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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荆狼忽然之间就炙手可热了。
少林寺修书一封,寄到了华山派,希望荆狼剃发修行三年,修习少林派可脱胎换骨的绝学——洗髓经。
说到这里的时候,荆狼还甩了甩头发:“我怎么可能舍得我的头发!”
而当时,张残看了看荆狼因疏于清洗、已然脏的几乎结痂的“秀发”,心里却是想着:这有什么舍不得的!
不过张残却是替荆狼感到无比的惋惜,劝道:“荆老弟可以再考虑一下,洗髓经乃是少林寺除了金刚不坏之外,最博大精深的武学。倘若老弟修行有成,恐怕跻身到中原第一,也不见得不可能。”
荆狼倒是满不在乎:“那听张大哥这么说,我倒是更想去修行金刚不坏了。”
张残哑然失笑道:“有这个心是好的!不过金刚不坏,自古以来能够达到小成的,都寥寥无几。”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残忽然眉头一挑:“找到了!”
荆狼登时也来了精神,紧跟张残其后。
大白天的,两人毫不避讳的翻过一排排民宅,高来高去。
当张残和荆狼两人在一正街之上翩然落下的时候,张残也看到了将韩芷柔围在中心的那四个人。
“韩姑娘好。”张残微笑道。
荆狼讶然道:“这个丑八怪就是那个姓韩的?”
张残倒是忘了荆狼独特的审美观,因此在听到“丑八怪”这三个字时,忍不住瞅了荆狼一眼。转而回想起来荆狼特殊的爱好之后,便苦笑了一声:“然也。”
“干脆一并宰了得了。”荆狼提议。
如果四周没有这么多双眼睛的话,张残肯定会举双手赞成。
不过可惜,韩芷柔如今的身价和声名,皆是水涨船高,毫无缘由的杀了她,张残也不敢保证会给荆狼带来怎样的影响。而且在张残的心里,总是想着以正当的方式击败韩芷柔,扳回一局证明自己。
所以张残只能摇头道:“不急,把这四个人杀了就行了。”
荆狼有些无奈,不过他倒是很听张残的,当下便点头道:“那就这么定了。”
韩芷柔却是轻笑了一声:“这个呆头呆脑的邋遢鬼是谁?好大的口气呢!”
张残哑然失笑道:“韩姑娘难道没有听说过,华山派出了一个了不起的剑手,名唤荆狼吗?”
听了荆狼的名号,韩芷柔并不动容,反而淡淡地说:“哈哈,原来是被称为中原武林崛起的荆狼呢!哦,对了,不是还有个希望之星,叫做夜染尘吗?听说他被东瀛少天皇给打得再也拿不住剑了,是吧?”
最后,韩芷柔嘴角一翘,满是不屑地说:“死水一般的中原武林,好不容易蹦跶着了几条小鱼,你们便好意思称作这是活力吗?”
韩芷柔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中原武林没有什么像样的人物,这一代出现了几个“颇有潜力”的夜染尘等人,便被所有中原武林视作救命稻草。然则在韩芷柔的眼中,那不过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笑话一样。
兼且她只知道夜染尘被宫本灭天所败,却不知道夜染尘因此更加突飞猛进,所以言辞之中,才会如此奚落和讽刺。
“怎么?没话说了?”韩芷柔瞅着荆狼问。
荆狼挠了挠头,转而问向张残:“张大哥,她刚才在说什么?”
好吧,太过婉转的话,对于荆狼这个“童心不泯”之人,显然就是绕口令一样。于是张残便把韩芷柔的言语最简单明了化:“她骂你是个混蛋。”
“我去你ma的吧!”荆狼明显听懂了。
下一刻,纵使张残瞪大了双眼,也仍旧没有看清楚荆狼的剑,是怎样出现在他的手中的。
一抹光点袭向韩芷柔。
那还在“捧场”般发笑的四个人,也终于变得骇然。
韩芷柔更是俏脸煞白,急急后退,但是以她的去势,又怎能及得上荆狼的速度!
值此一刻,正是射中张残左腿的那名弓手,眼见不妙,双拳连出,妄图抵挡荆狼。然则下一刻,无能力偏要逞英雄之人,付出了一对拳头的代价。
“啊——”一声惨叫伴着鲜血,也吓得过路之人鸡飞狗跳,抱头乱窜,急急疲于奔命。
这就是小视“中原第一快剑”的下场。
而这么一耽搁,倒是给了韩芷柔他们反应的时间。
三人纷纷拔剑在手,韩芷柔叫了一声:“拦住他!”
说完之后,她自身却转身夺路而逃。
张残本以为剩下的三人会立马乱了阵脚,哪知这三人倒算得上是忠勇之人。其中两个一左一右,夹击荆狼。最后那人,却从怀中摸出一把精巧的折叠弓,迅速搭弓上箭,并远远的和荆狼拉开了距离。
张残见识过这些人使用弓箭的威力,哪敢任由他在暗中威胁到荆狼。提步运气,飞身朝他追去。
那人眼见张残追来,十丈之外,张残便见到他目光中的凶狠和煞气。
嗖地一声,饶是张残早已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准备,依然有些猝不及防。
刚刚侧过头,险险避过这一箭。
嗖地一声,第二箭接踵而至,直奔张残心口。
张残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停下追击的脚步,不敢再轻易逼近。
因为再向他靠近两丈,这中间留给张残的反应时间便会更短,张残实在半点信心,能够躲得过这快若闪电般的箭矢。
第348章()
张残不敢轻易逼近,但是却一直将气势紧紧的锁定在弓手的身上。如果弓手轻举妄动,露出破绽,必定会受到张残雷霆般的一击。
所以,弓手也只是搭弓上箭,聚精会神的盯着张残,同样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一来也好,至少张残就不用担心他会向荆狼突发冷箭。
于是乎,两人谁也不敢有异动,只是互相注视着对方。
“要不,谁先眨眼算谁输如何?”张残闷声道。
那弓手却是以一种古怪的语调说道:“那天剿灭华山派的时候,就该将你杀了!”
张残这才知道原来在第一次合作的时候,他们便有杀自己的心,于是笑着说:“现在说这个,未免太迟了。”
“你不是汉人?”张残听他的口音,发出了疑问。
那弓手傲然道:“我是西夏人。”
张残见他如此神色,哂笑道:“西夏国都忘了,你们的家都沦陷了,还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
那人目中闪过一丝愤怒,遥遥指着张残的弓箭,更是发出了无比的阴寒,张残心中一凛,当下不再说话,凝神戒备。
于是乎,两人又开始了一动不动的互相注视着对方,眼皮都不眨一下。
荆狼此时却走了过来,看着张残像石像一样,又看了看那弓手也像石像一样,挠了挠头,问道:“点穴?”
荆狼大摇大摆的走过来,自然就代表着他已经解决了另外两人。
那弓手自然很清楚自己同伴的底子,而荆狼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他的同伴,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恶寒,手上的弓箭同时气势大消。而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他身上的张残,分毫不差的把握到了他心中的惧意,哈哈一笑:“老兄胆怯了!”
说完之后,张残犹如大鸟一般,朝着他非扑而去。
嗖地一箭,袭向张残面门。可惜他因为心生惧意,手上气势已无。所以这一箭的力道虽在,但是已经毫无威胁。
张残伸手一探,海底捞月,抓住了飞驰而来的箭矢,完成这个动作之后,便落在了他的身边。
那弓手本就不及张残,此时又萌生退意,更加不是张残的对手。
只是以折叠弓挡了张残以“箭”为剑的一招,便被张残飞起一脚踢中丹田要害,连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便七窍出血,瘫软在地死去。
张残想了一下,从他的手中取过那把折叠弓。
这把弓通体黝黑,不见半点光泽,从而使得张残想起了自己那把已经不在“人间”的厚背刀。所以张残没有一点心理障碍的,便将之占为己有。
“现在怎么办?”荆狼问道。
“如果我们把这四个人的首级放在万利商会的正门口,肯定能把韩芷柔气个半死!”张残笑着说。
接下来的血腥场面,就不多说了。
而第一个人其实只是失去了双手被疼得昏了过去,可怜他什么都不知道,便稀里糊涂被送去了阎王殿。
在告诫荆狼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之后,到了和席哲约定的时间,席哲一见张残,便笑着说:“张兄这一手做得真漂亮,虽然残忍了点,但是韩芷柔被气得暴跳如雷,扬言说要将张兄碎尸万段哩。”
张残谦虚的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就这么一点也不腼腆的,把荆狼的功劳给据为己有了。
“金倩告诉我,韩芷柔的背后,其实还有一个隐藏在暗中的幕后主使,席兄是否清楚这几日里,韩芷柔拜访过谁,或者谁来拜访过?”
席哲摇头道:“若非张兄告知,席某至今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这几日,来万利商会向韩芷柔示好的人,简直就是络绎不绝,门庭若市,所以席某并未留心过。”
见张残皱着眉,席哲续道:“退一步讲,其实纵然席某留心,想来也是无济于事。”
张残思考了一下,点头道:“这倒也是。”
连土生土长的周心乐,都不知道这个人的真实身份,那么此人之隐秘,又岂会轻易让人看穿“他”和韩芷柔的关系。
“张兄放心!经张兄这么一闹,韩芷柔为了对付张兄,已然向席某示好。若能得到她的信任,那么席某会打探出她所有的底牌。”席哲淡淡地说。
张残忍不住提醒道:“韩芷柔绝不简单,席兄小心为好!”
席哲笑了笑,认真且自信的说:“张兄放心!”
张残看着席哲这个样子,心中却有了一点隐忧:所谓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一般情况下,女性只要稍微示好或者赞美几句,便很容易将男人骗的团团转、飘飘然。
席哲相貌也颇为俊秀,手底下也硬朗,算得上年轻有为了。那么如此一来,他本人肯定也“自视甚高”。
手段与智谋皆具的韩芷柔,不会不清楚席哲的这个软肋。只要韩芷柔假意奉承,那么,如果席哲没有很足够很足够的定力,是很难把持得住韩芷柔的“示好”的。
毕竟,无论张残再怎么恨韩芷柔,却依然不能否认她是一个格外有吸引力的女人。
可是张残却不能婆婆妈妈的再三叮嘱,那样的话,只会令席哲心生反感,甚至更加会让席哲背道而驰。
这一刻,张残忽然之间觉得,席哲这个人靠不住了。
如果他将来因此吃到了苦头,甚至因此丧命,也只能怪他自己。
心里满不是滋味的向胡家老宅走去,张残心中一动,温拿落在了张残的眼前。
只见温拿一脸的冷汗,沉声道:“小雅不见了!”
张残登时便觉得天都要塌了,反声问道:“什么叫不见了?”
看得出温拿很急,但是他的语气却依然沉稳:“上午的时候,小雅偏要出城游玩。在下已经派了二十名侍卫暗中保护。但是出城之后,小雅却还是被歹人挟持,只有两个兄弟身负重伤跑了回来!”
“事发之地在哪里?带我去!”张残断然道。
两人全速而行,走出大同府七八里的路程,也远远偏离了官道,来到空旷却人烟稀少的所在。
就算四周的绿意再怎么清新自然,张残又哪有心思欣赏。此刻的他,心中七上八下,便忍不住嘟囔道:“大同府里现在暗流涌动,温兄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这个时候了,还容得小雅随着性子来!”
张残自然算不上温拿的“上级”,但是听了这般埋怨,温拿也无心计较,只是反问了一句:“难不成,在下有那个狠心将小雅绑起来?”
张残听了这话,也知道温拿的难处。
谁让木小雅是城主千金呢?千金小姐以及官家公子,很多都是这样,反正就是随着性子来,就算闯了什么大祸,一般情况下,也都是不相干的下人背黑锅。
“温兄可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张残问道。
温拿摇了摇头:“那两名兄弟其中一个已经不治身亡,另外一个告诉我们事发地点之后,便陷入了昏迷之中。在下心里急切,便先一步来此,刚巧在路上又碰到了张兄。”
张残还在慌乱之中,便随口应道:“确实蛮巧。”
“其实,张兄有没有想过,很多巧合,都是人为的呢?”温拿冒出了这么一句。
张残顿时停了下来,看着脸色已经不见半点焦虑的温拿,问道:“温兄这话,应该不是准备要和张某探讨哲理性的东西吧?”
“当然不是!”
伴随着一声轻笑,手持着一把软剑的韩芷柔,在张残的眼角余光里,说出了这四个字。
张残见着韩芷柔微微侧脸的嘲弄笑容,便知道自己被温拿出卖了。
张残并没有对温拿有任何质问,反而问道:“那小雅……此时是否平安?”
温拿的身形微微一颤,似乎没有料到此时此刻的张残,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追问木小雅的安全。
“他们都说张兄自私自利,贪生怕死,然则张兄刚才的所问,让在下对你五体投地!”
张残无所谓的打了个哈哈:“经温兄这么一提醒,张某倒是也反应了过来!现在张某最该说的,应该是温拿你这个畜生,居然出卖我。”
无论张残是不是真的在骂,换来的都是温拿良久的沉默。好半天了,他才低声道:“张兄走好,我会替张兄照顾小雅的。她现在还在城主府上,很安全。”
试想一下,假若任何人被出卖,并且这个人还口口声声说会照顾你的女人,想来是谁都要被气得怒火中烧,甚至连肺都给气炸了。
而张残此时却一点异样的情绪都没有,反而诚心诚意地说:“有劳温兄了。”
说完之后,张残才转身正视着韩芷柔:“韩姑娘不是说要将张某碎尸万段么?”
韩芷柔轻笑了一声,但是她面上笑容虽然依然娇俏,但是笑声之中,却让人嗅到了刻骨铭心的恨:“我现在不正在这样做吗?”
“韩姑娘万金之躯,还是别让这等小人的臭血,污了你的衣裙。”
双手背负的宫本灭天,阔步从张残的左侧走了出来。
张残笑了笑,说道:“宫本兄此言差矣!这白净的衣裙,在被披上韩姑娘的肉身时,便已经失去了为人遮风挡雨的意义,转而化身为了一块纯粹的遮羞布了。”
其实张残这一刻,心中还是异常懊恼的。
因为现在一回想,就算温拿演戏演得再像,但是只要张残保持镇定,施展出他过人的精神力,岂会察觉不到木小雅的所在?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迟了,要怪,只能怪张残关心则乱。要怪,也只能怪张残定力不够,如此轻易便乱了方寸,为人所轻易骗到。
“张兄还有什么话说?”宫本灭天悠然问道。
张残无奈地摊了摊手:“我猜宫本兄应该不会惧怕手中无剑的张残。”
宫本灭天还没有回答,身后的温拿忽道:“张兄接着。”
听声辨位,张残头也不回,背手一捞,捂住了温拿掷来的长剑。
只是轻轻一抖,“嗡”的一声细想,听着长剑不住震颤的余音,张残便已经和它建立起了美妙的关系。
换句话说,虽然张残是第一次握住这把长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