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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术天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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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上不欲解释,只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反调侃说:“大哥,你就是传说中的煤老板吧?”

    “嘶”朱新宁抽气,警戒心升起,沉声问:“你见过我?”

    “没见过你,但我以前见过其他煤老板去买东西。”

    “哦?他们怎么买的?”

    “普通人印象中的煤老板必定是暴发户,脖子上要挂三斤重的大金链子,手上戴十个金戒指,披金戴银,嚣张至极,一掷千金不眨眼。”

    张上接着说:“而我见过的煤老板,很平淡,虽然也开豪车,但打扮就像普通的下矿工人,衣服常年是油毡子,总是黑色筒靴,因为他们也要下矿,或许习惯穿这种衣服,下矿的人不见天日,懒得打理自己,总是不修边幅。”

    “我见过的那个煤老板,比您穿戴差一些,也没这么靚的发型。他去商场买东西,服务员看他像矿工,都不招待他的。结果,他回车上搬来两个半人高的大纸箱子,一点不讲究,拿钱像纸,就那么摆在服务员面前”

    张上说完,眨眨眼,没想到眼前这位还真是煤老板。

    “你讲的故事很好听,说不准你嘴里的那个煤老板,我认识。”

    朱新宁从上衣内兜里掏出一张白色卡片,递给张上说:“有空来临汾找我玩。”

    接过名片,撇一眼,上面没有任何介绍,只有名字“朱新宁”,后面一个电话。

    张上有些尴尬。“我没名片”

    “留个名字就成。”

    “我叫张上,很高兴认识你,猪哥。”伸手,表达友善。

    “”木然的握手。

    今年46岁的朱新宁,人世繁花沧桑,官军商黑,他都见识过了。

    今天却陡然发现,自己竟不是一个孩子的对手。

    最起码,言语上一直都落下风。

    以他的层面,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火车的“咣当”声越来越慢,“呜”停顿下来。

    列车员过来开门。

    “猪哥,我到了,改天见。”张上摆摆手,下了火车。

    “行。”朱新宁也挥挥手告别。

    火车在太谷只停2分钟,很快就启程。

    车上的朱新宁摸着自己胡子拉渣的下巴,细细思索,突然笑出来,很有意思。

第7章 护矿队() 
出了太谷火车站,办证的胖哥已经在等。

    拿到两张信用卡,给张爸去个电话,让来接。

    第一眼看见儿子,张志伟愣一下,才三天不见,这孩子变化好大。

    “爸。”喊了一声,开门上车。

    “跟你师傅跑腿,这么苦?”张志伟忍不住问。

    “多劳多得,师傅看我像个做大事的人,要给我分成,直接去太谷饼厂吧,装了货,中午得送去榆次。”张上胡诌说。

    “能分多少。”随意问了一句,调转车头。

    “700块钱吧。”少说了十倍,怕吓死亲爹。

    “咳咳”张志伟正在抽烟,一下抽岔了气,猛的呛住气管,烟头也掉在裤子上,烧出个小点。

    赶紧扒拉掉,瞪着张上问:“你说多少?”

    “700块钱。”语气平淡,不急不缓。

    仔细盯住儿子看了好多眼,张爸不信:“卖太谷饼这么挣钱?”

    三天挣700块是什么概念?

    在张爸印象中,好像只有开厂子的老板才这么挣钱吧。

    “还行,师傅挣的更多。”张上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张爸没再问什么,心里不相信,但马上就去太谷饼厂了,看看就知。

    一路上,张上休息,张志伟静静开车,父子俩没有太多语言。

    儿子和父亲之间,总是沉默的时候居多。

    大箱货已经把鼓楼厂门口堵住,刘德顺指挥员工往门口搬箱子。

    “刘大爷。”张上在前,张爸跟在后边,静静地看。

    “你小子总算来了,钱带了没有?”刘德顺手拿pos机,比划一下。

    “刷卡吧。”递上两张信用卡,输入密码,刷了9600块,张上又吩咐说:“下午还要400箱,有货没?”

    “有,我这平常库存就有500箱,够你拉的,我明天加工赶货。”

    刘德顺笑开了花,用手背拍拍张上的肩膀,你小子可以。

    “成,装箱。”大手一挥,和老爸借了根烟,给大箱货的司机师傅点上,打打人情。

    没一会儿,装货完毕,在张志伟的注视下,张上挥手告别。

    整个路程,他都在打电话,挨个通知商家拿货。

    榆次迎宾广场。

    一箱一箱的太谷饼被拉走,张上手里的钱也肉眼可见地增厚,把司机看直了眼。

    先给司机600块车钱,又点了6400块现金,让他带钱再跑一趟,去把另外400箱太谷饼拉来。

    一直忙到下午六点,天色渐暗,凉风习习,难得的没有沙土,吹在人脸上很舒服。

    1000箱太谷饼全部卖空,而张上手握1。6万现金。

    五十和一百的居多,那么厚,那么晃眼那么多汗水,都在手里攥着。

    这时广场上热闹起来,弥红灯闪烁,音乐喷泉就绪,有老太太过来撵人,说这里是她们占的

    把一捆钱牢牢抱在怀里,没人懂张上这一刻的心情。

    眨眼一个月,日晒雨淋,晓行夜住,张上以两天一个县的速度奔波。

    以太谷为中心,向四周辐射。

    并且,形成了良好的循环。

    最开始的榆次,一个月过去,货已卖得差不多,商家们第二次要货,钱来得很简单。

    还是迎宾广场,下午三点集体拿货,转手一下,利润上万。

    张上整个人也廋了一圈,皮肤晒黑,满面风霜,精廋精廋的,平日里行走如风。

    现在,已不用他亲自跑回太谷接货,因为智升祥来帮忙了。

    半个月前。

    司机几次见识到张上的能耐,只半个月,从这孩子手里收的钱超过十万块。

    15天,十万块钱,16岁的孩子,这是什么概念?

    身为老板的智升祥爸,怎么能不过问一下?

    结果恨铁不成钢,看看智老二,整个暑假不是在家打游戏,就是去网吧,除了吃喝玩乐,一无是处

    人比人,气死人。

    于是乎,智爸亲自给张上去了电话。

    一番客气,讲出请求,让带带智升祥。

    不要工资,还倒贴钱,吃喝住都不要张上管,甚至那辆大箱货也给他用,司机我配,油钱你自己出,只要愿意带智升祥就成。

    张上没说什么,答应了。

    他隐约明白智爸的打算,这是看上他发财的门路了,想让智升祥学,然后自己搞。

    可智老二只跟了半天,就变成老驴拉磨,说死不动。

    五个小时马不停蹄的说话,走路,一下都不休息。

    16岁的孩子,还是富二代,温室里的花,哪能受得了这种苦?

    这也就是16岁的张上,身体素质倍儿棒,正是活泼的年龄,又穷怕了,有骨子里的心气支持。

    如果让27岁的他来,不出三天就要病倒。

    智升祥被接回去了。

    他爹一番询问,只能叹息,知道了别人怎么发财的,可换你来搞,就是做不到,吃不了这苦。

    最后只好让智老二跟车,每天跟司机师傅拉太谷饼,往各县送,然后收钱,再给张上转过去免得看儿子心烦。

    而张上已和家里打了招呼。

    让老妈准备辞职。

    让张爸留意门面房,准备开快递公司。

    这一天,张上来到了灵石。

    这地方群山起伏,沟壑纵横,大运公路畅通,一眼望去,环境差到让人望而生畏。

    满天飘散黑颗粒,尘埃肉眼可见,煤粉味道能把人熏得鼻子堵塞。

    要不是大伯在这里,张上说死不会来。

    这地方就像小国寡民的城市,到处是山,四处挖煤,私家车少见,大街上全是拉煤的卡车。

    别说商场,找个小卖部都不容易。

    张上来这里,也不是卖太谷饼的。

    而是张爸叮嘱,让来看看大伯。

    出了火车站,两眼一抹黑,拿出小灵通,竟然半格信号都没有,扫视一圈,周围都是荒山,小卖部都看不见。

    只得找辆出租车,问:“师傅,去张家庄多少钱?”

    “200!”司机两臂交叉抱在胸前,靠着车门,很刁的样子。

    张上不说话了。

    默默走出火车站,车来车往,都是拉煤的卡车。

    十分钟后,终于等来一辆出租,赶紧拦住问:“师傅,去张家庄多少钱?”

    “150块钱。”司机隔窗喊道。

    “这么贵?”

    “你是外地人吧?”司机打量张上,说:“昨天张家庄有煤矿塌方了,正闹得凶,没点胆量的谁敢去那?”

    张上一愣,他塌他的矿,你走你的路,跟你有什么关系?

    “去不去?你不坐我这趟,如果还没人来接你,我保证,少了200绝对没人敢拉你去。”司机吆喝。

    “去。”张上深吸一口气,这宰,还是挨了吧。

    上车,一路堵堵停停,还不如自己走的快。

    闲来无事,张上请教:“师傅,为什么矿塌了你们不敢跑那?”

    “这你就不懂了吧。”司机炫耀道:“煤窑塌了是要死人的,当然得第一时间封锁消息,整个张家庄几乎被护矿队封死了。知道什么叫护矿队么?大规模械斗,使大刀、猎枪,甚至炸药,狠的还有突突突”

    张上听着,心里一惊。

    他可是真正的良民,司机讲的这些东西,离他的生活实在太远。

    枪,炸药,只闻其说,却没有真的见过。

    “那你还敢去?”张上问。

    “我本来就是张家庄的,都认识,不然怎么敢拉你?”司机顿了顿,说:“小后生,一会儿过去,我把你放张家庄那条路上,让你家大人出来接你,千万别瞎跑。”

    合着,这司机也是嘴大胆小的货色。

    张上赶紧看小灵通,还是没信号,这tm的。

    “师傅,能用你手机打个电话不?”张上问。

    司机把他的手机递过来,小灵通在灵石,从没有信号的时候。

    拨大伯的电话,好久才接。

    “大爷,我到灵石了,就快到张家庄了,能不能出来接下我?”

    “你在张家庄碑那等的,千万别瞎跑,我马上过去。”电话里传来焦急的声音。

    “嗯,我快到了。”

    挂掉电话,张上没由来的一阵紧张。

    路越走越窄,不堵车了,却能把人颠吐。

    远远地看到一块大碑,上面刻着:张家庄。

    下了车,往来无行人,张上静静站在碑下等候。

    盯着小灵通,足足十分钟,人还没来,空旷的路上,煤土石块狰狞,四周静得飞鸟都不叫唤。

    突然地。

    一阵稀稀落落地疾步声,路旁边的沙土沟下面露出个人头。

    比皮肤最黑的黑人大哥还黑,脑袋比鸡窝还乱,冒着黑土烟,脸上完全看不见表情。

    而那双眼睛表达出来的东西,是张上从没见过的麻木,还有骨子里比狠还莫名的东西

    “嘣。”

    沟下面传来一声猎枪响,吓得张上本能捂住耳朵往地上一蹲,心里的慌乱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淹没。

    即使面对煤老板,他也没这么失态。

    眼角的余光,让他觉得眼前发黑,再看时,身边出现一个骨瘦如柴的青年人,浑身被煤面子洗了。

    这人真的廋,比张上还廋,好像非洲难民一样。

    然后,直挺挺倒在他面前。

    这种情况,吓得张上转身飞奔,远离是非之地再说。

    “站住。”沟下面上来人了,语气冷漠。

    张上立马双手高举,从没有觉得自己离死神如此近。

    “转回来。”脚步声渐近。

    转身,没看见枪,这人手里只拿着警棍,作势欲打,身上穿着防暴服,上面印有大字“护矿队”。

    张上没敢动。

    “背上他,跟我走。”

    依言木然的往回走,背起不知死活的黑人,身上没伤口,估计是累瘫了,跟着护矿队的人下了沟。

    在半坡上才看见枪,一把双管猎枪,随意的仍在地上。

    这是法制社会,持枪可是重罪,护矿队的人也不敢把这东西露出来。

第8章 死里逃生() 
张志国姗姗来迟。

    好不容易结束了会议,赶紧往张家庄碑这里走。

    结果,空无一人,让他当下惊了自己。

    前几天,张志伟给他来电话,说孩子要过来,他自然欢迎得很。

    就这一个弟弟,就这一个侄子,从小就见了亲。

    可昨天发生了大事。

    整个张家庄,大至国企汾西矿业,小至黑煤窑,大大小小矿场遍地开花。

    昨天,又一座煤窑塌方了,引起连环反应,消息压都压不住,一旦上面动了真格,所有人都得受牵连。

    他在的汾西矿业,从半夜开会到现在,都在寻思对策。

    接张上那个电话,也是和领导抱歉又抱歉,才抽空接的。

    私挖滥采,遇上矿难,一般两种对策。

    要么全埋,全堵,全封口。

    要么全赔。

    后者几乎没有,除非被报道出来。

    另外,这矿塌了,但煤炭资源还在,他只是一条矿洞挖下去而已,其余山头还在,周围的煤矿主们怎么会不眼红?

    2000年以前,开煤矿并不挣钱,一吨煤才30多块钱,还不够工人的工资。

    但自从迈入21世纪,煤老板这个词突然冒出来,矿主们的命运变了。

    2002年1月,国家取消电煤指导价,煤价进入市场化,于是翻着番地上涨。

    伴随煤价上涨,黑煤窑遍地开花,矿难频频发生。

    上面不停颁布措施关停不法矿,抬高开采门槛。

    减产的结果就是供不应求,煤价再一步上涨。

    一轮又一轮的如此循环中,形成难以用语言描述的躁动。

    最疯狂的时候,煤价是按小时算的,前一小时和后一小时价格都不一样。

    有没有来钱快的法子?

    有,一夜暴富的那种,找个露煤的地方,打个洞,挖吧。

    当然,是没人找你麻烦的前提下。

    走了一路,荒郊野岭,背着死活不知的青年人,把后背染成了黑色,每走一步,张上都觉得自己在掉渣。

    再来两个月,从没想过自己竟会有这么一天,生死不可知,前途命运未卜。

    这是一座小山头,山下是塌方的矿井,沟壑纵横,触目惊心,激起来的灰尘,足足一天还没有完全散去。

    山上站了十多人,警匪片中的大场面,与这些人比小巫见大巫。

    铁锹,猎枪,长刀,叉子,铁镐,你所能想像到生活中的凶器,这里全都可以见到。

    并且,这些人各个目光凶恶,远不是社会人那么简单。

    “虎哥,另一处井口已经封死了,唯一从井里跑出来的活口也带回来了。”

    “嗯?”庞龙虎身上的白衬衫被染成灰色,闻声回头,头发似鸡窝,一身休闲服满是灰烬,双眼无神,明显没睡好,扫视张上一眼。“不是一个人么,这小子哪来的?”

    “我动喷子,被他看见了。”

    “小心着点,能不动火器还是不要动,这回矿井塌方的原因找到没?”

    “肯定是甄彪子干的,上星期他又开采越界,照老板的吩咐,我们用炸药把井下巷道炸塌堵死。”

    拿喷子的人接着回忆说:“前天晚上,矿工发现他又挖到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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