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哪个方向呢?”徐凯又问道。
谢国安很自然的就把目光投向了张残:“五师弟怎么说?”
这也算是不耻下问了,因为不懂装懂的人,其实才是最惹人笑话的。
而谢国安不懂则问,不扭捏,不造作,并没有仗着自己是大师兄,便随便一阵指挥。
大师兄的思考能力或许欠缺了一点点,但是胜在真诚和坦率!忽然之间,张残似乎看见了,泰山派在谢国安的带领下,将会走向前所未有的辉煌!
小师妹真的没有嫁错人!
随后张残把手一指:“那妖女是从这个方位离开的,但是她的目的地在哪儿,我并不清楚。而且,能不能继续随着这微弱的踪迹跟踪下去,我也不敢肯定。”
两天前那妖女已经离开,今晚本来有可能跟着那具行尸遗留下的微弱气息,让张残确定一下他们的准确方向。
但是挖坑葬人这么一耽搁,张残也再无法准确的感应到那个东瀛女子了,行尸上的气味,张残也几乎嗅不到任何了。
死者为大,又是五岳剑派的同宗,张残就算想让谢国安随便挖个坑一埋,也不敢说出来。因为那样的话,张残肯定会被谢国安数落一通!
所谓人死如灯灭,生前再怎么仇,再怎么怨,也该随着这具灵魂的安息,永远消散。
绕出深山,定睛一看,四匹马儿竟然被叼走了三匹。唯独剩下的一匹,也瑟瑟发抖的匍匐在地上,马腿都是软的,一时半会根本站不起来。
索性几个人干脆就解开马上身上的缰绳,彻底给了它自由。
“三死一声,它能从熊嘴虎口下存活,只能算是它的运气了!希望它能够永远自由的驰骋,莫要再被我们人类驱使。”
谢国安安抚过马儿后,目送它远远的离开。
“难道,只有我觉得,它能够活下来,只是因为它比较瘦吗?”
张残闷声闷气问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张残的问题,几个人都一阵沉默。但是沉默了两个呼吸的时间之后,小师妹先没有忍住,笑出了声来。
然后小师妹的笑声就像是导火索一样,张残和徐凯也随之放声大笑。
连谢国安那么古板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没有马儿,张残等人走的也不慢,奔波一天,到了晚上好生休息一番,第二天便再度精神抖擞。
这还是照顾了小师妹,不然的话,张残等人的行进速度会更快。
在路过一个偏幽的小村落时,他们又看到了那个妖女铸下的惨案!整个村子,应该六十七人,全都惨死,无一例外。连村口的井边上,都撒满了令人惊心触目的鲜血。
不过,嵩山派的人,先张残等人一步,路过了这个村落。
好大的一个坟茔旁,石碑上刻道:“牛家村六十七无辜百姓,嵩山剑派留”。
张残耸了耸肩,指着石碑说道:“这算不算沽名钓誉?似乎唯恐人们不知道,是他们嵩山剑派做的善举一样!”
“就你话多!”谢国安训斥了张残一句,然后随着张残指明的方向,继续前进。
万幸的是,张残对那东瀛女子的感应,越来越清晰,不出三日,便能将她堵住。
这天傍晚,也终于来到了一座像样的城池,四人入城之后,直接奔向了客栈。
毕竟接连几天的风尘仆仆,张残当然无所谓,最痛苦的则是小师妹了!她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一条长裙穿了几天,她早就受不了。
从此一点,张残也可以知道,小师妹终究是个温室里的花朵,远不能适应江湖的肮脏。
一进客栈,谢国安便顿了一下,然后朝着角落边的那张桌子走去。
“华师兄,原师兄,杜师妹!”
这三人便是嵩山派的人。
为首的华师兄,张残还是知道的。
他叫华澳,嵩山剑派年轻一辈中赫赫有名的高手,甚至有人把他和夜染尘、荆狼相提并论。
剩下的什么原师兄和杜师妹,张残就不认得了。
华澳在谢国安走来的时候,便早早的起身,礼仪方面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谢师弟!”
然后华澳却盯着张残,有些意外地说:“张师弟?哈!多久没有见到了!”
华澳倒不是在怎么嘲讽,因为他和张残相识,是在七年前,也就是上一届的五岳剑派的比武大会上。当时俩人还很合得来,没少组队去做一些恶作剧的坏事。
其中,就包括偷看衡山派一位师妹洗澡。
当时俩人在这方面的经验不足,还差点被捉了个现行。
所谓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反正,偷看洗澡和这个也没多少区别,因此,张残和华澳的革命友谊也是很深厚很深厚的。
然而其余的原师兄和杜师妹,在知道张残是谁之后,虽说并未表露出什么,但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也让张残知道他们不屑于和自己交谈。
那个原师兄在听完了谢国安和华澳互换消息之后,便皱着眉头说道:“每个门派都是派出三名弟子,但是谢师兄现在却多找了一个外人做帮手,那么会不会对别的门派有些不公平?”
也不知道张残是不是有心,他在听到“一个外人做帮手”这几个字的时候,感觉尤其的刺耳。张残哪会惯着他,便笑着说:“我还以为原兄会把事情的重心,放在该怎么擒住这个妖女、早日还给百姓一份安定这个重点上哩,原来原兄更在意的是怎么在这场历练中脱颖而出?是吗?”
这话顿时把这个原师兄憋在了那里,因为他刚才说的话,确实有失重心,别说张残了,连华澳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个杜师妹倒是不服输地问:“张兄在质问原师兄前,不妨问问自己,你还记得一个未亡人,名唤代兰么?”
看样子,所有人都把代兰的死,给扣到了张残的头上。
偏偏张残也找不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因为代兰和独孤单一直形影不离,他们二人在临安城和张残碰面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而独孤单被张残所杀,代兰又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连张残自己,都觉得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张残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选择了闭口不言。
但是这个杜师妹却并不准备善罢甘休:“听谢师兄所言,在张兄的带领下,你们才发现了远在十里之外的华山派师兄弟的尸体,对吗?”
张残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对,确实如此!杜姑娘想说什么,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那杜师妹冷冷地笑了一声:“张兄肯定知道小女子想说什么!”
这个杜师妹的怀疑,其实很正常不过的。
试想一下,世间才有几人能有张残这样的天赋,十里之外,就能嗅到血腥?
所以,外人肯定会怀疑——是不是这小子一直和华山派不对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做出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却把责任给推到了那个行尸或者是那个妖女的身上?
到了现在,他反而大摇大摆的帮助泰山派的人,找到了华山派弟子的尸体。转眼间又能摇身一变,成为华山派某种意义上的恩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在古代是很悲惨滴事情),那么,华山派上下还得承张残一个情
这些话都不用说出来,因为大家都不是什么傻子,于是张残冷笑道:“姑娘的想象力,当真是超凡脱俗!”
独孤单的事情,张残是跑不了的。至于代兰,张残也只能自认倒霉,背了这口黑锅。
但是刚刚死去的这三名华山派弟子,张残还真不怕被人怀疑。
因为半个月前,各门各派才接到曲忘的“任务”,而半个月前,张残就一直呆在澹台兰珍的队伍当中,根本没有作案的时机。
因此,届时只要请澹台兰珍出面,张残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杜师妹轻轻一笑,淡淡地说:“张兄若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应该不会害怕小女子把自己的怀疑,透露给师门吧?”
张残摆了摆手:“姑娘自便!”
这个杜师妹旋即站了起来,朝着谢国安拜道:“请谢师兄赎罪,小妹忽觉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
话都说成这个样子了,谢国安只好连道不敢。
这杜师妹与张残错身而过时,还停了下来,一双大眼睛眨巴着张残:“我今晚不会遭遇什么刺客吧?”
杜师妹其实生得蛮漂亮,但是张残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挖苦,早就有些不耐烦。
又听了这对张残人格羞辱似的嘲弄,张残更是冷冷地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说不定还未遇见刺客,某些花儿,便已经香消玉殒。”
杜师妹再度冷笑一声,径自离去。
而那个原师兄也站了起来,随随便便找了个借口,便同样也回去了房间。
华澳看了看张残,等到那个原师兄和杜师妹一起消失在二楼之后,他才笑着说:“杜师妹和代兰的私交,是很好的。”
张残耸了耸肩,只能无奈地叹道:“世界真小!”
其实也不是这样,因为五岳剑派就这么些个人,彼此认识彼此为友。虽然五岳之间,互相攀比,互不服输,但是如果遇到非五岳之外的门派,他们又会很自然而然的拧成一股绳,齐心协力的抗敌。
这个杜师妹要为了代兰出头,赵长风在初次见到张残的时候,不也是要为了令然出头,而挑衅张残么?
只是不知道令然是怎么认识赵长风的,毕竟,这家伙只喜欢男人
唔!难道???
算了,还是不去做这些推理了!
不过想起赵长风,张残就想到他手上那副薄如蝉翼的手套了!也不知道他死后,有没有把这副手套带到棺材里,那确实是一件难得的至宝,就此消失人间,是不是有点可惜了!
各自散去之后,张残刚刚回到房间,华澳便敲着张残的门,一开门就见他提着两壶酒,低声道:“出去说话!”
随便在客栈外找了个地方,张残还没有坐稳,华澳便着急忙慌地问:“有件事我想问你很久了,几年前,你到底看到了桑彩了没?”
桑彩,就是当时张残和华澳,要偷看洗澡的那个人。
张残失声道:“这他妈都过去多久了,你怎么开始纠结这个问题了?”
华澳咕嘟嘟灌了一口酒,还意犹未尽的吧唧了两下嘴,才说道:“当时小弟实在是太过紧张了!她的衣服刚褪到肩膀,我就没有把持住,从树上后仰了下去,然后后脑一着地,就昏了过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华澳便把炯炯目光射向了张残:“你肯定都看到了吧?”
张残也喝了一大口,斜睨了一眼华澳:“你小子都差点被摔得一命呜呼,我哪还有心思去看桑彩脱衣服!张某像是那么不讲义气的额,是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残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这几年里,张残“不讲义气”的名声,连高丽人和东瀛人都一清二楚,你说说,这名头响亮不响亮!
“好了好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了!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事实上,现在桑彩长什么样子我都差不多忘光光了!”
张残这么一说,华澳才有些宽心,他一拍大腿:“我也不怕告诉你,前几天我见到桑彩的时候,当时就惊为天人,不能自已!这次回去,我就求师尊为我说媒,我算是非她不娶了!”
张残点了点头:“但是,你非她不娶还是不非她不娶,好像和我看没看过她没什么直接的联系吧!”
“是!”华澳点着头,“确实没有多大的联系,但是你要是真的看过她的话,我这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很别扭。”
张残笑了笑,一边摇头一边说:“你既然对她一见钟情,那么相信你就会更多的痴迷于她的美色之下。那么,她的过去种种,其实和你根本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
“哈哈哈哈!”
华澳笑了出来,然后感慨似得叹道:“当真是女大十八变,谁能想到七年前的那个小胖妞,却在七年后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啦?”
然后华澳搭着张残的肩膀:“喂,你现在想起桑彩,第一感觉是什么?”
第一感觉?
呵呵
张残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第一反应就是脸疼!
如果要问第二反应的话,张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之间——第二反应就是蛋疼!碎一般的疼!
不过确实,时隔七年,张残都没有再见过桑彩,也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真如华澳所说的那样,她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女?
第441章()
“咦?”
张残霍地一下站了起来,目视远方。
华澳被张残这猛地一下吓了一跳,讶然道:“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那边有情况!”张残断然道,“叫上他们,一起过去!”
华澳什么也没有问,毫不犹豫的和张残一起返回了客栈。
张残这边,谢国安和徐凯以及小师妹都没有二话,稍作收拾,便已经整理完毕。
而华澳这边,即使隔着老远,即使张残在一楼的正中央他们在二楼的深处,张残还是听到了那个杜师妹对华澳的抱怨,说什么她根本信不过张残,她也不想间接的听张残指挥。
张残这下子脾气也来了,站了起来:“大师兄,要不,我们先走?干脆别等他们了,如果我猜得没错,又有村庄被那妖女屠戮了!”
就从谢国安对那些马儿都有情有义这一点,就知道他仍旧是古道热肠,见不得人间疾苦。所以他听到张残所言,眉宇间也闪过一丝焦急。
随后他也再不迟疑,果决地说:“我们走!”
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就在张残等人刚刚迈出客栈的门口时,华澳终于赶了出来,叫道:“请诸位师兄弟稍待,我们这就下来!”
而那杜师妹冰着个脸,宛如谁都欠她几百两银子似的,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那个原师兄稍微好一点,不过看着也是个便秘的脸。
张残一马当先,为了照顾小师妹,他将身法的速度压得很缓。谢国安和张残并肩,问道:“有多远?”
“六十里左右,半柱香我们就能赶得到!”
谢国安的脸上闪过一丝愁容,慨然长叹:“半柱香……或许等我们到了那里,是不是应该就没有活口了?”
张残则是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大师兄放心!不要有任何的怀疑,是肯定没有活口了!”
谢国安随即便瞪了张残一眼。
这段对话,是张残和谢国安之间。
但是偏偏有些不长眼的,也插嘴了进来。
那杜师妹俏生生地说:“我以为曾经信道的人,也有一颗救世济民的好心肠哩!”
随意插嘴到别的对话中,其实也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比如两个正谈得来、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很有可能因为旁人的一句多嘴,就失去了继续交流的兴趣。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无论是聊友还是酒友,都是需要很大的缘分,才能碰巧遇见一个。
说了这么多,其实一点别的意义也没有,纯粹就是为了给张残挖苦那个杜师妹作铺垫罢了:“张某一张嘴,自然不是杜师妹的对手!在下认输!”
除了华澳,其余人还一个都没有听出来,还真以为张残是那种不和小女子一般见识的大度人物呢,只有华澳一张脸憋得涨得,几乎变成了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