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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玺平要招亲的消息,很快便不胫而走,家喻户晓了。
红榜上的内容如下:城北代府将于三日后,为大少爷代玺平举办招亲大会,择最佳贤内助。诚请诸有意之适婚良家女子,届时按报名先后顺序在代府门前排队,日期截止五天后,逾期不候,望广告之。
代家富可敌国,代大少爷又一表人才,全城不知有多少小姑独处的女子为之倾倒。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即使削尖脑袋她们也要往里钻。
可是,恐怕这一大群人都要失望了,因为代玺平素来不青睐这些庸脂俗粉,在他眼中,只有秀外慧中、气质独特的女子,才值得他付出真心,与之白首不相离。
而这位女子,其实早已藏在代玺平的心房很多年了,就像一块黏答答的牛皮糖粘在他心脏,怎么甩也甩不掉。
这,也正是他一直避口不谈婚事的原因。他不死心,他仍然在等她,即使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嫁人,他还是很固执地这么久久地等下去。
她的名字叫作高雅,是他二姑的独生女,也就是他的表妹,两人与白墨临和计千离一样,也是一对青梅竹马。
掐指算来,两人已经五年没有见过面了,她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自己何时才能再见到她?她会不会碰巧打听到自己招亲的消息呢?
这些,是代玺平这辈子,最希望知道答案的问题。
他无时无刻不在殷切盼望着在招亲大会上,一眼瞧见她就站在自己面前彬彬有礼地微笑。
她很爱笑,很懂礼貌,很爱吃甜食。代玺平此刻记得的,便只有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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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锦书()
“这位客官,不好意思,我们客栈已住满了客人。还请回。”“无双客栈”的掌柜抱拳歉道。
“什么?又满了?”白墨临吃惊道。
连续找了三家客栈,都是像那掌柜的这般说法,不是客满就是房间已被预定,此刻,他愈加懊恼了。
“掌柜的,二楼三号退房。”
正当白墨临与娄落灰心丧气地掉头欲走时,从楼梯上走下来两名女子,皆手握长剑,身穿杏黄色道袍。
“好,两位客官,总共是六两八钱。”掌柜的对二人道。
付完房钱,这两位女子便快步地离开了,经过站在原地的白墨临面前时,二人纷纷打量了他片刻。
“二位,你们也真是运气好啊,恰撞上那两位客人退房,正好给你们两口子空出一间房来。”掌柜的冲白墨临笑道。
“掌柜的,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不是两口子。”白墨临擦了擦脸上的汗,难为情地苦笑道。
“哦?那倒是老头子我一时嘴快,说错话了,还请少侠见谅啊。”掌柜的尴尬地拱手抱歉道。
“掌柜的言重了。是三号房么?烦请您遣人带路。”白墨临拱手道。
“不错。就是二楼的三号房,小完子,快带两位客官入住。”
掌柜的挥手招来一个精明机灵的伙计,将钥匙递给了他。
那伙计便一脸热情地领着白墨临与娄落上了楼,他推开房间,哈腰道:“两位,就是这里了,请。你们若有事,尽管吩咐在下便是。”
说完,他便跑下楼去了。
白墨临前脚踏进房间,后脚刚想抬起,忽然瞧见娄落呆呆地怔在原地。
她的脚步迟疑,像是灌了铅一样,始终抬不出,头垂得很低,拇指指甲还不自然地摩擦着中指上厚厚的茧。
白墨临见状,将前脚退了回来,疑问道:“娄落,你怎么了?为何不进来?”
“我我”
娄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只紧紧地咬着嘴唇,嘴皮已被咬破,渗出浅浅血丝来。
白墨临走近她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愈加不解道:“你的头不烫,不像是生病了,娄落,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我,少主,我我没事,只不过属下不敢与少主您共处一室,少主您尽管进去,属下就在门外侯着。”娄落断断续续地回道。
“那怎么行?外面风大,更深露重,我怎么忍心留你在外过夜?你若是生病了,教我如何安心?”白墨临拒绝道。
“可是可是,少主,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属下,属下岂能与少主同同睡?”
娄落的头垂得像挂在树上的椰子,就快要掉到地上去了,也许是害怕白墨临瞧见自己脸上的异样,才刻意逃避他的目光。
“我知道,男女有别,同床共枕确实不妥。虽然我是你的少主,但我也不能随意支配你。喏床上不是额外有一副毯子么,这样吧,我睡地上,你睡床。”白墨临仔细想了想,缓缓道。
“啊?万万不可啊,少主,属下岂可让您睡地上,要睡也该是属下打地铺,您躺床上休息啊。”娄落惊慌失措地连连摆手道。
“唔你当真甘愿睡地上?”白墨临惊诧地问道。
“嗯,只要少主睡得好,属下就算睡猪圈也无妨。”娄落拱手应道。
白墨临见她如此坚持,自己也深知她脾气倔,再怎么劝说也是枉费口舌,便只好点头应允了。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再推托了。”白墨临道。
“那属下这就为少主铺床。”娄落开心地笑道。
她终于不再迟疑了,大步流星地走进房里,抱起毯子简单地摊在冰凉的地上,再一丝不苟地将床铺得整洁、干净。
白墨临看着她,笑了笑,眼前瞬间浮现出十年前,她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场景来。
他突然有一种想跑上去抱着她亲的冲动,但他还是克制住了,他知道别说亲她,就算是摸摸她的手,娄落也是会很惊慌的。
她真的太在乎自己与白墨临的悬殊身份了,以至于两人之间总存在着一层隔阂,走在他后面这么近,已经是她所能接受的最大限度了。
隔着屏风,一间本来就不大的房间此刻被分成了两半,也将白墨临与娄落隔离成两半。
夜,渐渐深了,娄落摘下绾发的头带,披落的一绺绺乌黑亮丽的秀发,像一泻泼墨的瀑布。
接着,她轻轻地解开结扣,宽衣解带,只剩下贴身的乳白色内衫,投射在屏风上的影子,隐隐约约显露出她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身材。
“少主,该睡了。”娄落柔声道。
“嗯”白墨临老老实实地闭上眼,只低吟一声。
“呼”
娄落吹灭油灯,摸黑爬进毯子里,将身子蜷缩着,很快就沉沉入睡了。
白墨临舒坦地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一直在担心睡在地上的娄落。
她不像那些千金小姐娇气柔弱,反而甚是坚强吃苦,这正是白墨临十分欣赏她的一点。
有时候,他自愧弗如,他再三反省自己:究竟我何德何能?竟让一个姑娘为自己吃尽苦头,却又不求任何回报?
正当白墨临陷入沉思之时,外面传来“咚—咚!咚!咚!”的轻微响声。
声音虽轻,却在寂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仿佛就在耳边回响。
很晚了,很晚了。
白墨临暗想道:现在,约摸是丑时了吧。
敲着竹梆子巡夜打更的更夫已经报了“四更”的时,他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寒潮袭来,小心着凉”
很冷,凌晨的天气突然变得很冷。
白墨临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他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被窝里,贪婪地取暖。
可是,很快,他便将被子一把掀开,他满脸忧心忡忡地,望向那座屏风上颤抖的影子。
“好冷好冷啊”那个影子在痛苦地呻吟着。
现在正值春季乍暖还寒之时,沉浸在夜色中的房间犹如雪窖冰天,冷风刺骨。
夜间温差大,娄落却不合时宜地睡在地上,身上只披了一席单薄的毯子,怎么会不瑟瑟发抖?
没有多想,白墨临飞快地跃下床,抱着被子越过屏风,径直走近熟睡却不停哆嗦的娄落。
白墨临蹲下来,将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她冰凉的身子上,并轻手轻脚地将她抱在怀里。
他看见她的鼻子被冻得通红,连鼻涕也流了出来,心下甚是难过。
他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用自己的手紧紧地握住她冰凉的双手,用自己的体温慢慢暖和着。
他闻到一股馥郁芬芳的发香,在空气中肆意地流窜着。
那是他闻过的比花还香、比糖还甜的气味,刹那间充斥着他大脑里的血液。
白墨临看着娄落白净的脸,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喃喃道:“明明就是个娇俏的姑娘,为何非要扮作男子,随我打打杀杀的?你,又是何苦呢?”
上半层漏壶里的沙子漏得越来越厉害,更夫也卸下梆子回家补觉去了,新的一天即将降临。
此时的娄落,睡得像个婴儿一样,很安静,很安静
第073章: 偷荷包的小乞丐()
世人皆知,武林盟培养了一大批碧血丹心的密探,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千锤百炼的密探所经受的训练是何等严苛,何等艰苦。
而在这间密室铁门上,挂着一把沉甸甸的枕形錾花铁锁,它在这门上已经整整挂了一个月,赫然可见,这锁身已是锈迹斑斑了。
俄而,两名挎刀守卫走近那铁门,只见其中一名守卫立定在门口,掏出一大串钥匙,然后仔细翻找了一遍。
很快,他娴熟地捏着一把金黄色钥匙,并将它对准锁孔,轻轻往顺时针方向一扭。
只听得“咔嚓”一声,锁开了,铁门被另一位守卫卖力地推开。
随着门“吱吱呀呀”地被推开,一缕缕灿烂和煦的阳光急速地投射进密室里,驱除了笼罩其中的黯淡阴气。
过了一会儿,从密室里,陆陆续续地走出来十几个男子。他们皆两两结伴,一同踏过了门槛。
白墨临呢,则是最后一个从密室走出来,他仰望着天边的太阳,伸了伸懒腰,尽情享受着阔别已久的日光浴。
“哇!真舒服!外面的空气,依旧那么新鲜,外面的天,依旧那么湛蓝。真好!”白墨临由衷地感叹道。
毕竟,他业已一个月没有呼吸过外面的空气,没有仰望过外面的天空了。
经历了一个月的磨炼,白墨临似乎更加成熟稳重了,依旧英俊的脸庞上多了几丝坚忍,目光如炬,神采奕奕。
踩着星星点点的圆形光斑,踏着婆娑摇曳的树影,白墨临大步流星地,顺着铺满鹅卵石的小道,径直来到了议事厅。
“属下白墨临,参见盟主。”白墨临向正襟危坐在凤椅上的裘中棠,低头叩拜道。
“好!快快请起!”裘中棠笑着吩咐道。
“是,谢盟主。”白墨临遂起身拱手回道。
“白少主,怎么样?在密室集训的日子可还好受?”裘中棠呷了口茶,戏谑地笑问道。
“承蒙姜探长关照,属下没吃什么苦头,只是,这一个月以来,属下感慨万千。”白墨临答道。
“哦?有何感想?说来我听听。”裘中棠好奇地问道。
“以前属下本以为自己见多识广,直到进了这密室,学习了诸多新颖本领后,属下这才觉得自己真是井底之蛙,赧颜汗下,实在羞愧。”白墨临长叹一声,自嘲道。
“那这么说,你在密室里训练,倒是收获匪浅,长进了不少咯?”裘中棠问道。
“长进不敢说,收获倒是挺多,这都多亏了盟主您的引荐啊。若不是您邀我加入,恐怕我这一辈子,都没机会学到这么多东西。”白墨临谦逊而又十分感激地回道。
“这是你自己的命数,就算我不在背后推你一把,你也会走上这条阳关大道的。好了,赘余的废话,我就不多说,现在,我要跟你谈谈正事了。”裘中棠郑重其事地说道。
“盟主您尽管吩咐,属下洗耳恭听。”白墨临拱手认真回道。
裘中棠起身离开了座椅,缓缓走了下来,近了白墨临身前。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嗯,根据当初慕凌云的遗札,以及前几日天龙司呈献的情报来看,我推测,千屠门的党羽首领意欲死灰复燃,暗中积草屯粮、招兵买马,企图扬幡招魂,将众余孽旧部再度集结。这,对于我们来说可谓是个危险的信号啊。”
“那,那该如何是好?”白墨临听了,登时大吃一惊,又疑惑问道。
“现在唯一的对策,便是切断那些爪牙的来往联系,并且杜绝中原各地的武器、粮草、人马供应,以免他们的网越撒越宽。”裘中棠愁眉紧蹙,坚决而果断地回道。
“大千世界,茫茫人海,要想彻底垄断交易市场,这,谈何容易啊?”白墨临眉头紧锁,摇头感叹道。
“这你不用担心,我们武林盟耳目众多,遍布全中原,只要费些时日,我想,应该不成问题。”裘中棠安抚道。
“哦,若是如此,那就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属下还是不懂,千屠门的旧部若要迅速纠集,隐密地通信联系,那我们又如何去切断他们的联络呢?”白墨临点了点头,继而又连连摇头,不解地问道。
“你这个问题极好,正问到此事的点子上,我就直说了。千屠门首领乃是当年的少门主屠岸灼,只是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狡兔三窟,根本无人能追查到他的住所。”裘中棠娓娓说道。
“哦?这么狡猾的老狐狸?!”白墨临嗤之以鼻道。
他停顿一小会,继续说道:“是啊,他在暗处蛰伏已有几十年了,也不知他换了多少身份。言归正传,屠岸灼召集旧部的方式,便是通过天椒城颁布的‘五大灵刀与七大魅剑’。”
“五大灵刀?七大魅剑?那都是些什么兵器?”白墨临吃惊又好奇地问道。
“五大灵刀,分别是月神、叱咤、影刃、乌云、毒牙;七大魅剑,依次是刑光、落英、无痕、满天星、片尘、来仪、灭佛。”裘中棠耐心地列举道。
“哦?!我们光明教的刑光剑竟也榜上有名,那不知他们如何从这些刀剑上传递消息?”白墨临低头瞧了瞧腰间的刑光剑,讶道。
“其实,每一把灵刀与魅剑上,都隐藏有诸多不同图案条纹与甲骨文,这些定义各异的图文,就像是语言一样,通过刀剑的媒介而传达信息。”裘中棠回道。
“那也就是说,要想断绝他们的私下来往,务必要将这五大灵刀与七大魅剑收集完全,再统一封印起来?”白墨临流畅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一丝不苟地揣测道。
“不错,你果然很聪明,竟懂得举一反三。这次任务,我也可以放心交给你去做了。”裘中棠拍掌赞道。
“盟主过奖了。请盟主详细交代任务,属下定竭尽全力圆满完成。”白墨临拱手道。
“好!玄鹫司灵鹫部少冠白墨临听令!”裘中棠拿起几案上的一副卷轴,脸色严肃地下令道。
“属下在!”白墨临拱手叩道。
“从今日开始,你将以武林盟密探的身份,奉命潜伏京兆府福州城,务必在两个月内找到子叱咤刀,并顺利带回凌霄阁。这幅卷轴,便是我叫画匠连夜绘制的子叱咤刀图像,你且随身携带着,以便追查它的下落。”裘中棠命令道。
“属下遵命!”白墨临拱手回道。
他接过卷轴,仔细浏览几遍后便收好,用细黄带小心翼翼地绑住。
片刻间,他便将子叱咤刀的模样镌刻在脑海里,烂熟于心了。
“白少主,路上可要注意安全啊,虽然这是你正式成为密探以来,第一次执行任务,但我相信,你能成功带回子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