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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牡丹说完,挥了挥手,几位白衣女子立即送来解药,又给几人沏了茶。
牡丹又躬身行礼:“几位稍坐一会儿,好好歇息歇息,我去招呼其他朋友了,就不奉陪了。”
“多谢了,牡丹姑娘去忙吧。”李伯回礼道。
“好好伺候这几位客人。”牡丹交代着旁边的侍女,说完望向众人,微微颔首,走出了房间。
弱水宫的灵丹妙药,确是非同一般。几人稍坐了一会,小敏和秦雪已气色大好。
气色大好之后,必然就坐不住了。
“弱水宫这么漂亮,我们出去转转吧。”秦雪率先开口了。
“好啊,我还想见见她们宫主呢。”小敏欢喜道。
“几位姑娘,劳烦你们领我们出去转转,可以吗?”竹叶青潇洒地甩甩头发,问旁边的几名侍女。
“当然。”一名侍女优雅地伸出手,“几位,请。”
于是几人在侍女的带领下,边走边聊着。
美人在侧,美景相伴,人生一大乐事也。
走至一石桥时,只见赏花的人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有的散步,有的称兄道弟,有的探讨江湖,有的感怀人生,很是热闹。
就在此时,一道青影掠过湖面。
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追着前面的影子,同时嘴里嚷嚷大叫:“隐蝠,你休想逃,把无字天书交出来!”
两人如抢糖的小孩一般,甚是好玩。
那青影忽落至桥边,大声道:“臭道士,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书不在我手里。”
“那不是刘云和隐蝠吗?”小敏望向秦雪,似乎发现了极好玩的事情。
“对呀,没想到他们也来了,真是冤家路窄。”秦雪没好气地道。
这时,刘云也一下子落到桥边,冲着隐蝠道:“哼,不在你身上,谁信?鬼才信!”
刘云又望向众人:“各位,他就是魔教杀人不眨眼的隐蝠,无字天书就在他身上,大家一起上,别让他跑了。”
“啊?”
“魔教的人也来了?”
“他就是隐蝠?”
“无字天书?”
顿时人群中一片骚乱。
这时,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贼眉鼠眼的人,此人便是江湖上有名的勾魂十三刀,其刀法快、准、狠,死在其刀下的人不计其数。
只见他上前抱拳道:“在下勾魂门飞天鼠,为报当年魔教灭门之仇,特请赐教。”说完抽刀直奔隐蝠,其刀千变万化,根本就看不清刀在哪里。
隐蝠微微一笑,只见一道青影一闪,如一阵疾风刮过,飞天鼠已吐血倒在了地上。
“小子,你还太嫩了点,回家再练练吧。”隐蝠掰掰手指,笑嘻嘻道。
“在下东城十二堡段青云,特来讨教。”又一年轻男子徐徐上前,望着隐蝠,眼神中颇含挑衅之意。
“段氏金刚爪闻名江湖已久,我早就想见识见识了,来吧,看是你的爪子硬,还是我的牙硬。”隐蝠哈哈大笑,丝毫未将他放在眼里。
只见段青云立即伸出拇、食、中三指,成爪状,如闪电般一下子冲向隐蝠。
隐蝠快速一闪,那爪迅速反抓,隐蝠的青袍上已多了三道口子。
不待隐蝠反应过来,那爪子又如疾风般袭来,杀气腾腾,摄人心魄。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那道青影迅速化为三四个影子,恍恍惚惚如幽灵般,然后便听“啊”的一声,段青云已满手鲜血,隐蝠则舔舔嘴唇,一脸的享受。
众人一见这情形,再无人敢上。
刘云一下子急了,大吼道:“大家一起上。”于是拔剑冲向隐蝠,二人厮杀起来,周围的人都静静地看着。
二人翻滚在地,你撕扯我的头发,我掐你的手臂,打的不可开交,难分胜负。
刘云顿时跳起身来,使出了衡山派的至高绝学衡山剑法,隐蝠也不甘示弱,使出了终极大招噬魂喋血乾坤大法,眼看二人就要两败俱伤,只听一阵琴音飘来,刘云的剑一下子折断,隐蝠也被震退了好几步。
众人循着琴音望去,只见一年轻女子坐于亭中,纤纤玉手抚着琴弦。
那女子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服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泄于地,挽拽三尺有余,使得整个人愈加雍容柔美。
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玉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真似凡尘仙女。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周身的空气仿佛都隐隐飘着幽香。
天姿绝色。
绝代风华。
如在画中!
“这就是上官雪柳吧。”小敏痴痴地看着那女子,视线不忍离开,“真美啊。”
“对啊,除了她,整个弱水宫谁还有这么高深的功力。”秦雪目光迷离,已忘了自己在说话。
那女子手轻轻一扬,余音袅袅,渐弱渐停,便开口道:“今日请诸位来,是想与大家一起赏赏花,喝喝茶,江湖朋友一起聚聚。希望大家放下江湖恩怨,不管什么魔教也好,正教也罢,我不希望在弱水宫见到血。”
说完伸手揽琴,衣袖一扬,已掠过湖面,消失不见。
只余一股淡淡的幽香在人间。
众人仍痴痴地看着湖面。
隐蝠也纵身一跃,大笑一声:“哈哈哈哈,不陪你们玩啦。”说完如风般消失在天空。
牡丹上前道:“弱水宫特为诸位准备了午宴,各位请随我来吧。”
于是人群纷纷散去。
“既然来了,我们也去蹭顿饭吧。”小敏笑嘻嘻地望着大家。
“你呀,就知道吃。”李伯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走。”
东厂大堂内。
刘纯喜双眼微闭,斜坐在正中的案几上,细细思考着人生。
这时,铁黑虎突然急急地跑了进来,喘着粗气,一脸兴奋。
“督主,好消息,好消息啊,刚才接到密报,皇上出宫了。”
刘纯喜双眼一睁,立马跳起身来:“什么,他出宫了?”
“当真?”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刘纯喜又多补了两个字。
“千真万确呀。”铁黑虎一脸谄媚,“督主,这可是我们的绝好时机啊。”
“带了多少人?有谁同行?”刘纯喜又接连发问,马不停蹄。
“只有一个老太监和一个宫女,还有锦衣卫‘玄武使’今志忠。”
三个人,能成什么气候?
东厂每个人吐一口痰,也能把他们淹死啊。
刘纯喜略微沉思,又道:“靖王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铁黑虎道:“他正忙着找他那宝贝女儿呢,倒没看出有什么大动静。”
“这就好,这次是天赐良机。他不死,天理不容啊。”刘纯喜大笑起来,“狗皇帝一死,这天下,就是我的了。该是本督的出头之日了,做干净点儿。”
“属下明白。”铁黑虎猥琐一笑,退了下去。
第7章 麒麟凤凰()
弱水宫大殿内,右护法百合匆匆走了进来。
她脚步慌乱,呼吸急促,一看就是有大事发生。
定了定神,百合望向玉椅上的上官雪柳:“宫主,据可靠消息,今天下午,会有一辆尚书令杨采臣的马车经过有来谷。”
有来谷,就在断肠崖脚下。
“什么货?”上官雪柳抬起头来,不紧不慢地问。
“送往东厂的寿礼,黄金不下万两。”百合答道。
“贪,百姓连吃的都没有,刘纯喜一个寿辰他就送万两黄金,这些年不知贪了多少!”上官雪柳峨眉紧蹙,一脸怒容。
可是她生起气来,也是那么的美。
“朝廷腐败,清官早就饿死了。宫主你也不必生气,我们能做的,都做了。”百合望着这个跟随了十多年的宫主,一脸无奈与凄凉。
她们一起对抗贪官,对抗东厂,却依旧改变不了这个腐朽的王朝。
上官雪柳目光一冷:“好吧,天堂有路他们不走,地狱无门偏要来投,你去准备准备吧。”
“是,宫主。”百合会意,轻轻拱手,退了下去。
太阳渐渐落下,夕阳下的弱水宫分外美丽。
此时赏花的各路英雄已渐渐下山,只余几个来来往往的弱水宫弟子在打扫庭阁。
另一边,五个不知疲倦的身影,在夕阳下其乐融融。
“玩了一天了,我们也该下山了。”李伯收回目光,望向众人道。
“哎,这么美的地方,真有点舍不得。”小敏眷恋的望望四周,不忍离去。
李伯捋捋胡子笑道:“纵然是人间天堂,也终有离别的时候,丫头们,走吧。”
小敏几人只好死心。
秦雪突然望向竹叶青:“竹大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竹叶青笑笑:“呵,我哪有什么打算,浪迹天涯罢了。哪里有酒,哪里就有我。”
“既然这样,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少林吧。”秦雪有些不舍,劝道。
小敏道:“是啊,一路上也多个人保护我们。”
“东佛一山大师,我也是久闻其名,但未曾谋面,也想去拜访拜访。”竹叶青笑道,“能够保护各位美女,是我的荣幸,我愿意做你们的护花使者。”
于是五人一起嘻嘻笑笑,往少林赶去。
落日的余辉将一片金色洒向大地,埋伏在有来谷附近的弱水宫弟子,紧紧盯着谷口,却未发现丝毫异动。
她们已在此埋伏许久。
守株待兔来,一击必杀之。
然而,尚书令杨采臣的马车还没有来。
她们想不到的是,与此同时,在距离谷口不远的大道上,正进行着一场残酷的厮杀。
准确点说,是屠杀。
当押送黄金的马车还未进至谷口时,突然从天而降三个人。
没错,只有三个人。
一人来去如风,所过之处的人血皆被吸干;一人挥舞着铁爪,所到之处,刀断剑折,穿肠破肚;另一人如一团黑影,其双手所触之人,皆全身发黑,七窍流血而死。
三人如狼入羊群,鹰入雀巢,半炷香之后,全场没有剩下一个活口
弱水宫大殿内,百合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步履匆忙,神色慌张。
“宫主,不好了。”百合急急开口。
“怎么了?”上官雪柳一脸平静。
“黄金被劫,没有一个活口。”百合答道。
“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
“从死者身上来看,应该是轩辕神教的隐蝠、飞鹰、蝎子三人。”百合分析道。
“是他们”上官雪柳思索着,随即袖子一挥,“就当送给他们了。”
百合似乎有些不甘心:“可、可那是我们先盯上的啊,我们埋伏了那么久”
“他们要,就给他们吧。”上官雪柳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她的语气很温柔,也很坚决。
“是。”百合有些无奈,还是退了下去。
天色渐渐晚下来,夜幕悄悄溜进了人间,弱水宫里里外外,依旧点缀着星星灯火。
在通往甘露居的大道上,突然一道人影降落。
那男子身着华袍,脸上戴着黄金面具,将纸扇收好,径往里走来。
旁边弱水宫弟子纷纷阻拦:“公子请稍等,宫主正在沐浴呢。”
左护法牡丹见势,也上前边拦边劝道:“火麒麟教主,宫主正在沐浴呢你先”
那金面男子却仿佛旁若无人,一言不语,如一阵风般一闪,门已自动打开,人已进了甘露居。
只见屋内皆是白纱幔帐,花香扑鼻。
旁边侍女见有人闯进,都惊讶地望着他。金面男子挥挥手,两旁的侍女便都退了出去。
男子缓缓掀开纱幔,只见一方形浴池,热气缭绕,水上漂浮着红色花瓣,水中女子披散着头发,肌肤如雪,似一朵出水芙蓉。
“火麒麟大教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上官雪柳用手抚着发丝,率先开口了。
“想你的风。”火麒麟蹲了下来,轻柔地吐出四个字。
“哼,我才不信呢!”上官雪柳游到池边,望着他的脸,“偷看本宫主洗澡可是死罪,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说着用手比作刀状,轻轻地伸向火麒麟的脖子。
火麒麟一把抓住她的手,靠近唇边,轻轻一吻,声音极尽温柔:“你舍不得。”说完从池中掏起一抔水,慢慢淋在她似雪的香肩上。眼波里,无限柔情。
“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看我?”上官雪柳静静望着他,隐有埋怨。
“最近有一笔大生意,你也知道,今天好不容易抽了身,这不来看你了吗?”火麒麟抚摸着她湿漉漉的发丝,嘴角浅浅含笑,“原谅我,上官宫主。”
“好了好了,原谅你了。”上官雪柳轻点他的额头,一下子游到池中,“你先去房间休息,我要更衣了。”
“遵命。”火麒麟温柔一笑,化作一团烈焰,消失不见。
“好久没来了!”一间石室的门缓缓打开,火麒麟走了进来。
这是一间非常宽敞的石室,装饰华美。正中间,有一个似鸟巢一般的大床,下面用玉石砌成鸟巢状,铺上许多树枝,树枝上铺满了白色干净的羽毛,活生生的一个大鸟巢。
这是他们的爱巢。
火麒麟轻身一闪,便已躺在了巢里。
不一会儿,石室的门又开了。
一道白影掠过,上官雪柳便躺在了火麒麟的身侧。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纱衣,发上还残留着晶莹的水珠。
“火狐狸,今天下午,你的人抢了我的猎物,该给我个解释吧,嗯?”上官雪柳坐起身来,勾着火麒麟的墨发。
“我的,不都是你的吗?”火麒麟也坐起来,深情地望着她,“杀人放火血腥的事,就交给我来,你只需要,好好享受生活。”
“好啦,我知道了,跟你开玩笑的,你以为我真在乎那点东西。”上官雪柳推倒他,静静望着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无人能读懂的眼睛。
连她,也不能。
但是她知道,那双眼睛,一定是爱着她的。
这就足够了。
“你好像,有什么,不开心的。”上官雪柳望着那双眼睛,轻声问。
火麒麟却是苦笑:“我,开心过吗?从小到大,我不停的练功,练功,练功,杀人,杀人,杀人,我不断地让自己变得强大。而现在,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强大了,可为什么还是不开心?我的手上,沾满了太多鲜血,每天晚上,我都睡不好,只有在你这儿,我才能抛开一切,放下一切,睡个安稳觉。你懂吗,雪柳?”
火麒麟的情绪激动起来,声音里含着泪水。他所有的苦,只能向她一个人倾诉。
他把头扑在上官雪柳的怀里,眼里闪着一丝晶莹,像个委屈的孩子。
上官雪柳抱着他的头,轻轻地抚着他的发丝,眸中尽是爱怜。
这个和她相识了十多年的人,他的苦,只有她知道。
“我懂,火狐狸,我都懂。”望着这个外表十分强大的男人,竟然像个孩子一样扑在她的怀里,上官雪柳心中一片悲凉。她知道,这个世上,她是他唯一可以说心里话的人。
想了好久,上官雪柳终于冒出一句话:“火狐狸,要不然,你我联手,杀了老头子。”
上官雪柳知道,天机子一日不死,他和火麒麟就一日不会幸福。
火麒麟抬起头,用食指轻轻触着她的嘴唇:“别这么说,毕竟,他是我师父。”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我还不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