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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有这些讯息,说不定咱们今夜就可以拿下火风谷外围的山头。”
姚德听完乔远的话语,立刻仰头大笑起来,随后他拿出五枚传讯符,以神识留下话语,抬手一挥,传讯符立刻消失无影。
没过多久,白沙洲南端的五座山峰就沸腾了起来,一道道人影从山上飞出,隐匿在黑夜中,向着白沙洲北部疾驰而去。
而此刻,白沙洲北部的几座山峰同样热闹不已,那些火风谷弟子得知偷袭的人全军覆没后,顿时焦急、愤怒、惶恐等一系列情绪涌上心头。
“张师兄,三位师叔到底怎么说?”
白沙洲北部一座山头上,此刻有十多名修士聚在一个大厅中,那些修士神情无不透着焦急,眼中有些慌乱。
“三位师叔估计月河宗的人不久后会发动进攻,让咱们做好御敌的准备。”
坐在最前方的一名白衣青年,面色沉重的说道。
其他修士听到白衣青年的话语,略有心安,随即匆匆忙忙的便离开了大厅,向着另外一座山峰飞去。
可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南北交界处便发生了传出的剧烈的灵力波动,厮杀声、法术轰鸣声、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双方的第二场战争就此拉开。
因为月河宗弟子知晓火风谷的布防,再加上此刻突然袭击,五只队伍便犹如五把尖刀,直接刺入了火风谷的防线中。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五支队伍便彻底突破了火风谷的第一层防御,进入了沙洲北部。
沙洲北部最外围有两座山峰,这两座山峰总共驻扎了三十多名火风谷弟子,可以说他们三分之一的人手都集中在这两座山峰上。
姚德之前给出的目标便是,攻下两座山峰,尽可能灭杀更多的火风谷弟子,不过他却严令不可追击到沙洲北部内围。
五支队伍进入沙洲北部后,目标极为明确,速度极快的直奔那两座山峰而去。
此刻那两座山峰上的火风谷弟子正在紧锣密鼓的布置防御手段,可无奈他们在一炷香前才接到命令。
如今敌人来袭,他们却是来不及布置防御手段,只能拿出灵器与月河宗弟子厮杀在一起。
月河宗这边有五支队伍,总共五十人,加上他们十人一队攻防进退有度,几乎可以看做一个整体,那些火风谷弟子渐渐有些抵挡不住。
火风谷的人数本就少了十多人,再加上首战失败,士气不振,眼看其他同门也抵挡不住了,一些弟子心中便生出了退意。
这退意一生,他们本有十分实力,也难以发挥出七成,月河宗弟子趁势截杀,企图将那些想要逃跑的火风谷弟子尽数留下。
直至天亮之时,一名身穿青衫的男子急匆匆的落在了月河宗营寨,他健步如飞,脸上难掩激动之色,几步便来到了议事厅。
“回禀三位师叔,沙洲北部的两座山头已经拿下。”
“好!刘师侄,你们杀敌多少,损伤多少,敌人又逃跑了多少?”
乔远、姚德与狄清竹互相看了一眼,脸上皆是掩饰不住的欣喜之色。
“回姚师叔,那两座山头上共有三十二名火风谷弟子,杀敌二十一人,逃跑十人,我方有八人受伤,无人死亡。”
青衫男子弯腰躬身,恭恭敬敬的将战况汇报了一遍。
姚德听完此话,本甚觉满意,可仔细一想,这人数似乎有些不对啊。
“刘师侄,杀敌二十一人,逃跑十人,那还有一人呢?”
没错,这加上起来也才三十一个人,而他之前说是三十二人,显然还有一人他没有说。
此话一出,青衫男子面色就古怪了起来,犹豫了片刻,他才缓缓说道。
“有一名火风谷弟子主动投降,并且还说要加入我们月河宗。”
乔远三人一听此话,面色同样古怪起来,两方交战,不是没有投降的弟子,可投降也是迫于无奈,几乎没有人愿意主动加入敌对宗门。
另外,双方对于投降的弟子不会灭杀,只是会要求敌对宗门拿出大量的灵石赎回被俘虏的弟子。
如此一来,既不会让两宗关系到了不可挽回地步,也可以趁机捞上一大笔灵石,这样双方都是可以接受的。
因为这个缘由,一些到了绝境的弟子便会选择投降,可他们投降了也不会要求加入敌对宗门,而是等待自家宗门花费灵石将他们赎回。
“刘师侄,你将那人带来,让我们看看。”
姚德还未开口,乔远便脸露感兴趣的神色,轻声说道。
青衫男子低头称是,随后转身向着大厅外走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青衫男子便再次走了进来,其身后还跟着一名衣衫破烂,头发乱糟糟的少年。
那少年低着头,脸上身上都有黑灰,散乱的头发将额头和侧脸遮住,让人看不清晰面容。
他不过筑基初期修为,一走进这大厅,感受到乔远三人金丹期的威压,身躯便隐隐发颤,有些站立不稳。
“三位师叔,此人便是那名俘虏。”
青衫男子指着那少年,恭恭敬敬的说道。
乔远、姚德与狄清竹都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静静的打量那名少年,见他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姚德与狄清竹便失了兴趣。
“你叫什么名字?”
乔远目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精芒,盯着那少年,语气淡淡的问道。
“回前辈,晚辈名叫秦朗天。”
少年听乔远语气平淡,心中微松了一口气,连忙回道。
“秦朗天?”
乔远听到这名字,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了在草灵谷认识的一对姐弟,那对姐弟是星河宗修士,名为秦书月与秦书朗。
少年隐藏在发丝中的双目偷瞄了乔远一眼,见他目中闪过疑色,立刻心中一凛,头又低了一些。
“不对,那秦书朗虽也是个少年,但在草灵谷时他便是筑基圆满修为,如今就算未结丹,也不可能变成一个筑基初期修士。”
乔远目光闪动数下,心中暗道。
“乔师弟,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姚德见乔远目露沉吟之色,显然是心有所思,他便立刻传音问道。
“无事,只是我的一个朋友也姓秦,觉得有些巧合。”
乔远微微一笑,连忙传音回道,随后他又将目光落在了少年身上,语气依旧淡淡的问道。
“你身为火风谷弟子,为何想加入我月河宗?要知道你主动投降,我们是不会杀你的,只需要火风谷拿出一些灵石赎回你便可。”
“回前辈,晚辈……并不是火风谷弟子,只是被他们强行抓去的散修。”
少年犹豫了片刻,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话语中透着一股苦涩与怨恨。
听到此话,不止乔远一愣,就连姚德与狄清竹也是大为吃惊,抓散修上前线,这种事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
按理说,这第五座沙洲争夺战,大多都是筑基后期与筑基圆满的修士,筑基中期修士都难以生存。
乔远本就奇怪,这少年不过筑基初期修为,怎么会被派到这个战场上,这不是让他送死吗?
第四百六十四章秦朗天()
“你有何证据证明你不是火风谷弟子?”
沉吟了片刻,乔远缓缓开口,他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会听信这少年一面之词。
少年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摇了摇头。
乔远没有丝毫意外,若是这少年真的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是散修而不是火风谷弟子,那他才觉得奇怪。
“那你说说,你不过筑基初期修为,火风谷怎么会派你来这里?”
乔远没有丝毫迟疑,再次开口问道。
“回前辈,晚辈擅长阵法禁制,因此才被派遣来到此地。”
这一次少年不再沉默,也不再犹豫,而是紧接乔远的话说道。
乔远一听此话,眼中闪过感兴趣之色,擅长阵法禁制的弟子乃是战争中不可或缺的。
不过这少年只有筑基初期修为,就被派到如此重要的战场上,其禁制阵法说不定有过人之处。
“你现在布置一道禁制阵法,若是能入得了我的眼,那我可以考虑将你收入月河宗。”
姚德与狄清竹听到此话,转头看了乔远一眼,见他一脸感兴趣之色,也就没有多说。
少年听闻此话,脸上露出一丝喜色,没有丝毫迟疑,立刻盘膝坐下,双手急速掐出道道印决。
“咦!”
乔远见这少年布置禁制的手法有些奇异,顿时心中一动,脸上的感兴趣之色更加浓厚。
少年掐诀的速度虽不快,但每一步都扎实稳固,不疾不徐,手法看起来很是熟练。
乔远苦心钻研禁制阵法十数年,更是在草灵谷中研习了一些上古阵法,可见这少年的手法与掐出的印决,他竟然无法看出这少年在布置什么禁制。
“此人不简单。”
乔远心中默默暗道,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相信这少年先前的话语,认为他不是火风谷的弟子,当然,此人也不可能是一名普通的散修。
半个时辰后,少年双手垂落,眼中透着浓浓的疲惫,显然以他的修为,布置这道禁制对他的负荷极大。
乔远起身缓步走到少年身前,探出神识将那道无形的禁制笼罩起来。
“妙,真是妙,居然还有如此精妙的禁制。”
一盏茶后,乔远眼中双目精光一闪,忍不住出口赞叹道。
那禁制不过巴掌大小,可却能够随意延伸铺展,并且具有很强的防御力,筑基修为几乎没有人可以强行破此禁制。
不过这不是让乔远赞叹的重点,重点是这禁制的结构精妙非凡,他研究了十多年的禁制阵法,还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禁制。
可以说,这禁制几乎没有什么缺陷,除了以蛮力破坏外,常人无法以禁制手法破解。
姚德与狄清竹听到乔远的赞叹,脸上显现出惊诧之色。
他们不懂禁制,可却清楚乔远的禁制造诣极高,如今听他这样夸赞,却是不由得对那少年多看了几眼。
少年漆黑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露出满口白牙,同时他也明白自己身前的这位前辈,恐怕禁制阵法造诣颇为不凡。
刚刚想到这里,少年就看见乔远直接盘膝坐在了地上,双目紧闭,其神识不断在那禁制上扫过。
少年眼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诧异,他很自信自己所布置的禁制,无人可以破解。
不过在看到乔远认真的神色时,他的心中却是泛起了嘀咕。
“刘师侄,你随我来。”
姚德见乔远在研究禁制,自不好打扰,便唤了那青衫男子,走向偏殿,细细询问今夜的具体战况。
朝阳渐渐升起,直至晌午之时,乔远才缓缓睁开了双目,其眼中精光不断闪烁,有掩饰不住的惊叹之意。
那禁制最终还是被他找到了一丝缺陷,并以那缺陷为引破解掉了,可耗费的时间却是太久。
要知道,以他如今的禁制造诣,破解二阶禁制,最多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而现在他居然花费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秦小友,不知你师从何人?”
乔远深呼一口气,慢慢平复了内心的波动,低下头看着那不过齐及自己胸膛的少年,语气略显温和的问道。
少年呆呆的看着身前的青年,眼中有震惊之色,他倒是没想到这位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前辈,居然只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就破解了自己的禁制。
“回前辈,晚辈的禁制阵法乃是家父所教。”
听到乔远的问话,少年才回过神来,连忙低头答道。
“你父亲也是火风谷弟子?”
乔远听闻此话,眉头微微一蹙,淡淡的问道,
少年见乔远蹙眉,脸上立刻露出一丝惶恐之色,急声回道。
“回前辈,家父只是散修,前些年与人结伴探险,至今不知踪迹,晚辈辗转流离,这才被人抓到火风谷。”
“一个散修居然会如此精妙的禁制,小友不觉得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
乔远嘴角露出冷笑,脸上不信之色表露无疑。
这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却有筑基初期修为,而且禁制造诣也不低。
一个散修怎么可能如此年轻便有这样的成就,恐怕无论是哪个宗门,这样的人也足以傲视大多数天骄。
“晚辈不敢欺瞒前辈,家父是一位金丹期散修,所以修炼资源还是不缺的。”
少年脸上惶恐之色更浓,身躯微微颤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
“另外,家父早年从秘境中得到一块玉石,那玉石上记载了不少禁制阵法,晚辈刚刚所布置的禁制就是从那玉石上学来的。”
听完此话,乔远神色一动,嘴角露出似笑非笑之色。
“小友,如此重要的隐秘,你竟然这般轻易的说出,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人夺宝吗?”
少年听到乔远这样说话,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明白这前辈定然是对那玉石感兴趣了。
“前辈说笑了,如今晚辈是俘虏,是生是死还不是前辈一句话的事,再说那玉石也不在晚辈身上,如今已经随着家父失踪而下落不明。”
乔远眉头一蹙,暗道这少年不仅来历不简单,心性也远超常人。
“你也别拐弯抹角了,说吧,你到底为何要离开火风谷,又为何要加入我月河宗?”
“晚辈斗胆问一句,前辈之前所说话语是否当真?”
少年犹豫了好一会儿,双拳缓缓握住,好似鼓起了全身勇气才说出了这一句话。
乔远自然明白这少年是说之前让他布置禁制一事,没有迟疑,他点了点头。
“回前辈,晚辈在火风谷得罪了一名背景极大的纨绔子弟,这次被派到白沙洲,也是那人从中作梗,想要暗自除掉我。”
少年见乔远并未恼怒,其脸上才露出悲愤之色,缓缓说道。
“至于为何加入月河宗,晚辈自然是为了自保,不过晚辈绝非不忠不义之人,只要入了月河宗,晚辈定会为宗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到这里,少年已然抬头看向乔远,漆黑的眼中一片清澈,透着一股真诚与恳求。
乔远双目如电,紧紧的盯着少年的眼睛,一眨不眨,似乎要通过他的眼睛看透其内心想法。
“前辈,这是家父留给晚辈的玉简,其中记载了那玉石上的部分禁制阵法,前辈若是不信晚辈,还请看在晚辈献上玉简的份上,放晚辈一条生路。”
两人对视了数十息的时间,少年终是难以承受那两道目光,低下头,翻手取出一枚玉简,双手奉上。
乔远神色不露丝毫喜怒,神识一扫,便将玉简内外看了个仔细。
“你跟我来。”
他抬手将那枚玉简收走,随后也不在多问,转身向着厅外走去。
少年看不透乔远的心思,只得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两人没过多久,便来到了一座阁楼。
“你在这里随意挑选一处房间住下,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走出阁楼。”
乔远转身扫了那少年一眼,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可违逆的威势,让人不敢生出半点异心。
少年见这阁楼宽敞无比,且没有别人居住,显然这不是寻常之人能够居住的阁楼,按他猜测,这说不定就是这位前辈的居所。
他脸上露出喜色,连连点头称是,随后便快速挑选了一处房间,走了进去。
乔远双目精光一闪,立刻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拿出那枚玉简仔细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