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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勇敢,也确实很大胆。”慕容胤接着她的话赞许,大掌抚过她的面颊,轻抚她的脖颈,“大胆得朕想打你的屁股。”
白柠柠瘪瘪嘴:“夸人不是这么夸的”
慕容胤淡淡扬唇笑了笑,忽然化掌为刀,狠狠一个手刀劈下,快而准地劈在她的后颈!
“你”白柠柠眼眸一瞠,猝不及防,软软晕了过去。
第250章 割舍(2)()
慕容胤把白柠柠安置在榻上,为防她转醒,拿绸布缚住她的双手双脚,然后摸了摸她的脉息,果然还未到药性发作的时候。
他站在榻边,深深望了她一眼,猛一握拳,转身走向龙床后的密室。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面对着最心爱的女子不能碰,还要将她拱手让给另一个男人。
慕容胤眼底满是痛色,已无法遮掩。
他步伐僵硬,颀长身躯隐隐颤抖,用力一咬牙,落下密室的机关。
“阿珣,去找殷乔来,必须快!”
密室里,一个俊美少年长久的候在里面,听到命令,无声无息入了密道,消失无影。
只是交代了一句话,慕容胤却感觉自己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整个人虚脱地靠在墙上。
原就打算在生辰后送走她的,不是吗?
原就想好了,让她跟着殷乔走,不是吗?
可为什么到了这一刻,他却觉得天地黑暗,生不如死。
她醒后一定会恨他。恐怕再也不会原谅他。
薄削的唇角掠过一抹苦涩,他回想起那日,他亲自前往国师府,拜访老国师。
“心头血犹如人的一分精魂,得陛下心头血之人,此生,命系于陛下。若要解除这种联系,其实也很简单,只要陛下忘记了那人,犹如两人此生从未遇见,从此不再有牵连。”
忘,要他如何能忘记她?
如果能忘,倒也好,至少不用再受刀剜般的相思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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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时辰,殷乔便就赶到。
他听了慕容胤简单的述说后,狭眸一沉,什么也没说,出了密室,抱起软榻上的白柠柠。
慕容胤俊脸苍白,神色仍是沉稳,抿着薄唇跟在后面,送入密道。
“时间不多了,我要带她走。”将至出口,殷乔停住脚步。
慕容胤满目痛色,缓缓闭了闭眼,道:“去吧,照顾好她。”
殷乔英俊清冷的面容没有什么表情,但眼中掠过一丝敬意,低沉道:“你若能解了她心头血的牵连,我必为你寻找解蛊之法,不惜动用西陶皇族势力。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
慕容胤微微颔首,目光停留在他怀中的女子脸上,一刻不移,仿佛要铭记她的容颜。
却在这时,白柠柠微卷的长睫轻轻颤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你你们”她犹有一丝迷糊。
她怎么会在殷乔的怀抱中?
刚刚
她陡然睁大了眼眸,震惊地瞪着慕容胤,粉唇颤抖,难以置信:“你把我送给殷乔?!”
她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他竟然还是不肯接受,竟然还是选择放弃她!
甚至,亲手把她送给另一个男人!
慕容胤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醒来,喉头滚了滚,语声艰难:“朕不能看着你死”
渡蛊之后,她多则七日,少则三日,就会被侵蚀五脏六腑。
这么短的时间,他根本不相信会有什么奇迹。而她,显然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所以你就让我和殷乔”白柠柠双眸覆满雾气,眼泪一瞬间涌上来。
她的心痛得快要炸开,从未如此痛过!
她赤诚奉上的一颗心,已坦白裸|露到极限,却还是被他抛弃,践踏!
第251章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1)()
“走带走我”她语声近乎破碎,心已伤透,只想逃得远远的,不再让人看见她的绝望和痛苦。
这些天的温馨甜蜜,仿佛一场梦。
现在梦碎了,残留一地残忍尖锐的碎片,每一片都割得她鲜血淋漓。
她以为自己懂得了什么爱,以为和他终于两心相许,互相交底。
可是,一切都只是她自以为。
慕容胤看着她泪流满面,心中亦悲凉一片,却终是狠下心肠,哑声道:“走吧!”
沙哑的两个字,像两把尖刀,猛地戳入白柠柠心尖。她突然呵呵一笑,转过头去,埋在殷乔胸口,用哭过后的嗓音轻浅道:“乔哥哥,带我走。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认识什么北越皇帝。就当,我是今夜才穿越到此。”
那一声“乔哥哥”,听得两个男子皆是一震。
慕容胤眸底涌起浓重的苦涩。
而殷乔,轻嘲地勾起嘴角,不发一语,抱着白柠柠往出口行去。
仅剩的路很短,不出片刻就到了。白柠柠深深埋脸在殷乔的胸前,命令自己不要回头,不要再望。
但她却忍不住竖起耳朵,听后面的动静。
没有
他没有追来
外面的月光皎洁,密道出口的机关无声地关闭,仿如隔绝出了两个世界。
她的眼泪一点点浸湿殷乔胸口处的衣料,经风一吹,凉凉地粘着皮肤。殷乔没有低头看她,英俊的脸庞分外冷冽,脚下速度极快,在夜幕中穿风踏檐,去往安全的地方。
不久后,抵达一座深宅。
他一入大宅的门,就有布衣青年上前来,恭敬道:“少主,可有什么需要?”
“准备木桶和热水。”殷乔眼也不抬,简洁命令,抱着白柠柠直入宅院深处。
这间大宅占地甚广,绿荫流水,小桥曲廊,低调中透着雅致和奢华。
这里是那个自称他娘亲的美少|妇所购买,一掷千金,眼也不眨,还轻描淡写地说,既然我儿还要在北越的京城逗留一段时间,那自然要住得舒服点。
殷乔进了主苑的卧房,把白柠柠放到床上,看了看窗外天色,低沉开口道:“白小柠,很快就到子时了。现在不是你伤心的时候,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解药?”
白柠柠蜷缩着,手脚还绑着绸布,她也不在乎,自嘲地笑了笑:“没有解药。你要是下不了手,就随便找个男人来吧。”
殷乔眼中的怒气一闪而过,把她手脚的绸布解开,在床边坐下,伸手捏住她尖巧的下巴,冷声道:“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为了一个男人,连尊严都不要了?”
白柠柠用力别开脸,悲愤冷笑道:“是啊,我是不知羞耻!自己送上门,不仅被拒绝,还被转送给了另一个男人!你告诉我,我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这种耻辱,犹如刀刻,一刀刀在她心上划下褪不去的烙印。
她多么傻,默默遵守着承诺,不对他偷偷下药,而选择对自己用药。可她做得再多再好,他也不愿意要。每一次面临生死抉择,他都选择让她生,却不在乎她的心被伤得多痛。
第252章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2)()
殷乔却比她更怒,突然翻身上床,跨坐在她腰间,盯住她哭红的眼睛,冷冷道:“不就是春|药吗?何至于死人。”
他蓦地压下身去,攫取她的唇瓣!
白柠柠瞠大了眼眸,一时间惊住了。她以为照他狂傲的性子,是不屑当“解药”的!
她的唇上被泪水滑落过,微微一点咸,却柔软得仿佛棉花糖,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汲取更多。殷乔原是发狠地进攻,下一瞬不由放缓了力道,细细感受,缓缓品尝。
白柠柠渐渐回过神,奋力挣扎起来:“唔!放”
殷乔眸子一眯,狠狠啄了她一口,抬起头来:“放什么?既然你随便什么男人都可以,就不要反抗!”
白柠柠眼眶里聚集起水汽。刚刚她只是气话,她从来都是洁身自好的女孩子,怎么可能随便接受一个男人发生那种事?
“哭什么?你对自己下药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后果?”殷乔舔了一下唇角,心中有一丝甜软,但口中仍是冷硬地道,“你就没想过,他可能会不接受,可能会到如今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她不是没想过,而是无法相信。
无法相信,天底下竟会有男人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送上别人的床。
“你这个呆子!”殷乔屈指敲了她额头一下,目光滑过她的粉唇,“总是这么懵懵懂懂,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白柠柠下意识的赶紧捂住嘴唇,闷声道:“你别乱来!”
殷乔剑眉斜挑,故意俯下头去,在她挡唇的手背上亲了一记:“挡什么挡?我以前又不是没亲过你。”
白柠柠闷闷地道:“胡说八道”
他以前什么时候亲过她?
她的初吻,是被皇宫里的那个人夺去了。
房外有人敲门,殷乔皱皱眉,翻身下床,前去开门。
外面是两个仆人,抬着大木桶进来,灌满热水,然后退了出去。
“要木桶做什么?”白柠柠裹紧身上的披风,下床走到窗口,凝望升至中空的皎月。
子时将近,她体内的药性一旦发作起来,恐怕自己都不能把持。
“殷乔。”她压下心底那些酸楚的情绪,正色道,“把这个房间留给我独处,你出去吧。”
殷乔在木桶里洒了些东西,转过身来看她,忽然说道:“白小柠,你真的不知道我很早就亲过你?那次在异能医药所,仪器爆炸,我留下来养伤了几天。”
那次因为救她,他背部受伤,整片灼伤溃烂。她心怀感激,不眠不休替他敷药照看,后来累得睡着了,就趴在他的床边。
当时他只能趴着睡,两个人的头凑得很近。他看着她恬静的睡脸,像被蛊惑了般,不由自主吻上那一抹粉色。
而她咕哝了一声,迷迷糊糊睁眼,接着又睡过去了。
“你偷亲我?!”白柠柠错愕。
她真的不知道!
那这么说起来,她的初吻岂不是早就没了?
但眼下也不是追究这个事情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有些难受,又有些陌生的渴望。
“我现在不和你计较,你快出去!”她咬牙喊道。
第253章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3)()
殷乔走近她,长臂一捞,环住她的纤腰,毫不啰嗦的把她扔进大木桶里。
“到水里冷静冷静。要是冷静不下来,就别怪我吃了你。”
扑通声响,水花乱溅。
白柠柠毫无防备,惊叫一声:“好烫!”
殷乔站在木桶边,压着她的肩,不让她起来,一边道:“不烫一点,怎么逼出你体内的药性?”
“水里放了什么东西?”白柠柠被热水烫得一阵阵战栗,看见水面飘浮的花瓣,掬起一瓣,“这是什么花?我从没见过。”
很古怪的紫色花瓣,竟然是条状,像虫子一样。
“不是花。”殷乔闲闲地道,“是噬花虫,西陶才有的东西。”
“真是虫子?!”白柠柠缩手,有点恶心,“这虫子有什么用处?”
“我也不知道。”殷乔说得毫不惭愧,耸了耸肩,“昨天看到‘我娘’在捣腾这些东西,我随口问了一句,她就给了我一锦袋,说是能让人在危急时刻保持神智清醒。”
白柠柠默了。
他这是死马当活马医。
“你乖乖在这里泡着,我去找她再问问,看有没有其他办法。”殷乔拍拍她的肩,往外走去。
白柠柠浸泡在水里,凝神感受了片刻,发觉体内刚刚升起的异样虽未消失,但却没有加剧的迹象。看来这噬花虫确实有一点效用。
她一凝神,耳力就变得格外好。远远的,殷乔和一个女子的对话声飘入她耳中。
“你一定有办法。”殷乔笃定地道,“幻云宫,是天下最诡谲的组织,每一个女弟子都深谙奇门邪术。你身为幻云宫的宫主,不可能连催|情药都解不了。”
“哎呀,乔儿,你真是太看得起为娘了。”女子声音带笑,宠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狡黠,“娘这辈子连催|情药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哪里会知道解药。”
“这是要我求你了?”殷乔的嗓音依旧清冷。
“说什么求不求,你是我儿子,我当然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东西。”女子婉转一笑,却道,“你想要那个姑娘,娘一定不会阻止你的。娘可以再给你一些助|性的熏香和美酒,保证你们俩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殷乔静了静。
这么开放又任性的母亲,他还真的没见过
这个名叫宫灵悦的少妇,与他的“爹”在生子后分手了,于这个时代可谓离经叛道。据说是因为她嫌他爹在遇见她之前,娶了太多女人,而她要毒死那些女人,他爹怎么也不肯,所以最后分手了。
这种分开的理由,也是够骇人听闻的。
“真的不给解药?”殷乔思索了片刻,放缓语气,道,“你给我解药,我从今天起就称呼你为娘。”
宫灵悦笑眯眯的:“乔儿,你已经长大成人,是该做大人做的事了。就算你暂时不叫娘亲,我也深感欣慰。”
殷乔无语,转身便要走。
“等等。”宫灵悦唤住他,摘下自己腰间系着的香囊,递给他,“我怕那丫头血脉膨胀起来会失去常性,你把香囊里面的东西溶在水里,给她喝下,她会好过一些。”
殷乔接过,怀疑地看她。
第254章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4)()
“不骗你。”宫灵悦右手横放到左胸,起誓道,“香囊里的东西真的对那丫头有好处,我以你爹下半生的幸福起誓。”
殷乔扯扯唇角,懒得再说,旋身回房。
白柠柠还在水里泡着,但随着水温的降低,她开始瑟瑟发抖。噬花虫好像不起作用了,她又冷又热,想要一个温暖的拥抱,却又有一种想要脱衣服的欲|望。
她咬咬牙,从木桶里爬出来,身上裹着的披风滴滴答答落下水珠,湿了一地。
“湿漉漉的傻站着做什么?”殷乔入房,见她抱着身子发抖,伸手便去解她披风的衣结。
“别碰我!”白柠柠的反应出奇得大,尖叫一声,连连后退。
殷乔皱眉,眯眸扫过她渐渐艳红的脸蛋,知道她体内的药效开始发作了。
“把这个喝了。”他到房中圆桌上斟了一盏水,倒入香囊里的粉末,“应该能暂时抑制一下药性。”
事到如今,真的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他知道,她不会愿意糊里糊涂和他发生关系。即使是为了活命,她也不会愿意。
她是他遇见过的女孩里,最傻最固执的一个。看似单纯无知,实则有她自己的原则。看似不懂感情,却是最重感情。
也许是因为她太缺少,所以她分外看重。不论是哪一种情,恩情、友情、或爱情,她全都可以为此豁出性命。
因为她没有,于是她拼命地给。就像一个从小得不到肯定的孩子,拼命努力,只希望能换回一个赞赏的眼神,一个充满爱的拥抱。
“好。”白柠柠什么也没问,走过去夺过杯盏,一饮而尽。
凉水入腹,水中夹杂着奇怪的甜味,她感觉身体的那种热切渴望似乎消褪了些。
“如何?”殷乔关切地问。
白柠柠点点头,眉尖微蹙:“有没有干净的衣服,我身上冷。”
殷乔走到贴壁的木柜前,翻出一套干爽的男子衣衫,放到床上:“你先换。”
他转过身去。
白柠柠一边盯着他的背影,一边换衣裳,穿好了依然觉得冷,便爬到床上扯了被子盖起来。
“刚才那杯水喝了之后,我有点困。”她无法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