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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临回道“打尖,给我来两斤熟牛肉干,一盘花生米,一坛花雕。”
“好嘞,您楼上请,稍等片刻,你要的酒和菜马上就上。”说完,小二就扯着嗓子对后厨喊道:“二楼两斤牛肉干,一盘花生米。”
“客官,您这边请。”那小二走到楼梯口,作了个请的手势,向白墨临说道。
于是,白墨临在小二的带领下,上了二楼。一楼已经满客,二楼也还只剩几个座位了。
他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把剑和包袱放在桌子上,脸向着窗外,悠闲地欣赏着风景。
这时,那小二拿了一坛花雕上楼来,他径直走向白墨临,放在桌上。躬身地说道“客官,您要的酒,请慢用。”
白墨临点了点头,笑道“好,你下去吧。”说完,小二下了楼。
白墨临取来杯盅,拔掉那坛花雕的塞头,自个倒酒喝起来。自从在百草居和百草老人畅饮之后,他倒就此喜欢上了喝酒。
他微抿了口酒,细细品尝着,然后再把剩下的一口喝下肚,笑道“这酒味道还真不错,再来一杯。”
接连喝了三四盅酒,菜这时候终于上了。一盘花生米,两斤熟牛肉。白墨临搓了搓手,拿起筷子就想大快朵颐。
正当白墨临狼吞虎咽之时,他后面那一桌上三个客人,正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最近城里发生的大事。
其中一个格子衣中年男子说道“听说最近北孤山琅琊派的人,在四处抓郎中山上,也不知究竟要干什么。”
然后,另外一个黑衣年轻男子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告诉你们吧,听说琅琊派不知为何,众多弟子都好像中了邪一样,莫名其妙患了怪病。萧掌门这才派遣其他弟子,四处抓捕郎中大夫上山,为患病的琅琊弟子诊治。”
“哦,原来是这样。不知那些弟子现在如何了?萧掌门抓那么多郎中,应该能查出病症,将他们救治痊愈吧?”又一个黄衫男子问道。
“不,那些个郎中医术庸俗,琅琊弟子所患的病症又甚是奇怪,他们根本就束手无策。据说萧掌门一怒之下,将他们全数杀了。”那消息灵通的年轻男人连连摇头叹道。
“没想到那萧掌门竟这般滥杀无辜,草菅人命,惨无人道,真是可恶。这种武林败类,人人得而诛之。”白墨临无意间听了几人对话,一时为那几个无辜的郎中抱不平,放下手中的盅,愤怒地拍桌喝道。
那几人一惊,纷纷向白墨临望去。黄衫男子首先起了身,然后其他二人紧随着站了起来。
黄衫男子走近白墨临的桌前,拱手说道“这位少侠,这儿可是琅琊派的境内,你刚才说的话若是被琅琊弟子听到,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白墨临也站起来,拱手向三人回礼道“多谢各位提醒,在下白墨临,见过三位兄台。不知你们怎么称呼。”
黄山男子首先回道“在下沈儒,本地人士,白少侠,幸会幸会。”
“在下文正琪,潘中府人士,见过白少侠。”那年轻的黑衣男子笑着拱手回道。
“在下高京,武阳人士,在此见过白少侠。”格子衣男子拱手回道。
“幸会幸会,不如一起喝酒畅谈吧。”白墨临邀请三人道。
“好,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三人依次坐下。
文正琪首先问道“白少侠,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不知你是从何处而来?到此又所为何事呢?”
“在下东丘人士,来此是为了上北孤山寻一味药引子救人性命。”白墨临回道。
“原来如此,如今北孤山琅琊弟子怪病泛滥,恐怕你要上山必定困难重重啊。”黑衣男子文正琪替白墨临担心道。
“无妨,北孤山无论如何我都得冒险一闯,就算是龙潭虎穴也不能打消我要上山的念头。”白墨临拱手回道。
“对了,刚才听你们说,琅琊派最近到处在抓郎中,不知现在可还有动静?”白墨临再问道。
“哎,本地的郎中都被抓上山,因为没治好弟子的病,皆死于萧掌门的掌下了。”黄衫男子回道。
“而且,那萧掌门仍不死心,将魔掌伸向了外地的郎中。听说,他们今日还动身去抓一个叫做冷神医的上山。”
“冷神医?”白墨临吃了一惊,想起十年前和爹一起求访的冷善针冷神医,暗想道“莫非就是他?”
白墨临问道“可是留柳村的冷善针冷神医?”
“没错,确实是来自留柳村的。这不,琅琊派的弟子现在正押他过来了。”黑衣男子看了看窗外,见这时琅琊派的弟子正好押冷善针上山复命。
白墨临听了,忙凑过去一看,只见冷神医在几个琅琊弟子的推推搡搡下,提着药箱,不情不愿地走着。
白墨临见状,暗想“冷神医曾破例救过我娘,于我有大恩,若这回冷神医被押上山,断然不会救治江湖中人,那岂不是会被萧玑襄那厮杀害?不行,我一定要救他。”
拿定了主意,白墨临便向三人说道“各位,那位冷神医是我的恩人,如今他有难,白某断不能坐视不管。我定要出手救下他,就此别过了。”
文正琪回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们也不拦你,白少侠注意安全,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白墨临背上包袱向三人拱手回道。
然后,他拿起冰蝉剑,从窗外一跃而下,正好落于那几个琅琊弟子面前。
那几个人见白墨临横空而降,一时大惊,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挡路。”
白墨临指了指一脸诧异的冷神医说道“放了他,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几个琅琊弟子见白墨临这般嚣张,恼羞成怒道“哪来的野小子,这般不知天高地厚,还胆敢命令我们琅琊弟子,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说完,这几人拔剑向白墨临攻去。白墨临慢慢抽出冰蝉剑,眼皮眨也没眨,只随便使几招普通剑法,弹指一挥间就取了那几个人的性命。
他们应声倒地,略微挣扎后便不再动弹了。白墨临向受了惊吓的冷神医拱手说道“冷神医,我是来救你的,快跟我走吧。”
冷神医奇怪地问道“小兄弟,你是何人?为何要出手相救?我们可曾见过,可曾认识吗?”
白墨临回道“冷神医,你不记得了吗?我是东丘光明教的白墨临,十年前,我和我爹白曜曾造访留柳村求你给我娘治病。”
冷善针听完,仔细回忆会儿,然后大悟道“哦,原来是你,没想到十年之后,你已如你爹般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对了,你来此地作甚?”
白墨临担心他现在杀了琅琊弟子,劫走冷神医,不久就会有其他琅琊弟子闻风赶来。便向冷善针提议道“冷神医,我的来意说来话长,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移步到安全的地方再慢慢详谈吧。”
“也好,那我们快走吧”冷善针点了点头,应道。
于是,白墨临收了剑,两指在唇边吹了几声清脆的口哨之后,只见那匹白马踩燕循声跑来了。
白墨临和冷善针飞快地上了马,白墨临长鞭一挥,两人很快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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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误入迷阵()
只听“吁”的一声,白墨临勒住马,他驾着踩燕带冷善针来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平野。
“此地偏僻,距仓州城已逾五十里,那些琅琊弟子定追不上来了。”冷善针下了马,对白墨临说道。
“嗯,冷神医,我们安全了。不知这里是何地。”白墨临见眼前平野开阔,一望无际,疑惑地自问道。
“白少主,老夫还没谢过你的救命之恩呐。”冷善针说完,就要拱手向白墨临道谢。
白墨临忙阻止道“冷神医,莫要如此,真是折煞在下了。你于我有恩在先,我今日之举不过是报恩罢了。”
“还真是巧,我们时隔十年竟在仓州城重逢。对了,你为何会来仓州?”冷善针感慨两人巧遇之余,对白墨临的来意满怀疑惑。
“冷神医,你可认识天机城百草居的百草老人?”白墨临不急于一口气全道出自己的来意,反是转问冷善针。
冷善针听了“百草老人”四字,心里一惊,说道“百草老人?那是我师叔啊,我岂会不认识,你怎会与他结识?”
“其实天机城陶城主正是墨临外公,因我在天机城惹出祸端,殃及我的随身侍婢淑言。我也受了重伤,与她一同在百草居治疗,我虽康复,但她却成了活死人,不复苏醒。”白墨临说到此处,语气渐渐伤感。
冷善针听完,对那位姑娘的遭遇深感同情,连连摇头叹息。接着,他又着急地问道“那后来呢,百草老人可有将她治好?”
白墨临摇头回道“百草老人虽药术高明,奈何淑言的病甚是罕见棘手。不过,庆幸的是,百草老人经过几日埋头钻研,终找出了办法。”
“哦?是何良策?说来听听。”提到涉及治病医理的话题,冷善针的耳朵竖得跟兔子似的。
“百草老人在我苏醒当日,给了我这张药方,列出了两种对症的奇妙药草。”话音未落,白墨临从包袱里取出来一张泛黄起皱的药方,因受了湿浸破了边角,但是纸上的黑字还清晰可见。
“第一味:七情六欲断肠草,产自北方天山、漠河一带,药性劲烈,叶带剧毒,不可生尝;第二味:血石鸳鸯泪,由北孤山高枝鸳鸯真情之泪与千年鸡血石粉末混合而制。”冷善针将药方上的内容读完,心里一时大惊。
“老夫虽不敢说妙手回春,但好歹也行医几十年,阅药无数,只是这两味药老夫未曾听闻,想必定是罕见神药。”冷善针讶叹道。
“确实,这两味药,连百草老人也未曾亲眼见过。现如今,托天地之福,我已在天山采得七情六欲断肠草。”白墨临慢慢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么,你来仓州,定是往北孤山去寻另一味药咯?”冷善针问道。
“没错,冷神医,淑言仅有十二天的寿命了,她生死攸关之际,墨临不敢再有逗留。正想大饱一餐后就赶路往北孤山去,这不,就偶然听闻琅琊弟子抓你上山,情急之下才贸然出手。”白墨临点头,拱手说道。
“对了,也不知此处是何地方,北孤山该往哪个方向去呢?”冷善针卸下药箱,环顾四周,茫然问道。
白墨临想了想,从包袱里取出了那张地图,将它平摊在地上。只见在仓州境内疆地,有一大块空白区域,唤作“黄家原”
“看来,估计这里便是黄家原了。从黄家原出发,翻过一座小钉山,之后跨过红河,直达北孤山。”白墨临的手指在图上没多少功夫便研究出一条捷径。
“白少主,那就依你所言,赶快离开这儿,往小钉山出发。老夫与你一同前去,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冷善针说道。
“如此便太好了,有您的帮助,墨临定能马到成功。”白墨临拱手笑道。
突然,他感到胸口一阵疼痛,左胳膊不停地在抽搐。他只觉得天在旋地在转,胸口的那阵痛仿佛是有人拿刀子在剜他的心。
“啊!!好痛!”白墨临疼痛难耐,一时大叫几声。只见他死死地握着拳头,捂着胸口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白少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冷善针见白墨临这般痛苦不堪的样子,惊问道。
“我。。我。。感觉。。胸口。。好。好痛。。痛。好像是有。。有几百条虫在。。在咬我。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白墨临满头大汗地打着滚,勉强地憋出几句断断续续的话来。
冷善针一时大惊,忙蹲下身子将他扶起来。待他稍缓和坐正后,冷善针淡定地用无名、中、食三指分按于他左手处,指腹按触脉搏为他切脉。
冷善针仔细诊脉,感觉白墨临的脉象异常紊乱,又见他脸色突然或青或紫,嘴唇呈浓黑红色。冷善针心里一惊,莫非白少主中毒了?
他拿起白墨临的左手仔细一瞧,惊讶地发现他左手食指第二三关节之间有一处小肿块,若不注意看还真难以发现。
冷善针揣测白墨临中毒定与这个小肿块有关系,也不知是因何缘故。
来不及细想,冷善针忙拿出药箱,匆忙翻找一番。然后,终于从中找出一瓶米白色药丸。说是说一瓶,其实也不过只有三颗而已。
冷善针拔了瓶子口塞,倒出一颗药丸到自己手里。他小心地扶起白墨临的头,对他说道“白少主,看你这样八成是中毒了,我这刚好备有一瓶还魂丹。你可别小看这还魂丹,只一颗便可起死回生。来,吃了它吧。”
白墨临艰难地点了点头,只见他冷汗浃身,脸烧的滚烫火辣,五官都在颤抖。在冷善针的帮助下,他费力地吞下那颗还魂丹。
没过多久,他的脸色渐渐恢复,变得红润充血。原本滚热的脸也冷却回温,汗顿时止住了一半。还魂丹不愧为武林神药,吃完后白墨临不仅恢复正常,而且愈加精神了。他的毒解了七八,肿块也已经消失了。
白墨临起了身,见自己可以自由舒展身体,刚刚的痛苦都烟消云散了,心中大喜。
他拱手向冷善针笑道“真是多亏了冷神医,墨临又欠你一个大人情。”
冷善针回道“白少主莫要如此多礼,不知此前你左手食指上那肿块如何而来?怎会莫名中毒呢?”
白墨临看了看手指,肿块已消失,但是仍然遗留了一些印记。他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是我采摘七情六欲断肠草之时,被其茎下的隐刺不小心刺到。然后,突然就肿起来了。说来也怪,自此之后倒也没痛没痒。未曾想,竟会中了毒。”
冷善针听完,说道“原来如此,定是那刺上有毒,毒融进血液,然后慢慢地蔓延全身。”
白墨临心存感激,回道“幸好有冷神医在此,否则,墨临必难逃一死。”
冷善针笑道“这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中毒恰好我还剩这三颗还魂丹。这也注定我们有缘,要一路同行。”
白墨临点点头,说道“确实如此,墨临已无大碍,不如现在便启程往北孤山罢。”
冷神医应道“好,那咱们先穿过这片平野,往小钉山去。”
白墨临回道“好。希望这一路能够顺风,不要再平生波折了。”
说完,白墨临将冷善针扶上马,自己一跃而上,轻轻摸着马头笑道“踩燕,走咯。驾。”
马在黄家原飞快地奔驰着,很快就来到一座挺拔险峻的山峰,这儿烟波浩瀚,倒像是穿上了一件白色透明衣纱。
白墨临见此山诡异至极,心里陡增了几丝担忧。又见山脚下立着一块大石碑,石碑上刻着“小钉山”三字。
白墨临说道“到了,此处便是小钉山了。”
说完,他和冷善针下了马,往小钉山靠近。他手里握着剑,背着包袱,四处找寻上山的路。
冷善针紧随其后,两人拨开朦胧烟雾,小心地走动着。白墨临提醒道“冷神医,此处甚是诡异,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冷善针点头回道“嗯,确实有点不大对劲,总感觉全身不自在。”
于是,两人在山中不停地穿梭着,这儿杂草为路,荆棘为径。走了大半天,两人还是摸不着头脑。
白墨临奇怪地问道“冷神医,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好像一直在绕圈,不管怎么走都回到原地,根本找不到上山的路。”
冷善针听他这么一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