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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说的,可是真的?”
玄皓惊喜的表情,晶亮的眼眸,令孟灵兰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连忙补充道“小七在外时习惯了。夫君睡夫君的大床便好,不必为了小七而将就。”
孟灵兰觉得自己说的很是清楚了,玄皓却道“那怎么成,你我本是两夫妻,为夫当然得跟着娘子。娘子睡哪,为夫便睡哪!”
嘴里说着,玄皓抬手一指,香案的边上便多出个厚稻草铺底,锦缎褥子铺上的豪华地铺。
孟灵兰盯着锦缎上折射出的光华,怀疑自已再次当着玄皓的面,给自已挖了个坑。
“娘子,请”
相对于孟灵兰愁眉不展,满心懊恼的样子,玄皓的心情好的快要飞起来。
他口里说着客气的话,伸手便去拉孟灵兰的手。
孟灵兰避开他的手,突然道“小七突然觉得,这地铺有些小了。夫君可不可以弄个大些的地铺出来?”
“即然娘子想要,那当然没有问题。”
随着玄皓的话落,孟灵兰便眼瞧着玄皓用法术变出来的桌子,凳子都消失了,整间屋子的地面,包括自己的脚下都多了层厚厚的锦褥。
孟灵兰扫视了眼屋内的情形,一眼便相中了香案下的空间。
“夫君自便,小七先睡了。”
口里说着,她便走向香案,合衣团到了香案的下面。
玄皓早已猜到自家娘子会选在那里,便不急不慌的随了过去,靠坐在案腿上同孟灵兰说起闲话来。
“娘子,你听说过小老鼠偷油吃的故事没?”
对于这个几乎人人都耳熟能详的故事,孟灵兰当然是听过的。
“听过几次。夫君睡吧,小七困了。”
玄皓知道自家娘子是在堵自己的嘴,他可不想如她的愿,便自顾自的说道“娘子,你说这香案这么高,那些老鼠是怎么爬上去的?”
孟灵兰本不想理玄皓,奈何他老一口一个老鼠的提。她心里听得实在是有些不舒服。
“小七也不知道。赶明儿,夫君找个属下问问吧。”口里说着,孟灵兰便拍了拍自己嘴巴,一付困的不成的样子。
玄皓也知道今天太折腾了,便也不想太拖时间了,直接道“娘子堵住他的门了,为夫不好召他出来。”
玄皓话一出口,孟灵兰心底便有些发毛,忍不住扭头,想确认下这香案的下面,是不是真的有老鼠洞。
香案下面烛光照到不,黑乎乎的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却觉得腿上多了个毛乎乎的东西。
老鼠!
孟灵兰本能抬手将毛乎东西拍下去,便想从香案下面出来。
她情绪过于激动,一瞬间忘了自己在香案底下,直接就想起身。
“咚”
玄皓眼瞧着香案上的东西被撞的震了起来。他心下懊悔,抬手震飞香案,直接冲过去,扶住了孟灵兰。
“娘子撞到哪里了?”
他嘴里关切的询问着,手轻轻的拔开孟灵兰的头发,两眼盯着她的头皮,仔细去查看她的伤情。
孟灵兰被香案撞的结结实实,头顶又涨又痛的感觉让她觉得委屈。
现如今被玄皓搂在了怀里,身体有了依靠,还过神来的孟灵兰便压不住心底的委屈了,抬手拍开他的手,护着自己被撞痛的头顶,颇觉委屈的说道“小七的头上,肯定撞了个大包!疼死了!”
第221章 诡异的道君()
因为痛疼,委屈,孟灵兰的眼内氤满了水气。却,因不想当着玄皓的面流泪,而强忍着的。那种倔强,怜弱的神情,令人瞧着便心疼不矣。
玄皓轻轻的拉开她护头的手,小心的拔开她的头发,望向她泛红的头皮。
望着孟灵兰头顶那个肉眼可见的大包,他心里自责不矣,口里却道“香案那么重,娘子怎么能顶得起来?”。
“谁要顶香案了?”孟灵兰嘴里驳着,两只眼四下张望,寻着那老鼠的踪迹。
瞧着自家娘子到了现在还不安份,玄皓即心疼,又有些哭笑不得“娘子,乖些,别动。为夫帮你吹吹。”
玄皓口里说着,当真对着孟灵兰的头顶吹起妖气来。
孟灵兰只觉得头顶似春风拂过,涨痛感竟然一下子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苏麻感自头顶窜向全身,惬意的令她根本就忘了去寻老鼠,打了个哈欠,人便软了下去,依在玄皓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眼瞧着怀里的小人双眼紧闭,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玄皓不再吹气,眼柔似水的俯首盯着睡的安详全无戒心的孟灵兰,将自己的脸颊额在她的额头,幽幽的叹了口气,也阖上了眼皮。
屋内变得寂静无声,两人相依的影子被摇曳的烛光拉的很长。
立在神龛左边的道君,睁着一双威仪的眼眸,静静的注视着龛下相依相偎靠在香案边侧的两人,紧抿的唇角突然微微的扬了起来。
神龛上的道君本是木雕泥塑,此时弯起的唇角在烛下的掩映下,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屋内的玄皓以法力所化出的烛火似有了感知,随随着道君的微扬的唇角,烛火的不停的摇曳起来。
道君望着屋内明显变得不安的烛火,唇角的弧度弯得更大了。
孟灵兰依着玄皓宽厚紧实的胸膛,在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的安抚下,睡的很是沉实,对于这屋内的变化,一无所知。
同样沉睡的玄皓倒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两道长眉渐渐的拢了起来,唇也抿成了一道直线,搂着孟灵兰的手臂更是加了力度,只是,他却始终不见醒来的意思。
“夫君”
神龛上的道君望着相依相偎的两人,突然发出了一声极细微的声音,猛听,似孟灵兰被人掐住了脖子。
随着他的声音,玄皓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眼睑之下的眼珠也明显的震动着。
道君瞧着玄皓似陷入梦厣的反应,面上的诡笑染上了自得之色。
“娘子”
似恶作剧一样,他又对着孟灵兰喊了声,声音依然细微。
孟灵兰的头微微侧侧,似在侧耳倾听。
道君瞧见了,唇角的笑意一凝,又喊了声“娘子”
这次孟灵兰却理也没理,以脸蹭蹭玄皓的胸口,又安静下去。
原来,她并不是因为听到了自己的动静而转头,只是想给自己找个舒服的姿势。
道君松了口,面上自得的笑着,转了转自己的脑袋,又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臂。
他是本木雕泥塑之物,身上的关节僵硬不灵,转动之下发出‘卡巴,卡巴’的声音,在静寂的夜里带着回声,异常的渗人。
沉睡中的孟灵兰似乎被那阵阵‘卡巴’声所惊,不安的向着玄皓的怀里依了依。
玄皓依然是眉头紧锁,眼睑内眼珠乱颤,一付深陷梦厣的样子,并没清醒,手臂却本能的搂紧了孟灵兰。
玄皓强有力的臂膀令孟灵兰安静下来,头依在他的身前,平静下来。
道君见神龛下的两人依偎紧密并没有醒来的样子,膛子里突然发出了一声‘咕,咕’的声音。随后他的整个身体突然腾空而起,直直的落向地上。
道君的身体虽说被玄皓以法术换了新颜。内里,却还是原本的朽木之躯,根本就承不得撞击之力。
当道君觉出不对劲时,他那幅看着光鲜的身体直接从中间断为两截。
沉重的上身失了支撑,整个跌落到了地上,打了半个滚才停下来。
地上铺着厚厚的锦褥,倒是令道君的破败身体免于四分五裂。
此时,他已顾不得笑了,用僵硬的手臂撑着地面,便试图将自己这笨得的身体重新立起来。
“咔嚓”
两只木制的手臂已然朽,半点也不堪用,他方一用力便已折为两截,令其重新跌到了地上。
没了手臂的支撑,笨重的上身,根本就不能立起来。
不甘的试了一次,道君便躺在地上,不想再浪费力气。
道观的屋子不大,屋顶的大梁却很是粗壮。
没有手,没脚的道君瞧了,心下一喜。刚想张口,心里却又有些不放心,努力的转动头部,瞄了眼玄皓,孟灵兰。
玄皓的眼珠依然在眼皮下颤动,孟灵兰也依然在安睡。
他松了口气,总算放下心来。张口,一条血红色的长长的舌头自他的口中窜出,直奔屋顶的大梁,紧紧的缠了上去。
借着舌头的力道,他的上半身很容易的便立了起来。
‘咚’笨重的上身猛然直立,底端重重的砸到了地上。虽说地上有厚厚的锦褥做缓冲,依然发出沉闷的响声。
屋内的烛火道君的动静震到,火苗陡长。
道君心里突收不安,他收回舌头之后,小心的望向香案边侧的孟灵兰与玄皓。
玄皓与孟灵兰依然维持着相依相偎的姿势,他放下心,正要舒口气,猛然瞧见香案上的烛火附近有一只白色的蛾子正绕着烛火打转,看那样子,似在研究从哪个角度冲进去的姿态比较优美。
道君瞧见白蛾子,肚子“咕噜”一声响,张口长长的舌头自口内冲出,直奔而去。
白蛾子不知自己已大难临头,根本连避闪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道君的长舌卷个正着。
猎物到手,道君心里喜悦,收舌时却发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自己的舌头无法收回来了!
那只看起来,小小的,极为美味的白蛾子竟然竟然力道惊人,自己拼了全力,依然不能拉动它分毫。
道君心下大惊,连忙松开自己的舌头,试图收回自己的舌。
第222章 装上瘾了()
道君心下大惊,连忙松开自己的舌头,试图收回自己的舌。
不收还好,一收之下,他才发现,自己的舌头根本就无法收回来了。
那只蛾子竟似被钉在了舌头上,自己根本就无法摆脱。
道君知道自己遇到硬茬子了,两眼盯着那只看似寻常,却绝对不寻常的白蛾子,他全身用力,憋的两眼突起,两颊鼓涨,然后猛的张开了一张大口。
一股带着腥臭之气的淡红色烟气自他的口里喷出,直奔白蛾子。
“好臭!”白蛾子突然口出人言,对着地上的玄皓便道“你个臭小子,是不是装死,装上瘾了?还不快起来!”
白蛾子的个头不大,声音却很清亮,带着英爽之气。
“不睡得久点,怎么对得起他的毒。”
地上的玄皓懒懒的张开眼,轻轻的拍了拍怀里孟灵兰,两只眼便四下搜索起来。
屋子如今干净的很,他实在寻不到什么可用之物,才有些不甘不愿的掏出块帕子,团成团向着道君张开的大口丢了过去。
道君心知自己中了玄皓的圈套,肝胆有些发颤,想躲,想逃,奈何自己的舌被这只来历诡异的白蛾子给钳制住了。
眼看着玄皓丢出的帕子歪歪扭扭的向着自己冲了过来,道君一狠心,猛的闭上嘴,生生咬断了自己的长舌。
白蛾子身上的那截断舌没了道君的支撑,直接从白蛾子的身上向下掉落。
白蛾子在与道君的拉扯时飞到了孟灵兰的上方。
眼看着那截断掉的舌头向着孟灵兰的方向掉落,玄皓挥手,便打出一团白气,直接将那令人作呕的舌头给化成了灰。
白蛾子瞧见了玄皓掌间的威力,忍不住啧舌道“只是个断掉的舌头,用得着那么费力气吗?”
口里说着,她便要落在孟灵兰的头顶。
玄皓瞧了,半眯了眼,缓缓说道“那只癞蛤蟆,要跑了!”
“跑就跑吧!反正,他在是你的眼皮子底下逃掉的,丢人的又不是我。”
口里说着话,白蛾子轻飘飘的落到了孟灵兰衣襟上。
她打量着孟灵兰,嘴里嚷道“我说你个臭小子,倒底瞧上她哪点了?要貌没貌,要心没心的!”
“小玄子就是瞧上她的人了。”玄皓口里说着,探出两指便捏向了嘴里喋喋不休的白蛾子。
白蛾子见了,猛的飞了起来,对着玄皓嚷道“你个臭小子,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啊?”
“小玄子是妖,男女授受不亲是人伦礼术,对我没有用。”
玄皓悠悠的说着,低头便亲了孟灵兰的额头一口,然后,挑衅的望向空中的白蛾子。
“啧我说小玄子,,怎么说你也活了八百年了,有本事,你等她醒了再亲!”
白蛾子停在空中,瞧着玄皓珍宝样的护着怀里的女子,有些不屑的嗤笑着。
玄皓不受白蛾子的激将法所激,打量着白蛾子轻盈的身姿,语重心长的说道“姑姑,你也老大不小了。若是对这男女亲热之事,实在感兴趣,去找九叔,他肯定乐意之至的!”
玄皓望向白蛾子的眼神,比他的声音还要真诚。
白蛾子闻言,身形一顿。
“你个臭小子,嫌姑姑老了,在你面前碍眼了是不是?随便找只笨鸟,就想把我给推出去!”
望着明明动了心,却还在嘴硬的白蛾子,玄皓心底发笑,向着她便伸出了手。
白蛾子以为他又要捏自己,忙抖翅飞开,道“说话就说话,别老动手动脚的!一点都不知道尊老。”
听着白蛾子抱怨的话,玄皓失笑,道“姑姑才不过比小玄子多活了两百岁而矣。哪里老了!若是姑姑算老,九叔算什么?”
玄皓话不离九叔,白蛾子心里有些发虚,嘴里却仍其的硬气,道“他不过是只笨鸟,活了多少年都是笨鸟一只。怎么能跟我比!”
“是,是,是,九叔是笨鸟,姑姑的是天仙!”
听着玄皓明显是在糊弄自己的哄人话,白蛾子忍不住笑着嗔他道“就你个臭小子会说话,比那只笨鸟强多了。”
玄皓听白蛾子失口而出的话,忍不住盯着她,面上憋笑的问道“不知姑娘口里的笨鸟与小玄子心里的,可是同一只?要不要小玄子去提点他两句,把他教得聪明些?”
被玄皓瞧的有种心虚又无处遁行的感觉,白蛾子直接绕开笨鸟的话题,道“你个臭小子,还要不要捉那只癞蛤蟆精了?”
玄皓知道感情的事逼迫不得,见白蛾子明显岔开了话题,他便也从善如流,道“当然要捉!”
得了玄皓的准信,白蛾子认真的打量那个半截道君像一眼,然后飞了过去。
她并没转身,也没有放出烟雾,便由白蛾子的形态变成了一位身材窈窕,容貌绝美的女子。
步子款款的走到道君像边,她手裳隔空一抓,便揭开了蒙在道君面上的帕子,并顺手丢给玄皓。
然后,盯着道君像的脸,嗤笑道“你不说是,自己本事通天吗?怎么现在当起缩头乌龟了!”
她的声音突然婉转如百灵,只是内里不是动听的歌声,而是不屑的讥嘲。
道君像似乎是受不得她的讥嘲之意,猛的自中间炸开,一道白烟腾起,渐渐映出了一名男子轮廓。
身着锦袍,腰束宫绦,手拿折扇,头束玉冠。那男子还真带着几分的倜傥姿态。
“没想到你个癞蛤蟆,学人,竟也学的像那么回事了!”
随着白蛾子的声音,烟雾消散,男子的面容便也完全的显露出来。
男子生也不算丑,只是那双眼有些圆得过分,鼻下的阔海口更是宽的夸张。
“几年不见,百姑娘越发的美丽了!”
男子恭维的声音有些发嗡,含含混混的,摇着手里的折扇便向着白蛾子走了过去。
白蛾子心底里对这只自以为是,不知自己斤两的癞蛤蟆实在没有好感,也不同他客套,以手指着他,便问道“是谁指使你来害小玄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