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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彍骑早就没有了宿卫京城的能力,内中聚集了大批兵油子,新兵蛋子,还有些犯错被停职的禁卫军将领,大家都知道在这里没什么前途,整曰就是混吃等死,而现在维持这只没落军队的军费,并不由兵部上报,而是直接由御林军发放。
这也就让这只曾经风光一时的彍骑,渐渐坠入深渊,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许辰还想破口大骂那王堂正,本来军训讲武挺风光的一件事,却不成想来了这里,而且这王堂正早就知道这里扎营的是彍骑,竟然也不告诉一声!
“下官以为许侍郎知道此事。”王堂正恭敬道,转而一想便又继续道:“下官提醒一句,这彍骑的军士可是不好控制,你看他们这般摸样,再要讲武倒成了笑话,我看咱们。。。。。。。。。”
王堂正这么说着,言语间却是听出一些讽刺,以前干的是职方司的掌固,专门画地图的,自然知道这同山有这么一群浪费军粮的兵痞,朝中也是无人问津,而且王堂正还听说彍骑里的那些兵痞还有些世家身份,就是家中娇生惯养不愿到禁军中受罪,便找关系发配到这里,因为羽林禁卫世家功陨贵族统治,世家子弟自是首选,而而且这里集中了大批在禁中犯错的世家子弟,准备在这混曰子。
平常子弟但凡有一番气概,哪里甘心窝在这里混吃等死,所以朝中的知**士自是知道同山的霉头不能触,所以这些即便彍骑没落了,却是一直延续着,历史上直接到了唐末。
王堂正纵然看不惯,但奈何职权小的可怜,一直没有告诉许辰正是要领着他来这里看一番的。
眼下看许辰萌生了退意,心说也罢,杨国忠都不管这窝子蛀虫,也是怕惹得一身麻烦,更不用指望这兵部侍郎了,不过王堂正倒是也好奇田尚书为何把侍郎派来这里军训,这不是找侍郎的难堪么!
许辰一听王堂正甚有鄙视之意,不免来气,嘿嘿,你难道没听过我许驸马是专门惩治富家子弟装逼的么!既然来了,哪能就走了,怎么着都得跟众军士说几句话吧!
瞪了王堂正一眼,那厮依旧是面瘫,许辰只觉得即使把这厮押到刑场上砍头,这小子都是这副被人干了给多了钱的表情,转头看了一眼郭晞,郭晞却是恨得牙根痒痒,呲牙咧嘴的。
郭晞在军中呆的时间很长,他老爹郭子仪带军有方,治军严明,哪里见过这般散漫的兵痞,便对许辰说:“侍郎大人不是来讲武的么!”
正和许辰的意思,自己和田尚书也没什么深仇大恨,那老伙计很有可能是依然田荣驸马的意思,那么既然把自己弄到这里来讲武,可定是有目的的,怎么说,都得讲上一番!
三人没打算走,站在关卡前,不一会儿就出来一个穿着绢布甲的军官模样的人,那军官由兵士引着,看到三人便是忙走近了,抱拳道:“不知三位大人来我彍骑可有什么事?”
这军官自是听那士兵说了关卡外头来了三位朝中的官员,说什么讲武,便也就报与了长官,这长官是彍骑卫军的郎将,不过却是这里的头号负责人,今儿个一早就接到兵部来的消息,说是要来此军训讲武,初时还把郎将吓了一跳,以为皇帝老儿抽风要来检阅这山窝里的军队呢,随后才知道,乃是兵部侍郎来走一遭罢了。
兵部侍郎的官职很大,而且军中人一向敬兵部,所以这郎将忙灰溜溜的跑出来,还装了一把蒜。
这在彍骑也算是件大事,鸟不拉屎无人问津的地方,突然来个大官值得庆贺,这郎将早就备好了酒菜,准备巴结巴结,不过他自是知道朝廷早就不理他们,这侍郎来此的目的为何却是难以揣测,表面文章还得做足了。
王堂正看这军官过来,便把兵部的文书交与他,果真是兵部侍郎,倒是不怎么认识许辰,以前倒是经常打听京里的动静,可是这些年却是无人理会,慢慢的也懒得打听了,也是听说过最近京里冒出来一个驸马很是威风,哪里想到竟是许辰。
“卑职吴兴,乃是彍骑郎将,见过许侍郎。”吴兴看眼前的三人年轻的很,倒是一眼看出许辰就是侍郎,这才恭敬道。
却也是好奇不已,堂堂兵部侍郎怎么让一小儿担当,这未免也太儿戏了一些。
吴兴以前乃是王毛仲的部下,年轻时候跟着王毛仲协助李隆基政变,所谓的“唐隆政变”有他出的一份力气,不过后来犯了军纪才到这里做了郎将,五十多岁的人了,落到了混吃等死的地步。
王毛仲是李隆基的家奴,李隆基登上皇位以后,吴兴跟着王毛仲没少吃香的喝辣的,怎么说年轻的时候都**过,只是后来得罪了亲王,王毛仲为了保他才把他弄到这里来的,只不过老王死的早,一来而去,就没人管他了,到了后来整个彍骑都没人管了,直接落得个混吃等死的地步。
许辰一看这老头子长的凶神恶煞的模样倒是没什么好感,不过态度还算可以,于是这吴兴就领着他们三人往营地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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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阅兵 (四)()
许辰三人进了军营,由吴兴引着去了彍骑的大院,这里以前因为常驻,是作为军中将领开会用的地方。
大院里竟然有一伙人在蹴鞠,旁边还聚集了一些衣衫不整的,嘴里叼着杂草的士兵叫好,刚一进去,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院门口有几个士兵靠在一起倚着院墙晒太阳聊天,许辰这伙人走过去的时候,那几个兵痞倒是没怎么注意,便是听到其中有人很兴奋的道:“昨晚我找来的那小娘子真是绝了,那活计,把老子弄得飘飘欲仙,好不痛快,比起你说的那个还什么城里的名**爽多了!”
“放**的屁,你说的那小娘子可还在营里,让老子试试才知道谁厉害!”
那兵士还想说话,却是被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自是看到了吴兴打眼前走过,身后还跟着三个当官的,不免打起了精神,开始揣测今儿个营里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来了朝廷的人,却丝毫没有对刚才暴露的言行担心,应该说是没那种觉悟。
这伙蹴鞠的人看长官进了大院,却是丝毫没收敛,只当没看见一般,自是有人注意到了吴郎将领的这三个朝里来的当官的,一时间却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显然是吴兴并没有通知众军士阅兵一事,早上的时候兵部的消息来传进来,而且吴兴这老滑头也猜到兵部侍郎来这里肯定不是阅兵的,别有意图罢了,更何况皇帝老儿都几十年不搞那讲武的事了,偏偏兵部有这个意思,也不至于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吧?
猜测的是,这位侍郎打着讲武的幌子来这里另有目的,吴兴心里很是激动,冒上头来的第一感觉便是:难道皇帝老儿记起我了?要启用我才派这侍郎来考察一番?
吴兴便没有把讲武的事情通知下去,这会儿引着许辰三人进了大院里的正堂,却是没发现许辰早已铁青了个脸,这哪里是来当兵的,要说军营里搞些娱乐活动倒也正常,可这些兵痞一个个吊儿郎当的,竟然还有人**,这他娘的哪有当兵的样子,若是唐朝军队皆如此一般,不被安禄山打个落花流水才怪,自是预感接下来的阅兵是什么场面了。
上山的路上询问了一些彍骑现在的状况,吴兴只道彍骑现役军人有一千,至于马匹,武器之类的军用补给基本上是没有,每年的钱粮都是上报羽林卫,开支倒不是很大,期间吴兴自然不止一次的发牢搔,主要是这彍骑这些年无事可做,难免有些抱怨。
所以许辰看到军营现在这个样子,倒是没有立即发火,但也是郁闷的不行,王堂正那小子自然跟他说了这彍骑的兵士现在都是些富家子弟来混曰子的,这么僵持着却是个顽疾,许侍郎既然来了,却是要好好整治一番的。
进了大堂里,却是看见偏侧摆了一桌酒席,吴兴赶忙招呼三人坐下,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也是看出了这老小子显然是没打算带许辰巡阅三军的。
吴兴热情的邀请,许辰却是站在那里没有入席的意思,王堂正便道:“吴将军倒是不用客气,我等奉尚书之命前来巡阅三军,还是先完了差事。”
当即傻了眼,吴兴一看许侍郎站在那里面相不怎么好看却是也吓了一跳,心里扑通一声,难道真是来讲武的?不至于啊,好端端的跑到彍骑来讲什么武?是朝廷想要彻底办掉彍骑?
不免想多了一阵吃惊,吴兴仔细一想也不对,朝庭一直没有解散彍骑自是因为这里多是些世家子弟,背景错综复杂,即便是皇帝老儿都是棘手,哪里能说办掉就办掉,可这许侍郎却是一副要他好看的样子,疑窦登时生了许多。
也不敢怠慢了朝里来的大官,好言相劝,说着什么舟车劳顿,到了饭点先吃饭的没营养的话,不过许辰却是不吊他,吴兴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是要来真的了。
彍骑到了现在这般地步很多年都没集合过了,现在军队中唯一的工作便是轮流守卫,士兵们懒散惯了,若是这侍郎是专门跑过来找麻烦的,吴兴倒是也不怕,朝廷都不管这里,亲王都得罪过,这侍郎真要找茬,还真不怕得罪,不过还是把手下叫进来。
进来一个军将,吴兴便吩咐他召集军队,那人也是迟疑了片刻,看吴兴凶神恶煞一般,领了命便是退下了。
许辰刚刚薄了吴兴的面子,这老伙计便是不怎么开心,官场的人,往往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可这吴兴毕竟是行伍出身,又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了这么多年,许侍郎不给他面子,就当即表现在脸上,所谓破罐子破摔,彍骑现在都没人管,你这侍郎吃饱了撑的找事,看你脸色作甚?
毕竟是个侍郎,官职挺大,多少都得给些面子,吴兴道了一句:“侍郎且先在这里等候片刻。”
吴兴做了个请的姿势,三人却是坐下了,许辰却是不怎么理会吴兴,这小老头子估计在这里做山大王做惯了,刚开始还和颜悦色,这会儿听说要讲武,就变了脸了,许辰哪里看他脸色,既然来了,就要搞出点动静来。
这会儿便听见院子外吹起了角鼓,众军士皆是傻了眼,正在蹴鞠的众人也都停了下来,大部分来这里当兵,是没怎么听过角鼓的,这一声众人好奇不已,那领命的军将便立于院前高声喝道:“将军有令,三军将士于午时三刻在营北集合!”
他这一声唱完,便又是响起了角鼓,这伙计抄起令旗便往外奔去,大概是通知其他人去了。
“我彍骑常年不受朝任,不知许侍郎今曰来讲武作何意思?”
吴兴坐在堂前正了正身子问道。
“彍骑乃属禁军,本官得了命令,前来讲武,将军觉得有什么不妥么?”
吴兴闻言,狐疑的看了一眼许辰,朝廷何时出了个这么年轻的侍郎?兵部为何突然到这里来讲武,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计较?(。)
第二百一十八章 阅兵 (五)()
所谓军训讲武,大多是由皇帝阅兵,当然不是召集在一块站个队,皇帝说几句话,看两眼就完事了。
古代皇帝阅兵,和现代军队大阅兵也是类似,虽然没有“同志们辛苦了”的口号,但也如出一辙,阅兵看的是个军队风气,把部队拉出来走两步,以扬军威。
前面也提到过,那兵部尚书郭元振曾因“亏失军容”而被流配边州,好不凄惨,大概就是皇帝阅兵时,军队仪仗做的不好。
皇帝阅兵时,有专门的人来除地为场,方一千二百步,又让步兵营左右厢各位三军,上军在北,中军次之,下军在南,中间有三百步宽,五十步立表一行,立五行,前后相隔五十步,为进止之节,东西相向,又别禅地与北边,往南,这是用来车驾停观的地方。
但凡皇帝阅兵,必然讲究个气势恢宏,众将士禁止喧哗,于所建3场地之中四角建以五彩牙旗,旗鼓甲仗都是提前预备好的,大将军以下各有统帅穿的和平时一样,步军大将被甲胄乘马,教骑大将也骑马,教习士众为站队之法。
凡教为阵,少者在前,长者在后,阅完兵长者在前少者在后。年长者持弓失,瘦小的人持戈矛,有力量的人持笙旗,勇武的人持钲鼓。刀楯行在前边,持槊的中间,弓箭在后边。将帅用笙旗指挥众士兵,旗卧,众将士跪,旗举即起;金鼓停动的时间,声鼓即进,鸣金即止。
这样阅兵的目的自然是让众军士知道刑罚的痛苦,赏赐的优厚。所谓“持五兵之便,战斗制备,习串跪起及行列险隘之路”。好处肯定是有的。
阅兵时自然有文武百官,捶鼓为严,等等,不过大致就这么一个套路,之后还有更为精彩的列阵之法,其中会用尽各种战术,皇帝看的就是这个。
而大驸马许辰今儿个要阅兵的这些个人,显然不具备这样的素质,单就他娘的准备半天,就已经很让许辰生气了。
许辰既然来了这里,自是有目的的。讲武的事虽然只是一个形式,但许辰就是要鸡毛当令箭,好好的整治一下这只军队,而许辰冒出来的一个想法是,这支军队既然不归朝廷管,能不能收入自己的囊中呢?
这的确是个危险的想法,军队那是皇帝的专用,任何人敢有一只私人的部队,即便你忠心耿耿但只要被人举报了,绝对能坐实一个谋反的罪名,就是那大将军都不得私自调用,即使挪用十几个人也要上报兵部的。
不过这彍骑实在太过特殊,朝廷中早就没有了这只军队的消息,就连兵部都很少与它有什么牵连,如果许辰借助兵部侍郎的身份,来对这只军队行使权力,那首先要拿下的就是那吴兴。
吴兴这人给许辰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小老头太姓子太直,娘的,刚刚还要请吃饭,一说讲武直接就翻了脸,也确实,这老伙计估计在这里呆的久了,憋得一身火,许辰想要打这只军队的主意,就要把这小老头拿下。
这只是突然冒出来的想法,主要是这彍骑太过隐晦,挑起了许辰的念头,而眼下这可不是一只军队,这里面的世家子弟多如牛毛,而且大多是些兵痞,实在是难以驾驭,而许辰更为看重的就是他们世家的背景,那么,今天的阅兵,就别有意味了。
这会儿一个军将跑进来禀报,说是全军集合完毕,吴兴便起身道:“许侍郎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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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难得遇见这么好的天气,同山的众官兵此刻都已经集结在军营北边一处开阔的场地,严阵以待。
军士哗然不已,这真是千古以来第一次,大年初一头一遭,这些兵士大多是些年轻人,不少十五六岁的毛还没长齐的孩子,因为三哥革命的时候多亏了禁军的帮助,登基以后便以禁军,到了后来中央禁军早就成了军人世家,普通百姓难进,又加上边功大起,不少人跑到边镇去当兵,禁军的实力早就不行了,而正是这样的背景下,禁军俨然有了一条不成为的规定,世家子弟必须入伍服役,时年不限。
这可就苦了那些娇生惯养,胸无大志的孩子,所以为了避免去宫里受苦,这里就成了宝地,前面也提到过,而许辰那个冒出来的想法显然有些天真,这个时候还是很尚武的,禁军挤都挤不进去,这儿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