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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话软话都说了,哥可给足你面子了啊。
“我姐只值一百万?”白杰气急说。
“”张上眼角抽搐,你mmp呀,老子给你台阶下还不要,索性说:“一百万确实少了,这样吧,等你什么时候能镇压我,比我有钱,比我混得好,虎躯一震四海皆服,你就来赎她,那时候我得叫你杰哥,得仰望你尊容,倍有面子,对吧?”
这话,让白杰似乎想到了美好未来,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掩不住地暗喜。
没再说什么,把旅行包拉链拉上,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万块钱,也不点一下够不够,就那么揣兜里,提上旅行包出门。
还不忘发狠似的威胁说:“你要是敢对我姐不好,你等着,如果让我知道,我拼上这条命也回来砍死你!”
“”走投无路的人讲这种话,真有威慑力。
不过张上知道他是纸老虎,最起码今天以前是这样,笑了笑说:“出去手机常开着,别让你姐联系不上你。”
“不用你提醒。”白杰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拎包出了院子。
那副背影,那样绝决,只是不知道,“人不逼不成气”这句话放他身上有没有效果
等他走了,张上锁了房门,骑上车子回学校。
一路上掩饰不住的欢喜,越笑越开心,
因为,白杰好像上当了,他故意没说万一赎不回白静要怎么样。
想比我这重生者还牛,除非有外星人罩着你。
这辈子也甭想把你姐赎回去,哈哈哈哈哈
说实话,其实张上还真希望白杰成了个人物,然后有和他并驾齐驱的资格,这样的人生才有意思。
而在太谷火车站,白杰排队买票。
其实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本能想离开这座伤心的城市。
当售票员问话时,他怔了一下,随口说出个地方。
“广东。”
然后掏了掏兜,只有可怜的十九块五毛钱。
如果张上不给他这一万,大概,今晚上就得露宿街头了
当即将上火车的的时候,月台上,白杰眺望娱乐城的方向,常驻久视。
“我会回来的。”
当白静知道弟弟离开太谷时,先是一愣,然后担心。
电话里,张上腹黑,只字不提拿人家姑娘打赌的事情。
一万块买个花花大姑娘,贼赚
“不用担心,有那一万块钱,他暂时饿不死,人总要经历苦难,知道生活不易,才会心怀感恩。”
“可是万一他在外边惹祸怎么办?”白静紧张地问。
沉默了一下,这是张上第一次跟姑娘说严肃话,“人总要为自己做地事情承担责任,你护不了他一辈子。”
民间有句俗话“惜孩害孩”,如果不是过于溺爱,白杰会气死亲爹?
欠十多万外债,不寻思还钱,还倒跟她要,一屁股债务全白静抗了。
这也就姑娘坚强,换其他温室里的小女孩早崩溃了。
张上到不是对还钱有微词,只是这人啊,你不能太惯着他。
不然将来还不得上房揭瓦?
乘现在年轻,得赶紧治治他
第87章 风从临汾来()
12月底,元旦。
六家快递公司集体挪到北顺城街,毕竟自己有门面房,干嘛租别人的。
而这六十栋门面房,已经卖掉二十七栋,剩下的,卖不掉就租出去收房租。
张家的生意又多了一项,物业公司,管理北顺城街的物业。
这次请来了杨凡生的大徒弟,他那武馆不景气,门徒都收不到几个,生活贫苦,郁不得志。
这年头流行跆拳道,并且太谷已经开了一家,受年轻人追捧,毕竟可以耍帅嘛。
这时张志伟手里有了两千万现金,令他唏嘘不已,遥想一年前,还在住黑房子的那段时光
接下来的发展道路,张上早已制定好。
四处买地,将弓长上娱乐城遍地开花,以超市为主,德克士和电影院为辅,先开遍三晋再说。
当然,在哪开得张志伟先去考察。
像太谷周边的县市,除了榆次比太谷发展好,其他祁县、文水、榆社,都挺扯淡,经济一蹶不振。
好多都是山地,像灵石那样“小国寡民”,不成群居,这种地方开大型超市纯粹搞笑,根本消费不起来。
不过张志伟已经有目标,县里传来消息,刘锋高升了。
大概是政绩够了?
将调任晋城,代市长,党组书记。
反正张家贡献了不少政绩,又是娱乐城,又是商业街,带动太谷经济发展。
其实不管到哪,有钱的都是大爷,除非六七十年代,吃饭要饭票,买布要布票只要你裹挟重金,给当地投资,到
哪个县市都是座上宾。
刘锋临走前专门约了张志伟一趟,希望他可以去晋城投资。
就这样,两人一拍即合,你罩我,我给你政绩,互惠互利。
晋城是地级市,常驻人口两百万,将近太谷的十倍,发展潜力巨大。
有代市长罩着,只要站住脚,过段时间肯定会去掉代字,有市长撑腰,拿地和各种审批手续简单得多。
元旦,朱曦放假,本打算跟张上太原相约,可朱新宁一个电话把她叫了回去。
其实猪哥知道,闺女对他的煤矿很反感,半点兴趣都没有。
可是就这一个闺女,能怎么样?
香烟渺渺,弯弯而上,形如细龙,散发着提神醒脑的芳香,古老八仙桌上,父女相对。
朱新宁注视亭亭玉立的闺女,小时候粉雕玉琢的模样依稀还在眼前,叹口气说:“你年纪也不小了,爸这些矿总不能
扔掉吧?”
“你还这么年轻呢,先撑着呗等你撑不住了我再上。”朱曦心里打着小九九说。
“已经撑不住了,最近我们跟北边的大国展开多边贸易,要引进天然气,合伙开发金矿,上头还提出个什么新丝绸之
路的模糊概念,虽然只是试验阶段,却也需要人顶上。”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朱曦撇嘴说,您又不是当官的,可真够为国为民。
“引进天然气要修管道,得路过那么多地方,纷争少不了,开发金矿得看住地盘,比煤矿的斗争更激烈,正规部队去
不了那边,只能暗处使劲。”
“所以呢?”
“”猪哥被问得有点尴尬,虽然上头还没找他,可心里隐隐有预感,却不能跟闺女明说,万一到时候没用上他,
岂不是很丢亲爹的脸。
想了想,语气软了,“所以爸想早点退休”
“行吧。”朱曦端坐的身子一下子松垮下来,没精打采。
她知道老爸这些年不好过,煤价翻着番的上涨,却也把人置身于凶险厮杀的丛林中。
勾心斗角,明抢暗夺,命运剧烈震荡,没人知道将来的方向在哪里。
可是,好不甘心啊
每次想到自己一脸黑煤面子,浑身土气,跟那些油光满面的矿长,大腹便便的官员,拼抢地盘的其他煤老板推杯换盏
,她都觉得恶心到反胃。
这时,朱新宁突然问:“你跟张上怎么样了?前几天我听赵华山说他勾搭了个小明星?”
“哪有,人家意志坚定着呢,可不像你”朱曦嘟嘴表达不满,用异样的眼光注视亲爹。
“”猪哥缩了缩脖子,做贼心虚,一下不敢说话了。
那些年他当兵,在外边执行任务,闺女生出生的时候都没回来。
等知道消息时,伊人已逝,难产,只留了这么一个女儿。
那巨大的亏欠时刻笼罩他,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散。
所以他单身好多年,为了闺女至今没有再娶,但像他这样的黑金王老五,想傍的女人不知多少,面临的诱惑可想而之
偶然也开开荤,毕竟总有生理需求嘛。
朱曦也理解他,父女间有自己的默契。
我不说你什么,你可以在外边玩。
但是别让我知道是谁,更不要让我看见她,不然
朱姑娘很彪悍的“哼哼”了两声。
想到张上,朱曦心血来潮,突然鬼使神差说了句:“爸,要不让他试试?”
“什么?”朱新宁眉心拧成一疙瘩,明知故问,无数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那个”姑娘娇羞,往老爸身边挪了挪,抱着他的胳膊撒娇说:“他迟早是咱家人,你给他个机会好不好”
朱新宁沉默。
其实他也曾经有这样的想法,因为张上是他这辈子接触过的人里边,最最令人捉摸不透的。
能吃苦,有头脑,胆子大,懂借势,短短一年多时间白手起家,一无所有到资产千万。
如果在改革开放的那些年,这种人并不稀奇,时势造英雄。
但在2005年,连三晋都没出去,就只是一个小县城,发家到这种程度令人难以想象。
所以他给了张上一条路,给你一座矿,让你有和我闺女相处的资本。
可人家却看不上眼
这反而让朱新宁又高看了张上一眼,有志气,能经得住诱惑。
可是,你让一个小县城出来的孩子接管三十多座煤矿,每座矿有一千五百人,管理五万多人,光是吃喝拉撒的压力就能将人压垮。
还有洗煤厂,各种其他产业。
这简直太不现实了,想想都觉得可笑。
所以猪哥给了另一条路,去当兵,结交战友,磨练意志。
顺带,可以把我背后那些人让你认识一下,进入高层的眼线。
等当完兵再来接手煤矿,高层对你认同,官场不会为难你。
有从军经历,再弄些战绩,我手下这些退伍军人不会太为难你。
每座矿上的护矿队员,也能对你多一份亲近。
这很重要,只要掌握住护矿队,就有了矿上生杀予夺的大权。
但这条路,张上也没走。
现在朱曦突兀地说让他试一试,猪哥不敢答应,责任太大。
弄不好,不只自己家,连带几万人都得遭殃。
其他煤老板虎视眈眈,时刻想吞并你的地盘,到时候血流成河,无数家庭天翻地覆
连官场都不能安宁。
三晋这个漩涡,几乎所有腐败案件背后都有煤老板,下台的人都涉及煤炭交易。
这一年,三晋的合法煤矿大大小小有4200个,但黑煤窑的数字比这还多得多
每座矿背后,没几个上头人罩着,他是开不下去的。
“爸,你就让他试试嘛”见老爸不说话,朱曦不甘心,再撒娇说:“你不是还在呢嘛,有你站他背后,没人敢乱来。”
“不行啊。”朱新宁摸了摸抿得一丝不苟的大背头发型,习惯性手揣兜里掏烟,还没拿出口袋,就怔了一下,意识到闺女在旁边,又放回去,接着说:“没名没份,别人不会服他的。”
名不正言不顺,这是个大问题
朱曦脸红了一下,有点紧张地说:“爸,昨天是元旦,张上已经十八岁了耶”
朱新宁瞬间脸黑,听出了姑娘的意思,鼻子酸遛遛,冷哼了一声,不说话。
在一些偏远地区,比如吕梁那疙瘩的人,结婚年龄普遍小,十八岁办婚礼的屡见不鲜。
夫妻俩结完婚一起上大学,甚至大学里就生孩子
至于结婚证,都是等到年龄够了之后才领,只要办了婚宴,在亲戚朋友、乡亲邻里眼中,这就有了名分。
养了二十多年的闺女,就这么便宜张上,猪哥绝不答应。
这么一想,朱新宁心里生出了邪恶念头要修理一个人,最令人痛苦的事情就是让他承担不可承受之重。
想勾搭我闺女,你丫等着。
“这样吧,我给他个机会,能不能跟我闺女好,得看他自己的能耐。”朱新宁松了口。
“真的?”朱姑娘大喜。
“真的,我悄悄跟你说”
猪哥附耳,在姑娘耳边一阵诉说
第88章 黑金与人心()
红崖煤矿,朱新宁诸多矿里的一座。
猪哥的生活其实很简单,也很规律,总结起来就是“被煤矿绑架的人生”。
每天视察一座矿,终日奔波,紧巴巴的过日子。
就算这样勤劳,可摊子终究太大,三十多座矿
自己的产业,每座矿一年才去十次,管理混乱无法避免,更何况{煤=钱}这种令人丧心病狂的资源。
朱新宁伫立山头,众星拱月,除了层层护卫的保镖,还有红崖煤矿的管理层集体相迎,他们满脸堆笑。
远处来矿上拉煤的卡车蜿蜒如长龙,它们置身于空中飘散黑颗粒的世界,疯狂地带着大把现金来贩煤。
静静看了一会儿,朱新宁低下眉头,扫视众管理层。
大概是见多了人生百态,他有时看看下属的走路姿势、站姿、语气神态,就能察觉到对方过得很顺心
这些人,应该吃饱喝足拿够了吧。
于是淡淡地问:“最近矿上怎么样?”
红崖矿长吕治鸿,是跟了他二十年的老兄弟,从壮年人变成秃顶中年,岁月蹉跎,流逝的不仅是时光,还有当年把臂话山河的兄弟情。
想了想,吕治鸿说:“其他都挺好,只是最近国家又提高了产能标准,咱们矿上进行技术改造,在这上面烧掉不少钱。”
“都改造了哪些?”朱新宁环视四周,光秃秃的山,除了煤、卡车、就只有人头了,他无声笑笑说:“你给我指点一下?”
吕治鸿听出猪哥话里的意味,却并不慌乱。
“改造了电力线路,矿井通风系统,排水系统,新进了一批煤电钻、爬斗机、抓斗、掘进机、风钻机、液压支架”
如数家珍,回答得滴水不漏,尽是你看不见的玩意
要嘛就是新买了机器,你看得见,也有数量,但其中油水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这种答案朱新宁司空见惯,没说什么,只是带头往矿井下走,要实地考察。
这三十多座矿,无一例外,几乎每个月都要新买一大批机器,他也是默许的,没法管。
这就好像后世修路,明明预计三十年才碾烂的路,两三年就面目全非。
十袋水泥只用四袋,一个夏天就把路面嗮裂开,然后再修,再烂。
不修路哪来的钱啊
水至清则无鱼,守着矿山,你不让他贪,不让他富,可能吗?
只是这个“度”,不能过了猪哥的底线。
外边套上一身厚厚的绵矿工服,戴上安全帽,帽上有大灯,再戴上口罩,穿上雨衣
猪哥的保镖们从衣服里抽出喷子,手枪,军用十字弩,三菱刺,分工明确,防护得无隙可乘。
“你们不用下来了。”朱新宁向那些管理层们挥手,让他们散去,然后和吕治鸿说:“你和我下来就行。”
这句话,让周遭气氛凝结。
吕治鸿心里一颤好多矿长,都跟朱新宁下矿之后,再没上来。
不知什么时候,矿井口已经围了好多人,红崖的护矿队来了,尽是些面目狰狞的凶人,手持铁锹,铲子,钢管
可是,他们对朱新宁的这些保镖,好像面色不善。
朱哥看了他们一眼,觉得很有趣,这些都是他亲自塞进来的人,组成了护矿队。
却没想到这些铮铮铁骨的汉子,只在矿上呆了几年,就已腐朽到这种程度了。
朱新宁无声笑了笑,大家都挺好的,跟着吕治鸿吃饱喝足,生活惬意,当他的马前卒。
只是,怎么感觉我自己不好了呢?
于是,他看了吕治鸿一眼,表情玩味,其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