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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上两眼皮子打架,早已第一时间趴了。
不出三分钟,干净的书页,就染上了水渍。
何婷婷背对张上,把整个左臂往桌上一放,当成枕头,脑袋枕在上面,静静地休息。
听到熟悉的呼噜声,不知心烦,还是上课时被盯得恼怒了,一下子坐起来杵在凳子上。
微不可寻的余光,撇到正在酣睡的同桌,那黏糊的口水让人看着恶心。
可摇摇欲坠的堡垒,似乎随时会坍塌,要么一呼啦滑落桌面,要么砸在他头上,让何婷婷眉头微皱。
没说什么,探身把挡在张上前方的一摞厚厚的书,拿到自己桌上。
将折了的书页抹平,卷起的纸张压住,一本一本,四边对齐,细细整理,使这摞书焕然一新。
又把几本较小的练习册抽出来,整齐放在课本最上面,这样看上去比较顺眼。
悄无声息的把书还回去。
时间刚刚好,上课铃声响起。
一觉醒来,不知天南地北,脸上黏糊,沾了502胶似的。
整页书皱巴巴,好像被水洗过,又干了,险些和脸皮粘一块。
日上三竿,周围打打闹闹的氛围,使张上知道现在是下课时间。
迷糊睁眼,桌上焕然一新的堡垒,整整齐齐摆在前端,让他嘴角微微上扬。
旁边的何婷婷不在座位上,应该是去厕所了。
记得初中毕业后,何婷婷上了太谷二中,之后两人再没联系过。
直到大学时,大家都有手机,同时微信兴起,可以通过qq添加微信好友,这才又和何婷婷联系上。
翻看朋友圈,知道姑娘找了男朋友,还厚颜无耻的问人家,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姑娘的回话,让他心里哇凉哇凉,有被别人睡了媳妇的愤怒。
“出去住过了。”
在有恋处情节的张上看来,被人拿一血,这姑娘就不纯洁了,为此,情绪激动之下说了一些难听的话。
之后,两人虽然还有交流,却多了一些陌生感,与不痛不痒。
思绪回转,张上静静看着旁边空无一人的座位,嘀咕道:“感谢老天。”
双手合十,仰头看天,洁白的天花板就像现在的同桌,那样纯洁无暇,并且,需要我来给她的人生带上一些污点。
再来一次,不就是该把上辈子没做的遗憾,给它干了嘛。
“上花儿,你这是作甚了,迷住邪了?”智老二往何婷婷的凳子上一坐,半个身子就横着挤了过来。
张上此时的模样,就像一位虔诚的信徒,怎么看都怪异。
“没事。”被人打扰了心思,看了智升祥一眼,见他校服拉链紧锁,里面撑得要掉出东西,就知道他来送“柯尔蒙”了。
“快快快,别让赵刚他们看见。”
智老二做贼心虚的四处扫了扫,这才把藏在校服里撕成一页一页的书拿出来,赶紧塞到张上课桌兜里。
还感慨说:“这书真精干,我要是有这艳遇,少活三十年都原意。”
张上撇了撇嘴,从桌兜里随意抽出一页纸边,没有明目张胆拿到桌上看,低头,像考试作弊一样,腰弯得像个虾米,只扫了一眼,就脸皮抽搐。
“阿宾。”
“胡太太。”
“钰慧。”
抬起头,掩面,抽气,只觉牙根疼,看这种书会刺激生理,只看旁边的智老二瞳孔布满血丝,还一脸的阳亢,就知这孩子被荼毒得不浅。
“我不。”
“看”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叮铃铃”有些刺耳的上课铃声响起,何婷婷也站在了桌边,等智升祥走人。
向张上使了个轻佻的眼色,智老二带着贱笑,一溜烟跑了。
何婷婷面带疑惑,不知这对好基友玩什么把戏。
落座,微不可寻的用眼角余光瞄一眼张上手里的那页书,而已,至于这么神秘么?
第25章 使我自矜持()
“叮铃铃”上课铃声悠长。
这节课,班里乱糟糟成了一片,传纸条的,回头闲聊的,同桌打闹的,各个青春洋溢,不见第一节课的萎靡。
杨芷媛,座位在何婷婷后边,离张上很近很近。
“嘿。”清脆的声音,小声的呼唤,让闲来无聊想耐性子看地理书的张上回头。
一只白嫩的小手伸在他右后方,指甲盖很漂亮,食指和中指间夹着叠得很整齐的小纸条。
回头一看,那日思夜想了有几年的纯洁笑颜,正看他。
洁白的牙齿,细嫩显婴儿肥的皮肤吹弹可破,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用屁股压住凳子,用力往后一崴,令后面的两个凳脚支撑地面,身子也自然向后一偏,靠在后边的桌背上,这样和杨芷媛的距离就近了。
“给谁的?”张上有自知之明,这纸条应该是借路。
“你。”
“谁给的?”
“我”姑娘声音低了一分。
“嗯?”张上回头,与杨芷媛的明眸对视。
千百年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一次相聚。
以前,张上最好的女玩伴,除杨芷媛舍其谁?
一起上学,一起下学,即使回家并不同路,也要多送一截,才舍得分开。
无数次:“等等我。”
“你死呀,走那么快干嘛?”
“我的涂改液不出油了,给我修修。”
“改正带的带子掉下来了,下节课我要用。”
也抵不住“她和范自杰搞对象了”这句话。
张上眼光迷离,思绪纷乱,心情很复杂。
再来一次,以成年人的思想,也还是看不清眼前这姑娘,玩的哪出?
前世这个时候,两人间就像一块藕片被掰开,虽藕断丝连,但讲话的次数也随时间渐渐变少,直到彼此保持距离。
更重要的是初三毕业后,张上凭老爸的关系,上了太谷人民心中的骄傲“太谷一中。”
而杨芷媛,去外地上了个“3+2”的幼师,至此,两人再无联系。
多年以后,同样是微信兴起的时候,杨芷媛的朋友圈,已满是和男朋友旅游的照片。
没过一年多,就结婚生子,之后杨同学也发福了。
时光,碾碎了多少彼此吸引的心灵。
再惦记地缘分,也顶不住岁月冲刷。
“怎么,我的纸条有毒呢?”
见张上一直盯她,却不接纸条,杨芷媛探在桌前的小手敲了敲张上的凳子靠背。
却在这个时候,何婷婷很努力的“恨”一声,一拳捣在张上腰下。
“你俩干什么呢?现在是上课时间,交头接耳的,想说话出去说。”粉笔头准确命中张上后脑勺,留下一个白点。
地理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已转过身来,一眼看见脑袋朝了后的张同学,粉笔头随手就飞,老师我是练过的。
“还有你,那个女生,手里拿的什么东西,交上来!”目光落在杨芷媛手里的纸条上。
“啊?”没想到一向“怜香惜玉”的大叔会在今天开了斋。
姑娘瘪着小嘴,微不可寻的瞄张上一眼,都怨你。
脑袋耷拉,两手垂在身前握住纸条,犹犹豫豫走出座位,知道反抗不得。
只好走几步,把手里的条放在讲桌上,又委屈的走回来,十足的受气小媳妇。
“下面开始讲课,都听认真点,不要开小差。”
地理老师对小孩子的纸条不感兴趣,只是先来个杀鸡儆猴,才好管理课堂。
回到座位的杨芷媛,脑袋一低,埋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再不露头。
张上则坐得端正,因为地理老师的余光总在他这里停留,并且带有警告意味。
那意思很明显:“孩子,你还嫩,不准勾搭人家小姑娘。我平时看不见就算了,在我视线内,老师我不准!”
半节课眨眼即过。
直到后背被人捅了一下。
回头。
后座的李建军示意“看你脚下”。
一团揉皱的信纸。
捡起来,展开,铺在课桌上。
“都怨你”字迹清秀,却有淡淡的怨气。
写得实在太多了,乱七八糟,重重叠叠,整张纸上数不清的这三个字。
叹息一声,回头看一眼,只见姑娘青丝般的秀发和后脑勺,张上更迷糊了。
这信纸摆明了杨芷媛砸过来的,字里行间充满撒娇意味,求安慰。
可你和别人搞了对象,又来撩拨哥,难不成姑娘心大,想开个女频后宫,一女二龙?
张上同学喜欢专心致志的姑娘,既然你和别人好了,就一心一意对他,不要有其他想法。
或者你喜欢谁,就专心点。
十多年前这样认为,现在也一样。
于是,把信纸再次揉成一团,放在桌角,不予回应。
时间很快过去,杨芷媛左等右等,怎么还不来安慰我?
“不应该呀。”姑娘越想,心中越酸楚。
这时。
下课铃响起,班级躁动,地理老师却喋喋不休,完全没有下学的意思。
拖堂。
学生最最痛恨的事情,不是没听懂,不是挨批,而是打了下课铃,却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
你想去玩,想赶回家,想得急了心口起伏,恨不得哭爹喊娘。
可老师讲得正性起,只好恨恨难平。
硬拖了五分钟,一双双看着平静,瞳孔深处却怒目而视的眼光,让地理老师知道,再讲,也没人会听了。
“下课。”不等学生回应,拿起课本,自己率先飞出教室。
“啪。”身后传来课桌上重重摔书的声音。
闻声回头,杨芷媛哭得梨花带雨,倔强的脸庞,看都不看张上一眼,兀自向教室门外走去。
赵雯是杨芷媛最最要好的闺蜜,她们的友情,十多年后都没有变。
同样也是张同学去年的同桌。
“杨芷媛这是咋啦?你欺负她来,看哭地稀里哗啦的。”赵雯过来询问,不等他回答就接着说:“你是不是脑子勾芡了,不知道追上去安慰一下人家?”
“”这话没法接话。
每天都有值日生,要中午和晚上放学后留下来打扫教室,扫地拖地,清理卫生,今天轮张上和赵雯这组。
“你这情商,我看好你,一辈子老光棍。”把书包的背带挂在肩膀上,赵雯去追杨芷媛,留声说:“帮我把地扫了,我给你哄她去。”
张上呆呆站在原地。
我给你哄她去?
“给我哄?”怔了怔,喃喃自语说:“我又不是你的谁。哥也不是当年的二愣子,既然知道未来的结果,还不如趁早断了这个念想好。”
“上花儿,你是不是鬼王附体了,怎么老发愣了?”智升祥凑过来,准备一起走。
“你们先走吧,我今天值日。”说着,离开座位,去后边的角落里找扫帚。
“那我们先走了,下午学校门口集合,咱们去网吧联红警。”话毕,与杨浩勾肩搭背,你一拳我一闹的走了。
教室里的同学也走得差不多了,兢兢业业的张同学,一丝不苟从后往前打扫卫生。
直到讲台上,被地理老师没收的纸条浮现在眼前。
“范自杰和我表白了。”
简单的七个字,能表达很多意思。
有试探,有小心翼翼,有模棱两可,有逼人表态,有举棋不定,有想答应表白的意思,有纯真时代女孩子的小心思。
人生有很多选择的机会,没有再来前的张上,看到这七个字,定会问一句:“你答应了?”
然后。
激动,或许抱得美人归。
痛心,或许黯然独收场。
但再来一次,以一个成年人的思想,张上不会让自己面临这种尴尬的选择。
有些缘分,有些事情,即使再演十次,也是一样的结局。
只凭十多年前,杨芷媛真的疏远自己,和范自杰处对象,不管什么原因,只凭这一点,她的思想已不纯洁。
把纸条揉成一团,扔在垃圾桶里,把堆起来的垃圾扫在簸箕里,对准桶口,使它们洋洋洒洒流下,就如此时的心情。
握不住的沙,不如扬了它。
掩埋好纸条。
这件事,划上句号。
“其实,也没那么喜欢,谁的青春,都有爱慕的女孩,却也只是爱慕。”
第26章 处事若大梦()
下午,没去学校,直接和智升祥杨浩逃课去了网吧。
张上先申请了个淘宝帐号,这可是未来发财的利器。
后世,很多人开玩笑说,如果我在2005年注册个淘宝帐号,随便卖点什么。
到了2017年,光那一个皇冠店铺都值几十万
张上记得很清楚,到了后世,鼓楼和喜蓉太谷饼都没落了,只有荣欣堂太谷饼,依靠淘宝,大发其财。
既然自己收了刘德顺的厂子,做实业,当然得跟上时代。
正添着资料。
却见智升祥几乎把整个脸挤过来,悄悄说:“你看咱们后面,最靠墙的那个人,带着耳机,把屏幕转得面朝墙了,明显怕咱们看见,嘿嘿嘿,他是不是”
智老二眉眼快速耸动,一副“你懂得”的表情,想说什么,不言而喻。
张上无语,歪头撇了一眼墙角,全屏的,白花花的肉,上下一颤一颤的。
“是吧?”智升祥两眼放光,接着问:“他从哪找的片?”
这话没法回,尽管张上同学心有墨水,却不能教坏人家。
这个年代,红圈图标的qvod还没有兴起,横行天下的神器,一个vagaa哇嘎,另外一个就是电驴,都要下载才行。
相随的,电脑病毒肆虐,家里的电脑敢安装这玩意,基本卡死,也唯有网吧才能肆无忌惮。
见张上不回话,智升祥拖着自己的下巴,时不时瞄墙角两眼,然后脑袋转不回来了,瞪直眼,明目张胆地看。
看这意思,想过去请教人家
智升祥的异状,把旁座的杨浩吸引过来,顺目光看去,厚重的近视眼镜,也不能阻挡一个青春期少年的懵懵之心。
一堆人注视,终于让墙角的哥们回神。
“我艹。”心急之下,一把将电脑屏幕拍得碎裂
正在交接班的两位网管闻声而来。
一眼看到碎裂的显示屏。
“你吃的多了?当你自己家的电脑,想砸就砸?”
男网管五大三粗,眼眶里满是血丝,浑身蛮横气,还有一股子亢奋劲儿,张嘴没好话。
“我不是故意的。”这哥们明显是农大的学生,期期艾艾躲在墙角里,深怕人家动手。
这时女网管正打电话和老板沟通。“我们老板说了,赔3000块,一毛不能少。”
“我没有!”大学生一听这个数字,当下就怕了。
张武看去,知道网吧老板坑人,只是显示屏坏了,又不是主机。
就这烂显示屏,撑死500块钱。
“没有?那就报警抓你。”男网管阴沉一笑:“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看片,而且打坏我们的电脑,警察能不抓你?一旦把你抓进去,肯定会通知你们学校,背处分是肯定的,说不准会开除你。”
这话老狠了。
这位男网管典型的社会人,阅历丰富,见多识广,拿捏一个没有社会经验的嫩鸡,三言两语的事情。
“屏幕是我打坏的,我承认。”似乎想到了突破口,大学生微微硬气起来。“你说我看片,有什么证据?”
“你tm是不是二愣子?老子的主机想看下面哪台电脑,就能看哪台,全部监控。你看的时候老子也在看,我那都有记录。你小子喜欢的调调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