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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术天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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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是甄彪子干的,上星期他又开采越界,照老板的吩咐,我们用炸药把井下巷道炸塌堵死。”

    拿喷子的人接着回忆说:“前天晚上,矿工发现他又挖到咱们地界了。护矿队下去查看,碰到他们的矿工,把人赶跑,坑道放了顶才回来。没想到隔天咱们的矿就塌了,肯定是他们报复,把咱的矿炸塌了。”

    庞龙虎深吸一口气,即使空气中飘满黑颗粒也不介意,用力挤挤眼,让自己清醒,说:“一会儿上头要来人检查,不过只是做做样子,你们配合一下。”

    看了张上和黑人一眼,吩咐说:“把这俩下了土。”揉揉太阳穴,实在精力焦脆。

    这一刻,生死只在别人一念之间。

    心急之下,张上说:“老板,我什么都没看见,只是过来找亲戚的。”

    “找亲戚?”

    “我大爷是张志国。”张上连忙报上号,大伯在国企,应该算个人物。

    “嗤,我还以为是汾西的老总呢,张志国算个雕?放你走了,回去咬我一口怎么办?”庞龙虎嗤之以鼻。

    一听这话,张上明白,今儿这无妄之灾,葬送了自己。

    这一刹,藏在裤兜里的手,紧紧捏住拳头,没由来的发了狠,大不了,拼了。

    可,自己手里好像捏住了什么东西。

    福至心灵,张上突然笑着说:“老板,我大爷不算什么,不过我干爸叫朱新宁,和您一样玩煤的,不知听说过没有?”

    “嗯?”

    这下,不只庞龙虎看向张上,护矿队的凶人们也一起看过来,眼神惊异。

    一阵打量,庞龙虎也笑了,说:“你这穷酸样,能认识朱新宁?不会是道听途说,在哪听过他的名字,说出来吓唬我的吧?”

    “敢把手机借我用用不?”说着,张上从裤兜里掏出名片,纯白色的,上面只有一个名字,一个电话。

    活不活,在此一搏。

    这名片一掏出来,庞龙虎当下变了脸,惊疑不定。

    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张上,脸上阴晴变换,起了杀心,却不敢动手,沉声道:“免提。”

    按名片上面的号码拨通。

    张上咬咬牙,率先喊道:“干爸,我是张上,救命啊!”

    “张上?”朱新宁揉着额头,细细思索了两秒钟,才想起这个名字,火车上卖太谷饼的小屁孩,随即无声的笑了笑,调侃道:“我什么时候成你干爸了?”

    这话一出来,张上这边,旁边的庞龙虎大手一挥,一堆人围了过来。

    张上只觉身后被一根棍子顶住,知道那是猎枪。

    “干爸,你别开玩笑成不,我被人拿枪顶着呢!”

    张上语气粗重,浑身汗毛炸立,如果他真的16岁,被枪顶住后背,当下就尿了。

    一听这语气,朱新宁知道不对了。

    张上开的免提,周围的声音他可以听到。“你不好好卖你的太谷饼,怎么惹事生非去了?”

    “真是无妄之灾!我大爷在灵石,我爸让来看他,结果到了张家庄赶上煤窑子塌方,我在路边等人呢,应该是矿里的逃生者往我这跑了,然后一声枪响,护矿队的人追出来,我就被带回来了。”

    “哦所以你想起我了?”朱新宁一听,哪能不知道怎么回事,矿塌了,又没被报道出去,当然得封口。

    调侃张上一句,想到他被吓尿的场景,朱新宁笑笑说:“把电话给做主的人,就说我是朱新宁。”

    旁边,庞龙虎犹豫半秒钟,还是选择接电话。

    “我是庞龙虎,找我什么事?”语气微微不善,有不服气的念头。

    “张家庄的庞龙虎?”朱新宁问了一句,似在回忆,接着说:“你哥庞黑子跟我有些交情,给个面子,把这小孩子放了怎么样?”

    “他要是回去咬我一口怎么办?”

    “怎么地,非得让你哥亲自跟你说?”

    庞龙虎并不是这黑口子的矿主,充其量是个台前人物,真正的老板是他哥庞黑子,在煤老板里面也算一号人物,势力不小。

    但凡能开煤矿的,哪个没有靠山?

    工商、税务、公安、环保、安检、电力

    见庞龙虎不回话,朱新宁没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不出两分钟,庞龙虎的手机响起。

    一看来电显示。“喂,哥?”

    只听手机里一阵咆哮,即使没开免提都听得很清楚,那气急败坏的声音,让张上笑了。

    挨了一顿臭骂,庞龙虎像吃了苍蝇一样的脸色难看。

    这tm的,随便逮个小屁孩,竟然是朱新宁的干儿子,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

    “你可以走了。”不爽归不爽,事还得做,临了不忘威胁:“回去嘴巴干净点。”

    张上撇撇嘴,没把背着的黑人放下,转身就走。

    拿喷子的手下一看,过来就要拦,却被庞龙虎吼住:“放都放了,积点德吧。”

    他很累,很憔悴,很疲惫,但有三分奈何,谁喜欢埋人?

第9章 黑金帝国() 
黑煤面子铺了一层的山地,每走一步,脚下都能荡起厚厚的灰尘。

    张上不敢回头,不敢左顾右盼,怕有人突然叫他。

    至于为什么没把背着的青年人扔下,他想了想,应该有一种东西,叫“道义”。

    如果刚见庞龙虎时就把青年人仍在地上,后来他再走,绝不会开口保这青年人,怕把自己搭进去。

    可他一直背着没放下,就突然把人丢了,自己一溜烟跑掉,那叫“见利忘义”。

    如果真的这么做,会一辈子睡不着。

    “没想到我这么高尚呢?”张上自嘲地想。

    也多亏了他这两个月的磨练,身体廋了,可耐力和持久力,足够背这青年人在山上逛荡。

    回到张家庄石碑那。

    苦笑一声,大伯没在。

    左顾右盼,张上算看出来了,整个张家庄,没人敢在街上溜达。

    社会主义旗帜下,竟还有这种地方。

    如果不是见到庞龙虎,见到猎枪,见到那些护矿队的人,打死张上也不相信今日所见。

    总不能一直在碑下等,只得自己沿道路,往庄里走。

    好一阵,估计是庄子中心地带了,路面变得整洁,硬水泥打过的,终于见上了人。

    “大爷,我想问一下,张志国家怎么走?”

    “张志国?”大爷在门口抽旱烟,狐疑的打量张上,再看他背着的人,变了脸,立马关门回家。

    最后只留个门缝,又探头出来说:“左拐,一直往前走,希望你命大,没让护矿队的人看见。”

    说完,啪,把大门关上。

    老人家畏惧如虎。

    张上叹气,摇摇头,正准备走,一转身,只见大伯领着几个人,手里都拿有家伙,气势汹汹往这边走来。

    估计要去找他。

    “张上?”张志国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见侄子浑身不伤,深深地松了口气。

    又见他背着人,立马黑了脸:“你背这人作甚?这两天所有煤窑都停工,他能让煤面子洗成这样,肯定是庞家矿井里跑出来的,赶紧扔了。”

    跟张志国来的几个人,一看这黑人,也都紧张起来,紧紧握住手里的铁锹。

    这要是弄不好,一场械斗在所难免。

    “大爷,没事,我刚见过庞龙虎,人挺和善的,和我唠叨两句话就让我走了。背这人时他也看见了,没说什么。”张上故作轻松说。

    “也对,无冤无仇的,他跟你个孩子有什么过不去的。”

    有旁人心急,上来劝:“别在这站着了,回去再说。”

    “对对,咱们先回家再说。”

    一番清洗,去除身上的污秽,换了大伯的衬衫和裤子,这才觉得清爽。

    至于青年人,张上随便给他洗了洗,换身衣服就仍在床上不管了。

    只是脱力,没有生命危险。

    来到客厅,大伯在等他。

    “不是让你在张家庄碑那等我么,你怎么跑去见庞龙虎了?”

    “嗨,天降灾祸。”

    张上把事情讲了一遍,没什么隐瞒的,直把大伯听得目瞪口呆。

    “朱新宁给你名片了?”

    “嗯,火车上给的。”

    “你俩一共就见了一回,他为什么救你?”张志国看不懂。“庞龙虎不是好惹的,他哥庞黑子在灵石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为了你找庞黑子,怎么可能呢?”

    “大概他看我顺眼吧,或者看我年龄小,不忍对小孩子见死不救。”张上笑着说,也只有这个理由说得通。

    “你能认识朱新宁,离发达不远了,以后大爷还得沾你光。”拍拍侄子的肩膀,张志国突然有些兴意阑珊。

    他混了半辈子,也就进国企当了个小领导,可张上才16岁,结交的都是什么人物?

    “大爷,朱新宁很厉害?”张同学对猪哥一无所知,都不知道他是干嘛的。

    “可不,厉害到连我都知道,你说呢?”张志国来了兴趣,为张上讲解普通人难以了解的故事。

    煤老板也分等级,分层次。

    最厉害的要属红顶商人。

    本身就在公家挂职,又自己出来搞生意,什么市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之类,官面上手眼通天,能源公司全省闻名。

    这种人,连警察都不会去抓他,没权利。

    接下来就是土地主。

    本身在当地很有势力,当了村支书,占下一座煤矿,面对同行踩踏,官员刁难,各种勒索,置身于凶险厮杀中而安然无恙。

    这种土地主势力盘根错节,复杂关系中暗藏凶险,稍不留神,便可能是灾祸。

    最后就是小矿主,满地都是。

    花钱承包一座山头,无证开采,逃税成风,拉煤不开税票,过了一天是一天。

    每日里提心吊胆,怕矿难、坐牢、遭遇绑架,面对各种吃拿卡要,跪着赚钱。

    这种小矿主,其实就是人们眼中的“煤老板”,来钱容易,花钱不打眼。

    今天不花,说不准明天就没命花了,他们习惯在豪车后备箱里备几把凶器防身,再放几箱子钱。

    而随着国家煤炭政策的紧缩,开采门槛不断提高,煤矿不想被关,就只能投入资金进行技术改造。

    挣的没有花的快,大部分小矿主背着高利贷,远没有表面那么光鲜。

    而朱新宁,不属于这三类,人们给他外号叫“朱黑金”。煤,俗称黑金。

    这可是一个传奇人物。

    早年在部队当兵,没什么出息,退伍之后下海经商,渐渐有了起色,却也不是什么牛掰人物。

    1998年以前,部队是可以经商的。

    不知什么时候,朱新宁通过关系挂靠到了某部军事学院,在太原成立了三晋能源总公司。

    后来又和某指挥部达成协议,由指挥部为他出面办理营业执照,企业性质是军办国有企业。

    并且,朱新宁挂职正团级,专门给部队运煤、炼焦碳,搞各种资源。

    其实就是管部队生意的,朱黑金的外号也是这时起的。

    出行有保镖,都是现役特种军人,家属住军区大院,所有车辆都军用车牌,办公室门口武警站岗。

    整个三晋大地,提这名字,得抖三抖。

    并且,在他曲意结交之下,关系网越织越大,谁也猜不透他的能量。

    直到98年下半年,军委全面禁止部队经商,朱新宁才渐渐消失在人们视线中,不再那么活跃。

    他再出现时,是02年,煤炭进入市场化,价格疯涨。

    在大家忙着开矿,抢夺地盘的时候,朱新宁已无声无息间遍地开花,除了国企,也只有他能搬动煤炭涨价或者掉价的那杆秤。

    有时,人们戏称朱新宁搞了个黑金帝国,是隐藏在人世背后的富豪,不显山露水,只有这个圈子里的人知道。

    什么各大富豪榜,内地首富,世界500强,朱新宁如果想上,随便露几个矿,就能上去玩一圈。

    张上就静静听大伯吹牛逼。

    在他记忆中,“煤老板”这行,好像也就只能蹦达个三四年了。

    一会儿之后,有人敲门回来,大伯也起身去厨房做饭,毕竟中午12点多了。

    “张上?”很惊喜的声音。

    堂姐张慧,和张上同岁,只比他早生两个月,同龄的孩子,总是有很多共同语言。

    探头进来的张慧,脸庞稚嫩,笑容纯真灿烂。

    从门外鞋柜里找一双拖鞋仍在屋门口,将沾满黑煤的白靴子脱下,抖了抖,表情略显嫌弃,穿上拖鞋,直向他扑来。

    “慧姐,你这干嘛去了,整个上午不见人。”笑着站起来迎接。

    “暑假啦,找同学玩,你来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张慧嗔怪地说。

    接着捏捏弟弟的脸:“你咋穿上我爸的衣服啦,看你廋的,都快皮包骨头了。”

    “你也一样,胸肌还是这么小。”张上想也没想,慧姐稚嫩的脸庞让他有幻象,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习惯袭胸

    还好。

    狗爪子没有真的摸上去,发觉不对,顿住了。

    “快死啦你。”张慧狠狠掐了他的脸一下,再低头从衣领里瞅瞅自己的光景,也闹了个大红脸。

    这才发觉,我们都不小了,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随意。

    气氛一下子变尴尬。

    张慧坐在沙发上,拿起苹果就啃,大嘴巴张开,大咬一口,吭哧吭哧,完全不注意形象。

    见张上在看她,脸一红,立马变成细嚼慢咽,淑女一样。

    “你吃不吃苹果,我给你削一个。”总不好自己吧唧吧唧吃,让弟弟看着。

    “吃。”张上不矫情,他早饿地肚子咕咕叫了,前胸贴后背。

    “我去厨房拿刀削。”起身,小碎步往厨房跑,但路过第二间卧室时,突然回头问:“你还带人来啦?”

    声音有些不愉快。

    “他是我在路上捡的,总不好见死不救,等醒了就让他走。”张上走两步,站在卧室门口说。

    “昂,你也不怕他讹上你。”张慧用小拳头轻轻锤了弟弟一下,去厨房削苹果。

    张上被提醒,突然醒悟过来。

    这事,自己干的不利索。

    俗话说人心隔肚皮,话都没说过一句的陌生人,你就把他背回家,而且还是黑煤窑子里跑出来的,心性未知。

    那里,有人世间想像不到的黑暗。

    防人之心不可无,大伯肯定想到了这茬,却不好意思开口,谁愿意自己家来陌生人?

    “要不把他抬出去扔街上?”张上心想,我已经救了你,不求回报,你的生死好像和我没什么关系。

    正要开口叫大伯帮忙,却见,床上的青年人睁眼。

    那双瞳,麻木,冷漠,没有光。

    发现置身陌生环境,第一时间坐起打量四周,并且身子努力往后缩,紧靠住墙,做出防备姿态。

    “睡醒了?”张上倚靠门槛,故作轻松的说。

    其实心里突突得很,那双眼,是他见过最冷酷的,比那些护矿队的狠茬子,还让人膈应。

    青年人闻声看来,眉头皱起,似在回忆什么,慢慢地,浓烈的防备化开一些,问:“是你救了我?”

    “对,还不快快谢恩?”张上的心落了地,知道是我救了你就好,没遇上狼心狗肺。

    大伯从厨房走出来,两手藏在身后

    青年人注视张上,突然在床上站起来,弯腰180度,脑顶着地,磕得席梦思床“嘣”一声响。

    “年龄不大,江湖习气这么重啊。”张上笑着说。

    他再来前写过两本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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