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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的都是我点苍派的剑法,这小子果然与本门中人有渊源,他这是要罢斗了?”
这九种剑诀看似威势凶猛。但比起冥河剑法来,却只是样子货,威力之于元婴境界的炼气士而言实在不成威胁。是以商少君一见这般阵势。便隐约猜出了小青袍的心意。
待见自家使出的剑诀尽数被对面一套六六真罡神剑破了去,罗天展颜一笑,言道:“白袍神剑名不虚传。”
两人原也没甚仇怨,见得再斗下去便须使出压箱底的重手,商少君这时便也生出了罢战之意。他将飞剑尽数收去身后,回应道:“赤城剑派的绝技亦是不凡。”顿了顿,终是又说了一句:“此番是商某孟浪了。”
听得此人肯出言致歉,罗天颇有些意外,稍稍愣了下,便又笑道:“之前只是一时气话,商道友莫往心里去。”一甩衣袖,一张闪着蒙蒙青光的请柬落入手中,他晃了晃,又道:“一剑人道友早便差人送来帖子,等二十七那天,我还要去贵派见识一番仙流大派的气象。到时还望商道友多多照应,莫让外人欺了小弟去。”
见得小青袍来拉交情,商少君感于对方一身剑术不凡,便也生了结交之意,他一张冷面有了松动,嘴角挂起一丝笑意,点了点头,也未多说甚么便御剑走了。
一一六,剑斩星辰逸兴遄飞,长老赠丹小气门户()
青牛扬蹄,法车疾驰,数息后便到了近前,见得其上坐的是莫云霄与苏家兄弟,罗天欣喜不已,当即飞身迎了上去。
可这时便听冥河老祖在传音道:“咦”,甚么机缘!竟已成就血神子了么,快去把你那些琐事弄完,有劫了,大劫。”
闻得此言,罗天心口“咯噔”一跳,面上喜色立消。冥河老祖说有劫,那定是场了不得的劫难。可到底是甚么呢?天都入了这方天地?还是丁隐寻了来?
另一边,莫云霄见得罗天眉头紧皱不言不语,心中便生了火气。
说来也怪,当初在那希夷洞天之中,她见得小青袍以长个子的法子将心意道明,那时还只觉好气又好笑;可如今见得这位罗师弟不单形貌转变回了少年模样,见了自家赶来,更还皱眉摆出的一副苦恼的模样,却又不禁恼道:“这小贼,怕不是长了本事有了新欢,是以不待见我上门了?”
这念头一生,莫云霄罗天又羞又气,一拍驾车的青铜老牛,转头便走。
“呀!云霄师姐,你不进门要往哪里去?”罗天这时回过神来。忙地驾着一道殷红血光追了上去。
莫云霄撇了一眼追来的小青袍,怒道:“我们远远见了青城方向天地元气异动,不计法力消耗忙地赶路过来,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摆出一副冷脸来,是给谁看?”
“云霄师姐想得差了,天哥儿定是遇到了极大的烦恼,你没见他那道场中一片狼藉?定是出了乱子。”
“就是就是,师姐先问个清楚。”
苏家兄弟早也看出了症结所在,这时便一左一右帮着自家那位兄弟开脱了起来。
罗天这时也知是自家做得差了,忙做起戏来,叹道:“师姐你可真错怪小弟了!方才点苍剑派的白袍神剑商少君在我那里折腾了一番,为赶他走小弟耗力不小,正要相迎师姐时便觉身子出了差错”边说着,他运使法力操持精血升降,搞得脸上生出病怏怏的神态。
听了这话,莫云霄消了气。停了法车问道:“甚么差错?”
转又想起这小青袍出身,她气得笑了。
“你这小贼嘴里没一句实话,亏我还笨得被你勾起心奇!上次在希夷洞天之中,你还说自家长了身量便无法还童,如今怎又成了少年样貌?”
罗天讪讪一笑,拱手告罪道:“总之是小弟不对,且先回道场之中,诸般原由我自会一一道明。”
言罢,他探手过去握了青铜老牛鼻子上的一枚圆环,扮起了车夫,引路朝剑派回转。
见此,莫云霄自是无话了,苏家兄弟挤眉弄眼换了个眼色却引来师姐揪住耳朵好一阵掐拧了。
“云霄!”
正在法车要落回剑派道场的当头,忽悠一声呼唤传来。
罗天转头望去,却见来人身着甲衣、头顶战盔,背后一双铁翼排开天地元气凌空飞射而来。却正是当初在莽苍山中嘲侮过他的星辰子。他当下便道:“师姐,又是一只蚊虫,我帮你打理。”
“坏了”见得小青袍眉头一拧,莫云霄不由想起这个常作笑面的师弟实非善性,旁人不惹他也就罢了,可一旦恶了他,必难得甚么好下场。想那哈哈儿与朱洪被灭去时,他直若宰了只鸡一般浑不经意,脾性可见一斑。
苏家兄弟故意透出她要出访赤城剑派的消息,鉴于星辰子每每纠缠来扰清净,她便也未阻止;但她只想借罗天之手教一二,却并未耍坏其性命,这时忙道:“师弟,给他个教训就好。”
听得师姐出声言语,罗天眉毛一舒,笑了。
他心中还惦记着冥河老祖方才说的劫难,实在没甚心情与闲人多做纠缠,当即朝下方唤了一声:“起四门剑阵!”
剑中一众长老还在下方等候,闻得掌教法令,静虚四徒当即将四门剑阵立了起来,但见条条剑气如柳枝低垂。将整间道场遮得严严实实。
罗天运起冥河血光的法力,便在那如幕剑气上书下九个血色大字:星辰子与犬不得入内。
静虚四徒见状,也知自家师叔用意,便催动剑阵文字护了住。只待法车入内,便闭阖门户。
星辰子打远处便看清了罗天作为,直恨得怒火焚心;这时道得近前,他把铁翼剑一展,分出千百柄寸许长短的小飞剑朝那四门剑阵上撞去。
边喝道:“青袍小儿,不将神魂尽灭,怎能舒我心头一股恶气!”
苏家兄弟见得星辰子被罗天戏侮,早都乐得坐不住了。做弟弟的这时便从法车上跳下来,面带笑意斥道:“星辰子,剑派掌教乃是我兄弟,你该叫声师叔;小辈有这般与长辈言语的么?”
星辰子连番催动自家法宝,将四门剑阵垂下的剑气撼动出无数随漪。但却连一丝孔隙也攻不破,正急恼时听得苏无对出言讥讽,他当即双目尽赤。
指去骂道:小儿!不过走了运道得入冰如师叔祖的门下,却装甚么大辈分?如今长辈俱已封山闭关,过会便给你一个教训,却看你找谁哭诉!”
“星辰子!”罗天这时开了声:“师叔我这就给你个教训,只等百年后峨眉剑派高人尽数出世。你再找自家长辈哭诉去吧!”
说到这里,他朝静虚四徒吩咐了声:“去他一臂以作惩戒。”
何、陈、薛、燕方才听得阵外那人对自家师叔言语不敬时,便想出手教训,此际得了吩咐,当下催动剑阵。
星辰子只见一道如同鳞龙巨蟒般的粗大剑气迎面扑来,这时才知不好!
他先前怒火攻心,忘了剑派道场若无高人坐镇也摆不出这如同铁幕一般的护山阵法来,如今猛然醒悟,却为时已晚!
但见那道要命的剑气生生将铁翼剑撞得四散纷飞,不等星辰子发出惊呼,便将其右臂绞成了肉泥。旋又一头钻进了回去。
土行道人见得星辰子那铁翼剑不是凡物,贼性复生,这时一拉何自魔的衣袖,言道:“将他那铁翅法宝收了,百年之后峨眉来人取时再归还。”
四门剑阵当即射出无量剑气,结成一张大网,捞鱼一般将散落四处的小剑俱都装了。
星辰子正因丢了只胳膊失声叫痛,这时忽又觉心口宛如针刺般一阵难过,却是他留在铁翼剑中的法力烙印这时尽被破了!
“小贼你敢!”失了师门赐下的法宝飞剑,星辰子脑子里嗡嗡作响,便如一团炽焰在识海中燃烧了起来,他一时间忘了旁的,只起了拼命的心思,将一颗金丹祭了出来,要往那四门剑阵上撞去。
“咦!”土行道人忙又捅了捅何自魔,“将他金丹收了,等百年后峨眉来”
“且慢!”莫云霄这时心有不忍地开声制止,边剜了石林那胖子一眼。
星辰子已然失了臂膀和法宝,重伤之了若再被废了法力,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得痛快,之前她又何必让罗天手下留情?
“星辰子,这时还做缠,你真个不惜命么?”
外间,星辰子一愣,圆睁怒目,透过剑阵朝莫云霄望去,吼道:“莫云霄,你便任我受创不来出手相助么?还是有意引我到此,为的便是见我受侮?”
“哪个有意请你来!”莫云霄闻言便恼了。
这时应道:“星辰子,当初两家定下亲事时我便不肯答应小自那以后便改换了男装,你未曾见么?你生性傲物,偏还没甚本事小整日只会摆张臭脸!在凡俗时如此,入了仙流却更甚!我罗浮宗那些三代长老所打的主意,却也是见了你时常来纠缠于我,这才想出的!”
说到这里,她愈发来气小又道:“星辰子,莫道我不知你打的甚么主意!若说当初你来纠缠我是出于情意。可我连番丢出冷脸,以你脾性却哪还忍受得住?如今你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争一口气罢了。再若不滚,我也不劝那师弟留手,便将你斩杀于此好了!”
罗天听他两人对话,心中不甚舒爽,开声喝道:“滚!下次再敢现于眼前,便将你左臂也断去;若再敢扰我云霄师姐,叫你生死不能自己!”
静虚四徒这时也觉再留此人耽于道场左近不大合适,立时发动起四门剑阵,放出一道剑气将其卷了,远远抛出了青城山外去。
在场的其余仙门之人,此时已被邻居的连番举动震惊得不会言语了。
他们原只道是剑派的少年掌教修为高深,可如今先见这位独秀神人挫折了点苍剑派白袍神剑的颜面,又见剑宗门人毁了峨眉剑派真传弟子的一条膀子,收了人家的法宝飞剑,还要把金丹压下,这邻居忒也霸道了些!胆子也忒大了些!
“那个,独秀真人,敞派尚有琐事待决。贫道便先回转了,改日再来拜访。”
待得罗天落足山顶院落,这些人便立即出言告辞,他实是不想与剑派牵扯过多,这会也考量起了是否该将自家那间小小的宗门换个地界安置。
罗天本也不愿多理会这些人。当即对立于身边不远的陈自圣道:“三个道友今日仗义执言,帮咱洗脱了邪魔污名,长老须代我答谢一番再作送别,我还有事,旁的话晚些再说。”言罢。他便带着莫云霄与苏家兄弟转去山腰处的大殿落脚去了。
通微子和守定还需助之前受创的门中弟子疗伤,这时也拉了骑在土行灵枢上把玩铁翼剑的土行道人走了开;何自魔,薛自怪,燕自仙自去精舍里修炼了。
陈自圣这时面对三位邻居,心下有些苦恼:“掌教要我答谢邻居,这可真为难了,传他们几招本门剑法?不成!法不轻传,哪有帮着说两句好话便能哄去本门绝学的道理!”
这些青城山的小门小派等人见得剑派众人举动,便知己方人等未被放在眼中,这时只想早早离去,哪还真敢讨甚么答谢?便出言道:“独秀真人太过客气,道友莫要当真,只开了大阵便好,我等日后有暇再来剑派拜访。”
“有了”陈自圣这时想起了一桩事物,翻掌托出前些日子用斋醮葫芦炼造的丹药,边道:“掌教吩咐不敢有违,诸个还请将这些丹药收下。”
说着,也不由他们推脱,一把塞进了他们手里,而后将大阵开了一道门户,目送那受惊不轻的邻居飞遁离去。
一一七,得偿所愿抱美人,末法之劫将来临()
剑宗山腰大殿!苏家兄弟将安顿好父母家人之后的诸般经历一一道来,要说也没甚么稀奇事,琐碎平常得很。
趁这工夫,罗天便传音去问冥河老祖:“老祖,是何劫难?冲你我来的?”
冥河老祖回应道:“仙流大劫,你我俱在其中。非是三两日能发作,这时也不忙说,且将你自家事处置好,得了清静时我再与你详说。”
罗天虽心仍惴惴,但闻听劫难非是只冲着自家来的,便暂不理会了。
莫云霄这时见得苏家兄弟正要将寻到罗浮宗后的遭遇讲说出来,忙地接口讲起了自家事。
听闻罗浮宗三代长老引那点苍剑派的三代弟子来打莫云霄的主意,罗天面色不悦,只道:“那些老鬼,若是让我遇见落单的,便顺手替师姐除了去。”见得苏家兄弟闻言之后挤眉弄眼地作怪,他清了清嗓子,转又道:“我恰好也与点苍剑派有些交情,这次他们搞年中大比,也送了份请帖来。二十七那日,我与师姐同去,看看那叫铁剑的小辈长了个甚么葫芦脑袋。”
莫云霄见小青袍言语总往自家身上绕,一时有些羞,便错开话头问道:“出了希夷洞天之后又有些甚么际遇?不是让无缺、无命传言与我说要分宝?还有,方才你还说与点苍的白袍神剑斗了一场,如今怎又成了被邀请去观礼了?”顿了顿,追问一句:“还有,怎个还童了?”
罗天讪讪一笑。去一旁取了套泥炉、水壶,他边烧起茶水,边理了理头绪,挑着能说的将自家遭遇一一道来。
莫云霄听得罗天出来以后又收得一尊黄沙化身,已是惊讶得不得了,待到听说他用那希夷洞天中得的元神化身将一身修为催升至了元婴境界,更是呆了住。
苏家兄弟也未料到分别不到一月罗天便成就了元婴,哥俩连叫苍天不公,各自端起一盏滚沸的茶水吞饮下去,而后俱都被烫得跳了起来。
痛了是假,羡慕得紧是真。
苏无缺摆了摆手便往出走:“我去与爹娘团聚。
“二十七那日一同去点苍派走上一遭,以我俩峨眉真传弟子身份,那商少君定不会再当天哥儿你是邪流。先走了,再听你说下去,我都忍不住要杀人夺宝了!”做弟弟的当即也追着哥哥出了门去。
自己真心相待的玩伴,如今住得又近,罗天也未起身相送,只笑眯眯地注视两人身影凉失。
莫云霄这时稳下心神,言道:“天下好处都让你占了去,我也想杀人夺宝了。”
“长!长!长!”罗天复又如在希夷洞天时一般。使了个长身量的法诀,见得师姐面生恼色就要发作,他也不收敛,更还道:“师姐将小弟揣身上,那还不连人带宝都是你的?”
这位独秀真人强壮着胆气,把前世泡妹子的所有勇气并着心意藏在一句玩笑里道出,旋即便见对面那个师姐笑了起来。
罗天也不知她是喜欢得,还是气极反笑,但总觉着该是后者居多,登时心跳个不停,便连太元血光的法力都操持不住精血升降了。
“师姐,笑甚?”罗天有些坐不住了,“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一文圣孔老夫子都如此说了!管是怎地,到头来总要选上一个。我又要修为有修为,要法宝有法宝,比起正教十派、四方魔教的杰出人物也不算差了,出身虽上不得台面,可人不都说豪杰多出身寒微?”
莫云霄呸了一声;“道的话哪是你那般解的!”
顿了顿她叹道!“倒也是,总归要选上一个,当初在凡俗时,家里订了桩我不称心的婚事,当时只想出些甚么变故,好摆脱了那件烦恼;而后得师父接引入仙门,只道是从此以后能如神仙般自在,再也没烦心事来扰,可没想到星辰子也成了炼气修行修行之辈,而我门中那些个做长老的三代师侄也变着法地想把我往出推”
摇了摇头,她端起茶盏摇晃把弄,“我烦恼已是不少,师弟你小年纪,却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