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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了房门,张残禁不住拍了拍额头,苦笑了一声。至于为何苦笑,他自己也不明白。思来想去,应该是暗恨自己没出息,竟然有些迷恋上了宫照玉的美貌。然而其实所有被美丽的吸引,不过就是被表象迷惑罢了。要想摆脱,便看你能不能从入魔的万劫不复中,安然走出。
浑浑噩噩间,回到自己的房间,推开房门,只见漆黑的屋内散发出淡淡的柔和光芒,宫照玉正横倚在自己的床上,十分俏皮的模样,喜滋滋地看着自己。
张残嘿了一声,摇了摇头:“幻觉!”
一睁眼,宫照玉还在那里,却是伸出洁白如玉的小手拍了拍床铺:“张兄快来,照玉有事和你商量。”
张残这才回过神来,才知道原来宫照玉真的驾临。
一想到刚才自己对唐幻表忠心般,说要为她杀了宫照玉,心中自然不由一紧,更不知道她听到了没有。于是做贼心虚之下,张残回想着几天前的那个晚上,宫照玉将自己推向了火坑的场面,故作气不打一处来的模样,愤怒地道:“你还有脸来找我?”
宫照玉轻笑了一声,喜滋滋地道:“照玉当面谋害张兄,总也比张兄背地里准备笑里藏刀以博美人一笑的卑鄙,显得光明磊落得多了。”
张残知道自己和唐幻的对话被宫照玉一字不落的听了个清楚,登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赶忙陪着笑脸道:“哈哈,张某刚才不过是想哄傻女人开心罢了,宫姑娘切莫当真。不过话说回来,张某好不容易在姑娘面前底气如此之硬,让我好好过把瘾,不要拆穿得那么快行不行!”
宫照玉摊了摊手:“好说!张兄大可再来一次,照玉包保只言不出,任由张兄发挥。”
张残又打了个哈哈,翘起拇指赞道:“够意思!”然后迅速的晴转多云,故作愤怒道:“哼!你还有脸来找我?”
宫照玉点了点头,喜滋滋地道:“照玉当面谋害张兄,总也比张兄背地里准备笑里藏刀……”
“喂!”张残极其不满地打断。
宫照玉摆了摆手,没再和张残废话,喜滋滋地道:“照玉需要张兄帮忙找一个东西,那是一把钥匙。”
不怪张残好奇心重,估计所有人都会继而接口道:“什么钥匙?”
说完之后,张残便后悔了:“我什么都没答应!”
宫照玉不以为意:“照玉深信张兄的为人,所以无论张兄答不答应,皆等同于无。照玉只能诱之以利,承诺张兄帮照玉找到这把钥匙之后,必会报答张兄天大的好处。”
张残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想到和宫照玉交集的几次经历,没有一次有好下场,便诚恳地道:“好像张某和宫姑娘共事的下场,几乎一次比一次惨痛!”
宫照玉喜滋滋地道:“那么就这么定了!照玉会继续燃烧点亮自己,而张兄只需一如既往般飞蛾扑火即可。”
张残听了这话,一颗心直接凉透了,不住摇头道:“经宫姑娘这么一说,张某更是觉得与虎谋皮,所以姑娘还是另请高明,恕张某不奉陪。”
宫照玉笑道:“张兄想不想见到萧雨儿?”
张残一愣,不由自主地问道:“此话怎讲?”
宫照玉好整以暇地道:“记不记得照玉曾经使出手段令萧雨儿做噩梦?倘若张兄学会照玉的这门小把戏,便可自由出入在萧雨儿的梦境之中。把想要却未曾说出的话,一字不落地讲给萧雨儿听。”
张残不假思索地道:“什么样子的钥匙,请宫姑娘详示。”(未完待续。)
第187章()
宫照玉喜滋滋地道:“那是一把看上去,便觉得与自己血肉相连的钥匙。”
张残痛快地道:“好说!姑娘稍等,张某现在立马给您生一个出来。”
宫照玉毫不掩饰地扫了张残的下身一眼,轻声道:“时间不多,照玉没工夫和张兄开玩笑。如果张兄再这样继续插诨打科,小心照玉开心之下,令您老张家彻底断后。”
于是乎张残老老实实地问:“到底长什么样子?”
宫照玉迟疑了一下,说道:“应该是一块凤凰的玉佩模样,不同于寻常钥匙的形状。有人告诉照玉,最后一次见到此物,是在金国的皇室之中。以张兄现在的精神感应,想来只需看上一眼,便会知晓它就是照玉所寻之物。”
张残哦了一声,又不免问道:“除了能够与雨儿梦中相会,可还有别的好处?”宫照玉咯咯一笑,喜滋滋地道:“将来照玉建立后宫的话,张兄便是皇后。”
张残听了之后,沮丧地道:“原配总是不如另纳的受宠,姑娘这么一说,我已经看到了我守活寡的愁眉苦脸般幽怨模样。”
待到晌午时分,张残抱着一匹花布迈进了飘香楼,求见绿萝。
当然,那匹花布还是张残之前准备送萧雨儿的。当时种种缘故之下未能送出,张残不愿浪费,便又拿来送绿萝。
不一会儿,绿萝身边的那个俏婢,面无表情地下了楼梯,站在了张残的眼前。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张残自知理亏,也没法计较她脸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只能赔笑道:“姑娘好!”
那俏婢柳叶弯眉樱桃口,十分清秀,即使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也无可否认她的俏丽。
所以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若非张残昨天嚣张粗俗,今天又何必低三下四。
她看了一眼张残手中的花布,当头便是反问道:“张公子是来赔礼道歉的?”
张残苦笑了一声,说道:“若只是为了和绿萝姑娘谈心而来,会不会赚到一个滚字?”
俏婢摇了摇头,笑道:“小慧也是懂礼貌之人,会在滚字之前,加上一个请。”
她完全照搬了张残昨日的话,不过这是张残意料中的事情。因为这是张残在故意留下语病,引导她如此,好令她以牙还牙报一箭之仇,吐心中不快。
目的达到,张残笑道:“确实是来赔礼道歉的。”
小慧毫不犹豫地摇头道:“设身处地来讲,若是我们换做是公子昨日的情形,也会如此消极懈怠,一蹶不振。但是我们绝不会朝着不相干的人咆哮发泄,以显示自己的无能!所以,张公子请回吧。”
“无能”二字尤令张残不快,是以张残听她说话到了一半的时候,心中便已经不耐,此时更是冷冷地看了小慧一眼,不过却不想过分得罪小慧,只是强行忍了下来,淡淡地道:“麻烦姑娘借过,我自己去找绿萝小姐,若她不愿见我,我自会离开。”
小慧倏地退开,指着楼梯,喝道:“楼梯就在这里,张公子有本事上去给我看看!”
楼梯尽头,无端端出现两人,杀神一般冷冷地看着张残。
自从绿萝上次被采花贼叶斯掳走之后,飘香楼里的戒备防卫工作自然增强了何止十倍,任何人要在飘香楼里有过失的举动,都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是否够重。
张残左肩伤势在身,妄动之下,或许会彻底废掉也不是不可能。权衡利弊,张残自嘲般笑了笑,望着小慧道:“我是真心来向绿萝姑娘赔礼道歉的。”
小慧见张残止步,眼中闪过一丝嘲弄,别过头懒得看张残:“小慧也是真心请公子离开的。”
张残懒得再和她计较,不是滋味地把手中的布匹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转身朝飘香楼外走去。然而刚刚提脚走了不到两步,便听小慧在吩咐人:“人来,把这破东西扔出去。”
张残转身,刚好看到小慧指着布匹,一双大眼睛却盯着自己。也不知道她口中的“破东西”,到底是手指着的布匹还是双眼盯着的张残。
张残点了点头,说道:“姑娘真威风!”
小慧却是露出一丝笑意:“多谢张公子夸奖!小慧也只好送张公子一句话,以后不要仗着自己心中不快的理由,便随意践踏他人礼貌性的关怀。你根本没什么了不起,所以更需要笑着应对来之不易的呵护。”
张残叹了一口气,摇头无奈地道:“这门技能对张某来说实在太难了,毕竟我又不是小慧姑娘身经百战,有着很丰富卖笑取悦他人的经验。”
张残都自认不足了,小慧却一把抓起布匹,呼地朝张残脸上砸来:“滚!”
张残随手接了过来,抱在怀中,拍了拍之后,露出和煦的笑容:“下次千万记得加个请字,不然会有人说可爱的小慧一点也不礼貌!”
说完之后,张残哈哈大笑,走出了飘香楼。
刻意的大声说笑,从来都是为了掩饰心中的底气不足,等到确定走出了飘香楼的范围,张残才颓然闭上嘴巴。
就像昨天赶走绿萝后张残心底空空的那样,张残现在又是如此:好端端的,跟个丫鬟较什么劲!要不现在再回头认个错?
左思右想了好久,张残觉得估计大家一笑泯恩仇的机会不是那么大,她毕竟一个女孩子,脸皮比较嫩。刚刚和自己吵了一架后就立马点头又和自己和好,未免太掉价了。
好吧,就等过两天她的气消了再来吧!如果她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自然皆大欢喜。如果她咬着不放,那她再次被憋出的闷气,就不是数日内便能散去那么简单了。
顺利和完颜伤会合,完颜伤看着张残脸上的春风得意,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张残笑道:“自然是找到了乐子,从而神清气爽。”
步入聚义轩的楼上雅座,完颜无我很平和冲着张残微笑:“张兄的伤势如何了?”
这就是张残在金国的大老板了,张残自然不会怠慢,拱手道:“多谢殿下关心!有殿下送来的奇珍妙药,张某的伤势好多了。”
其实那些珍贵药草和美妙食物,张残根本动都没动过。
记得小时候在泰山练剑,看到同门师兄弟切磋时意外受伤之后,他的床头前总会摆放着洋洋洒洒的美味和瓜果,当时张残还忍不住眼馋嫉妒之余暗吞口水。其实身体抱恙,又哪里有胃口享受美味。等到伤势复原又有了胃口之时,那些纯粹当作摆设用的物什,又早就发馊变臭了。
完颜无我取过一把长剑,递到张残身前:“若非当日之剑乃是凡铁,张兄又岂会令慕容鹰嚣张!这把神兵,乃是宫内武库中深藏,百炼成钢,削铁如泥,劈开强盾有如砍瓜切菜,还请张兄笑纳!”
神兵利器之于武者,便如海洛因之于瘾君子一样,根本让人无法拒绝。
张残止不住接了过来,入手的分量极为沉重,不愧完颜无我口中的“百炼成钢”。
张残分别握着剑柄剑鞘,缓缓将长剑抽出,除了冰寒到令张残为之窒息的锋芒割面而来,张残更嗅到了其中古朴沧桑的韵味:“这把剑,似乎经历了悠久亘古的岁月。”
仓啷一声,长剑完全出鞘。而那种悦耳,比之剑身上的银光,更为令人心旷神怡。
完颜无我笑道:“此剑的来历,早已不为人所知。而它的锋锐,却注定它不能继续沉睡,也不能继续孤寂在无人问津的阴暗皇库中,任由铁锈侵蚀腐朽。”
张残长吸了一口气,拜道:“多谢殿下!”
完颜无我微笑道:“张兄何不为此剑命名?”
张残看着剑锋,想起曾亲口对萧雨儿承诺要将她再次带回中原的誓言,想都不想的冲口而出:“守誓剑!”
(没错,就是“美人”布蕾妮的守誓剑。)(未完待续。)
第188章()
人们常道对于某件久远的事情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却不知一生的风雨,何其之多。能够记住的,却屈指可数。所以对于更多的经历,唯有遗忘,才是人之本性。
张残取名“守誓剑”,便是以此来激励自己,断不能忘了萧雨儿所受的屈辱。而有此宝剑在身,张残也凭添了几分对付慕容鹰的自信。
或许有人置疑,之前张残和慕容鹰之间的那场战斗,若非张残手中的长剑在最后关头经不住力道而被崩碎,那么胜的便是张残。其实根本不是,要知道对于决斗的最终影响,有着太多的因素。比如说,两人出战的本意便有着天差地别。
慕容鹰纯粹只是为了“取胜”而战,张残却是为了萧雨儿在拼命。
所以张残靠的是悍不畏死的决心,才能在那个特定的时段强过了慕容鹰。试想如果慕容鹰也如张残这样拼命的话,张残自知远非其对手。
看到张残眼中发自肺腑的感激后,完颜无我笑道:“还有一份小小的礼物,等到张兄回去的时候,自会见到。”
张残再次拜谢:“多谢殿下。”
自古以来笼络人心的手段,便是以利诱人。所以张残不用想也知道,所谓的礼物,无非就是金银或者女色。
如果是金银财宝的话,最好巧合地把宫照玉找的那块凤凰玉佩一并送来,当然,张残自然知道自己在痴心妄想。
除了张残完颜伤和完颜无我之外,一袭黑衣的“妙公子”皇甫曼妮也在席上。她看着张残,便冲着张残笑道:“那日张兄在场上一边嘶吼萧雨儿三字,一边视死如归的英雄豪气,唱哭了不知多少阁内女子。”
鲜少能有女子将黑衣穿得如此有味道,除了皇甫曼妮,怕也就是琴星雅了。两个女子皆有共同点,那就是靓丽得令人无可挑剔的姿容。
也不知道是她将黑衣披戴得出类拔萃,还是黑衣因她而明艳动人。
张残在听到萧雨儿三字之后,不着痕迹地掩饰掉心中的惆怅,只是笑道:“多谢公子夸誉。”
至于她所说的内容,张残并不在意。一时的惊艳更多只是错觉,足以骗到了自己的内心罢了。如果某段爱情,只是因某个过而不在并且不可复制的动作或者是笑容所产生,那么最后尝到的,唯有失望和苦涩。
寒暄完毕之后,完颜无我说道:“西夏皇裔拓跋俊然此次来我大金求军,以助他复辟西夏之梦,诸位有何看法?”
张残最近是惶惶不知终日,根本就不知道前一阵子还在和西辽开战的西夏国,居然说没就没了。而由于他对现下的形势一无所知,便只能闭口不言。再者,张残从未有过这等掌握他人命运的“会议经验”,自然更是无法插口。
令张残没想到的,居然是皇甫曼妮率先开口:“我大金颠覆北宋之前,那时已经和西夏交恶。西夏受我大金庇佑,却在羽翼丰厚之后目中无人,拒纳岁贡。现今被西辽蒙古并吞,实乃咎由自取。”
张残身为汉人,所以经皇甫曼妮这个女子之口听到“颠覆北宋”四个字时,心中既愤慨又无奈。实则汉人的文化已经席卷了金国上下,然而看着身着汉服的皇甫曼妮与完颜伤、完颜无我,有此一样的装束,张残却偏偏没有半点亲切感,只是觉得好疏远。
历史不容人否认,皇甫曼妮说的不过是实情,因此张残也无可厚非。不过令张残新鲜的,或许受“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风气影响,是以在听到她的谈吐之后,张残只觉得她话语间言辞凿凿,条理分明,颇显智慧,远比寻常女子有见识。
完颜伤听了以后却摇头道:“比如来说,三足鼎立,互相牵制,便可以保持平衡。然而一方失衡,整个格局便会被打破。虽说无论西夏还是西辽,皆地处偏远,针锋相对之下,更没有足够的资源养兵蓄锐以威胁到我大金的地位。不过如果我们真的坐视西夏灭亡,又岂能保证西辽强大之后,会不会也在将来的某一天突然断了岁贡?”
其实这不过就是个二选一的事情,但是金国却难以掂量哪个选择,会给自己的利益带来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