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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茬,是也不是?”
能不是吗?事实就是如此。
虽然熊开山没有说话,但是他站在严二娘面低头不做声,就已经证明了一切。
0437、考场风波()
熊开山死里逃生,而且因祸得福,并不是偶然的。
熊储庞大的内力,在这里发挥了救命的作用。
因为他给熊开山灌注十五年的内力,才最后打通被堵死的穴道经络。
熊开山已经没事了,接下来就应该想办法消除隐患。
消除隐患唯一的办法,就是抓住那个隐藏在暗地里的家伙。
此后三天,熊储和曼黛莉化明为暗,对镇南城及其周边地区进行反复搜查,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大海捞针是不可能的。
在一个陌生的广大区域寻找一个人,就和大海捞针差不多。
关键是熊开山那天晚上遇到突然袭击,根本没有看清对方。
什么模样?多大年纪?是男是女?
这些内容一概都不知道。
救治熊开山的过程中,熊储仔细检查过他胸口的五个血窟窿,也没有明确的发现。
因为那五个血窟窿,完全是强大的内力从五根手指头激射而出造成的。
铁锤上留下的指痕,也分辨不出那个人是男是女。
种种迹象表明,这都是大力金刚指造成的。
大力金刚指,是一种至刚至阳的歹毒功夫。
正因为如此,熊储几乎可以肯定凶手就是一个男人,可惜就是找不到踪影。
当然,这个隐藏的敌人虽然有极大威胁,但是并不能影响全局性的工作。
上一次协商好的事情都已经开始铺开,比如说开科取士,就已经在镇南省范围内开始宣传。
凡是有志于前来镇南省谋求进身之路的人,都可以报名参加文科举人乡试、武科将领选拔。
报名的条件并没有局限于镇南省,也没有限定一定要有功名在身,更没有男女之别。凡是认为自己有一技之长的人,哪怕是一个庄稼汉都可以报名参加。
镇南省督府衙门的榜文别出心裁,真可谓是开天辟地。通篇没有一个“之乎者也”,全部都是老百姓一听就能够明白的大白话。
榜文明确指出:只要你愿意为老百姓做事,哪怕你只会种地、养蚕、打渔、织布、煮盐、挖洞、开矿、打铁、盖房、修路、架桥,都可以参加这次乡试,争夺各专项举人的名额。
榜文强调:由于境内四周不太平,尤其是南方的缅甸、老挝、安南出现了大批叛逆,他们背叛自己的祖宗割据自立,纯属大逆不道。只要你认为有勇力,愿意为国家出力平叛,都可以报名参加将领选拔的武举考核。
原本被接二连三的战争搞得风声鹤唳的九个县,这一下子又热闹起来。
欢呼的、叫好的,讥讽的、咒骂的,应有尽有。
欢呼的、叫好的,都是平民百姓,自己的孩子终于盼到了一线出头之日。
讥讽的、咒骂的,都是土豪劣绅,或者书香门第,因为这次乡试简直“不成体统,有辱斯文。”
自古得民心者的天下。
虽然熊储主导的这一次“有辱斯文”的乡试,遭到了几乎所有大世家的一致抵制,但是报名的人流还是绵延不绝。
熊储坚信自己的第一个师傅逍遥子说得没错:贫寒出才子,富贵出纨绔。
真正有能力,又愿意为老百姓做事的人,绝对不会是什么官二代、富二代,而是社会最底层老百姓的孩子。
他们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不仅对各种社会弊端有切身感受,而且知道老百姓最迫切的希望是什么。
只有受到各种压榨,饱经苦难磨练的人,才具有推翻旧体制,建设新秩序的勇气和毅力。
而这样敢于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人,才是熊储需要的对象,也是他信赖的人选。
“师傅,看来这个鬼地方真的鱼龙混杂,乱七八糟,和中原也没有什么区别。”
五六年没出现,一直隐藏在暗地里的周老四突然出现在熊储的房间:“据我们私下了解,好像有两家书院的弟子,准备在我们科举考试的那一天前来闹事啊。”
熊储抬头看着自己的这个挂名弟子,二十多岁年纪,竟然是满脸络腮胡子,看起来差不多三四十岁。
“具体怎么回事?”
周老四低声说道:“师傅,城南龙岗书院,原是嘉庆年间的进士李启东所创。被我们赶走的知府侯文才、同治窦敬禹上任之后,每年补贴书院一千二百两银子。”
“这座书院的学子平时就是游山玩水,吟诗作对,也学中原那边的东林党讽议朝政,写一些什么狗屁不通的文章。”
“我们这一次别开生面增开一次乡试,他们本来以为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没想到督府衙门的榜文张贴出去以后,竟然是面对所有老百姓。那些所谓的当地才子,认为有损于他们的颜面。”
“最近三天,他们都在秘密串联,南镇大客栈墙壁上都贴满了他们的声讨文章,把我们的督府张大人骂得狗血喷头。而且准备在我们开始的第一天冲击督府衙门,围攻兼任学政的张大人。”
熊储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里都有东林党的余孽捣乱作祟。那个什么龙岗书院,现在有多少人?你们都查清楚他们的背景没有?”
周老四从怀里摸出一卷黄纸打开:“目前在书院出入的人有二十多人,但是这么多年积累下来,这附近的读书人竟然有一百多人,而且其中有二十二个秀才,九名举人。”
“这些读书人绝大部分都是朝廷当年塞边过来的汉人后裔,还有好多人是朝廷发配过来的罪犯后人。他们在这里生根发芽,有的已经传了五六代。”
熊储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败类,永远都是败类。当年被朝廷发配出来,看来没有冤枉他们。这样的读书人不是我们所要的,一个都不要。让你的兄弟们做好准备,如果他们胆敢冲击会场,立即采取断然措施,一个不留!”
“仅仅你们的斥候营还不够,你马上下去找你的二师兄熊开山,让他调一千人给你指挥。不动则已,一动就要雷霆万钧,斩草除根。”
“老百姓连饭都没有吃的,他们不去考虑如何播种五谷,改善民生。每天在那里高谈阔论,对朝廷的事务指手画脚,简直岂有此理。”
“把这个消息告诉督府张大人,事情发生以后龙岗书院没收,改名为镇南农桑学堂。今后重点培养农垦、铸造方面的人才,每年的补贴提升到两千四百两。”
熊储一直没有正当的名分,就像现在的镇南省,最高官员就是督府大人张毓秀。
张毓秀也知道熊储的身份极其敏感,所以一上台就大包大揽,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然后在暗地里和熊储、万练秘密协商处理。
经过暗地里的分工,文举就由张毓秀、孙学易、侯铭德负责,武举就是万练、熊开山、樊涛负责。
熊储没有具体任务,主要躲在幕后掌控全局。
崇祯二年六月十八日,上午辰时就是两大乡试开科的日子。
熊储的重点还是放在武举这一边,文举那边暗地里就是周老四。
所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主要是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就凭一张嘴巴,翻不出什么浪花。
但是武举现场就不一样了,那都是一些半大小子,而且来的肯定都是力大无穷,手底下都能够来两下子的家伙。
既然是考武举,赶考的人身上绝大部分都有兵器。一旦闹起事来,普通的军卒单挑就不一定干得过。
武举考试就放在城北校军场,这里面是熊开山原来的军营,可以容纳五千人。
樊涛的骠骑营一千人维持秩序,本来认为足够的。
没想到熊储打扮成一个赶考的小子,曼戴莉化妆成为一个小丫鬟贴身跟着到现场一看,两个人就吓了一大跳。
军营前面人山人海,人声鼎沸。这哪里像赶考啊?分明就是征兵现场。
三千多人黑压压一大片,在军营的辕门外你推我拥,不亦乐乎。
“别人也没完全说错,这的确有辱斯文。”熊储站在数十丈开外的一棵大树下,看得直摇头:“他们这都在吵什么呀?”
曼戴莉也笑道:“公子,他们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排队,这是在领入场号牌。现在这都很不错了,听说前几天这附近动不动就有人打架。这些人都没有怎么读过书,当然也不是斯文人。所以脾气火爆得很,伸手动脚是家常便饭。”
熊储还是直叹气:“军师一向把军法看得最严重,为什么也不管管呢?”
曼戴莉笑道:“军师说过了,积怒则威,积威则勇。战阵对决,最后拼的就是一股气势。如果这些人在接受训练之前,连一点脾气都没有,那根本就不能上战场。”
恰在此时,熊储一眼扫到东北角的大树下,顿时大吃一惊:“咦?黛莉你看看,那边怎么会有一群小姑娘啊?看她们马匹上还挂着长枪,难道她们也要参加武举考试吗?”
曼戴莉点点头:“我昨天听樊涛说,安排的接待客栈里面,好像有四十多个小姑娘。我们这一次没有男女之分,所以她们参加武举考试也很合理。”
“南蛮之地千年战争不断,自我保护意识特别强烈,所以养成了彪悍的民风,最彻底的全民皆兵,公子可不要小瞧我们女人。”
要出事就是要出事,天王老子都挡不住,不管你如何预防都没用。
熊储看见了一群小姑娘,却没有发现另外一边还有一群小姑娘。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更不知道是什么人激怒了另外一边的小姑娘,她们二十多人竟然拉过战马飞身而上,挺起长枪就向辕门外面那些排队的人群杀过去。
这一下排队的秩序顿时就乱了,开口怒骂的,抬手拔兵器的不一而足,一场混战就在眼前。
0438、蛮横无理()
俗话说:无事不要得罪女人,有事更不要得罪女人,尤其不要得最小女人。
所谓小女人,也就是年纪不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少不更事,一旦胡搅蛮缠起来,简直天下无敌。
小姑娘能够天下无敌的杀手锏,那就是不讲道理。
如果你想和那些已经被激怒的小姑娘讲道理,除非你活得不耐烦了。
这一次的武举考试,骠骑营的统领樊涛就是主考官之一。
给三千多人分发号牌,本来是几个百夫长的事情,而且是副统领亚斯布鲁具体负责。
可是亚斯布鲁刚好是蒙古人,对于这边的情况根本不了解,而且这里的方言他也听不大懂。
虽然参加考试的人都尽量憋着嗓子说官话,但是听起来还是挺费劲。尤其是彝族人、傣族人的名字非常古怪,念起来都很拗口。
要登记好每个人的名字,这还真是个大麻烦,所以分发号牌的速度就很慢。
熊开山带领骠骑营上一次的战斗,造成了九百多人的伤亡,所以严二娘给他补充了一千景东军民府的俘虏兵。
当然,其实已经不能叫俘虏兵,因为现在的镇南省和景东军民府关系融洽,已经结成了同盟军。
这一次接待参加武举考试的工作,负责登记和发放号牌的事情,就是这些补充兵来负责。
因为他们能够听懂本地方言,关键是景东军民府常备军的军卒都能写会算。
要出怪事,它就会出怪事。
亚斯布鲁安排景东士卒分发号牌,应该说是没问题的。而且也是量才使用,合情合理。
可是,问题就出在负责登记的景东士卒身上了。
只要是个正常人,那都有自己的亲情观念、家乡观念、人情观念。
开点儿小后门,抄点儿小近路,排队的时候加个塞子,这都是常有的事,所以才有“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么一说。
景东军民府和镇南省现在几乎不分彼此,两地的百姓互相往来根本没有丝毫限制。
这一次镇南省突然开科取士,督府衙门的榜文自然也就张贴到了边界线上,希望能够让更多的人都明白。
南蛮之地数千年以来,当地土族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够得到汉人朝廷的赐封,然后就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地位。
即便那些奴隶主,也是得到过朝廷赐封官印,才会变成土知府,也就是土司。
否则就算你再有钱、再有势,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这一次竟然有机会参加考试,一旦考上就是一个举人老人的崇高身份,光大门楣就在眨眼之间。
而且这一次的考试和以往大不相同,再也没有原来那种门阀身份的规定,可以说让周边的老百姓全部都心动了。
到朝廷做官,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也是一个无法抗拒的诱惑,自然就吸引了周边很多本土家族。
既然吸引了很多人,当然也就吸引了景东军民府的人。
景东军民府的人一过来,发现主持登记的士卒竟然是自己的老乡,当然大喜过望。
俗话还说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熊储在后面看见辕门外吵成一团,就是因为那些分发号牌的家伙,公然给自己景东军民府的老乡开后门,可以先拿号牌进场,从而引起了众怒。
既然敢前来参加考武举人,那都是练过几年,甚至练过十几年的英雄好汉。
三句话不对路,撸起袖子就可以开打。
他们当然不敢打考官,但是对于插队的那些家伙,绝对不会客气。
不管你的来头大小,今天大家都是赶考的考生,身份都一样。
而且谁也说不清楚进入辕门之后再出来,地位会发生什么变化。
说不定就是我考中举人了,你们都变成了我的部下,所以一个个都劲头十足。
既然迟早要交手比试的,那还不如在辕门外把你打败,让你进不去,也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既然前来考试,同村的人、同乡的人都是结伴而来,自然而然就变成了各种小团体。
而且在漫长的部落争斗中,不同的部落之间,都积压了数不清的恩怨情仇。
现在这些小团体都不登记了,一致决定首先在辕门外把自己的竞争对手干掉,剩下的举人都是自己的了。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所以场面一下子就火爆起来,直接要开兵见仗。
熊储看见的那一队小姑娘飞身上马,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要对另外一个小团体发起进攻。
“黛莉赶紧去查看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熊储眉头深锁:“如果真的打起来,只怕会引起附近各部落的纷争,到那个时候就不好收拾。”
曼戴莉展开轻身身法,绕了一个大圈子进入兵营,时间不长又回来了。
“公子,军师在里面。”曼戴莉低声说道:“这一群人来头有些古怪,二十几个小姑娘就是领头的。他们一共来了四百多人,军师是故意想看看他们是否真心要参加这次武举考试。”
熊储有些奇怪:“难道军师已经知道她们的底细吗?”
“是的,七天前就已经派人盯住她们了。”曼戴莉点点头:“据军师说,在四十年前曾经出现过一次永昌兵变。当时的黔国公沐昌祚,巡抚萧彦借用境外的缅甸叛军对哗变士兵进行围剿,才勉强平定。”
“说是平定了,其实就是把那些参加兵变的人赶进了大山。四十年过去,这些人都希望回到自己的祖籍地。她们都不是当地土族,而是从川、楚、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