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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宝英玉箫轻舞,曼妙低沉的音符并没有淹没在电闪雷鸣的滔天怒号下,反而分外有一种欲穿云而过、乘风破浪的格调,竟更加使人听得真切。
两股劲气相交,砰地一声巨响。劲气的乱流骤射蔓延,张残更加觉得站立不稳,摇摇欲坠。当下哪还顾得上“玉树临风”,凭着厚背刀的锋利,奋力扎进了阶梯之中,得此才能保持住了重心。
而宫照玉和朴宝英以内力试探性的互攻之后,同时向后退了两步,以卸掉对方的劲力。
两人刚刚站稳,刚才劲气相交的那一点,忽地引得数道粗壮的闪电同时劈下。
“咔嚓”一声巨响,闪电的强烈光芒使得张残目之所及,尽是一片白茫茫。强光转瞬即逝,张残眼前又是一黑,一个呼吸之后,方才再次慢慢看清楚这个世界的景象。
而朴宝英和宫照玉互视之后,心有灵犀地收回了功力。
眼下所处的空间在闪电弥漫之下,太不稳定。若是再度各自催发功力,只会引得天雷尽皆而下,以凡人之力,又如何逆天?因此,若再冥顽不灵的互相攻击,真气活跃之下,只怕会双双被天罚所轰杀。
宫照玉喜滋滋地赞了一句:“妹妹的阴阳真气果真厉害。”
张残自然不清楚刚才朴宝英如何神奇地化去了宫照玉的杀招,刚才被那电闪雷鸣吓怕,只是哆嗦地说:“两位老人家,要不咱换个地方,再续家常如何?”
宫照玉没再说话,转身继续向上。
而此刻的特殊环境,她也不怕朴宝英背后出手偷袭,因为刚才的天雷的威力有目共睹,谁先出手,就是自寻死路。
战战兢兢地一步步而上,没走多远,终于站立在这座巨大黑山的最顶峰。
张残站稳之后,要好不好的偏偏往下看了一眼,没看个真切就觉得腿脚发软,头晕目眩。真是不能想象,若是世间当真有仙人,他们高居九天之上,是如何克制住这样高度下,令人发毛的胆战心惊。
宫照玉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取出那块凤凰形玉佩,刚好镶嵌在黑石壁上的一出凹处。
无声无息,没有任何缝隙的石壁之上,像是有神奇魔法一样,左右分开,刚好一人高的石门后,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
宫照玉喜滋滋地微笑:“请!”
然后她率先进去,朴宝英紧随其后,也是二话不说的闪身进去。
张残自然不愿在这里多呆上哪怕一分钟,不过进去之前,却看着镶嵌着的凤凰形玉佩犹豫了一下,最终他还是将它取出。
这是绿萝的珍而重之的佩饰,如果有机会的话,张残自然要把它还给绿萝。这并不是什么物归原主的心里,说白了,张残只是想借着这个,再和绿萝有一叙的机会罢了。
在门口等了几个呼吸的时间,石门并没有闭合,张残这才宽下心来,朝着漆黑的门内走去。
反正刚才自己也试过了,厚背刀的无往不利能够洞穿这坚硬的黑石,若是石门闭合,大不了花些力气将之劈开就行了。说起来,早知道这样的话,这把钥匙有或者无,也根本就不甚重要。
他自然不知道,没有玉佩冥冥之中的召唤,这座黑山又谈何平地而出。
第238章()
入目只是一片漆黑,然而怪异之处,是这种“黑暗”,偏生让人能够看清楚脚下的路。
虽然洞外还是电闪雷鸣之声轰鸣震耳,但是好歹比之外面安全了不少,是以张残又有了些许闲心,触探这种黑石的质地。
冰凉透骨是张残的第一感觉。
张残之前从未见识过这种冰凉得近乎要人老命的石材,下意识地,张残就觉得这整座山,应该并非这个世界的本来之物。得出这个结论,倒也并不是张残见识和阅历不足,仅仅是觉得,以人力的有限,琉璃宫绝对不可能仅仅为了珍藏宝物,就去凭空打造出这么一处恢宏的神迹。
换过来说,如果之前的琉璃宫能有这么大的手笔的话,那它势力的雄厚该有多么的令人不敢想象!若果真强大到这个地步,那它又怎么会如此迅速地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呢。
无所谓了,很多奇迹的产生,非当事人亲眼所见,任后人怎么绞尽脑汁也只是不得其解。所以张残没再多想,映着乌蒙蒙的黑光,继续向深处走去。
走了几步,张残只觉得道路成环形,且趋于向下。又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整个道路的走向依旧不变。
知道前方贮存着丰厚的宝藏,但是偏偏路途遥远的几乎不是个头,张残不由就生出些许不耐。真想不通以前琉璃宫的人图的是什么,让人费这么大的功夫、承担这么大的危险爬上山,却又让人再费更多的力气朝山的下方走去,这不是在折腾人么!这不是耍得人兜圈子玩么!
直接干脆痛快的把宝物放在门口多好,届时张残拿了之后心里一痛快,说不定还会拜谢一下前辈们留下瑰宝的恩德。
哼!现在就算了!你们这些恶趣味的藏宝人,最好没什么牌位在这里,不然张残肯定会给你摔个稀啪烂碎。
张残真的感觉又走了好久好久,久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甚至一个下午的时间?反正张残是辨别不出来,因为时间的概念,在封闭压抑的幽暗之中,向来都是最难令人把握得。而虽说下山轻松,但是这漫长的路程,却简直让张残觉得比之登山那时,更让人觉得乏累。
好在前方还有朴宝英和宫照玉两人留下来的脚步声,让张残知道自己的身边还有活人。否则的话,张残甚至觉得,再继续这么走下去的话,别说是早就走出了这座黑山的范围,此刻怕是已经走到了阿鼻地狱的领域内呢。
所以说干嘛胡思乱想,张残忽然觉得背上凉飕飕的,似乎真的有人在朝着自己的脖颈吹气一样。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朴宝英。
朴宝英倒是并没有理会,只是将注意力放在宫照玉的身上,对她凝心戒备,以防止她心怀不轨。
张残也不愿开口,以免朴宝英分心,所以三个人就这么一路无话的继续走了下去。
“到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宫照玉停了下来,轻声说道。
张残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觉得她的声音刻意压的很小,似乎唯恐吵到某种黑暗中潜藏着的危机一样。
又是一闪紧闭的门。
朴宝英头也不回地将身子微微一侧,然后伸出近乎白嫩得近乎莹莹发光的玉手:“玉佩。”
张残摇了摇头,没好气地说:“既然知道这玉佩还有用,干嘛你临走的时候不将它取下,偏要张某来做这些收尾的杂活。”
宫照玉这才转过头来,咯咯笑道:“为什么?宝英妹妹也看得出来,但是她不愿说明罢了!张兄这么一个多情种子,肯定会把玉佩收起来,好留待今后和绿萝一笑泯恩仇用。”
张残老脸微微一热,但是还是死咬着说:“胡说什么呢!张某早就知道这里还有一扇门需要玉佩打开,所以才有先见之明的将它带了过来,又关绿萝什么事情!她是她,我是我,我们之间早已恩断义绝,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红白喜事不相来往,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哪怕萍水相逢错身而过,彼此双目不屑,视如无……”
“你怎么这么婆妈!”
朴宝英一脸的嫌弃。
张残停下了嘴巴,装作漫不经心地瞟了宫照玉一眼后,向朴宝英凑了过去,低声道:“我就是想气气她罢了。”
“可是你先气到我了!”朴宝英没好气地说。
张残惋惜地说:“只怪我的攻击是无差别的,误伤到了宝英,惭愧惭愧。”
没等宫照玉催促,朴宝英有些受不了的一把将玉佩夺了过来,然后冲着宫照玉扔了过去。
一般人在伸手接拿空中飞来的物品时,都是先判断出这件东西大致落下的方位以后,再用自己的手迎上去,从而接稳。而宫照玉却是玉手一动不动,恰好任玉佩自由落在她两根嫩葱般的玉指之间,更像是她的手有着无穷的吸力一样,将玉佩吸附到了手中。
不得不说,这个动作看上去相当之漂亮。
然后宫照玉将玉佩按进了石门上的凹处。
刚刚放稳,轰隆隆一声闷响,石门由下自上,缓缓升起。
刚升起的一霎那,从最下方的门缝里,调皮得跑出数道金黄的光芒,而随着石门越升越高,金光愈发强烈和耀眼。
张残早已如热火上的蚂蚁一样,俯下身子,朝门内望去。
下一刻,张残欢呼雀跃:“哇!金子!”
朴宝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竟然罕见地撇了撇嘴:“低俗,眼里就只有金子。”
张残欣喜若狂,哪会在意,不过心情大好,便又指着朴宝英:“哇!女人!”
朴宝英忍不住摇了摇头,无奈地说:“能不能有点别的高雅的追求!”
张残笑道:“什么叫高雅的追求?只能说张某是个小清新,但还没有小脱俗。试想那么多雄心壮志的英雄,所拼所杀最终图的是什么?还不就是金子和女人么!”
这话说的,连朴宝英都一时语塞,找不到更佳的观点来反驳张残。
石门彻底大开,张残早就如兔子一样,蹿了进去,然后伸平了双臂,一头栽进金光弥漫的金币当中。
大鸟一样飞扑在金币堆成的小山之上,使得数十枚金币被自己撞得飞舞在半空,又随之而落。
噼里啪啦的清脆声响,这悦耳的声音,简直让舒畅到全身汗毛孔都充满了财富的味道。
金币是冷的,但是张残的内心却火热得滚烫。舒适地翻了个身,眯着眼看着缓步而来的宫照玉和朴宝英,张残信手朝着宫照玉扔了一枚过去:“来,脱一个给大爷瞧瞧。”
第239章()
宫照玉随手捏住了那枚金币,微侧着俏脸,斜视着张残,喜滋滋地说:“张兄真是小人得志春风满,就是不知道张兄此举,是在调戏照玉,还是在挑衅照玉?”
张残昂然站了起来,握着厚背刀,斜指地面:“哈!宫姑娘现在的样子,好像怀春的少女。他人只是一个漫不经心的玩笑话,就能让你思来量去患得患失,可想而知你的人生是多么的孤独。”
宫照玉面色不变,依旧是喜滋滋的样子,然那美目中却愈加冰寒。
张残在前,朴宝英在后,以宫照玉之修为,即使她真的被张残触怒,也不敢妄自将后背暴露给不弱于她的朴宝英。是以她只是冷目射向张残,并不主动出手。
这间密室不过寻常两三间房子的大小,满目的黄金已经占据了一大片空间,所以供人落足的范围更显狭窄。而狭小封闭的空间里,动起手来更是惊心动魄,生死往往只在一线,根本容不得人犯下任何小小错误。否则的话,必然再无得见青天的可能。
张残也不敢妄动,因为他此刻肋骨的伤势犹在,若是宫照玉真的豁出性命来和自己换命的话,以他现在的状态,并没有在朴宝英救援之前足以自保的信心。
微微一笑,张残选择先行去打击宫照玉的气势:“瓮中捉鳖,插翅难飞,宫姑娘会不会觉得这几个字,就是自己临死前最真实的写照?”
宫照玉虽然处境窘迫,然而她的神情依然是喜滋滋的,并且在张残和朴宝英两股气势的夹击之下,绝美的脸上,由头到尾都不见有半点异常。
换过张残的话,他自问绝对做不到宫照玉这样的“喜怒不形于色”。如此视死如归,不得不说,张残心里确实是表示钦佩的。
午门斩首的热闹,张残其实也看过不少。那些死囚往往在临刑前高呼一声“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云云,然后换得围观之人的轰然叫好,并且在围观者宛如目送英雄的钦佩下,慷慨受刑。其实呢,所有人都明白,临刑者呼喊的越高,豪情壮志的话语咆哮得越多,其实他的心里越是害怕越是发虚。毕竟,谁人不惧死亡。
没等张残多想,宫照玉咯咯笑道:“别的不说,张兄倒确实是将跳梁小丑这样的角色,演绎得炉火纯青。打击你曾经唯唯诺诺只能仰视的人,是不是就能分外填平你心里扭曲得自卑?”
张残哈哈一笑,欣然道:“宫姑娘骂的越狠,张某就越感欣慰。因为我当真做到了!”
宫照玉摇了摇头,喜滋滋地说:“可怜你不知道,这辈子你都被照玉踩在脚下的事实。”
说完之后,宫照玉娇躯朝着张残这边微微侧倾,张残又哪敢一动不动地任她“千里奔袭”而来,在这短短的几步之中,以宫照玉的修为,必然足够令她集聚全身功力呼啸而来。
大喝一声,张残踏前一步,学着东瀛刀客那样双手持刀。厚背刀顺势由下而上斜挑,若是宫照玉去势不减,就会被张残开膛破肚。
她那么美,血会不会异常的红?
不过张残自然知道一刀击杀宫照玉,无异于痴人说梦。因为公平状态之下,换做是东瀛刀圣亲来也绝对做不到如此骄人战绩。张残的目的很简单,只要自己能够做到阻止一下宫照玉的脚步,朴宝英就会疾射而至,将自己从死神的威胁中脱困。
张残踏着前进的脚步,将功力聚集,更是借助扭动腰身,将全身的力气尽结双手之上。最后通过厚背刀,使得自己的攻势一气呵成、一泻千里般卷向宫照玉。
张残真的豁出去了,就算硬碰之下被宫照玉的无上功力创伤,自己也算是稳赚不赔。就算搭上这条性命,他也依然觉得值了。
哪知宫照玉看似来势汹汹,却忽然于空中翻了一个跟头,换做两只莲足轻踏张残的刀锋。
张残哪里想得到在自己如此气势与凌厉的刀招下,宫照玉却似乎根本不承受任何压力的轻松变招。上挑的厚背刀避无可避,被宫照玉的一对莲足踏个正着。
张残本以为会被震得吐血几两,哪知自己所凝聚出的真气和力气,竟然一股脑儿被全部抽空。张残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骇然之下,只能下意识了退了几步,唯恐不明就里间着了宫照玉的道儿。
站稳之后,惊魂未定的张残才生出姗姗来迟的后怕感觉。因为他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
以往对敌,就算对方身法高明,无非就是自己一刀劈了空罢了。
或者有的敌人内功走的是阴柔路数,一刀劈过,也不过感觉像是砍在了棉絮之上,力不由心而已。
但是这种把自己的刀势和功力,一股脑儿全都卷跑的情形,却是第一次见到。
张残这些想法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而瞥见宫照玉借着踏足厚背刀的反冲之力,以更为迅捷更为凶猛的势头,朝着迎面而来的朴宝英电射而去之时,忽然想到自己刚才所有劲力全被“卷走”的诡异,冲口而出道:“小心!”
朴宝英心领神会,但是有阴阳真气这门顶尖心法护身,艺高人胆大之下,倒也夷然不惧。
倏忽间一个艳丽宫装的蝶儿,和一个白衣似雪的魅影纠缠在了一起。张残只见四条白璧无暇的晶莹玉臂,重重叠叠,晃动得张残眼花缭乱。
四只纤细柔美的玉手,如拈花采茶一样,优美地舞动着修长迷人的手指,不断地你来我往,你进我退。
别提这样的场面有多么令人迷醉了,因为这一刻,张残的心都是柔柔的。
无论朴宝英还是宫照玉,她们的美貌和肌肤都可谓世间少有,天下无双。此刻她们之间的缠斗,在如此激烈的运动之下,得以使张残窥探见她们平素深藏的皓臂,张残当真觉得大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