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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洗还不行吗…”
第140章 唐门的故事（）
到了浴堂我就发现我的花瓣是有效果的，只不过那个毒药和腐烂尸体的气味过于恶劣了而已。
想不到我竟然还有机会能够洗一场花瓣浴，久违地感觉到了轻松和惬意，“但是好像事情一件也没有解决…”算了，不去想了，多扫兴啊。
咕噜咕噜咕噜——把头埋进了浴桶的水中。
偷得浮生半日闲，真是不容易啊。
这次总算可以香喷喷地去见唐大小姐了，难道会发生些什么？
不过事实证明，当然不可能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
“关于那一具尸体，你也近距离接触了，有没有发现什么值得一说的地方？”唐翠玉沏好了一壶茶，就等着我出来讨论问题了，刚出来又要想起那一具恶心到让人反胃的尸体，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在浴堂里多泡一会儿。
“除了特别恶心之外，好像没什么重要的线索，其实我觉得大概和一些化尸水差不多，所以才会这么恶臭。”我已经不想再回想起那具尸体的模样了。
“那你觉得会是什么人要下此毒手呢？”大小姐为我倒了一杯茶，以她的身份，我有些受宠若惊。
“堂主，我才刚来唐门，这几天一直在读书，甚至影羽堂许多地方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会是什么人下的手？”我就是刚好遇到这件事情，然后上去凑了一个热闹而已。
“说来也是。”大小姐喝了一口茶之后，放下了茶杯，“天京城果然有很多外面喝不到的好茶，不过，鱼龙混杂，就没有外面那么单纯了。”茶香四溢，的确是好茶没错，“你一定很奇怪，我作为影羽堂的堂主，怎么看上去好像有点窝囊的样子，好像没什么实权，对吧？”
“之前倒是没这么想过，不过你这么一说，发现好像是有这么一个问题。”任何门派势力，肯定都有自己的权利纷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是非，这一点其实是理所当然的。
“唐门现在的情况很奇怪，因为缺乏一个能够服众的核心人物，所以，各个堂口之间都各自做各自的事情，除了会在总部开一些不痛不痒的会议之外，基本没什么联系，这就导致了许多堂口做的事情连总坛都不知道，我这一次从总坛到影羽堂就是为了整顿影羽堂在天京城做的乱七八糟的事情的。”
“那么…为什么会这样呢？唐门内部怎么会没有足以服众的人？”按理说，这样古老的门派，应该一脉传承比较稳定才对。
“这就要说到上一次我和你说过的事情了，虽然很多古籍都记载过唐门的事情，但是和我现在的唐门没有任何关系，古籍上总是写着‘蜀中唐门’，可是蜀中在哪里？没有人知道，而我现在的唐门其实是由我的爷爷另立门户而建立的，许多秘密只有他知道，但是爷爷不说，带着秘密长眠在了脚下的土地里，我们也只能从古籍上窥得一二了。”唐大小姐愿意告诉我这些，说明觉得我还是比较可靠喽？“我钻研了许多古籍，记载并不完整，但是整理出了几个关键，第一，‘蜀中唐门’总部是真实存在的，第二，唐门中人祖上都不姓唐，真正的唐门是传说中的上古十二斩异使一族之一，不知道因为什么愿意而消失了，最后的唐门公主招收了一批武林中人重建了唐门，然后大家都改姓了唐，第三，‘蜀中唐门’现在依然存在于世界的某个角落，这就让人很好奇了，超出我们已知的活动范围的话，那就是妖界了，难道会在妖界？最后还有一个小插曲就是，最后的唐门公主有传言说飞升成仙了，她的名字叫做唐梦悠。”
“这么复杂啊…总而言之，有很多秘密我们都还不知道，而现在的唐门权利逐渐分散，力量不如以前了。”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万一哪天那个堂主一句话要分开，那唐门不就分崩离析了？唐门在江湖上虽然神秘，但也算是一方大势力。“我觉得，可能很多秘密，需要去找江湖百晓生那小子，他有初代江湖百晓生星躔月大人所记载的史书《我的狐仙姐姐》，这里恐怕有更多关于‘蜀中唐门’的线索。”
“他的记载也未必会比我们留下的古籍更加详细，而初代江湖百晓生星躔月大人，虽说是一代天桥说书人，不过也离现在太过久远了，和当下的世界没有任何联系，比如玄冥界，比如天京城，就只有我们知道了，不见于任何古籍。”
“那当然了，天京城不过是一百多年以前才建立的吧？”和玄冥界天下四杰之战的世界差不太多，是打败了玄冥界才建立的天京城，还是保护了天京城才打败了玄冥界呢？
“这就奇怪了，蜀中唐门流传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在一百多年以前，跑来建立一个新城呢？难道不能回到以前的地方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好像的确是更容易一些，把天京城建设得这么大，每个门派都花了不少功夫的吧？
“大小姐你为什么肯定‘蜀中唐门’至今依然还在呢？会不会已经只剩下废墟了？”往远离天京城的方向走，很容易找到一些时间有些久远的废墟，不过大部分都是梦貘一族的遗迹。
“因为，除了史书的记载之外，还有一份族谱，一直到我的爷爷，而上面的许多人，还是我的亲戚，偌大一个宗族，不会说消失就消失吧？但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他们一定都在那个‘蜀中唐门’里。”
原来如此，看来大小姐的想法其实和我在某些地方上一样，知道另一个世界存在的可能性，“那么，大小姐你有什么想法吗？”
“整合唐门的力量，找到这个世界的秘密，然后回到‘蜀中唐门’。”
“这么全盘告诉我真的好吗？”我只是一个刚刚加入唐门不久的新人而已。
“怎么，你会背叛我吗？”
“背叛什么的…倒是不太可能…”有什么好背叛的？这么做我有什么好处？“只是，这种事情，告诉我这种人，我也是一头雾水，或者说并不想参与其中。”
“是…吗？”美少女盯着我的眼睛，“我看起来，不像是这么一回事情哦？你也有很多秘密，不是吗？”
“呃，谁没一点小秘密呢…”眼神瞥向别处，不敢正面对着唐大小姐。
“好吧，暂时不说这些了，你说你已经把机关术看完了对吧？”
我点了点头，“看完了，机关傀儡术，是技巧性很强的功夫，一定要实战才行。”否则那些个精巧的设计，只看说明和图画肯定是不够的。
“既然这样走吧，去武道场，我看你合格不合格，我还没见过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看完《缺一门》的人。”堂主有命令，作为手下的我，肯定不能不答应，这里不是霹雳堂，我也不是唐翠玉的总护法，更不会像薇薇大小姐那样，被当成要成亲的挡箭牌，这也算是一种亲密的关系不是吗？
要是不出意外的话，我现在会和颜思薇在一起了吗？
不能的吧…清莹小师妹还在等我，婷月大师姐还在忍受着毁容的煎熬，我怎么可能抱着大小姐就乐不思蜀呢？更何况，薇薇大小姐对我…只是希望堵一堵其他人的悠悠之口而已吧。
不知道薇薇大小姐现在到底是怎么看我的…她会认为是我行刺颜真龙的吗？就算知道这件事情有古怪，又会不会选择妥协，就认定我为主谋，替父报仇？要知道，这是最容易实现，也是最能保全薇薇大小姐名声的做法了。
“机关傀儡人的设计我已经摸清楚了，身体是藏暗器的地方，而头、手、脚分别适合不同的暗器，头因为嘴的口径比较大，适合飞刀，或者可以暗藏袖里剑，手因为指尖口径小但是手指孔多，适合飞针，而脚适合飞爪一类的暗器，这样的一个机关人偶就是一个杀人利器。”从这个角度来看，的确比霹雳堂的火器设计得更加精巧。
“说的不错，不过所有的武功刀剑本身都无所谓正邪之分，只在于用的人而已，我唐门的暗器和毒药固然不算是光明正大的手段，但这并不妨碍唐门以行侠仗义为己任，心怀天下。”
“大小姐请放心，作为习武之人，我当然懂得这个道理，武道本身并没有正邪之分，全看习武之人本身的心术正不正而已。”就像我自己用粗布裹着背在背上的鬼煞剑一样，破旧的古铜剑，受诅咒的漆黑魔剑，这些都不能阻止师父用它来斩妖除魔，行侠仗义。
“说得好，你能把机关傀儡人完全拼装好的话，就算你这第一试通过了。”唐门的作风，大概就和现在的大小姐一样，浑身看不到一刀一剑，所有的武器都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这是唐门的风格，你可以不用，但是不能不会，以你的武功，不算暗器和机关傀儡术的话，在影羽堂里已经鲜有对手了。”
也就是说唐门中人都不怎么擅长拳脚功夫对吧，有暗器和毒药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本事在，谁还用拳头去打人呢？要不以后我也常备一个机关人偶？有的时候时候出其不意能有奇效。
第141章 梦中的对话（）
“你果然厉害，我没有看错人，一般人学会拼装一个机关人偶需要起码半年以上的学习，这些精巧的设计组装的时候一步都不能错，错了就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还有唐门的名声开玩笑。”万一华丽丽地扔出一个机关人偶，结果它就是出来吓人的，没射出暗器，那不就丢脸丢大了？
“半年时间，真的有这么夸张吗…”说起来，《缺一门》这样的大学问，半年时间去研究倒也不过分，应该说还太短了。
“除了你的天赋之外，我还想问一句，你在着急什么？”靠在假人身上的唐翠玉突然问出的这个问题让我有些猝不及防，“你如此着急地完成我给你的任务，不是为了增加我的好感度吧？是因为你心中有别的计划，没有时间躲在一间小屋子深究什么《缺一门》的奥秘，我说得对不对？”嘴角扬起的弧度告诉我，大小姐对自己的判断很有自信。
“啊…是这样没错…”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说谎的，本来就不打算长时间留在唐门，只是化名唐落，潜伏唐门，好好地观察一下江湖的情况而已。
“为什么呢？你想要做什么着急的事情？你的确记得，你说过，你之前待过——”大小姐没有说下去，等着我说出那个门派的名字。
“霹雳堂，我之前待过霹雳堂没错。”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霹雳堂和唐门一样在天京城都算是颇有名气的地方。
“你想回到霹雳堂吗？”大小姐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是啊…大概吧…”说是想回到霹雳堂并不准确，我只是想回到薇薇大小姐身边而已，只是想快点让薇薇大小姐明白，颜真龙不是我伤的，我不可能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去行刺堂堂天下四杰之一的杀神。
“为什么呢？唐门比不上霹雳堂吗？你在霹雳堂是什么样的地位？说到底，你又是怎么离开霹雳堂的？”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说明唐大小姐真的有点着急，这倒是让我有些感动和愧疚，别人这么看重自己，而我却想着唐门不会久留。
“倒不是说霹雳堂比不上唐门…只是…我和霹雳堂的堂主颜思薇有一些…稍微有点特殊的关系，堂主你还记不记得你去找薇薇大小姐聊京门驿站的事情的时候，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就是我…”
“站在颜思薇身边的人…”低头沉思了一瞬之后，少女抬起了头，“怪不得感觉有点眼熟，原来就是你啊，那么，为什么你会离开颜思薇身边呢？”
“因为…我和她之间…有一点误会…总之是很特殊的原因。”总不能告诉唐翠玉，在刚刚不久的血月楼掌门人杀神·千殇刀的宴会上，我被人误会捅了他一刀吧？那根本不是我做的，我怎么可能伤到天下四杰之中体术最强的颜真龙呢。
“好吧，我不追问你到底是什么原因，因为这个理由，反正我也不接受。”美少女站起身准备离开，走到一半的时候又回头对着我说，“如果是因为颜思薇的关系，你很想回去的话，那不就是说明了我根本比不上她吗？这种理由我是不会答应的，不过放心，我也不会为难你，很快你就不想回去了。”
“这…我并没有那样的意思啊，大小姐，你误会了…”不过她完全没有听我解释，自顾自地直接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武道场里孤零零的，显得气氛有些凄凉，“我闯祸了吗？”应该没有吧…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不至于吧…
大小姐走了，剩下的我应该怎么做呢？
反正也睡不着，那就再练一练吧，机关傀儡术全身都是暗器，就连操纵它的丝线也是暗器的一部分，因为盘云丝非常坚固，甚至可以扯断人的脖子，其实只要银针用得好，击中了人体的穴位，不需要毒药也能一招克敌，如果再算上毒药的话，的确比流苏的火铳更加厉害，最重要的是，傀儡可以拆成几个部分藏在衣服里根本没人会知道，真正的高手会在一瞬间把它组装完成，加入战场。
“果然还是不够熟练…”以我现在的手法，等我把傀儡装好，人都死了好几回了，“嘛…还是回去休息吧…”虽然心里着急，但是有些事情不是着急就可以一蹴而就的。
然而当我回到我的宿舍的时候又被房间里的景象震惊了，“什么鬼…”甚至惊得有点呆，因为我离开这么一点时间，居然房间里又结满了蜘蛛网，“这得多少蜘蛛啊，难道我这个房间特别招虫？”可是又没有在房间找到任何一只蜘蛛，非常奇怪，为此，我敲响了隔壁宿舍的房门，门虽然开了，但是只露出一道小缝，里面黑漆漆地，探出了半张脸，“嘶——”倒吸一口凉气，因为这半张脸不仅惨白，而且眼神还凶神恶煞的，“你…你好…”
“有什么事？”声音也沙哑到让人浑身不舒服。
“哈哈哈…没什么大事，我就想问一问你有没有见到大群的蜘蛛？”
“没有！”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留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宿舍门口，原来我是住在一个这么阴森恐怖又没有礼貌的人的隔壁？突然觉得唐门也不怎么安全。
“这家伙的样子很可疑啊…”总不能蜘蛛挑着我的房间织网吧？不过很显然我也没什么证据指责我这个可疑的邻居，暂时只能先打扫干净再说了，“明天…再去找大小姐解释解释吧…”到底要不要告诉唐翠玉一些秘密呢？比如京门驿站的事情，还有我在血月楼究竟发生了什么，“算了吧，反正我也没准备在唐门拖延下去…”
唐翠玉…虽然她和我说了不少，但是也不能肯定就是值得信任的人，关键是唐门和我实在没什么交集，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摸不清血月楼的形式的话，我根本不会来到这里，不管有没有蜘蛛，现在累得都要睡觉了，迷迷糊糊之中，有一个声音，从好像很遥远的地方，慢慢地飘到了我的面前…她开口说——
“绝望吗…”
“唔…”什么绝望不绝望？
“和心爱的人被迫分离的感觉怎么样？”
“唔唔…”和心爱的人被迫分离？清莹小师妹？婷月大师姐？还是…薇薇大小姐？“谁在说话…”双眼根本睁不开，但是耳边飘荡的声音好像是真的。
“哼…看来你的绝望还不够深呢…”
“我的绝望？”是啊，天无绝人之路，“我是不会绝望的，不管面对什么，我都要走下去。”
“你的信念是为了什么？就为了两个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