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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禁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不得不自己演下去:“叫高俅啊!“
这下又轮到高俅吹胡子瞪眼了。
第537章()
张残和聂禁来回春堂,是为了找高东源,并尽可能的策反高东源。
但是聂禁现在却公开去得罪高东源的儿子,高俅。
张残搞不明白聂禁到底怎么想的,但是哪怕聂禁只是看不惯高俅的做派而一时没忍住,张残当然也不会因此而责怪他的小不忍则乱大谋。谁让俩人是兄弟呢!
聂禁站了起来,谈笑风生地说:“高公子不仅和梦某人养的王八同名,连相貌神情都是如此的一致,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如此有缘,能否让梦某人敬你一杯?”
高俅真的蹦了起来,朝着聂禁一指:“给我打死这两个不开眼的混蛋!”
张残也真的蹦了起来:“你他娘的!老子是无辜的!”
但是解释也是没用的,七八个壮汉争先恐后的便冲了过来,想要拿下这两个白面书生,好去向高俅邀功。
“快跑啊!”聂禁哈哈一笑,就已经一个鱼跃,向门外冲去。
张残还不忘扔了一锭银子在桌子上,随后也是空中翻了一个跟头,朝回春堂的门外跳了过去。
只能说聂禁太坏了,他刚刚在门外站稳,便朝着正在空中双手抱膝翻跟头的张残笑道:“无辜的?“
然后他脚一勾,就把门给关上了。
噼里啪啦一顿乱响,在空中翻着跟头的张残,一头就把那坚硬厚重的铁梨木的大门,给撞了个稀巴烂。
哪怕是张残,他的脑袋也被这号称比铁都硬的木头,给震得头蒙烟花,脑壳生疼。
“这世上还有比你更杂碎的人吗?”张残一边揉着脑袋,一边骂道。
“有啊!你认识我大哥张残吗?”
“滚!9”
聂禁哈哈一笑,等到这些壮汉也冲了出来,才怪叫道:“快跑啊!”
两人收拾这些打手,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但是聂禁说跑了,张残也陪着他胡闹:“怎么好端端的,非得去招惹这个高俅?”
“听不惯这个名字!”聂禁答道,“前朝也有个高俅,祸国殃民,张大哥听到这个名字,难道就没一点脾气吗?”
“没有啊!国足出线还指望着人家复活重生哩!嗨,对了!咱们要是跑了,万一那高俅再逼着人家姑娘喝酒怎么办?”
聂禁哑然道:“我只是为了招惹高俅,又不是为了去为那姑娘出头!”
张残哦了一声,他明知道聂禁绝不是为了女色而动心的人,但是身为聂禁的老大哥,他却一直希望聂禁能有一个绝佳的伴侣,是以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地去提醒着聂禁:“哦,我还以为你对那姑娘动心了呢!多漂亮的一个软妹子啊!”
聂禁只是微微一笑,根本没有搭理张残这茬,只是带着张残左右乱串。张残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只能像是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各个巷子里东奔西跑。
期间,他们当然也路过了那个被打得手断腿折,昏死过去的青年。显而易见的,他已经成了一具冻尸了。
“希望这小子不仅无父无母,还要无妻无子,不然的话,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肯定要让家人伤透了心哩。”张残感慨地说道。
聂禁转过头,洒然笑道:“所以,张大哥的好意小弟心领了!小弟无依无靠,无牵无挂,纵然某一天横尸野外,也不用为了担心亲人的悲伤而感到难过和自责。孓然一身,多好!哦,聂某果然没看错人,他来了!”
张残当然也早就生出了感应,所以李卫的突然出现,他一点儿也不惊讶和意外。
“两位老兄,请随李某来!”
张残跟在矫健的李卫身后,多少也明白了聂禁的打算了。
很明显,高东源于军中的威望,应该远不足以能将甄别取而代之。而聂禁看到了高俅与李卫之间的矛盾后,就有了新的打算。
李卫和高俅的矛盾,正是代表着尚州城“新”与“旧”的两个势力的矛盾。
看样子,似乎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这才是真正的对立!
而高东源和甄别,正是观念不同,一个主战,一个无动于衷罢了。而观念的不同,绝不代表着高东源就会在张残和聂禁的巧舌如簧下,就能生出背叛甄别的念头。
聂禁当然不会放过打探李卫根底的机会,他跑了两步,又戛然而止,张残当然随着他一道停了下来:“李兄,若是我们兄弟二人跟着你走,事后高俅肯定会怀疑到李兄的头上!”
李卫本来还有些不解聂禁的止步,听了这话,释然之余,又生出了一丝不甘的恼意。
这恼意当然不是针对聂禁,而是不甘他曾经“堂堂尚州城第一公子哥”,现如今却被高俅按在地上,并且还当着众人的面,脱了裤子把他狠草的这种差别和失落。
“哼!若非家父千叮万嘱,李某早就宰了高俅这狗东西了!两位兄弟无须为此担心,给高俅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来我府上拿人!我李家在尚州城,可不是任人拿捏的!”
如果李卫所言属实,那么,就代表着李家只是势弱,绝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聂禁和张残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眼,显然李卫的回答,令两人也颇为满意,倒没有让他俩白白出头了一次。
聂禁既然唱了,张残当然要和了,他一边点着头,一边催眠似的,将一番话直接扣在了李卫的心灵深处:“小弟也觉得,李兄一表人才,高俅那驴球马蛋什么玩意,岂能和李兄相提并论!”
自聂禁说过“驴球马蛋”之后,张残就觉得这个词用起来颇为顺口。
聂禁自然感应得到张残所运用的蛊惑人心的力量,他瞥了张残一眼,似乎在嘲弄张残看热闹不嫌事大。
李卫自然不免哈哈一笑:“这位兄弟客气了!不过,哈哈,驴球马蛋?这词儿我喜欢听!”
一座高墙之外,李卫也停了下来,转而笑道:“这里便是小弟的家!深更半夜大雪封天,便不劳烦下人再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出来,为我们开门吧?”
聂禁点着头,这次倒是真心实意的夸赞道:“李兄倒是是个好主子,挺会体恤下人!”
李卫微笑着说:“李某幼时亦饱受冷眼,衣不蔽体饭不裹腹,所以当然明白无奈之人之无奈!再说,严寒里把他们从被子里叫出来,享受着他们面上的阿谀奉承却要承受着他们暗地里的腹诽暗骂,这也不是一件多么痛快的事情!”
张残和聂禁同时哈哈一笑,同时又觉得李卫这人,颇为不错。
第538章()
李家的宅子并不大,这大雪覆盖之下,也看不出来其中的院子里的摆设和装潢如何。但是古时的封建迷信,是普及性的,所以这官宦之家里,无论任何一物事的摆放,花草的所在,一定符合着某种很有说法的风水讲究。
三个人只是烫了一壶酒,只是两个简单的下酒菜,便开始效仿古人的“煮酒青梅论英雄”。
不过古人所论的是英雄,三人所论的,却是一个女人。
“明天金老板,欲设宴广邀才俊,为其爱女金雯雯招婿,高俅这小子早就对雯雯垂涎欲滴,他一定不会错过。看得出两位老兄武功高强,若有两位老兄帮助李某挫败高俅的风头并助我得到雯雯的垂青,李某感激不尽!”
张残和聂禁虽然面色不变,但是内心却是有些无奈,他们可没有这闲工夫,参与到这些公子哥的争风吃醋之中。
不过,就当它是个买卖,试想两人还未出力,也不能指望着不劳而获的,就得到他李家的支持不是?
李卫笑着说:“两位老哥是不是觉得小弟不务正业,只贪图美色,与人争风吃醋?其实不然!”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卫的双目之中闪过一丝精光:“金家是尚州城根深蒂固已经数百年的巨大家族,在家父来尚州城为官之前,以及甄别驻扎尚州城之前,金家才是这里的主人。现如今,如果我李家能够得到保持着中立的金家的支持,一定可以把甄别赶出尚州城!”
这就行了!
甄别这股势力,一定要在高丽的国土上四处流窜,四处为非作歹,才能达到两**害高丽的目的。
两人同时哈哈一笑,一饮而尽:“英雄难过美人关!李兄风流不羁,抱得美人归后笑斩高俅,一举两得,也一定会成为尚州城,乃至整个高丽的佳话的!”
“梦爷周爷,起来洗漱了。咦,周爷怎地在地上睡?”
昨晚为了床铺之争,张残被聂禁又打了一顿,只能憋屈的在地上凑合了。
张残自号周休,聂禁自号梦弃,就是俩人的化名了。
至于昨晚聂禁也在大庭广众之下,叫过张残的名字,那也是以很低弱的汉语叫出来的,并不用担心露出什么马脚。
聂禁回答着端了一盆水的俏婢:“周兄昨晚喝多了,还叫嚣着要杀尽所有人类,小姑娘最好远离他,当心他跳起来咬人。”
那俏婢咯咯一笑,还有些跃跃欲试地端着水:“我要是这盆水浇下去,会不会帮助周爷醒酒?”
“一定可以!”聂禁鼓励地望着她。
张残则是嘿了一声,跳了起来,吓唬这小姑娘:“小丫头真会使坏!小心周某告诉你家公子,让他罚你俸禄!”
那小姑娘吐了吐舌头,很是可爱的摇头晃脑:“我家公子最疼蝶儿,蝶儿可不怕周爷咬言嚼舌!”
至少看起来,高丽的国土上,主从之间的尊卑之别,倒不如中土那么的严重。这里的下人,明显多了几分尊严。
当然,鬼婴这个特例就除外了。
她手下的奴仆,简直比狗还不如,只能在她的践踏下苟且而活。
“两位大爷快点啦!我家公子在等着你们用餐哩!”
蝶儿还敢催促张残和聂禁这两名“尊贵”的客人,两人不只不觉得她失礼,反而还觉得她
活泼可爱,灵气逼人,至少比之他们印象中,所有下人的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都是一个颠覆性的存在了。
“为何不见嫂子?”
一见面就打听嫂子,这要是搁到现在,一定会让人生出怀疑:这孙子和我做兄弟的原因,是不是在贪图嫂子的美色?
还是古人淳朴,李卫笑着道:“小弟并无家室。”
张残哦了一声:“以李兄的人品家势,现在还未成家,哈哈,倒是挺让人意外的。”
说句不客气的,张残只要一张嘴,聂禁就知道他接下来会说出什么话。很明显的,张残说到那句“哈哈”的时候,一定是想起来在中原,只有身有隐疾不能生育的人,才会在这个年龄还是孓然一身。
“算命先生说,在下若是二十之前成亲,很有可能会惹上不小的祸事。神神鬼鬼的,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所以在下为求一个心安,刚好也不愿过早的被家室所拖累,干脆就一个人逍遥自在了。梦兄和周兄呢?”
张残代为答道:“我们兄弟二人携手江湖,浪迹天涯,居无定所,暂时并无安家的打算。”
李卫当然不会放过任何拉拢二人的机会,拍着胸脯很仗义地说道:“若两位老兄不嫌弃李某的庙小,不妨于这里暂居,李某必然不会怠慢二位大哥!”
二人连连道谢之余,也听到了一个步伐稳健的高手,正于此时款步而来。
几个呼吸之后,李卫才眉头一挑,他当然认得这个熟悉的脚步声,笑着说道:“家父来了!”
李明仁一看就知道是李卫的亲爹,相貌俊秀,儒雅之风让人一见之下,就觉得此人颇有一种亲切感,也很容易让人产生某种信任感后,把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透露给他听。
“父亲!”李卫先行起立叫了一声,张残和聂禁自然也随之而起,拜道:“拜见李大人!”
李明仁宽然一笑,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一样,甚为亲切:“两位少侠请坐!“
各自落座之后,李明仁刻意的在张残和聂禁的脸上多看了两眼,尤其是在两人的化妆结合处,大含深意地点了点头:“犬子未曾怠慢两位贵客吧?“
到底是官场里的老油条,张残这易容术要骗过寻常人那还简单,但是要骗过这种尤其擅长察言观色的老辣大官,显然张残的手艺还未过关。
不过李明仁却并未点破,就让两人有些费解了。
“李大人客气了!令郎宽以待人,礼贤下士,令我等宾至如归,何来怠慢一说?“张残答道。
李明仁微笑着点头:“犬子就有劳两位少侠多加照顾了!“
张残和聂禁连道不敢,李明仁又客气了两句,便先行离开了。
“这李明仁也真是心大!明明知道咱俩未以真面目示人,却连我们的来历都没有多做打探,就这么放心咱俩陪着他的儿子?不怕咱俩是绑票的吗?“
张残细细一想,又一拍大腿,一副明白过来的样子,聂禁见状自然发问:“张大哥知道原因?“
张残点着头:“当然!这还用说?一定是咱俩充满真诚的笑容,让他根本生不出任何的戒备和怀疑!“
“我就知道问你等于白问!“聂禁没好气地说。
李卫这时也集结好了手下,信心倍增,一副金雯雯已是囊中之物般的踌躇满志样子,笑着说:“我们出发吧!“
四名手下,唯一让张残和聂禁侧目的,只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剑手。
这剑手容貌甚是丑陋,他的鼻子生的很短很短,两个鼻孔很讨喜般直冲着人,白白的脸上两个黑黑的洞,简直是把他的缺陷夸张的显摆在了人的眼前。
不过此人应该颇有两下子,如此面目却还能眼高于顶,总是眯着眼睛看人,一副不把任何高手放在眼里的倨傲,活脱脱的欠揍模样。
“在下冯谦(高丽有姓冯的吗?不知道),两位仁兄怎么称呼?“冯谦只是拿着眼角望着张残和聂禁,任是谁被如此扫视,都会生出不快。
还没等张残报名,冯谦又轻笑了一声:“听李公子说,两位仁兄轻功身法很是高明,改天不妨切磋一二?“
昨晚李卫就见识到了张残和聂禁“逃命“的动作既娴熟又干练还一气呵成,两人真正的武技他倒是没有亲眼见过。
而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张残朝着聂禁眨了一下眼睛,表达了自己的意思:这孙子我能打他十个不带喘气的!
聂禁眨了两下:吹牛!你最多打他八个!
李卫这时打着圆场,笑呵呵地说:“冯兄弟一手快剑天下无双,鲜逢对手,在我尚州城的同辈之中,更是翘楚般的存在!“
冯谦淡然一笑,当然,被人吹捧之后不仅不谦虚,还淡然一笑,其实更显得他傲气十足。
张残也是淡然一笑,冯谦这种人,他见识多了。无非就是见李卫似乎还算很重视他和聂禁,于是冯谦便要敲打他俩一番,好叫他俩知道,究竟谁才是狗腿队伍之中的老大。
好好好,你牛,你特狗腿,行了吧?
“小弟早就听说过冯兄的大名,如雷贯耳,谁人不服?只怕我们兄弟二人的粗手粗脚,真不够冯兄看的!“
冯谦显然对张残的恭维特别满意,点了点头,语气也放缓了许多:“兄弟也客气了!“
其余三人则是有些失望,显然他们更希望张残或者聂禁能硬气一点,最好打得冯谦满地找牙才好!
抱着这样的期许,看样子这三人平时里也没少受冯谦的闲气和挖苦。
冯谦只落了李卫半步,却是在众人的一马当先之前,甩着胳膊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