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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已经放了寒假,因此今天来的小孩子很多,王富非常高兴。
他为今天上梁准备了许多铜钱,特意去信用社换的,大部份是一文的铜元,偶尔也有五文、十文的,一大筐的铜钱,加起来足足一千六百八十八枚铜钱,讨的是一路发的彩头。
王大亮背着这好几斤的铜元爬上去,大喊一声。
“天上掉钱了!”
一把把的铜钱从天而降,孩子们一哄而上,笑呵呵的四处争抢,欢声笑语不断。
一千六百八十八枚铜钱洒下来,甚至还引得许多围观的百姓们也笑呵呵的加入了地上捡钱的行列。
很快,钱洒完,但地上依然还有很多人在寻找。
孩子们个个抓着一把捡到的钱,满脸开心。
捡完钱孩子们并没急着离去,因为按习俗,洒完铜钱,还要扔包子。
上梁铜钱是主家自己备的,但包子却不能自己备好,得由亲戚送,而且必须是主家的姐妹兄弟们送,比如说王大亮的姑妈舅舅姨娘叔伯们。
送多送少全看个人,没有规定,但主家最后能收到的包子越多,也就能扔的越多,自然也就越有脸面。
早年,大家手里都不富裕,送包子,可能也就是送十个二十个一家。
不过今天王富的一众至亲。却统一商量好了,每家送一百个包子。
当一筐筐白白的大包子抬上来时,围观的那些人都在惊呼。
王富是村里第一个盖起砖瓦房的普通百姓,看着过去和大家一样的王富,如今盖起了大砖瓦房,还有了这么大的体面,大家都是艳羡不已,甚至不少人也已经暗暗下了决心,明年也要开始盖新房。
包子由王富的这些兄弟姐妹妻兄妻姐们亲自挑着过来,每个箩筐上还盖着块红纸。每担包子挑过来。就会有匠人高喊他们的名字,并喊出他们送的包子数量。
“姐姐王彩姐夫金华,贺上梁大吉,送包子一百个!”
。。。。。
王富夫妻两边兄弟姐妹都多,最后收到的包子足有一千八百个。
父子两个从上面不停的往下面人群中扔包子,大家笑呵呵的接个不停。上梁送的包子并不会留着,送多少就会扔多少,全送给前来祝贺的乡亲。几乎每个来的人,都接到了好几个包子。
虽然如今大家手里日子比以前好过不少。一个包子也算不了什么,但这种喜庆热闹,却着实让大家开心。
等包子扔完,王大亮却又拿出了一包糖来。
他站在屋梁上。向下面大把的扔着各种糖果,让那些孩子们喜出望外。
而大人们则感叹着,这些糖果良乡也有卖,但都很贵。比散装的白砂糖可贵多了。
“王富家真是发达了,盖砖瓦房,儿子又当官了。上梁都接到一千八百个包子,真是了不得。”
“士官还不是官。”
“怎么不是官?我听王富说,大亮不是已经当班长了吗?”
有人道,“班长才管十个人哩,得当上排长连长,才能升那个军士长,当了军士长才是真正的官了,军士还不算官哩,顶多算是吏吧。”
“班长咋就不是官了,管十个人不也是军官?”口袋里装着王家刚洒的铜钱,左手里拿着王家扔的包子,右手里捏着王家抛的糖,好多乡亲们都是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因此都很帮着王家说话。
况且,就算只相当于吏,可在普通的乡下百姓眼里,官和吏那都是他们得仰望的。
“听说最近好多媒人上王富家提亲哩,我家是没有女儿,要不我也肯定要请媒人来说亲哩。你看王家这房子,三间大砖瓦房还带着这么大一院子。还有大亮这孩子,年轻高大,又是在部队里吃公粮的,如今还成了班长呢,指不定过两年就成排长连长,升军士长,成九品八品的老爷了,要是能嫁到王家,那还不立即是吃香喝辣,以后做夫人太太了。”
“王山啊,你家老三上次说那门亲听说没成啊?要我说啊,你也学王富一样,盖个三间大瓦房,这媒人立即会来你家说亲。有了新砖瓦房,哪还需要你去求着人家,那些女方反过来得倒求着你们家哩!”
这话说的王山心动不已。
“可盖三间砖瓦房得不少钱呢,听说王富家这新屋子前后花了一百出头呢。”
“一百来块钱而已,一年挣不够顶多两年,你家两个大的儿子成亲分出去过了,可你家不还有三个大小子和四个没出嫁的大闺女吗,如今可都是进厂子挣钱的,你一家可不比王富家少挣,盖个房子一百来块,你家一年攒的钱都够盖五间六间大瓦房了。”
王山吸着王富刚才散给他的大前门,道,“现在是这样,可谁知道这景象能不能长久呢,有两钱也不能一下子都花光啊。”
“你就是抠,这两年什么东西都涨价了,以后肯定还会涨,砖啊瓦啊,工匠人工钱啊,你现在盖还能便宜点,再过几年,肯定还得花更多钱。”
王山家人口多,以前因为人多,因此是村里有名的穷户,经常得借钱借粮过日子。但这两年,良乡也建了不少的工坊,王山家的那些孩子如今个个都大了,除了分家另过的两个儿子,他还有三儿四女跟着一起过,都成了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大姑娘,如今全都在厂里做过,一家有七个在工厂挣钱。
王山现在不但欠债早还光了,银行里还存了不少钱呢。
大家甚至都说,如果不算村里过去的那几家富户地主,如今村里存款最多的就应当数王山家。不过这王山或许是穷怕了,就算有俩钱了,也是抠抠索索的,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不过年过节,绝不肯割一斤半斤肉。
甚至连扯点布做新衣裳都舍不得,就因为他太抠,因此他托人给他家老三说亲,人家一看他家这衣着打扮和吃的饭菜,都不太愿意。
如今大家日子不比从前了,谁还吃不饱饭?
可王山家偏偏还坚持着一天两顿,甚至在不是农忙之时,还有一顿是吃稀的。
“我觉得盖房子还是不如当兵有前途,要是我家老三能跟大亮一样进部队当兵吃粮,那要找媳妇肯定简单。”王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道。这烟味道很好,可惜他自己是舍不得买的。
“现在想当兵可没早两年那么容易了,听说识字的优先。好多还只招那些十一二岁的,招进去了还得边训练边读书呢,不过这些小娃子如果运气好招进去了,前途无量呢,等到二十岁左右,就能直接当军官了。”
“知道哪里还有招这样的娃娃不?”王山忙问。
“哎呦叔,你家老三都二十多了,年纪早过了啊。”
“老三年纪过了,可我家老五才十五岁啊。”
“十五岁也大了,人家只招十一二岁的,还得是读过书的,况且这也个也招的少,都是有数量限制的。”
“这样啊,哎!”
王山一脸可惜的吐着烟雾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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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章 反击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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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孟拱。
发源自冰山的独龙江和恩梅开江在附近汇合为大金沙江,雨季已经过去,这条从孟拱直流入海的大河,此时也温驯了许多,不再如野马般的奔腾咆哮。
腊月的缅甸,不再酷热难耐,雨水连绵。
在这里,一年只有三个明显季节,三到五月的时候是暑季,六到十月则是连绵的雨季,十一到三月则是旱季,也称为凉季。
这里的暑季时能热死人,尤其是那些可怕的蚂蝗、蚊虫、蛇蝎等毒虫,加之那极为恶劣的地形,崇山峻岭以及茂密无比的丛林,一度让郑芝龙和他的南征军吃尽苦头。这种极可怕的气候还让南征军中爆发了疫病,一度让郑芝龙本来还不错的进攻态势尽去,不得不收缩防守,暂时放弃南下。
好不容易熬过了暑季,结果雨季又来了,这是真正的雨季,没完没了的雨下个不停,河水暴涨,山洪频发,泥石流等更是家常便饭一般,这样的季节就是正常的行军都难,别说还得翻越高山,跨越河谷,穿越丛林。
郑芝龙最后也终于清楚的认识到了这片地方的独特之处,不再跟着老天对着干了。他向皇帝的一份奏报中表示,只用两三万人几个月灭掉东吁已经不现实了,朝廷得做好长期的打算。他提议稳扎稳打,步步推进。
修路,建兵站,筑城堡,要塞,一个一个钉子的钉下去。在这片地区的堡垒中储存足够的粮草弹药,然后让将士们也慢慢适应这里的气候,多备医药。待到凉季的时候,再一步步推进。
皇帝对郑芝龙很支持,哪怕朝中很多人弹劾他,认为他在中南毫无进展,甚至还有弹劾他趁机在中南做生意赚钱等,可皇帝依然没有换帅。他的提议,得到了皇帝的支持。
郑芝龙这一年的时间,基本上就是在修路。修路,修路,然后筑城筑城筑城。
贵阳到缅甸的马路也已经在年前正式全线贯通,这条路前后动员了六十余万人,花费无数钱粮,最终打通了这条重要的运输通道。在郑芝龙的要求下,这条大路从贵州贵阳开始,直通云南昆明,然后经楚雄、大理到了永平。路修到永平后。又增加了一条支路,主路自永不继续向东南,过腾冲后进入南甸,出神护关。越过大金沙江进入孟拱。
另一条路,则在永平分支,经保山、施旬、陇川,出汉龙关。到达木邦。
郑芝龙打算还要一直修下去,北路沿大金沙江西岸一直往南修,最后直通东吁都城阿瓦。而南线则沿着阿瓦河西岸。同样一直往南直通到阿瓦城下去。
同时,沿着这两条路,修筑兵站,堡垒、要塞,屯军驻兵,一步步推进。
修这两条陆路还有一个重要的考虑,就是等到了旱季后,大金沙江和阿瓦河的江水就会比较平缓,完全可以通航行船,不论是出兵还是运输补给,都能发挥极大的作用,到时沿着河流的堡垒,就能守卫这两条水上通道,同时也做为河上的补给点。
为了能够一洗前耻,扳回面子,郑芝龙和他的南征行营将领们,可是苦心积虑的一直在研究制订着一个旱季大举进攻的计划。
黔滇路的全面修通,让更多的军用物资和粮食等源源不断的运到了前线,许多民夫工匠也随之而来,一座座堡垒兵站也都拔地而起。
物资日夜不停的运进来,还有一个个标协的士兵也源源不断的开到。
郑芝龙的手里已经不再只是两万余精疲力尽的士兵了,他现在手里汇集了超过十二个协六万多人的部队,足足两个整编镇的规模,无数的大炮也终于得以运过来,尤其是许多重达数千斤的大炮,也到达了前线,不少直接已经安装上了那些堡垒要塞的炮台上。
没有了雨季连绵的雨,大汉陆军步兵们手里的火枪,也终于能够无所担忧了。
郑芝龙站在江边码头上,看着浮桥顺利搭建成功。
眼下大金沙江在旱季时,水面很平缓,江面只有不过五百步左右宽,一里多宽而已。江心深处,则还有三丈多深。从这里往下,在旱季时,大金沙江反而是最好的通航时段,等到了雨季,江水暴涨,那时这条河就如脱缰的野马,反而很难通航了。
黔滇路北段到了大金沙江就是终点,然后就是缅甸北路了。第一座浮桥已经建好,将缅北路和黔滇路连接起来,按计划,这里还将修建四座浮桥,以保证物资的运输过河。
在浮桥的下游不远,那里还有一座规模不小的造船厂。
这也是南征军的计划中重要的一环,就地伐木取材,然后打造船只,既能运兵也能运送物资,甚至还能搭载体一些火炮,成为移动堡垒,机动支援岸上。
河里,一些新到达的部队士兵,甚至还在河里洗澡。腊月时节,这里却凉爽无比,恍如中原的端午节前后。
可以说这里夏天热的要命,可冬天,却根本没有冬天。最冷的时候,也如中原三月时节。完全不需要冬衣,都快过年了,士兵们却都还是穿着夏装。这不,许多刚到来的部队,休假之时,每天还要跑到江边来洗澡游泳。
“这些好命的家伙,根本都没见识过这鬼过方可怕的另一面。”
一名参谋官望着那些正在河里心情嬉戏洗澡的士兵们,不无羡慕的道。当初他们在北边那些连绵的山地和雨林里拼命,忍受着各种闷热、蛇虫蚂蝗等的时候,雨季里一连数天身上都没有一根干纱的时候,这些家伙根本就不知道。
“娘的,这凉季一到,完全就是另一个世界啊,感觉江河也温驯了,山林也美妙了,天气更是凉爽无比,娘的,简直爽的不能再爽。”
“现在我们面前已经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了,水陆并进,两路发兵,现在是要兵有兵,要炮有炮,那些东吁土狗还如何阻挡我们?”
南征军这一年里可以说是憋屈的很。
“凉季有五个月时间,现在刚过两月时间,如今是万事俱备,三个月时间,足够我们打到南方海边去了。”
“大帅,咱们可得速度快点,刘枢密使现在已经就任南洋总督,他手里可是有着好几支舰队呢。咱们憋了这么久,可不能最后却被南洋军区和海军给摘了桃子?”
郑芝龙绝不会允许刘允升趁机摘桃子,他憋了一年,就为了如今这翻身一仗。只要他打赢这一仗,那么之前这一年的憋屈气就能尽出,朝廷里也没有人能再说他什么。
可万一最后让刘允升来摘了桃子,那他可就真成傻逼了。
“把出兵日期提前一下。”
原定的出兵日期是在大年初六,本意是让将士们过完这个年。但现在郑芝龙感觉自己压力很大,若是过完年再出兵,一旦刘允升带着海军从新加坡杀过来,趁他们跟东吁人做战时,直接从沿海登陆,那他岂不是血亏。
“改到什么时候?”
“腊月十六。”
“后天?会不会太匆促了些,木邦那边能够来的及准备吗?”
“足够了,这次我们南北两路同时进攻,孟拱这边四万人水陆齐发,木邦那边一万兵马也全都派出去,此外,把那些土著民兵也都动员起来,咱们进阿瓦城过新年!”
参谋长笑道,“明年就是马年了,咱们进阿瓦城过年,也算是马到成功。”
南洋。
狮城新加坡,刘允升眉头紧皱,刚刚又一份商船失联报告呈交上来。这已经是半月来第七艘失联的商船了。
七艘船都是先后在南洋失去联系的,全都是大汉商人的商船。这些船都是一些百多吨的三桅商船,船主基本上都是些跑单帮的,因为不是船队同行,商船上也没有多少防御的火炮火铳。
“大帅,这定是红夷们干的。”
此前,在南洋这片海域,还没有几个海盗敢这么猖狂。如果说偶尔一条商船被劫,那还是很正常的情况。但短短半月时间,七艘商船被劫,就非常不正常了。大汉可是在这里有一支舰队,长期巡逻南洋,执行剿灭海盗护航任务的。
过去曾经猖狂的海盗,许多人还吊在新加坡的港口绞架上呢。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了,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