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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麒麟!”花千树握紧拳头,从他哽咽的喉咙中,艰难地咬着沉痛的声音,“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
烟漠漠,风凄凄,柳絮纷飞鹧鸪啼。
在一片沉寂悲伤中,众人料理完司徒越的丧事,便好好休息了一夜。
次日,花千树的状态已好了许多,李伯便道:“千树啊,我们在此也停留了些时日,多有打扰,也是时候该告辞了。不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花千树脸色仍然流露出悲痛,他的声音低沉决绝:“我已经一无所有了,现在,我只想报仇。”
秦牧风拍拍他的肩膀:“三弟,以你现在的武功,根本不是火麒麟的对手,千万不要冲动啊。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吧。”
小敏道:“是啊,花大哥,你还有我们,还有我们这群朋友,我们一起帮你报仇。”
花千树含着热泪,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谢谢,谢谢你们。我已经没有家了,只有你们这群朋友了,我愿意跟着你们,一起同生共死,生死与共。”
几人吃过午饭,简单收拾了东西,便出了逍遥谷。
又到了那个小茶馆里,几人又坐着歇息。
还是原来的场景,还是熟悉的味道。
“我们该去哪儿啊?”小敏不禁发问。
“是啊,这几天尽忙着司徒前辈的丧事,这地图画的是哪儿也不知道啊。”铃儿突然醒悟过来。
“洛阳。”秦牧风纸扇一并,慢慢说道。
众人一脸疑惑,都静静地期待着下文。
可秦牧风却没有下文了。
众人那个急呀。
卖关子,遭雷劈。
吊胃口,遭雷劈。
小敏连忙跑到秦牧风跟前,用尽量友善的语气问:“喂,书呆子,你怎么知道是洛阳?”
秦牧风笑笑:“我刚才掐指一算。”
装那啥,也遭雷劈。
小敏简直怒了。
她的脸色已发青。
她的眼珠已瞪圆。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时秦牧风应该已经死了十万八千次了。
看着小敏那气呼呼的小脸,秦牧风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别忘了,我会算命喔。”
李伯笑了笑,走过来道:“牧风,你就别卖关子了。”
秦牧风道:“好吧,其实我早年间曾遍游各地,每个地方的地图,都在我心里。其实刚一看到图,我就猜出了是洛阳。”
秦牧风指划着地图:“而且,图上也有提示。你们看,整幅图都是线和点,但远观之,却似一幅画。”
小敏认真看着图,脱口而出道:“夕阳西下。”
“对。”秦牧风点点头,“这是徐老爷子给我们留下的线索。”
于是一行人快马加鞭,便往洛阳赶去。
却说东厂大堂内,一名妖艳男子缓缓走进。
此人面容清秀,肌肤雪白,长长墨发披肩,一身血红长袍,点缀着黑色的凤纹,拽地三尺,极尽妩媚。
不是女子,胜似女子。
“秀奴,你来啦!”刘纯喜搓着手掌,一脸邪笑。
“督主,几日不见,有没有想我?”叫秀奴的男子缓缓趴在刘纯喜腿上,声音娇细。
“想,当然想了。”刘纯喜轻轻抚摸着他的脸,目光里尽是宠爱。
“督主的眼神里,似乎隐有一丝忧虑呀。”慕容秀奴勾起他的下巴,轻声道。
“千载难逢的机会,又让那狗皇帝跑了,你说我能不忧虑吗?”刘纯喜叹着气。
“督主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就让他多活两天又何妨,天下,迟早是我们的。”慕容秀奴望着自己的手掌,嘴角笑容诱人。
“可是,他不死,我睡不踏实啊。”刘纯喜贴在他耳边,小声道。
“有我陪你,不就踏实了吗?”慕容秀奴轻点刘纯喜的嘴唇,含情脉脉地望着他。
刘纯喜将他轻轻揽在怀里,笑得阴森怖人。
接下来,哼哼哈哈
堂外,铁黑虎和郑泰一起下着长长的阶梯。
“郑公公,你说这不男不女的是个什么东西,怎么督主就那么宠幸他呢?”铁黑虎一脸不满,眼中尽是鄙夷之色。
“嘘,小声点,咱放在心里就行了,可别让督主听见了。”郑泰低声劝道。
“同样是为督主卖命,我们在外面出生入死,他在床上拼死拼活的,你叫我怎么忍得了?”铁黑虎反而提高了嗓门。
“哎,一样水养百样人,百样人有百样命,习惯就好。”郑泰深叹一口气,径往下走了。
只剩下铁黑虎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三日后,洛阳大街。
一辆马车徐徐走着,竹叶青赶着马,秦牧风和花千树坐在外面,李伯等四人坐在马车里面。
正走着间,只见一老者突然碰了一下马车,便急忙卧倒于地。
那动作,迅雷不及掩耳,掩耳不及盗铃。
这一下可吓坏了竹叶青。
人命关天呐。
我的天呐!
竹叶青赶紧停车驻马,慌忙跳了下来。秦牧风和花千树见状,也赶紧下车来。
“怎么啦?”李伯不知何事,忙探出头问。
只见一白发苍苍的老翁躺在马车前,嘴里不停地喊着:“哎呀!撞人啦!哎呀,我的腰啊,我的腿啊,我的后脊椎呀,啊呀”
“您没事吧,老伯?”花千树率先冲了过来,焦急地问道。
那老人也不答话,只一味地呻吟着。
月小敏、铃儿和秦雪也赶紧凑过来,关怀地询问老人的伤势。
把脉之后,秦雪给出结论:“也没看出有什么大碍呀。”
“哎呀啊!”那老头夸张地叫着,“有伤没伤我不知道啊?你肉眼看得出来吗?”
小敏连忙道:“那,老伯,我们送您去找大夫吧。”
那老头道:“呃,这个,先不急。年轻人,我也不想耽误你们的时间,你们说,是官了,还是私了?”
秦牧风道:“怎么叫官了?怎么叫私了?”
老头道:“官了,就是带你们去见官,私了嘛,就是咱们私下里解决。”
铃儿不解道:“私下里解决?怎么私下里解决呢?私下里怎么解决呢?”
秦牧风会意地笑笑,掏出两锭金子,塞到老头手里:“大爷,今天实在抱歉,您拿去买点补品。”
那老头接过金子,双眼顿时放光,一下子站起来,笑呵呵地狂奔而去。
铃儿道:“秦大哥,你明知那老头根本就没受伤,为什么还”
秦牧风笑笑:“老人家也不容易嘛,多体谅体谅他们。”
秦牧风的原则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叫问题。
第14章 洛阳古墓()
一城繁华半城烟,多少世人醉里仙。
这,便是洛阳的味道。
此时正逢洛阳牡丹盛开的时节,来洛阳赏牡丹的人络绎不绝。走在大街上,牡丹的气息便扑鼻而来。
小敏兴奋不已,撒着娇道:“我想去看牡丹。”
铃儿将手捂在胸前,眼睛已是冒光:“是啊,我也好想去。”
秦雪也瞟一眼秦牧风,道:“既然来洛阳了,正值花开,怎么能不看牡丹呢?”
女人总是这样,她们对花的热爱远远超过男人。
男人爱剑,女人爱花。
于是众人都望着李伯。
秦牧风扇子一摇,笑道:“既然你们三位大小姐想看牡丹,我们哪敢不从!正事可以先放一放,牡丹特意为我们而开,不看岂不可惜。李伯,您说呢?”
李伯道:“好好好,其实我也想一睹这洛阳牡丹的风采呢。”
于是七人跟着热闹的人群,走进了一个牡丹园。
一进园子,顿时眼前一亮,黄的,绿的,红的,白的,各色花儿争妍斗艳,各显神通,真真是一场视觉盛宴。
李伯不禁吟道:“洛阳春日最繁华,红绿阴中十万家。谁道群花如锦绣,人将锦绣学群花。”
秦牧风也道:“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竹叶青饮一口酒:“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小敏接着道:“竞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
花千树也赞叹道:“有此倾城好颜色,天教晚发赛诸花。”
秦雪也不甘示弱:“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红妆。”
铃儿却急了,撅着嘴道:“你们这些人,欺负我书读得少,呜呜”
众人一齐笑了。
“牡丹饼,牡丹饼,热乎乎的牡丹饼。赏牡丹,就吃牡丹饼,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旁边小摊上,一个大娘热情地喊着。
“哇,好香啊。”小敏连忙跑过去,回来时,手里已多了一包香喷喷的饼。
拆开略带油脂的黄纸,饼香便扑面而来。
“李伯,吃饼。”
“来,铃儿。”
“花大哥,给。”
小敏高兴地给众人发着饼,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热情。
不多不少,正好六个。
嗯,对,就是这样。
李伯满脸享受:“嗯,饼香而嫩,不油不腻,透着牡丹清香,好饼,好饼。”
“嗯嗯,是,是!”铃儿大口咽着,也不忘赞美几声。
小敏咬了一口,口感颇佳,确实不错。
几人一边吃,一边各自赏着。
吹着暖暖的小风,吃着牡丹饼,赏着牡丹花,人间一大享受也。
“诶诶诶?我的,我的呢?”秦牧风摊开双手,走到小敏旁边,一脸委屈,仿佛是被世界遗弃的孤儿。
“呃我也不知道一包才六个嘛。”小敏略带歉意,又蛮横道,“要吃自己买去。”
“那为什么给他们,不给我呢?”秦牧风显得很受伤。
“因为你好欺负嘛。”小敏笑笑,又见他可怜,便伸出手,“实在不行,把我的给你。”
“你都咬了一口了,谁稀罕?”秦牧风满脸嫌弃。
“哼,不要算了。”小敏咬一口饼,得意地跑开了。
秦雪走过来,把饼伸过去:“哥,你吃吧。”
秦牧风摸摸她的头发,笑道:“我跟小敏闹着玩呢,我怎么会在乎一个饼呢。”
几人走着看着,赏得兴致勃勃。
就在众人兴致勃勃的时候,秦牧风突然向一个角落里走去。
那是一个清冷的小摊,小摊前坐着一个算命的瞎子。
秦牧风谨慎地望了望四周,然后静静坐下:“师傅,给我卜一卦吧。”
瞎子问:“公子想算什么?”
秦牧风道:“人和。”
瞎子道:“好,就随便给您算一下。刚才一幕,我虽看不见,却全部听到了。适才那位姑娘为什么没有给你饼,你知道吗?”
“请大师点透。”
瞎子道:“这说明你在她心中的位置,和别人不一样。因为她知道,即使不给你,你也不会跟她生气。她了解你,所以和你不拘小节,这是好事。旁观者清。”
秦牧风拱手:“听大师一言,茅塞顿开。”
瞎子道:“公子还想算什么?”
秦牧风道:“地利。”
瞎子道:“洛阳古墓,集帝王气,河流山川,皆占地利。”
秦牧风又问:“那天时呢?”
瞎子将声音压低:“东厂和鬼盟的人都已到了,听天由命,小心为上。”
“多谢大师指点。”
秦牧风站起身来,丢下一枚铜钱,便转身离开了。
园角处,竹叶青和秦雪悠闲地喝着酒,一脸的享受。
“竹大哥,你永远都这么快乐,你难道就没有烦恼吗?”秦雪忽然呆呆地望着他。
“有,但我信命。你不能改变命运,但你可以在自己的命里尽量愉快些。”竹叶青微微笑着。
二人沉浸在花香酒香里,静默不语。
却说这边,秦牧风早已归来。
“书呆子,你刚干什么去了?”小敏跑过来,好奇地问。
秦牧风笑道:“刚才一位大师给我算了一卦,说我走桃花运。”
“切!你不是会算命吗,怎么不给自己算算?”小敏道。
“算命的,大多都只能算得了别人的命,却算不了自己的命。”秦牧风深深地叹了口气,目光阴晴不定。
两人静静看着牡丹,人面牡丹相映红。
不知明年的此时,我们还能这样,静静地站在这里吗?秦牧风心里想着。
月小敏突然道:“等我们找到了宝藏,我要把这块牡丹园买下来。书呆子,你看怎么样?”
秦牧风道:“好好好,干脆把整个洛阳都买下来,给你当花园。”
几人正赏得兴起,李伯向这边走来,道:“趁天色还不算太晚,先办正事吧,事不宜迟,迟不宜事啊。等我们找到了宝藏,再赏也不迟。”
秦牧风道:“好吧,先办正事吧。”
几人便出了牡丹园,顺着地图,很快便来到了一个小村子外边。
这是一片空旷的土地,周围是些小山丘,稀稀有几棵老树,一口枯井。
“就是这里吗?没看出什么呀。”小敏左右看看,发现并无奇特之处。
秦牧风道:“地图上画的就是这里,墓应该在底下。”
花千树道:“难道我们要一寸一寸地挖吗?”
秦雪道:“那,动静岂不太大?我们应该等天黑再动手。”
竹叶青道:“小雪说的有理,要不然可能会引来官府的人。”
李伯若有所思:“嗯,但是一寸一寸地挖,那要挖到什么时候?”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秦牧风却走着,看着,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他突然掐掐手指,便把目光落在了那口井上。
他走到井旁,静静地盯着。
沉默了几秒后,秦牧风摸出了一枚铜钱,手指一松,铜钱便落了下去,随即他的耳朵动了动,便判断出了井的深度。
“小雪。”秦牧风突然喊了一声。
“哥,什么事?”秦雪和众人都跑了过来。
“下去看看。”秦牧风淡淡说道。
小敏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书呆子,你的意思是,入口就是这口井。”
“还不算太笨。”秦牧风接着道,“这儿风水最好的地方,便是这口井,这口井的深度比一般的井深很多,而且这个地方不缺水,但井底却是干的。下面一定有问题。”
“我下去吧,万一有什么危险呢。”竹叶青望望秦雪,抢着要下去。
顺着绳子,竹叶青便慢慢滑下了井底,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只剩下黑洞洞的一片。
秦牧风几人则在上面焦急地等着,好久,底下仍没有声音传来,也没有任何动静。
“竹大哥!”
“竹大哥?”
“竹大哥”
小敏几人使劲喊着,却没有任何回音。
“拉绳子。”秦牧风突然厉声喊道。
众人连忙一齐拉绳子,但拉上来的却只是绳子。
“怎么办啊,书呆子?”小敏焦急地望着秦牧风。
“小雪,注意安全。”秦牧风给秦雪使了个眼色,秦雪立刻会意,便准备下井去。
“下面一定有什么问题,千万要小心。”李伯对秦雪连连叮嘱。
“大家放心。”秦雪说完,便慢慢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身体越来越往下,寒气也越来越逼人,周围一片漆黑,秦雪渐觉身上凉嗖嗖的。
她拔出了匕首。她知道,下面一定有某种未知的危险等着她。
而井上的人,也个个如紧绷的弦,望着黑乎乎的井口,不知所措。
渐渐快到了井底,秦雪打燃了火石,借着微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