什么事情都习惯了惯以道的说法。茶道、棋道、剑道、空手道等等,从这点上不难看出日本这个民族,为何能够在细节上去追求极致的根源。
总的来说吧,大概就是好东西太少的缘故啊!好不容易从外面学到的一点本事,不研究透了怎么行呢?
决死反击的时间,选择在了下半夜,用舶来的怀表看了时间到了约定的凌晨两点之后,毛利纲广抽出了战刀,表情肃然的举在胸前,默默的向前迈步。随行的部下和武士们,也都学着他的样子,抽出武士刀,举在胸前,默默的往前。
万余长洲藩的勇士,在这个夜里试图螳臂挡车的时候,他的盟友岛津家的特使却出现在了常时仁的面前,跪着说:“阁下,在下所说,句句都是实话。”
第七百七十章最后的武士()
第七百七十章最后的武士
“战国”末期被出卖一次的长州藩,再一次被自己的盟友出卖了。这一次被卖的更彻底,上一次不过是被削减了石高,这一次则是长洲藩最引以为傲的武士和战士。
黑暗之中,小心翼翼的脚步声被虫鸣掩盖,缓缓逼近阵地的时候,黑夜被腾空而起的照明弹划破!次第腾空的照明弹,把阵地前的一大片变成了白昼!正在往前的长洲武士和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亮光集体石化了。
短暂的大脑停滞之后,毛利纲广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绝望的哀鸣:“撤!”
但是一切都晚了,万余战士在一千多米宽的正面上,向五个阵地发起突袭的时候,全部暴露在对手的射程之内还能有好么?空气在尖锐的呼啸声中战栗,预定的标尺被猛烈的炮火覆盖,成片的士兵倒在了炮火之中,决死突击的一个一个的被炮火队伍被切成了两段的同时,阵地上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塔塔塔,蒙蒂尼机枪特有的声音,如同死神镰刀挥舞时带出来的风声。密集的枪声雨点一般扑来,正在往前的队伍根本就刹不住,一片一片的往下倒,如同镰刀下倒下的麦子。
喊了一嗓子的毛利纲广,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前后六发子弹击中了他,倒地的时候,他的身躯往前扑倒。
黑暗之中的一个高地上,岛津纲贵看着正在屠杀的战场,浑身颤抖的对身边人道:“诸君,都看见了吧?这就是我们试图抗衡的大明帝国的军队。”
整个日本没有人比岛津家更了解大明帝**队的战斗力,原因是萨摩藩一直是对外接触最积极的大名。正因为如此,从听到大明军队已经进入干涉的那一刻起,岛津纲广就做了决定,绝对不能跟如此强大的对手抗衡,那只能是死路一条。
获悉老窝被端的时候,岛津纲广更加坚定了之前的判断,但是在此之前,他打算赌一下,或许能用优势兵力在局部取得一次胜利,然后在向大明帝国请降,这样能争取一个比较体面的下场也未可知。结果自然是赌输了,希望破灭之后,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自己的盟友。
面对绝望的长洲武士们没有退却,而是继续往前冲,无一例外的被打倒在地,抽搐的尸体浸泡在血泊中,阵地前沿的土地被鲜血浸透,形成了一泓一泓的血洼。
屠杀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枪声才渐渐的平息,火把之下,端着步枪的士兵走出战壕,给那些垂死的伤者补刀。同样站在高处的常时仁,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对身边的翁正清道:“还记得当年在家丁学堂的时候,公爷给我们上课时说过的一句话么?”
翁正清稍稍想了一下便给出正确的答案:“当然记得,万历三大征之一的朝鲜之战。公爷当时说,东瀛虽然是小国,但却不乏野心勃勃之辈,一旦羽翼丰满,必然图谋我华夏。故而,对其不可有半点怜悯之心,只需将其踩在脚下,告诉它谁才是这个世界的强者就足够了。届时,这个民族会知道怎么去做!”
常时仁接过这个话,继续道:“对东瀛,应消耗其民族元气,断其文化传承,以华夏文明溶解其本身文化,最终将其纳入华夏版图之内。对待东瀛如此,对待海外也应如此,汉语最为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必须也应该是这个世界最流行的语言。”
翁正清不甘示弱的笑道:“所以,将大明周边各国纳入汉语圈不过是征服世界的第一步。”
相视一笑,二者心里因为流放印度的那一点点芥蒂,在这一笑之间灰飞烟灭。两人不约而同的伸手,紧紧一握。一发绿色信号弹腾空,两人一起往下走,回到自己的指挥帐篷前站着,身材不高的岛津纲广,带着儿子,仅仅两人,在士兵的引导下出现。
“外藩小臣,见过上国将军大人!”鞠躬,九十度的深深鞠躬,父子二人是一个动作,双手捧着武士刀。四周的火把照亮了现场,两人的影子在火光中摇摆,忽长忽短。
“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连夜去堺港,请求公爷原谅你们抵抗天兵的罪行。第二选择,天明之后再动身。总而言之,你们的命运,不是我们两位能决定的。”常时仁说的很干脆,甚至没有去接这两人的刀。
破晓,朝阳如血!
空气中的硝烟味道和血腥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难以承受的嗅觉。多数是新兵的山地旅,很多士兵无法承受眼前的这一幕,跪在地上呕吐者大有人在,很快这些人就被军官踢着屁股,投入到打扫战场的行动中。
堆积如山的尸体,搬到一边事先挖好的深坑里,一具一具的丢进去,填上土,一个巨大的坟包成型。最后的统计数据为三千三百三十八具基本完整的尸体,还有不少不完整的不计在内。最终有一堆尸体,把常时仁和翁正清给吸引来了。
“毛利父子,其他的都是属下的武士。”这对父子的死法颇为悲壮,身中六创的毛利纲广,被儿子抱在怀中,其他下属围成一圈,最终全部死在了一起。
看着被尸体环绕的父子二人,常时仁默默的摘下军帽,低头致意。身后军官和士兵,也都默默的跟着这么做。气氛一时肃然,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圈起了尸堆附近依旧树立的一面旗帜。旗上有好多枪眼,舞动的时候让人生出一种莫名的感伤。
“找些棺木来,厚葬!”常时仁抬头时交代了一句,副官问:“墓碑上怎么写?”
常时仁看看天,想了想才道:“最后的武士——毛利纲广!”
翁正清来了一句:“对这个时代的英雄们而言,因为一个人的存在,生不逢时的结局不可避免。”常时仁淡淡的回了一句:“公爷不是英雄,他是圣人!悲壮的一幕,不会发生在公爷的身上,所以,公爷不会是英雄!”
翁正清想了想,笑了,这里有一个典故,当年在家丁学堂的时候,陈燮讲课时提到了楚汉之争,特意来的一句:“项羽是英雄,因为他悲壮!我不会是英雄,因为英雄的结果都不太好。”因为这句话,课堂都笑了。现在回头去想这个事情,翁正清认可了常时仁的说法。
投降的两万三千余萨摩军队放下了武器,其中三十余人不肯接受这个命运,选择了剖腹。等待他们的命运到底是什么,现在还不确定。所有人都在规定的营地内呆着,外面有铁丝网,还有枪口和刺刀。这么多人当然不可能关在一起,却别工作很快就开始了。
有武士身份的人,很快就被挑了出来,他们关在一起。那些普通百姓,则在鉴定之后发上一块银圆和一份干粮,让他们回家。离开之前,这些人都被那些拿着喇叭的政工人员灌输了一耳朵的消息,来自家乡的消息。
这么多人当然不能就这么简单的处理,他们必须在军队的押送下,从堺港登船回家,不然就这么放羊了,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岛津纲贵父子无奈的接受了战俘的命运,来到堺港的时候才知道,陈燮已经走海路去了江户。没见到陈燮,倒是见到了山内丰昌这个带路党。这个家伙已经换掉了一身日本人的打扮,剃了一个光头取代之前的发型,脚下的木屐也没穿了,却而代之的是一双大头皮鞋。
面对一身黑色警察制服的山内丰昌,父子二人都陷入了短暂的凝滞。
“二位,主公临时有急事去了江户,委托在下安排你们的行程。”山内丰昌还算客气,不过微微点头的举动,昭示着他现在的姿态不一样了。这要是以前,怎么也得九十度鞠躬。不然就是失礼,会被岛津的卫士砍成肉块喂狗的。
反倒是父子俩深深的鞠躬道:“请多多关照!”
急急忙忙去江户,不是因为幕府那边出了问题,而是因为租借那边的苏领事出了问题。什么问题呢?这家伙把一个武士的女儿给睡了,答应人家上船去南洋的事情也没办好,不是不想办,而是因为最近的船比较紧,加上刘青山看他不爽的缘故,联合海军和租界的驻军,把他的权利给架空了。理由嘛,挣钱可以,缺德不行!
事情办不下来就算了,人家找上门来,这货还没好听的话说,一副嫌弃的表情,让家丁给人打一顿拖了出去。就为这个事情,这个武士蹲守了十天才找到机会,在一家酒馆门口,用刀给这货捅了十八刀。当然这个武士也被卫兵打成了筛子,但是结果无法改变。
发生这样的事情,陈燮当然要紧急过去处理一下,江户那边的德川直接吓傻了,大明在江户的最高行政文官被捅死了,这事情谁知道会招致怎么样的报复?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不难搞清楚,陈燮弄明白之后也非常的无语。这王八蛋不是人啊,把人家闺女的肚子弄大了,答应人家的事情,半年了都不给人办啊,甚至还不肯认肚子里的孩子,生活费也不给,就给了人小姑娘一些布匹和食物,就打算这么完事了。
第七百七十一章死有余辜()
第七百七十一章死有余辜
横须贺,军港内停泊的三艘战舰突然动了起来,在港口外游弋,任何船只都不得靠近港口。如果是以前,陈燮还会装一下,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站在前甲板上的陈燮,身形笔直,经过的战舰侧舷上,水兵站了一排,双手背后。看见甲板上的陈燮时,礼炮起名,军乐队奏乐,士兵敬礼,旗舰以礼炮回礼,陈燮及其随从向士兵回礼。
登岸的时候,租界的和海军的一干人等迎接。陈燮一一握手之后,看见最后的德川家光,人群后面还有一辆马车,边上有四个侍女站在。
“竹千代见过主公!”德川家光上前见礼,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将军装扮,换了一身帝**人的军装,头发也处理过了,变成了一个光头。陈燮笑了笑,真是个聪明人啊,转变的真快。当然了,如果不是苏领事被弄死,德川家光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做出了决断。
说到底,整个日本,陈燮能扶持的人不止一个,当着众人的面,陈燮没有去扶起九十度深深鞠躬的德川家光,就在他觉得事情要坏的时候,陈燮开口道:“我不可能长期留在东瀛!你做的不错,今后继续努力吧。”德川家光听到这话,直接就跪地俯身:“多谢主公!”跟在他身后的三个人,陈燮认识一个保科正之,另外两个不认识。
“主公,这是小人的乳兄弟,稻叶正胜、稻叶正吉。”听完介绍,陈燮笑了笑,这倒是日本历史上留下名字的人物,其实更出名的还是他们的母亲春日局,这个女人引发的日本政治事件称为“春日阿福的秘密参拜”。
“走吧!去看看苏领事!”陈燮非常直接,信步往前的时候,马车前的四个侍女跪地迎接,车上下来一个女子,一身明朝女子的打扮。可见为了投其所好,煞费苦心。
陈燮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历史上的德川家光1651年就死了,这个时空却活到现在。
想到这里,陈燮突然站住,无视正在跪迎的女子,转身笑道:“竹千代,你的身体还好么?”德川家光听了露出满脸的感激,深深鞠躬道:“多谢主公挂记,几年前一场大病,多亏了上国王大人正好在东瀛,派了医生治疗,救回一条命。”
陈燮反应过来了,这是王贲干的好事,不然这货已经挂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嗯,身体是第一位的,没有一个好身体,什么事情都是虚的。”说完陈燮继续往前,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几个女子,德川家光赶紧上前来,亲手打开车门。这个时候的幕府将军,已经毫无尊严可言了。说的不好听一点,不是陈燮的缘故,这家伙早就是一杯黄土了。
马车很大,里头的装饰非常奢华,每一个部分都是精雕细琢,地上还铺着波斯地毯,一张小桌子上面点了檀香,座椅都是仿照的大明马车式样,靠背坐垫都是真皮制作,还铺上一一层白狐的皮。站在马车门口的陈燮看了一眼里面,不动声色的上车坐下,伏在地上的女子这才起身,低头上车,默默的跪在陈燮的面前。
车门关上的瞬间,女子明显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抬头,正好对上陈燮探视的眼神。
很好,没有把脸上抹的跟鬼一样的白!这些年日本的化妆风气,明显受到了大明的影响。浓妆艳抹的女子,在秦淮河上都很少见了,都是淡妆素裹的,要的就是那个调调。
很年轻的脸,瞬间变成蒸熟的虾壳,再次低头:“奴婢浅宫显子,奉将军之名,特来侍奉大王。”陈燮给自己定位是代理日本王,废弃了那个所谓的天皇的称号。理由很简单,大明有皇帝,他不能越过这条线。
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是又一时想不起来了,主要是这些年,没有怎么去看那些历史资料了。唯一记得的是,德川家光是没有健在的适龄女儿的,所以这女的应该是从亲戚家里挑出来的作为养女,用于维系德川家光和陈燮的关系。
年过四旬的陈燮,看上去还很年轻,比较日本的男子,陈燮看着也就是三十岁的样子。这个时候的浅宫显子,心里的忐忑变成了喜悦。本以为要给一个糟老头子当侧室,没想到还是如此的年轻,长的高大帅气,远远超过了她所见过的日本男子。
车内有茶,不过是日本人搞的什么茶道,显子刚刚准备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