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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替白墨临解了围,白墨临自然是万分感激,他拱手谢道:“多谢这位公子解囊相助,这锭银子便算我欠你的,来日白某定全数归还。”
“阁下客气了!不过是锭银子罢了,阁下不必介怀。”那男子拱手笑道。
“初次见面,在下先自我介绍下。我姓代,名字唤作玺平,我见你年纪比我稍小些,你且称呼我代兄便是。”那男子继续拱手说道。
原来,这衣冠楚楚的男子,便是富甲方的福州城首富代光祖的独苗代玺平,年纪估摸着有二十岁。
“原来是代兄,在下白墨临,有礼了。”
说完,白墨临身子微躬,彬彬有礼地作了个揖。
“那这位公子是?”代玺平看了看娄落,好奇地问道。他竟时错觉,将英姿飒爽看作男儿身。
“代兄误会了,她可不是什么公子,而是如假包换的妙龄姑娘。她是我的。。。我的朋友,叫作娄落。”白墨临苦笑地澄清这有趣的误会,拱手回道。
“哦?原来是娄姑娘,在下竟时眼拙,真是罪过罪过!”代玺平大吃惊,再仔细看了看娄落,向她抱歉道。
“没事,代公子不必内疚。”娄落拱手回道。
“对了,听你们的口音,应该是外地人吧?”代玺平问道。
“不错!我俩是从姑苏东丘而来,因有要事办,故而不远千里来到这福州城。”白墨临拱手,五十地回道。
“哦,原来如此!那你们可有住处?我适才听说你的荷包被偷了,如今身无分文,要不,我借你们些银两暂且先用着?”代玺平真诚热心地问道。
“多谢代兄关心。代兄的好意,白某心领了,只是,我们今日已受了你的恩惠,实在不想再欠你的人情。钱财乃身外之物,代兄不必担心。”白墨临婉拒道。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况且自己又有任务在身,白墨临时刻警惕自己要谨慎小心,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也罢。既然如此,我便不强求了。白贤弟,以后若有困难,直接来城北的代府找我便是。”代玺平拱手道。
“好!代兄,我等还有事情要办,不能久留,失陪了!”白墨临拱手告辞道。
“白贤弟,娄姑娘,慢走!”代玺平让出道路,向白墨临与娄落拱了拱手,笑道。
出了“悦来客栈”大概里地,白墨临与娄落前后走在大街上。
娄落想了想,加快了脚步,走近白墨临身前,拱手问道:“少主,我们如今没有盘缠,接下来该如何打算呐?”
白墨临叹了口气,强颜欢笑道:“没事,我有办法。”
说完,他将佩戴在脖子上的块白玉平安扣摘了下来,捏在手里反复抚摸着。
他略带低沉的声音说道:“这块白玉平安扣,乃是由和田玉制成,最起码能值八、九百两银子,暂且先拿去当了,换现金使用吧。”
娄落细心地发现,白墨临的眼神里掠过丝不舍,他的手指不停地在那块平安扣上摩挲着。
可见,他是多么不忍将它当掉,要不是荷包被偷,手头资金紧张,他也断不会拿这块陪伴自己多年的平安扣去当的。
话说此时,在“吴记当铺”不远处的间药店门口前,男女正像没头的苍蝇样漫无目的地乱走着。
那汉子,约莫三十多岁,但是他满脸褶皱,加上背又有些驼,格外显老,看起来却像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而那女子,二九年华,容貌虽说不上有多出众,有多漂亮,但是却很耐看,是那种越看越觉得好看的类型。
比起她的模样,更引人注目的还是她紧紧地挎在肩上的刀袋,也不知是何等宝刀,让她如此小心呵护,生怕被人抢夺了去。
这对男女,从年龄上看,像是父女,其实不然。
那汉子是那女子的亲舅舅,唤作于有德;那女子芳名唤作邹青青。
两人来自河南开封,看样子,也是第次来这福州城,许是来投奔亲戚的。
可能是不耐烦于有德呶呶不休的唠叨,邹青青路上两手都在捂着耳朵,嘴里还嘟囔道:“舅舅!你很烦嘞!我不听,我不听。。。。。。”
于有德见他不听自己说话,也没发脾气,只是温柔地把她捂耳朵的手摘下,苦口婆心地说道:“青青啊,你别捂耳朵嘛!你听舅舅说,我们刚来这里,身上盘缠都快用光了,老家的亲戚都没找到,你就先把这把刀给当了吧。你看,那前面正好有家当铺!”
听到他说要把自己好生看护的刀给当了,邹青青顿时就不开心了。
只见她放下手,把揪住邹有德的右耳朵,责怪道:“舅舅啊,你这么执迷不悟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不准打这把刀的主意,就算我们吃人家的剩饭剩菜,睡大街上,也不可以把这把刀当了!”
于有德捂着生疼的耳垂,恳求道:“好好好。。。舅舅听你的便是,你快放开舅舅的耳朵,疼啊!”
邹青青见他乖乖求饶,这才放开了手,气仍然没消,只警告道:“舅舅,你必须对天发誓,以后绝不再提当刀的事,否则,我辈子也不理你!”
“好好好。。。舅舅听你的便是,诶,你啊,真是随你娘,大大咧咧、刁蛮暴力,点没你舅舅我温柔体贴、风度翩。。。”
“闭嘴。。。”
于有德正陶醉于自我吹嘘时,突然见到邹青青扬着的拳头,顿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噤若寒蝉。
“快,快对天发誓,我要亲眼见证你的真诚!”邹青青命令道。
在这两人之间,仿佛角色对换了样,似乎邹青青才是舅舅,味地命令于有德做这做那。她叫他往东走,他绝不敢往西走,也真是滑稽有趣。
“好好好。。。舅舅听你的便是,我于有德对天发誓,今后不再觊觎我外甥女邹青青的刀,不再有拿她的刀去当的念头,否则,天打五雷轰!”
于有德竖起无名、中、食三指,仰望着天空,装模作样地发起誓来。
“好了,这么听话的舅舅才是好舅舅嘛!其实,我也不是这么不近人情,只是这把刀比我们的性命还重要,万万不能丢了。”邹青青郑重其事地说道。
卸下了野蛮的面,恢复般女子细腻的面,这样仔细品来,现在正讲道理的她,其实还挺温婉可爱的。
“好好好。。。舅舅听你的便是。”
这句话仿佛成为了于有德的口头禅,句被自己外甥女给逼出来的口头禅。
“但是,我就奇怪了,这把刀到底是什么来路?你这么稀罕它?”于有德疑惑地问道。
那邹青青每天都把它戴在身上,连睡觉也不脱下,简直比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还要高。
邹青青突然严肃起来,她缓缓说道:“这把刀,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我实际上根本不知道。它是个月前,我出师下山之时,师父将它托付给我的。她曾千叮咛万嘱咐,教我莫要离开它半步。”
邹青青口中的师父,便是云南普洱无量山上的普度神尼。邹青青原本出生在大户人家,可惜好景不长,她六岁时,家道中落,她的父母又染上瘟疫双双撒手人寰。
之后,她直寄住在舅舅家,直到无量宫的宫主普度神尼的到来,她的命运才发生转折。
拜入普度神尼门下后,她尽习无量宫武功,练就身好武艺,也练就了她刁蛮暴力的性格。
“既然你都没见过它模样,那不如我们打开看看,睹为快?”于有德眼珠子骨碌转,坏笑道。
“这。。。不行。。。”邹青青摇头禁止道。
“青青呐,你听舅舅说啊,那个你看,你师父是说叫你不能丢了它,又没说不可以看眼,是吧?我们就瞧两眼,又不会把它吃咯!”于有德怂恿道。
“这。。。好吧,我也很好奇,这把刀到底长什么样子?”
经过舅舅这么说道,邹青青动摇了,犹豫会儿后她便取下刀袋,蹲着身子准备打开看。
这时候,旁虎视眈眈的于有德突然从她手中抢走刀袋,撒腿就往当铺跑。
“喂!舅舅你,你出尔反尔!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发过誓的!喂。。。”邹青青气得直跺脚。
没多想,她便展开身法,脚尖轻轻点,便像只轻盈的蝴蝶,飞快地追了上去。
“呼呼呼。。。好累!”
此刻,沾沾自喜而路狂奔的于有德,口气都不带喘地冲到了“吴记当铺”门口。
来不及多歇息,眼见邹青青就快追上来,他便卯足了劲往当铺里跑。
“当。。。当这把。。。把刀,掌柜的,你看。。。看看能当多。。。多少钱!”于有德把刀袋塞进典当台的窗口,气喘吁吁地问道。
那掌柜的刚想接过刀袋,却被只猝不及防的手给抢回去了,吓得他魂都快飞到九霄云外了。而这只手,便是邹青青的手。
毕竟邹青青是习武之人,要追上于有德简直易如反掌,在他要典当的节骨眼上,邹青青及时赶到,并立即阻止了。
“对不起,我们不当了!”邹青青连连向那掌柜的抱歉道。
邹青青边将失而复得的刀袋重新挂回肩上,边揪着于有德的耳朵,气愤道:“舅舅,你真是太不省心了!要我怎么说,你才听得明白,亏你刚刚还发过誓呢!”
“哎哟!我。。。舅舅跟你闹着玩呢,快送开手,疼死了。”于有德再次哀求道。
“哼!我不理你了,我再也不信你了!你要记得,你可是发过誓的,可得小心着别被雷劈咯。。。”
邹青青将他揪到门外后,才肯松手,嘴里却不依不饶地说着气话。
“切,哪有这么邪门?说几句屁话就能打雷?天庭又不是你家。。。”于有德撇撇嘴,不屑顾地嗤道。
“轰隆隆。。。”
突然,道闪电划破了天空的沉寂,声惊雷搅醒了大地上的生灵,似乎是天上的雷公电母在拍案震怒。
这突如其来的晴天霹雳,把刚刚还发出不屑冷笑的于有德吓出了身冷汗。
他哆嗦道:“不。。。不会吧?!哎呦!我去,这么灵?!”
相信以后,他也再不敢乱说话,不敢再随便发誓了。
代玺平与随从元宝刚好从悦来客栈走出来,元宝惊叫道:“少爷,真是奇怪啊!平白无故的,怎么会突然打雷闪电呢?难道是要下雨了,可惜我们没带雨具。。。”
代玺平淡定地微微笑,摇了摇扇子,缓缓说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是有些人乱发誓言,遭报应罢了。。。走吧!”
“是,少爷!”
然后,元宝跟着代玺平不紧不慢地返回代府去了。
白墨临恰正握着白玉平安扣,慢慢靠近“吴记当铺”,没想到被气冲冲的邹青青给迎面撞上怀。
他立马扶住她,两脚谨慎地往后急退了步。
自从他上次被那个偷钱的小乞丐撞,搞得自己现在沦落到这般地步后,他便被撞出了心病,生怕此刻撞他的又是个顺手牵羊的歹徒。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公子,你没事吧?”邹青青边不好意思地道歉,边紧张兮兮地问道。
“这位姑娘,我没事,请你不用担心。”
白墨临看清楚邹青青的模样,又见她满口恭敬地道着歉,觉得她应该不是什么心术不正之人,便放了心。
但很快,他刚往下坠了几分的心,下秒又突然下子地悬到了嗓子眼上,只因为他看到邹青青挎着的那个刀袋。
这时候,因撞了白墨临下,邹青青肩上的刀袋上方霎时破开了个小口子,露出点点刀柄来。
而这刀柄上恰纹有奇怪的图案,究竟这图案是什么,白墨临就算扯长了脖子也没看清。
“少主,你没事吧?”娄落担虑地问道。
“没事。。。”白墨临心不在焉地回道。
“青青啊,你没撞到哪吧?要不要紧?”于有德上前把邹青青全身打量了番,关切地慰问道。
“我怎么会有事,舅舅啊,是我撞了别人呐!”邹青青苦笑道。
“既然没事,那走吧,这天色,也不晚了,去吃点东西垫吧垫吧。”于有德先走步,然后催促道。
“额。。。舅舅,你就知道吃!喔,公子,实在抱歉,你真的没事吧?”邹青青再三询问道。
“没。。。没事!”白墨临摇摇头,微笑回道。
她这突然的撞,其实把白墨临撞得不轻,可是白墨临是个九尺男子汉,难道教他追究介女流的责任?好面子的白墨临是如何也做不来的。
“那好,公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行告退了,再见。”邹青青拱手说道。
“慢走。。。”白墨临拱手回道。
人虽走远,他的眼睛却依然目不转睛地,盯向邹青青的方向,与其说是盯着邹青青,倒不如说是盯着她挎在肩上的那柄刀。
“她身上这把刀。。。会不会?会不会就是。。。我要找的子叱咤呢?”白墨临暗自揣测道。
这么想,他便后悔自己刚刚没有将邹青青留住,好好盘问她番。
可是,人已失去了踪影,福州城这么大,要去哪再找她?那岂不是大海捞针么?白墨临狠狠地拍了自己巴掌,扼腕叹息。。
第六十六章: 共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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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记当铺
白墨临与娄落并肩走了出来,他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银两,脸上的颜色有些难看,似乎不太满意。
“哎!没想到福州城典当行这般不识货,我这白玉平安扣好歹也能换九百两,掌柜的老先生却只给了不足七百两。”白墨临摇头叹息道。
娄落拱手道:“少主是觉得吃亏了么?属下这就回去找那老先生讨说法。”
说完,她便就要转身折返当铺,打算揪住那老先生的衣领,好好“讨”个说法。
“罢了。。。娄落,每个地方的当铺都有不同的规矩,我们何必为难他?吃亏是福,走吧,我们还有人要去见。”白墨临及时制止道。
“是,属下鲁莽了,请少主恕罪!”娄落拱手歉道。
“没事。哦,对了,这些银两还是由你保管着吧,我这人马虎,怕随便就给弄丢了。”
说完,白墨临将手里的钱袋往娄落这边抛,在半空划出道完美的抛物线。
娄落只手稳稳接住,拱手回道:“是,少主,属下定竭尽全力保管好钱袋。”
说完,娄落将那包钱袋小心翼翼地放入上衣的夹层里,好似在身上藏了个稀世宝贝。
“嗯。。。那我就放心了,可别再被那小乞丐撞了,否则,我们就只得喝西北风咯。。。”白墨临喃喃地诙谐道。
福州城城南,刘记绸缎庄。
这家绸缎庄的位址本处于繁华地段,规模又是全福州城最大的,可是这生意却直萧条不红火,收益也很不理想。
就连隔壁两家小本经营的双香胭脂铺与沈记大药房的生意都比它火爆得很,相比它门可罗雀的冷清,来往这两家的客人可谓是络绎不绝。
此时,绸缎庄的门是紧闭的,关得很死,很死。
白墨临也很奇怪,虽说这刘记绸缎庄是武林盟密探设置在福州的联络地点,但毕竟打开房门做买卖,难道还有自断财路的道理?
也不知是掌柜的不懂经营,还是这店面不过就是掩人耳目的摆设。
白墨临虽疑惑,却又不会去问,他在为期个月的集训日子里,他学会了“不该问的最好不要问,不该知道的最好装聋作哑。”这两句箴言。
白墨临抬头望了望黑黄色牌匾,也许是新刷的红漆,“刘记绸缎庄”这五个字,在夕阳的照耀下十分亮眼。
白墨临推开门,带着股习习的凉风踏进了店里,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