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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庞淑言惊吓道。
“嘘!是我,婉君!”陶婉君做个噤声的手势回道。
“婉君姐姐?你怎么来了?”庞淑言问道。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来这里?这可是玄机楼,天机城的禁地啊!你不要命了吗?”陶婉君见眼前正是玄机楼,便惊问道。
于是,庞淑言向陶婉君道出原委以及疑惑,两人皆一头雾水,且甚是担虑。之后,陶婉君找来两把灯笼,于是两人打着灯笼结伴去寻白墨临。
刚上了二楼,两人恰听见楼上声响,似乎有打斗。陶婉君便提议回去将爷爷和爹们找来,庞淑言先上楼观察动静。
就这样,陶婉君马不停蹄地跑回去禀报爷爷了,没想到竟还是来迟了。
陶城璧打头,见玄机楼门庭大开,烙银大锁上的钥匙竟不翼而飞了。他皱着眉头,向一旁恭敬侯着的陶梁问道“怎么回事?谁开的门?”
“禀城主,小的实在不知,莫不是白墨临那小子盗钥开门?”陶梁哈腰拱手回道。
当陶梁听闻有人夜闯玄机楼,心下一开始以为是计千离的行动败露了。后又从陶婉君口中得知白墨临也进了楼,便故意将白墨临当成替罪羊。
“临儿第一次来天机城,怎知我玄机楼钥匙所藏之地?莫非家有内贼,你这管家是怎么当的?”陶城璧心思缜密,断不会轻易定论,暗想此事必不简单。
陶梁一听城主有了疑心,心下慌了神。假装淡定只回道“小的失职,罪该万死,定全力彻查此事,给城主一个交待。”
“爷爷,定是有人预谋,早先开好了门。墨临哥哥才误打误撞,不小心闯了进去,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陶婉君相信白墨临只是一时贪玩误闯玄机楼,阴谋于他肯定毫无瓜葛。她语气焦急,担心他们会出事。
“对啊,爹,我们还是尽快看看墨临他们是否安全,其他事宜之后再议吧”陶则正向陶城璧说道。
“好,大家随我进楼,切记警惕行步,莫要触动机关。”陶城璧点点头,随后向众人嘱咐道。
“是”一干人等应声后,便举着火把小心翼翼地随着陶城璧父子进了楼。
“禀城主,这里有个人躺在地上。”一手下眼尖,借着火光,发现了躺在血泊中的庞淑言。
陶城璧父子和陶婉君立即循声而往,陶婉君将手中的灯笼凑近一瞧。她揭开地上那人脸上的手帕后,大惊失色。
“这,这不是淑言妹妹吗。。她。她怎么了?!淑言。!!”见淑言安静地躺在血泊中,陶婉君失声痛哭了起来。
陶则正低下身子,探了探庞淑言的鼻息,还好仍有一丝活气,一息尚存。他说道“她还活着,君儿,你不要这般伤心了。快帮她止住血吧。”
陶婉君擦掉眼泪,哆嗦地掏出贴身手绢摁在庞淑言脑袋伤口处。没多久,就见血染红了手绢。
陶城璧命令道“来人,快将淑言姑娘抬往厢房。陶管家,速派人去请大夫,不得有误!”
“是!”陶梁拱手回道。说完,他便遣人出去寻大夫了。
“爹,我去照顾淑言妹妹。墨临哥哥还在楼上,你一定要找到他啊。”庞淑言带着哭腔向陶则正说道。
“好,你去吧,好生照料着淑言,她看似伤的很严重。”陶则正回道。
于是,陶婉君随着抬庞淑言的三四个手下连忙往她的厢房去了。
“临儿不知是否还在楼上,爹,我们赶紧上楼吧。”陶则正说道。
“嗯。正儿,小心脚下,石梯是镂空的。也不知临儿受没受伤。”陶城璧一边提醒陶则正,一边担心白墨临的安危。
两人一前一后顺着石梯小心地上了三楼,借着火光,两人四处寻找白墨临。
陶则正一眼瞧见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白墨临,忙唤来陶城璧道“爹,临儿在这里。”
陶城璧闻声赶来,陶则正扶起白墨临。同样迅速地探了探他的鼻息,万幸,他还活着。
“临儿,你怎么了?你快醒醒。”陶城璧微摇了摇白墨临的身体,迫切地希望他能立马醒来。
突然,他发现了白墨临腹部的刀伤,白墨临的手死死地捂住伤口。血已经止住,在白墨临的指甲缝里掺杂着干血渣。
陶则正见状,分析道“看来临儿是腹部中了刀,这一刀虽突猛但也不算深,伤他的人似乎并不是要置他于死地。”
陶城璧仔细看了看白墨临的伤口,摇头道“虽然如此,伤口若再恶化,恐怕临儿危在旦夕。快将临儿带回百草居救治,否则,神仙也难救他性命了。”
陶则正回道“是,爹,我现在带他去百草居,让百草老人替他诊治。”说完,他小心地背起白墨临下楼,一刻也不敢耽搁地奔赴百草居。
陶城璧也下了楼来,这时,手下来报“禀城主,姑爷和大小姐回来了。”
原来,白曜和陶则凝因光明教之事而赶往东丘,刚刚才回来。
陶城璧闭上眼,说了句“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是。”手下恭敬应道。
他们正欲离开,突然陶城璧想起什么,他吩咐他们道“慢着,回来。高尅,由你带领,出动铁衣卫以及城内所有守卫,速将天机城各大城门封锁,务必将凶手困在城中。”
“在下遵命!”那名叫高尅的铁衣卫首领应道。
陶城璧心下仔细思量着,暗想道“此事非同小可,究竟有何阴谋呢?他们闯我玄机楼,所为何事?。莫非?莫非是冲着我那本而来?若是如此,那可就糟了!明天,我得好好想想办法。”
就这样,陶婉君照顾着重伤的庞淑言,白墨临则被送往天机城城南百草居治病去了。白曜夫妇知了事情原委后,又惊又痛,随着陶则正往百草居去了。
天机城内此时被铁衣卫以及几千守卫内外围个水泄不通,各大城门皆被封锁,高尅领着十几个武功高强的干练守卫四处搜查可疑人物。
与此同时,计千离从东门杀出一条血路,顺利逃出天机城,与独孤景会合。
独孤景一早候在城外,听闻城内闹出了大动静,心里还很是担心。生怕计千离失败,命丧天机城。此刻见她活生生地出城,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
他迎上去慰问道“千离,你来了?怎么样,没事吧?”
“有事没事与你又何干?任务已经完成,别浪费时间,还是速回焚空门复命吧。”计千离正眼也没瞧他,只催促着赶回焚空门。
“我听闻城内四处搜人,还以为你会出事。既然你无恙,那就回去罢”独孤景不苟言笑,不善言辞,但在计千离面前他却想滔滔不绝地说,尽情去表达自己的情绪和想法。可又见计千离似乎并不乐意听,便只好作罢。
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皆沉默着。独孤景望着计千离的背影,第一次感觉心在紊乱地跳动,跳地那么不自然。
突然,远处不知从何方向,翩然飞来了一只浑身光彩的花蝴蝶,远远地就一下子吸引人目光。
计千离见了这花蝴蝶向她飞来,停住了脚步。回忆起梦中的场景,她魂牵梦萦的那只花蝴蝶原来真的存在世间。
那么遥不可及的幻想就在这一刻就成为了触之可得的现实,她,第一次笑了。很甜的笑,发自内心的,属于真正一个花季少女的笑。
而独孤景在一旁,看她笑的那么美,那一刻,他惊呆了。他似在用心欣赏着画中独一无二的美人,惊为天人,叹为神女。
她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摊着,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么做,那是不由她控制的举动。
突然,那只花蝴蝶像是中了魔咒般径直向计千离手中飞去,安然落在她的手心上。收了翅膀,它睡着,似乎享受着回到了家的感觉。
计千离抬起手掌,凑近眼前欣赏着这人间极品,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它身上,仿佛忘却了一切。
突然,她睁大眼睛,她脸上的笑在渐渐地褪去,散去,嘴角扬起的弧度最终趋于了零。她猛地一甩手,那只花蝴蝶惊地飞起,肆乱地飞舞着。她自言自语地冷道“我怎么了?我在干什么?可笑,真是可笑,破蝴蝶而已,待我一刀宰了你。”
说完,她抽出月神,不容自己再犹豫,便砍向那盘旋的花蝴蝶。其刀之快,其力之巧,竟将那蝴蝶左半边翅膀砍下。
只有半边翅膀的花蝴蝶似乎在痛苦地呻吟着,绕着计千离窜飞着,又见她挥刀而来,便一激灵地从刀口下逃走了。
独孤景在后面见她这般举动,不解地问道“千离,你怎么了?”
“没事!继续赶路!”计千离收了刀,淡淡回道。她收起了自己善良可人的一面,又戴上了她习以为常的冷漠的面具。
那舞动着半边翅膀的花蝴蝶在半空停了停,像是突然有了要去的地方,飞快的往一个方向去了。而那个方向正是天机城城南百草居。
它颇有灵性,一直没有忘记当日在落仙山庄那片花海中,在小离的衣冠冢前,白墨临交托它的愿望。
它在找寻白墨临朝思暮想的小离,在找那个天真烂漫的小离,如今它找到了。可是,为什么,它感觉她根本不是小离呢。
它想尽快飞到白墨临那,落在他的耳边,告诉他自己见到了小离,恳请他快点醒来。只是,他醒来,会不会责骂道“你个小家伙,是不是又在逗我开心?随便看中一个人就说她就是我的小离呢?”
不过,再多的想象不过只是想象而已。花蝴蝶只是花蝴蝶,它也许会有人的情感。陪在小离衣冠冢前十年,她的味道已深入骨髓。但它终究是不会说话的,白墨临这一辈子想必都没机会听到它的这些话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二章:淑言的病()
两天后拂晓,太阳刚完全地探出头,阳光普照,百草居迎来了第一道曙光。
这百草居坐落于天机城城南,也不过是间小木屋,马马虎虎能遮风挡雨。也许是终日熬制药材的缘故,屋檐被烟熏得乌漆麻黑的。
这儿虽没什么亮丽风景,但环山依水,春暖夏凉。倒极是静谧怡人,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声鸟鸣。
屋外的草垛上晾晒着各式各样的药草,比如藏红花、连翘、当归、白薇等。这些药草估计是一夜未收,草茎和叶子上都带了些露水。
一男童蹲在两个灶台前,正伺候着火候,忙着煎药;一女童正坐在一旁的石墩上,拿着杵臼专心地捣药。两人年纪相仿,皆约莫七八岁。男童胖嘟嘟的,女童扎着小辫子,一鼻一眼竟和那男童极像,仿佛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原来他们是姐弟俩,姐姐叫小仙,弟弟叫小泉。两人自小孤苦伶仃,机缘巧合碰到了百草老人。百草老人将他们收于门下,佐助自己打杂料理草药。
而百草居的主人百草老人,年近花甲,医术精湛且专爱研究疑难杂症,尤其在药理领域更是出类拔萃。江湖中无人知晓他究竟姓甚名谁,只传闻他是黔林药仙叶芍公的师弟,因与叶芍公起了冲突,生了矛盾而只身离开黔林。几经辗转,终浮萍落定天机城,自筑百草居,平日里为城中人诊治。
自从白墨临当晚被紧急送往百草居后,百草老人及时给他处理好伤口,上了些上等的金疮药。不过,他业已昏迷了两天两夜,至今仍然未醒。
这时,白墨临的手指突然动了动,他的眼皮微微抖动着。不一会儿,他缓缓睁开了双眼。先是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之后渐渐地视线越来越清晰。
他望着天花板,心绪不宁,脑海里回忆着当晚的情形,那个蓝衣少女持刀向自己刺去的画面反复在放映着。又见自己身处陌生之地,心里疑惑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刚醒来,身体还有些疲惫,伤处仍有余痛。强忍住痛,他慢慢扭过头去,看到一少年正守在床边,埋头沉睡着。
仔细一瞧,原来是公孙芷华。当晚,他随白曜夫妇赶回天机城,一回来便听到白墨临重伤的噩耗。之后,他陪着白曜夫妇在百草居好生照料白墨临。
白墨临觉得口渴,又不想惊动公孙芷华,只好小心地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啊。”白墨临刚刚坐起来,肚子恰牵扯到伤口,一时没忍住叫出了声来。
这一叫,声音虽不大,却将公孙芷华给惊醒了。公孙芷华抬起头,睁开惺忪的睡眼,见白墨临已经醒来,大喜道“少主,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白墨临见自己弄醒了他,有些愧疚,歉道“芷华,真不好意思,我把你吵醒了。”
公孙芷华摇头道“少主,我没什么,你不要这样说。对了,你的伤还没好全,莫要随便起身。有什么事,你吩咐我就是。”
白墨临脸色苍白,勉强微笑道“好,你给我倒杯水吧,我渴了。”
公孙芷华应道“好的,少主,你稍等片刻。”
说完,他便从桌上取来水壶,斟了杯热水。他小心翼翼地端着水杯,微微吹了吹,递给白墨临嘱道“少主,水烫嘴,你小心着喝。”
白墨临接过水杯,回道“无碍。对了,你可知这是哪儿?我和你又为何会在这?”
公孙芷华回道“回少主,这里唤作百草居,这儿的主人叫做百草老人。前天晚上,我随教主和夫人来天机城,正巧碰见管家说你受了重伤,已经送到这里医治。于是,我和教主、夫人便赶来这了。少主,你可是昏迷了两天两夜了,可把我们给担心死了。”
白墨临点了点头,又问道“原来如此,没想到我竟昏迷了这么久。对了,你是说百草老人救了我,那他在哪?还有,我爹和我娘呢?”
“哦,百草老人一早出了门,估计是去采药了。教主和夫人在这守了两天,我见他们疲惫,便主动换他们来守着你。这时候,他们该是在房里歇息吧。”公孙芷华接过白墨临喝完的杯子,认真回答道。
白墨临自责道“都怪我太过于调皮,竟私自闯进玄机楼。差点害得自己丢了性命不说,还让爹娘这般为我担心,我真该死,此事我确实是大错特错了。”
公孙芷华慰道“少主莫要再自责了,如今你无恙便好。对了,你还记得是谁伤的你吗?也好让陶城主去缉拿凶手。”
白墨临长吁口气,回道“当晚确是惊险,我上了三楼竟与一人相撞,而那人正是前些时候残忍杀害燕掌门的女子。我不知为何,竟莫名其妙中了她一刀,之后我昏厥了过去。我受伤不打紧,就怕天机城有什么损失,那可就罪过了。”
公孙芷华听完,心里一紧,又回道:“少主,据我所知,天机城好像丢失了一本。据说是城主精心所著,珍贵地很,本来过几天是要交给武林盟的。事关重大,陶城主也为此而烦心呢。”
白墨临黯然神伤道“哎,都是我惹出来的祸端,害得外公劳神。”
公孙芷华见状,悟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慰道“少主,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你也不必再如此内疚了。”
这时,小仙和小泉推开了门,一前一后踏进屋来,两人皆双手端着用毛巾包着冒起腾腾热气的药壶。
他们将早先备好的两个大碗摆好,谨慎地提起药壶往大碗里倒去。两人拿捏地很有分寸,干练利落,霎时便盛满两碗汤药。药汁平着碗面,竟没有一滴漏出。
小仙走近白墨临床前,向公孙芷华嘱咐道“公孙公子,这是师父交代我们分别熬的药,记得趁热给两位喂药。我们先出去忙了,有事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