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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誉的身影映在夜风里,就像一棵潦倒孤独的树。
014 青梅不乖竹马坏()
温软嘴里所谓的阿猫阿狗,其实跟她之间本没有恩怨,唯一的一次恩怨,是闻誉离开的时候。
诚如温软所说,闻誉是她以前管家的儿子,但是也诚如闻誉所说,他是她的青梅竹马,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那时候,青春期的小毛孩们崇尚的就是个性,学习好长得帅已经不吃香了,只有像闻誉这种潇洒风趣会打架的小混混才是少女眼中的求偶良配。
温软上的是女校,以她那种脾气,不用问,早已成了女生团体里的狗不理,不过人家根本就没在意过,她在意的只是,那个家中管家的儿子好特么的烦,天天在门口堵她简直是太掉价了。
闻誉上的是个下三滥战斗系学校,成天和男同学干仗,纯粹混日子,由于家里的司机生病了,就让他那当管家的爹每天来接温家小姐放学。
恰巧那时温家的老爷给闻誉买了个哈雷摩托车,可把他乐了半个月,他嫌他爹又接又送的麻烦,就萌发了自己送温软一起上下学的想法,再说他俩学校离得近,更何况他还有车。
———其实闻誉最主要的动机是想在女人最多的地方显摆一下他的牛逼摩托而已。
英俊帅气的小痞子,还穿着个皮衣戴着个阿炳牌墨镜不羁地往摩托车上那么一靠,啧啧,很是能要人命的。虽然他一举手一投足都尽显令人折服的装逼风范,但青春期的少女都是不长眼的,她们酷爱这种调调。
每天就这样享受着被少女注视议论以及表白的光鲜生活,闻誉感到特别满足,特别幸福,当然如果家里的刺头儿小姐不那么事逼儿那就更好了———
“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你爸竟然不来接我,很好,我要给我爸说,让他炒了你爸,你等着。”
“谁准你抢我的烟抽了,拿回来。”
“你滚不滚,我数三声,你滚不滚。”
闻誉像黑社会老大一样皱眉深邃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圈喷在温软脸上,说:“小姐,你……先找得到你爸再说。”温软他爸好几天没回家了。
但没回家照样能打电话,温软气得不动声色,徐徐从书包里找出电话拨出号码,接通后,她只来得及说了一句:“爸,你到底管不管我,闻誉那傻逼他要强 奸我!他……”
早就对女儿脾气习以为常的温父连哄带骗地打断她:“小软呀,你要乖哇,粑粑在给你挣钱发(花),你不要在闹了好不啦!闻管家都跟粑粑打过招呼了,小誉是个good boy,你就让小誉载你回家没问题的啦,要听粑粑话,粑粑……”
“老板~~~这个时候讲什么电话啦~~~”有莫名的女声乱入。
温父急忙作总结陈词:“乖,粑粑谈生意要紧,挂了啊,你乖一点,你弟弟去了国外,你就把小誉当哥哥,都是一家人吃的是一家饭懂吗,挂了。”
说挂还真挂了。
闻誉笑得止不住,喷出的烟圈都是一段一段,毫无造型可言:“你粑粑让你听话,跟葛格肥家呢小盆友,哈哈哈哈哈……”
叛逆期神经系少女遇上青春期装逼系处男,结果很雷很**,温软一脚就踹他排气管上了,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但闻誉没有理解她的愤怒,只是像死了妈一样双膝扑地抱着车屁股对温软大喊大叫:“你他妈踢老子可以,踢老子的车就不行!”
温软如他的意,踢了他一脚:“你他妈。”
“操!你自个走着回吧。”闻誉跨上坐骑,留下一阵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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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一声没吭,从下午六点走到七点半,途中没打一个电话,也没打车,她在赌一口气,不知所谓的骨气。
等到七点半,闻誉一手握着一只甜筒一手开着他的小摩托突突突突突地开回来了:“呦!还走着呐大小姐,脚疼不?”
闻誉贱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温软明明气得肠子都快打了结,可嘴上还是说道:“跟你有关系么?”
“家里做了油焖黄鱼,清蒸大虾,刚打电话来叫咱们快回去呢,你饿不饿?葛格带你回家吃饭走。”
温暖肚子“咕”地一声叫了,她这种女孩,向来爱自己只对自己好,所以她很理智地选择让步:“我知道你想接我放学,不过下次你能不能不要穿这么丑的衣服,丢我的脸。”
闻誉:“我靠,上海滩看过吗,我穿得可是发哥同款的皮衣耶,竟然说我衣服丑,你到底有没有眼光啊小妹妹!”
温软:“上海滩里发哥穿得是风衣,谢谢。”
015 明知道还装糊涂()
日子就那么磕磕绊绊时而对掐时而友好地过着。
闻誉继续争夺混混界的一把手位置,温软继续做狗不理界中的冷清秋,他们都分别觉得很满意现状,然后……
就出现了那件绑架的小概率事件。
温软由于态度高傲,伤了一个富二代芭比的玻璃心,富二代芭比就扬言要找她的干哥哥收拾温软,温软没有在怕,但是当真的被人麻袋罩头扛走的时候,她有点生气了。
破旧的仓库,昏暗的光线,一群炸毛小痞子对她动手动脚,她简直要气乐了:“要多少钱?我给。别碰我,我性冷淡。”
“呦呵,这一型的小妞可真够味的,钱,哥几个不缺,今天的任务就是专门来搞你。”芭比她干哥揩了揩温软的下巴,然后和旁人一起扯起温软的衣服。
温软挣扎不已,有个不良少年在温软耳边吹着气:“别着急噢,大伙只是给你热个身,等我们的那位处男哥们先破处了,我们再来伺候你。这不,他来了。”
闻誉搔着头走进仓库,边啃棒棒糖边抱怨:“干嘛啊你们,我要去接软泥怪放学呢,现在喊我来干嘛———”
“喊你破处啊兄弟~”
谁知,他的软泥怪正被几个混混按着!闻誉这一看见,就怒火滔天地飞起一脚踹飞了一人:“操!”
“兄弟你发什么疯啊!哥几个不就等着让你先操呢吗!”
闻誉逮着一人猛打,往死里打,旁边的混混都在拉架,一头友上传
温软抑制住眼尾的泪,狠喘了一口气:“闻誉,救我……”
昏厥过去的时候,她看到的是一贯吊儿郎当的闻誉正经又严肃的脸,他眼角处的血一直滑至下巴,颊骨青紫。
好像,还听见了他紧张的口吻,在说———
“别怕,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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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风波以闻誉正式退出混混界为终,他们谁都没告诉家长。
温软虽然口上不承认自己害怕,但是有好几晚都在梦里惊醒。他听见她的尖叫,在窗前百倍煎熬,终有一天,他在温软再次夜半惊声时翻窗进了她的房:“软泥怪……”
温软看着黑漆漆地少年剪影,背靠着墙,不言语。
闻誉不怕死的走近,将她的手拿起,然后缓缓放置在自己的胸口:“你信不信我?我说,我能保护你。”
果然不是亲的就是有隔阂,温软不能做到把闻誉当成亲哥哥来看,她眼里看到的是一个少年,趁着月色,翻窗进屋,跟她讨信任。
她给了。
后来的后来,闻誉的管家爹重病去世,由于他在温家工作了长达三十多年,家人对他的感情已深,温爸爸就出钱将他厚葬于他的故乡———离城。
闻誉的妈死得早,这一下子,他成了孤儿。温爸爸提出要收养他做干儿子,闻誉强颜欢笑道:“温叔,我只给人当女婿,可不再当儿子了噢。”
他被温爸爸拒绝的片段,他掐了没给温软说,只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然后就在一个深夜,什么都没带,跑了。
闻誉跑了,全家上下忧心如焚,猜到他可能回了家乡,可是离城那么大,根本无处寻找一个像泥鳅一般油滑的孩子。
在一个没有月光的深夜,温软接到了闻誉的电话,张口就骂:“你不是说要保护我么,那做我哥又怎么不行了?你跑什么跑?”
闻誉笑了,笑声很无奈:“明明知道还偏要装糊涂的人,这种人是最坏的。”
他不想做她哥,他想做她的男人,但他不够格。温软知道,但她觉得只要成为她的家人,这样也是在一起。
少年和少女因为见解分歧,分道扬镳,一刀两断。
直到很久很久后,有一年的除夕,温软早就想不起闻誉这个人是谁了,她已经刻意将他从记忆中摘除。
那时,她突然接到他的电话,是熟悉又陌生的号码:“我是闻誉啊,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哥哥,还记得我吗?我正在电影院,看你演的贺岁片呢———”
温软把手机拿到眼前又看了一下,确认这个号码真的是闻誉而不是变态的骚扰电话,才继续放回到耳边听冷冷地问:“所以呢?”
“噢,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你现在快乐么?有没有想起过我?”
“抱歉,不记得。”
啪,温软挂了电话。
016 淫君入敌国挑衅()
每一个高冷患者的心里都曾住着一个死不拆迁的钉子户,不同的是,温软在时间过了太久以后,将整座心城荒废了。
那个钉子户的男主人是一个叫做闻誉的痞子,他正是死于这场全面弃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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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有多久没有攻人城池打人妈妈了,您不能这么堕落啊,快点振作起来啊!”军师小哥掬了一把辛酸泪,开口进谏道。
女皇陛下斜眼看了看他,然后认同的点头:“是啊,朕得去争取爱情,不能守株待兔。”
然后就策马奔腾潇潇洒洒地前去找敌国的刺头儿大将军去了。
军师被落下千里远,边挥手边喊:“错啦,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啊,爱情这种事情才是最堕落的,陛下您快点迷途知返啊!!”
女皇陛下的字典里只有迷途,没有知返,她像一阵风一样快乐地驾着她的小马马入了敌国边境,由于敌国的百姓并没见过这位臭名昭著的淫君真颜,所以便装后的女皇陛下就更加欢快地一路行至将军府邸。
她遇到了一个难题,是应该大大方方敲门说“嗨你好,我是来泡你的”好呢,还是趁夜黑风高爬人墙头直接入室把人睡了就好。
女皇陛下被选择困难症折磨得欲仙 欲死,结果这一踟蹰,一把剑就已经驾到了她的脖子上:“什么人?!”
哦,原来是将军府的护卫,女皇矜持的回答道:“你好,我是将军的情人,我来找抵侵大将军一叙姻缘,麻烦小兄弟给带个路好吗?”
“不用你说,我也要押你去见将军的,你这个淫人。”
擦,她隐藏地如此之好难道都被认出身份了吗?她怀着疑心跟着护卫进了将军房,里面有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温柔互视,情意绵绵。
温软心里暗骂了一声:高谚入戏蛮快的嘛,抓着女配的手连放都不放很是爽吧。
“是你。”将军发话。
将军身旁的小女子顿时泪眼涟涟:“阿拓,她是谁,你快告诉我她是谁!”
“小柔,这是……”军事机密,我不能说。
将军大人还没说完话呢,被称作小柔的姑娘已经掩住双耳,一边喊着“我不听我不听我不要听”泪奔离去。
女皇陛下开始知道为何护卫要叫她淫人了,不是因为发现了她是昏淫皇帝,而是因为护卫把她当做了破坏人家伉俪情很深的小三儿。
“嗨,我如约前来泡———”
“你”字还没说出口,一把剑就立在她脖颈上。
“……”妈的,敌国的男人怎么动不动就拿凶器戳人啊,大家都是文明人,这么暴力一点都不好啊(她选择性忘记了自己暴力欺压各国人民和各国皇帝的事儿),要戳就应该用自己与生带来的胯间凶器来戳啊,你们这样太不友好太不礼貌了真是!一点都没有待客之道!
女皇帝愤愤然。
“你这淫君也太嚣张了,竟敢入我国境挑衅,看来上次饶你的一命实在多余,现下你还回来。”说着,就挥剑上脚打起来。
女皇陛下一个灵活闪身,从侧面跳上双腿一夹,就已经职业病的夹住了将军的身,她趁势一不做二不休抬起将军的下巴,对着嘴就啃了上去。
一段充满兴奋点以及姿势猎奇的吻戏被温软演的霸道之极,明明是两个人的对手戏,却打到了如火如荼的燎原之势。
导演吞了吞口水,不舍的喊道:“卡!”
温软动作麻利地从高谚身上跳下来,然后瞪了他一眼。“剧本里只说亲嘴可没说让你摸我。”
高谚笑得漫天花开:“我女朋友这么主动,我是不由自主。”
“……”温软只好再瞪高谚一眼,然后傲娇地仰头走了。
闻誉在远处终于挖完鼻屎,顺手对着高谚的方向一弹:“贱人。”
017 还未过门的表哥()
次日拍戏,可能是已经近夏的缘故,天气热得就像一口锅,偏偏古装演员穿得还贼厚,连群众都纷纷叫苦不迭,抱怨起老天。
闻誉在场外解开了长衫,隔着里衣给自己扇风降温,整体看似邋遢不羁,可他的视线一直都专注地落在正进行拍摄的温影后身上。
镜头里,饰演女皇帝的温软表情很不善,不知是在演戏,还是真实:“就是你劝朕去争取爱情的?嗯?”
她刚被抵侵将军一剑赐了回来,上次箭入左肩,这回剑刺右肩,还都是被同一个人所为,女皇陛下很不高兴,她愤慨自己怎么就能那么贱!任凭对方把自己的窈窕肉身当蜂窝煤戳,还有心。
军事小哥哭得都快要流鼻涕了:“不是啊,微臣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啊!”
女皇陛下冷冷地撂下六个字:“还敢狡辩!腰斩!”
“冤枉啊陛下……您不能……您不能……”这么的神经病啊!
“朕没有不能干的事儿!赐他腰斩!速度!”女皇陛下一拍桌子,就侧过头去,仿佛是不想看见眼前这令她糟心的景象。
她将自己的受伤迁怒于臣子,行为虽不正确,但能转嫁愤恨,反正她也不是什么明君,更不是什么好人。
“是!”几个士兵上来将连喊冤枉的军师小哥拖了下去。
一出离镜头,第六代军师小哥就揉了揉嗓子,然后欢快地领便当去了。
为什么说是第六代呢,因为剧本里的女皇陛下一生共有七个军师,腰斩了三个,自尽了两个,还有一个因为受不了女皇的淫威,疯了。
刚那个第六代属于腰斩下场的龙套,他的牺牲为第七代小配角军师铺平了康庄大道。
要看清楚了,这里的第七代军师已经不再属于龙套了,是小配角。
这个镜头一拍完,高谚就递过来自己亲手擦的刨冰给温软吃,他嘴角含笑,眉目含情调戏道:“愣着做什么,难道要本将军喂你不成?”
温软的脸上难得一见地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她接过刨冰后才一脚踹上去:“你刚那剑戳那么用力,是想大义灭亲?”
高谚完美的身形闪躲得也很是及时:“那你这脚踢这么不留情,是想谋杀亲夫吗?”
场外的群众看着人家俩大明星打情骂俏,不由得异口同声发出了由衷的赞美:“这该死的异性恋,情侣全都去死去死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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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又混蛋的女皇帝随便抓来了一个新的军师,新镜头就要开始。
不知是不是刨冰太冰的原因,温软从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凉气,她看着新来的第七代军师,不由得眉毛一皱:“你还升官了?”
剧本里的前六代军师全是奶油小生,因为那是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