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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做平时,她一定会冷艳的要求:“你算什么东西,让张敏葱直接跟我说话。”
可现在,温软一声都没吭,她挂掉电话后先发了一阵呆,然后才去翻钱包。
现金还剩三千六百多,连忙去查卡,无一例外都显示已被冻结。
都已经演到**部分的,拍摄突然暂缓,温软真的很想立刻甩手走人。
但她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要看着她灰溜溜夹着尾巴从影坛滚蛋,她不能如她们的意,她是温软啊,她一百万个一千万个不愿意逃避,她要在离城等待再次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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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交织”第二浪:
丑闻缠身身世被爆又逢破产,这一浪打过来,温软的历届绯闻男星口径保持了高度一致———
“我和温软一直都只是好朋友,她是个很好的演员,希望我们有机会能够再次合作……”
众记者杵着话筒不由得心想:这样光天化日说违心话真的不要紧么?
只有高谚,认真且坚定地回答说:“她破不破产无所谓,我又不是养不起。”
“那她的恶劣品行被各种曝光,你真的不介意么,你到底喜欢她哪一点?”有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娱记在全国观众面前“恨铁不成钢,恨神不长眼”地问。
“我喜欢她,每一点。”高谚先是微笑,然后留给镜头一个标准高富帅的背影。
这一个画面,让多久之后的温软回忆起来,都仍是感到心酸地甜蜜,自己从未在爱的人面前如此狼狈过,也从未被人如此真心诚意赞美过。
温氏百货的一夕破产,温软的亲人全都销声匿迹连电话都打不通,倒是有一个打来的,是萧狸。
她多不想承认萧狐狸这个孽种是她的亲人,是她父亲的私生女。她愤愤不平地在电话这头嘲讽萧狸:“我被抄家了,你满意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柔软又温和,那是萧狸一贯的常态:“你没有看系列报道吗,《温氏百货近日宣布正式破产,接手家族神秘现身》这个,我猜那个接手的家族应该是父亲的宿敌高家,就是你那位富n代的模范男友高谚家。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吧姐姐?”
“谁她妈是你姐姐,你带着你那苦菊花一般的妈赶紧离我家远点,都说患难见真情,你们现在赶紧滚远点那就是对我温软最大的恩情了,我给你记一辈子的好,行么?!”以前,温软再讨厌她也都是冷冰冰地将其忽略,或者使一些不痛不痒地小绊子,从来都是。
可这回,温软竟然发了火。
“现在我们不是该一致对外么,你还跟我斗真的没有必要。没地方住没钱花你就来找我,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可别相信他。”
“我想相信谁就相信谁,没必要听你唧唧歪歪,好了,我即将一贫如洗的现状你也知道了,赶紧抱着你那苦菊花妈妈回被窝偷笑吧。挂了。以后别给我打电话,听见就烦。”
萧狸最聪明的地方,就是她知道如何迎合那些高富帅的趣味;但她最笨的地方,就是她想要以身涉险探究高谚与温软的真爱:“那就等着谜底揭晓吧,你的模范男友一定会表现出色的,姐姐。”
022 他值得任何人爱()
高谚的确出色,非常出色;他出色得给温软带来了“粉身碎骨”第三浪。
当然,这一浪来得并不急,足足酝酿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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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拉回温软摁断萧狸电话的一瞬。
高谚正推开她的房门进来,手上端着为她特制的酸奶冰沙拉,语调柔和地问道:“温软,怎么了?外面下着雨呢,你怎么开着窗子?”
温软努力将她娇好的面容拉回到自己寻常的模式,接过沙拉吃了一口:“没怎么。”
习惯性的拒绝与人分享,及分担。
作为最佳男友的高谚君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他一手勾住温软的腰将她扯进怀里,一手将碗从她手里夺下来:“不说实话,可不准吃我做的东西。”
紧接着,就在她唇上猛吻了一记,舌与舌的纠缠还带着冰凉的酸涩,让人难以自拔,难以自持,难以离去。
温软终于妥协,用简单的话做了概括:“真没什么,一只狐狸而已,我摆的平。”
是啊,这么些年,温软又有什么事情是摆不平的呢,只要将自己的脾性抽离到一个高度,那世间的万物就都像叽叽喳喳的小丑一样,她可以事不关己得冷哼离去,也可以像对萧狸这样去摆平。
只要她想,她就能。
“那是必然,你连我都摆的平,我肯定相信你的实力。”高谚暧昧地凑近她颈间,那是她最敏感的位置:“我带你去玩儿,好不好,我们一起逃离这里,恩哼?”
高谚的台阶给得非常自然到位,由于剧组停止了一切演出活动,那租住地自然也就没有必要继续保留。
“你会这么好?”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有钱,但她还是不希望这段感情全部都建立在金钱之上。她是影坛黑天鹅,就算被贬至凡尘也决不能够去做黄不叽叽的丑小鸭。
“我自然没那么好,我也有大男子主义,也有私心,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一直戴上我送你的戒指,怎样?”
除了收到戒指的那一刻之后,温软就都没戴过,也许是因为拍戏忙碌,也许是因为“戒指所代表的意义”对她来说还没到时候,不过现在,以放弃自由换取短暂的栖息,以致于让她能够尽快卷土重来的话,这点要求那自然是———
“成交。”
时局多变,那群闲得蛋疼的狗崽子们终于将这对闪瞎人眼患难见真情的情侣党跟丢了。
高谚带着温软去马代玩水,去温州看鸟,他们一起北上敦煌,南下丽江,上过拉萨,下过南极,他们在路边摊吃过烤肉麻辣串,他们在深海潜水躲水母看鱼,他们一起左手酒右手肉得坐在蒙古包里看斗舞,他们一起扛着猎枪进非洲丛林,他们一起,去哪里,他们都是一起。
这是温软最独特的“逃亡”,他爱她,她能感觉的到,她说她也爱他,可他只是笑笑,表示自己没有所图。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再来一次的话,温软觉得自己一定还会再次爱上高谚,因为他毫无缺点,他值得任何人爱。
023 她爬上了他的床()
温软的心,就像一间单人房,经过这几个月的游玩,她心房里的单人床终于换成了双人床。
以往,前任or前前任提出想与她共枕眠的要求时,温软不是撂下一句“就你?”,就是回甩一句“你也配?”,她知道自己抵触的不是se x,而是sex partner,那些什么“不求天长地久,但求一炮拥有”的话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一个清新脱俗的狗屁。
所以,她一心觉得能拥有她那养了二十几年鲜活**的男人,必须是一个毫无所图的男人。
现在温软觉得,她似乎是找到了,那人就是高谚。
火车况且况且况且地行驶着,沿途的积雪反射着太阳的光芒,正打在一节一节的车厢上,这种感觉就好像这座列车始自一个梦幻仙境,将前往一个没有定位的归途。
在车厢里一个下铺的靠窗位置,坐着一个男人,他穿着墨绿色深v领毛衫,正看着城市画报,光线透过玻璃缓缓地铺在他的脸颊,他依然专注。
这位睫毛纤长、锁骨性感的精致男人,举手投足间却很低调。
温软已经趴在中铺看了他好一会儿了,他知道,却装作不知道,直到火车穿过一段昏暗的隧道,高谚才猛地去捕捉她的眼,这让她的“偷窥”无处遁形。
温软:“……”
高谚站了起来,扶着中铺的栏杆,对她道:“亲个。”
她还趴在床上,但已经往前伸了伸脖子,然后低下头。
二人的唇轻轻一碰,均带着柔软的触感,高谚觉得挺满足,又坐回去看书。
这样的感情挺好的吧?这样的感情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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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列车,灯刚刚熄灭,温软将整个手臂垂吊出来,与对面下铺的高谚说话:“我觉得我睡在这,好像是夹心饼干一样。”
高谚轻轻一笑,准备和她换铺:“那你来睡我这里。”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温软说着,就已经跟武侠片里从天而降的女侠一样,一踩一跳就下来了,她将已经起身的高谚挤到里面,不让他下床:“就这样睡吧。中铺不舒服,很夹。”
从青藏线下来,这趟列车已经倾其所能得让乘客感到舒服了,可得到这样的评价,如果列车活着,它一定会哭。
“但两个人睡一起,会很挤……”为了不影响其他乘客的休眠,高谚凑近与她耳语。
微热的气流喷洒在她耳根以及脖颈,有些痒,温软侧了侧脖子,然后就拉开了被子:“大冬天的,挤挤暖和。”
但挤挤,难免会走火……
高谚将这个想法咽进喉咙,乖乖侧身躺下,给温软留出更多的位置,羊咩咩很是乖巧,却不料这个心思不纯的母狼早有预谋。
她爬上了他的床,就是为了和高谚一起睡的,若文艺点来说,那就是此刻一座积攒了千百万年的冰川在她心里缓缓融化,因冰川融化而上升的海平面即将淹没她与他的灵魂。
就在这个晃晃荡荡的列车上,就在这个昏暗的夜里,她想为他绽放。
他浑身僵硬地贴着车厢壁,温软就越往他这边蹭,他退无可退,她却一挤再挤。明明是初冬微寒的夜里,高谚却觉得炎热得有些喘不过气:“温软,你……”
温软同样是面对他侧躺,两人胸贴着胸,脚挨着脚,温软的声音微小又魅惑:“你想不想……嗯……那个……”
024 是羞耻还是兴奋()
大风大浪都见过的高谚,却在这趟况且况且形式的小列车上闹了个大红脸,还好夜深她看不见。
他先是说了一句“女皇陛下,难不成你终于忍不住要对本将军兽性大发了么”,说完突然觉得这话有一丝**的意味在里头,很容易出事,所以就又接了一句:“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在想什么呢?”
在大哥哥试着逃避话题的时候,温软伸手隔着裤子抓住了他那根不能逃避话题的二弟弟:“不想吗?”
手里的反应自然不是不想,她一握上去就知晓了。
此时此刻,高谚下身的那根东西尤其精神十足,仿佛要和他百般抵抗的意志对着干,他都快搞不清楚在这个满是轻鼾的情境里,在这个列车员随时可能过来巡视的当口,他的心态到底是羞耻,还是兴奋……
温软又抬手活动了一下:“你硬了。”
那声音就像生殖保健医院里专和别人二弟弟交手的女大夫一样,不热情,但也不冷清,属于一个学术研究平平淡淡不疾不徐的态度。
她连诱惑人……都诱惑得……这么与众不同……超凡脱俗……高谚此刻的脑子有点冒烟,他还在做最后的、无畏的挣扎,说着废话中的废话:“会有人看……”
温软一手拉过被子,将俩人蒙在里头:“没人了。”
理智终于“啪”地一声断线,高谚按住她的后颈,用力往自己的怀里带,那一遍一遍的吻带着火焰般的灼热,洒满了温软的脸、脖颈,还有胸脯。
被窝里的气息乱了套,可高谚也只能是压抑着偷偷摸摸地调息,温软的手在他的命根上,她掌握着他的命,他将手游移到温软的裤子里,也去搅乱她的泉。
温软不太适应地缩了一下,用着一种让人怦然心动的低微语调说着:“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高谚:“…………我有点紧张。”
温软:“别紧张,虽然我现在是穷光蛋,但我不收你钱。”
高谚一囧:“那我也不收你钱好了……”
一束灯光打过来,两人均是一怔。
年轻的女列车员巡视了一下各床,还给一个鼾声正猛的大哥盖了一下被子,将他的大脚丫盖严实。接着,当她的手电扫到中铺的时候,她轻微不解地“咦”了一声,然后当她的手电再次扫到斜下铺那个裹得像连体肥蚕蛹的被窝时,她又坦然地“噢”了一声。
列车员走了,两人还没进入重头戏呢,均已一身大汗。
继续,还是不继续,都好像蛮奇怪的。
恰逢此时,高谚的电话突然震动了,他从枕头下拿出,然后就打开被子下床去接电话:“我,我去接个电话,再洗把脸,你先睡吧,乖。”
有条不紊的步伐慢慢离去,温软却神志清明,刚才电话屏幕上显示的那两个字可着实有点晃人眼———
“小狸”
温软的初次主动献身,断在萧狐狸的来电上,她那钢板一般笔挺的自尊心突然受到了一丝冲击。
剧本里的将军大人,他是爱女皇陛下,但那爱,抵不过家国千秋,河山万里,他最终还是出卖了她。
正如高谚,他是爱她,但那爱,抵不过好好先生对任何姑娘都会很好的这一秉性,美好的感情最终抵不过他手机里存下的昵称,小狸。
温软笑了。
025 大作家与神经病()
火车在h城中途靠站的时候,正直凌晨三点半,高谚还睡着,温软却一声不响地下车了。
她瘦削的身姿看上去就跟长期营养不良似的,不过脊背倒是很挺直,走路也很有自信,步伐缓慢且安然,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即达腰际,配合着手里的烟明明灭灭,就像是死神少女前来索你的命。
温软不想让复杂的真相影响自己的自信,以及自尊,所以她意外地向高谚提出要暂时分开一阵的要求。
这没什么,不吵架不闹别扭不冷战的情侣不是好情侣。
可狗血的是,温软这个模范混蛋并没有将这个分手理由当面告诉高谚,她选择了一个一发不可收拾的方法———
发微博。
她向全国闲得挠头的微博控粉丝和高谚一道表示———
“跟你在一起很快乐,但是我不需要这么持久的快乐,我想安静一下,那就暂时分开吧,蹦爆米花小超人高谚君,谢谢。”
高谚睡醒的时候才发现不见了女朋友,他非常疑惑,在接到了各式各样好心同行的来电安慰后,高谚仍是一头雾水,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昨天不是还很开心吗?他们不是还差点做 爱了吗?
他转发了那条微博,回复了:“我不同意,但我爱你,允许你先透透气,我亲爱的蹦爆米花小学徒,我爱你。”
一条简明扼要的回复里出现了两遍“我爱你”,可见高富帅高谚同学还真不是一般的情场小王子。此事在微博圈传为模范佳话,人人都不待见温软,但人人都羡慕她的好命。
高谚再也找不到温软了,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停机,跟经纪人张敏葱那边也断了联系,她家的房子已经被收回拍卖,她无处可去,那她去了哪里?
与此同时,情场鬼见愁闻誉同志看到了微博,第一时间收拾包袱去接人———
他知道温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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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第二精神病院。
闻誉正管一五十多岁的护士大妈叫着姐姐:“姐,你今天气色红润有光泽,把我勾得是五迷三道的,命都要交你手里了啦~~那啥,luck今天犯病了么?”
护士大妈心里应该是非常受用的,但出于医务人员的正直严肃,她此刻不想和闻誉胡扯,直接告诉了他:“正好你赶上了,快去911房里看看吧,情况很危急,主治大夫都被抓进去两个了。”
温软的奶奶luck年轻时是个作家,留过洋,人非常洋气,但是归国后看到满目苍夷的祖国母亲一时肉疼乳酸泣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