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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情义篇之青梅何奈落竹马-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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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陷于一种半晕迷的瘫软状态而已,换句话说,她那时已可以听见、闻到,以及感觉,唯一与寻常不同之处,就是她因惊恐过度,精神受到严重打击,整个神智仍在虚虚渺的飘忽情形中,进而不能运转身体而已,但是,这种情形并没有延续太久,她即已逐渐恢复过来,也就逐渐明白了本身所处的危险态势,于是,就在对方三个人抛去下了她,匆匆进入树林寻搜上官擎天的那段短促空隙里,她即已奋力挣扎着逃走,她逃奔的方向并非朝着荒野,更不是顺着小径往外跑,她只是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那座硝烟弥漫的战场!

    上官红的无故失踪,更给气急败坏的谢志强一个沉重的打击,他在暴跳如雷之下,更加增添了三分惶恐与疑惑,冥冥中,就好像是有恶鬼在追蹑着他,专门与他作对一样,好端端的两个大活人,竟然就在他眼皮子前溜走,就在他手掌心里滑脱了,这,这不是大大的透着邪门么?朦胧中、仿佛又听到了杀喊震天,惨号悚骨……朦胧中,宛如又见到了刀光血影,狞脸赤睨……

    此时此刻,白墨临的脑际一阵震惊之中,却又很快猛地施出了内家绝学“拂罗手”,左脚微侧移开半步,一个曼妙的的拧腰,全身已转了个九十度,随着左手衣袖,已然疾拂出去。围观者有见识过的都知道,此招妙就妙在几个连串动作,都是在电光石火的须臾间骤然而出的……

    司徒香香就在带出对方劲气的同时,左掌已由极怪异的角度,轻然抽出,一般绵柔的凌劲,已无声无息的发散出。随着在掌推出的时候,右手五指,微微分开,刷地一声,猛袭上官擎天老狐狸胸前的“袖封”、“步郎”、“幽门”、“通谷”四穴。所以,速度之快,是任何招式都不能于其比拟,而且,衣袖之中又暗藏内家绝学“拂罗手”端的凌厉,毒辣绝伦。任这上官红是多么倔强,坚毅性格的女性,自己的贞操已完全奉送给他,而又见心底的爱人,没有丝毫的安慰,反而,声色惧厉,怒言相问,这怎不使她心肠寸断,悲恸欲绝呢?

    更何况的是,上官红又是一位无依无靠的孤弱女子,此种创伤,是非常重大的。她的珠泪顺腮而下,痛苦地低泣着,如泣如诉,声断人肠!就好像是一只失群的孤雁,凄凌地哀嘶着,女人,尤其是极其美丽的女人。她们在轻嗔嗔唇之时,更增无限娇媚。而在娇笑之时,简直是百媚横生,荡人心魂。但在轻声低泣之时,更有一种迷人的风度,兼并一种使人生爱之态。

    司徒香香呢,本就是天性聪慧,美色绝伦,一副沉鱼落雁之容,这一哭,真是带雨梨花,美容之中,带着楚楚迷人之态。那如杜鹃啼血,又煎心的低泣声,闻之,不禁使人心酸。此时此刻,任是白墨临再如何的铁石心肠,目无表情;也要为之伤怀,生出一丝怜悯之感。

    此时此刻,谢志强却是怒了,只见他十指齐张,八方抓舞,看似杂乱无章,其实每个爪影都隐含无穷杀机,每一个指头皆成了洞铁穿金的致命武器,身形左旋右转急如闪电,就好像是一头八爪鱼在忿怒地将八只触爪凶狠地乱舞。突然,歪风乍起,劲气如山涌发。四散的力场,着先便将按均到的桌椅崩散、炸裂,人影乱闪,可是,白墨临的闪避身法,更令旁观的众人心头大骇,他们都在问自己:江湖道上,几时出了这么一位年轻高手?他那种杀气森森,信心十足的精神压力下,阴魂不散感到自己的虚弱,握闪电钻的手也呈现不稳定颤抖现象,手心在冒汗心跳在加速。同时呢,而谢志强那双冷电四射的虎目所流露的凌厉杀机,阴森而残忍,仿佛具有无比威力,似乎利箭一样深入人心深处,看穿你内心的秘密,那震撼人心的冷电精光,诡异而且犀利,具有无比魔力,比地府魔神的鬼眼更具威力,更加摄人心魂。另一边,青色的人影闪烁不定,在爪影的笼罩下飘忽如幽灵鬼影,抓不着,扣不实。整个人仿佛成了一团有形无实的虚无幻影。人影闪动时所发出的劲流,不但没有砰弱爪功的凶猛力道,反而更增加了凌厉的声势。可是,这种加强的声势,又更令人觉得上官擎天的闪避身法更为诡异神幻,更加奇奥绝伦。

    因为,要知道,上官擎天老狐狸呢,一直就在凝神运气,准备同谢志强作生死一战拼命,豁出去了的上官擎天老狐狸,这时就好像是个魔鬼的阴影,如影随形地从两丈之外瞅眼内至白墨临的身侧,一双钢爪狂舞,活像煞一头盛怒的凶狼,悍不畏死地扑向谢志强,那神态,料是打算一命换一命,来个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此时此刻,在微弱的光度之下,白墨临站起身行,很快,可以勉强辨认出那虬髯大汉的形貌:瘦磷磷的身材,黄焦焦的枯干面孔,面孔上,是一双稀疏的倒搭眉,细眼睛,眼皮松松的下吊,唇薄如刃,整个的形容,给予人一种极度冷削而酷厉的感觉,谢志强立马知道,自己这才算脱险过了此关,他小心翼翼的伸展了一下早已僵木了的四肢,身上的旧伤,却在昨夜那要命的一阵剧烈痛苦之后似乎反倒减低了很多,再没有那种抽心锥骨的刺激了,再也没有那种活像要拆掉百骸般的窒息苦楚了,现在,只是隐隐作痛,就像伤口在撕裂之后又缝合了似的那种隐隐作痛……

    “司徒姑娘,或者,你还年轻,或者,你与草莽中人接触的深度仍然不够,你可知道江湖的日子是极其苦涩与发黯的?难得有什么希望,有什么盼望,只是那么一天天的过下去,不敢预料明天会是什么情况,更不敢期冀未来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致,更是行侠仗义的举止,也全得豁上命,洒上血去陪衬,那些粗鲁却直爽的汉子,他们脑海中没有美丽的憧憬,他们只想就这么生存着,用他们习惯的,传统的方式生存着,而他们要活,要糊口,便往往脱不了血腥,离不开干戈,用性命去换饭吃,伸舌头舐刃上血,这些残酷的折磨往往如影子一般连着他们,他们并不愿如此,难以更改的,却是他们已经固定于这种形式的生存规范了……”

    白墨临轻嘘着气,谢志强一寸寸的沿着树干溜滑下来,他咬着牙,闭着嘴,吃力的,艰辛的,一点一点的往下滑,终于,他的双足挨着地面!突然间,就是白墨临说过的这句话,司徒香香竟感到一种微妙而甜密的震动,她不由心旅游荡,面飞红霞,“习惯了就会好的”,莫不是,将来,白墨临会时常偕自己同道游?他会时常叫自己随伴左右?他是这个意思吗?而这个意思的后面,又包含了些什么暗示呢?而真有什么暗示的话,这暗示好似又嫌太轻微了啊……

    此时此刻,谢志强正好倚着树干,他又喘息了好一阵,然后,他异常警惕的掩隐着走出林子,而在他走出林子的一刹那,目光已不可避免的看见了地上那两具惨怖的尸体……

    要知道,经过三十多年的历练,上官红的武功的确已至精奇绝奥之境,其如鬼魅幽灵似的飞来,击落意欲杀人灭口的谢志强,出手擒制上官擎天的穴道,这几个一连串的动作,看是轻描淡写,但其速度之快,可真骇人听闻。此份武技,放眼芸芸武林,大概难有几人能够做到!

    而且呢,但更使人所懔骇的,来者却是一位二十七八年纪,极端美丽的少妇。此少妇身披雪罗裳,明眸皓齿,瑶鼻樱唇,玉骨冰肌,白中透红,又娇

    又嫩,吹弹可破,是如此的千娇百媚。

    一轮旭日,已冲破了那片白云,冉冉地上升,霞光万道,彩虹满天,靠近旭日的白云,光怪陆离地变幻着,却成为一种自然日出的美,金黄的目光,影射水中,清波涟漪,无数小鱼戏水跃波,顺流而去,此地的确是幽绝清静——蓦在此刻——溪流的东方,突然,传来了一阵娇叱声,以及阵阵下流辱骂声,只见两条灰色的人影,追逐着一位身躯巧细的蓝色人影。

    那蓝色人影,轻功曼妙至极,恍似一只掠波飞燕,后面那两条人影,任是轻功已是上乘,但无法追到那兰色的人影。阵阵山风轻拂着,白裳飘忽,秀发披肩,如仙女下凡。仇恨的怒火,支持着白墨临的力量,双手在地上抓爬着,直向这块平地边缘滚去,滚去……

    此块平坦的地面,因虚悬在壑底八百丈的高空,离绝壁峰顶又有百多丈,所以,这三四十丈宽阔的地面上,完全被浓厚的云雾迷绕了,加之夜间,雾气浓浓,人如处身其中,犹如在冥阴地狱一般,白茫茫的一片,任是眼光何等锐利的高手,也休想看出丈外的景物。

    说时迟那时快,白墨临很快就滚至一块斜岩的背后,耳际已听到二十丈外,有着微细的脚步声音,渐渐地向这里移来,倏地,他们都停了脚步。

    这司徒香香美得真使人心魂飘荡,那种美丽程度,几乎可以集合人间所有赞美的名词,也难形容她那沉鱼落雁之容……

第256章:掏心窝子的话() 
    谢志强与上官擎天老狐狸两人看了这情形,顿时恍然大悟,不但在阁内可通各间,就是环绕阁外湖面上的曲桥,也可通至每一个宾客房间,这座水阁建造得不但富丽堂皇,也极尽匠心之巧。这时,忽然谢志强接杯在手,发现除花纹不同外.形式大小和颜色与那上官擎天老狐狸的那只,完全相同……白墨临心念已定,举步前进,只向右转的回廊走去,前进间,再次往右一转,星目不由一亮,只见两丈外的尽头,竟然深垂着一道绣帘,门外。正立着两名侍女,正相互比划着手势,似是在谈什么。三人出得门来,沿着曲桥,再向谢志强的阁室走去。前进间,三人游目一看,檐下已没有了谢志强,但室内的灯光,依然亮着。白墨临等人到达曲桥尽头,发现那扇壁门仍旧开着,三人走进门内一看,发现上官擎天老狐狸的室门同样地垂着绣帘,两个侍女分立两边,正在彼此有说有笑地调戏良家妇女……

    白墨临停下了脚步,见状不妙,立刻举剑削去,只一碰,那谢志强手中的棍棒便被削去一截;白墨临趁热打铁,再猛地往前一打,棍棒又被削去了一截,不过才三个照面,谢志强的棍棒已成了一根“擀面杖”了。与此同时,上官擎天老狐狸很快加入了战斗,只见他赶紧一个箭步跳到白墨临的面前,用一根三节鞭挡住。“我不恨你,是想略微责罚你一下,不知怎的,难以自制,下手就重了,如果,你真的死在我手里,我一定再难自持,势必杀尽天下人,然后自尽!”要知道,上官红虽然离白墨临而去,但她的倩影始终在他眼前闪现,一笑一颦却深深嵌进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白墨临感到从未有过的疲乏,不能说跟司徒香香没有关系。谢志强坐在树下,想清理一下头绪,自出世以来,他的所作所为,哪些对,哪些不对。他突然有了这个想法,自己不觉大吃一惊,以前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只知道恨,恨那些杀死了他父亲的人,甚至恨一切人。这都是他师父二十年教育的结果。但是人所具有的本性,随着他与人的接触,尤其是上官红这些日子的陪伴,忽然发现,对师父的教导,他感到怀疑,而且怀疑之中,还杂夹些许恨意。而且呢,白墨临说的这最后两句话,对司徒香香的震动太大了,谢志强对她已爱之深,责之切了,可是分明心中又有解不开的疙瘩,使他不敢爱,或者是不知道怎么去恨,去爱。万一他疯狂失迷,打死我上官红一人事小,天下人岂不跟着遭害?受制于人,一阵羞辱感,使他心痛欲碎,可此时,他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否则毒素漫散,顷刻就会取他性命。白墨临只好默默压下一腔怒火。谢志强深知三节棍在兵刃中,既是硬器,又是软器,如若手中没有一点真功夫,是用不得它的。因此,她分外谨慎,与白墨临战在一起,恶战了数十个回合,未分胜败。

    白墨临停下了脚步,说道:“哎呀喂,其实呢,上官红姑娘啊,我们俩个接触的时间不多。你能这么相信我,我很感激,但我却必须尊重你我让你花一段时间来了解我,当你有一天发现我并非你最理想丈夫时。你可以离开我。我会让你去选择真正的幸福。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点后悔练那套鬼心法了。”说完,他将那手心中的颗小红珠子一口吞下。骄阳当头,火辣辣的。就好像是在烘大地。三人三骑虽是在树荫之下不急不徐地赶路,但闷热的热浪早已让他们汗淋淋的了。这是一段蜿蜒于田野山丘的官道,路上行人稀稀散散,除了远处偶现的一片疏松林外,住户人家全部错落隐掩于岭脚山腰之间,稀稀疏疏、间距很远。三人想找处地方息脚,行了七八里,竟没有找到一个较理想的地方。

    阳光下的大地,是起伏而辽阔的。幻现着的是以青与黄为主的色调。迢遥的景色中浮动着淡淡的气蕴,将景物微地扭曲,带上一种蒙蒙的感觉,热浪,却是散发得更炽热了。但要药丸入口即化,有点苦,有点涩,还有点淡淡地腥味。服下之后,丹田中立刻起了一般暖流。闪电似的往周身各处经脉窜,然后就没有感觉了。白墨临当然知道,这当然不是毒药,相反,一定是一种奇药,但他却不知是什么奇药,但却知道中益气补元的灵丹,他疑惑地问:“上官红,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服下后暖流一起,又马上消失了?”“泽哥哥,换神易心术并不是让我动心的主要原因。其实你真的很不错。你啊,就是我们女孩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说完,上官红已经忍不住地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娇笑!

    此时此刻,白墨临停下来了脚步,游目观看,只见这间宽敞的独院墙高丈二,一律青砖,后院有两间平屋,前面是两厢上房,俱是一明两暗,虽然不算高大,但位在茅屋的小旺村上,可称得上是豪富之家。当然,若是要与徐州的端木府、天南的木家庄相比,那自然是大巫与小巫之比,而相差千里了。接着,谢志强凝目一看,只见当前一人,霜眉苍发,隆鼻大眼,灰呢劲装,肩披风氅,腰间似乎携有软式兵刃,双目炯炯有神,是位将近七旬的魁伟老人。立在灰呢劲装老人左右的是两个同一服式的中年大汉。左边一人,身材较胖,大眼细眉薄嘴唇,腰间也缠着软式兵刃,在他的肩后,尚背着一包沉重东西。右边一人,细长削瘦,黄面皮,在他的左肋下,挂着一个行囊,由于见角现棱,里面可能是小箱或小匣等物。以后,说时迟那时快,白墨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过院墙,即是黑漆金环的院门。

    谢志强却是趁机游目一看,唯一留给人回忆的是门前的几株柳树仍在,在近几座茅屋的门大都紧闭,想必已去江下捕鱼。只见身后一丈处的一株柳树下,竞轻佻地立着一个身上穿着红绸罗衫,下着百花长裙的狐媚少妇.狐媚少妇,年约二十七八岁,生得粉面桃腮,巧鼻红唇,一双眯眯眼,闪着诱人光辉,尤其唇角挂着一丝浅笑,更为迷人。她轻佻地斜身站立,香肩倚着树身,一手插腰,一手纤指点着樱唇,那双荡人魂魄的眯眯眼,正撩拨性地斜睇着白墨临。上官红一看少妇这副轻佻相,心里就不禁有气,断定这个狐媚少妇定然不是什么好女人,哼!死狐狸精!

    要知道,这些天来,白墨临一直在跟踪,盯谢志强的哨,过了没有半盏茶的光景,只见谢志强的尸体突地蠕动了一下,过了一会,他竟然缓缓坐起来。他睁开眼睛,左右环顾,脸上露出那种诡密的笑容,幽灵般站起来,向前走去。谢志强前进了数十丈,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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