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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太阳敛起光芒,厚厚的云彩托着一轮即将落暮的残阳。乘着点点空隙,迸射出绛色的霞彩,已到了黄昏时分。
“娄大哥,可否现在移驾,带领我等去拜访冷神医?”白曜很焦急,毕竟陶则凝还重病在身。
“好的,冷神医住在村东头的一间小木屋里,我现在就带你们去寻他罢。”娄明知道白曜心里急切,便准备动身带领白曜父子去冷神医家。
娄落听完,央求道“爹,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我和你白叔叔有事去做,又不是去玩,天已黑了,你还是老实待在家里罢。”娄明淡淡回道。
“不嘛,我也要去见见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冷神医,我还从没有见过他呢,落儿好奇,爹,你就让我去嘛!”
娄落摇晃着娄明的手腕恳求道,没想到娄落撒起娇来也颇有一番味道。白墨临一阵偷笑,暗想原来娄落也有这般可爱模样。
白曜拱手道“娄大哥,你就允她与我们前去罢,毕竟是小孩子,好奇心重,多出去走走也未尝不可。”
娄明只好答应,白曜父子,娄明父女一行四人踏着月光前往冷神医家中去了。
俄而,四人来到村东头,突然,只见冷神医家门口竟围着一干人等。皆装束不一,手持刀剑,看来是武林人士。
为首的黑衫虬髯客奋力地敲着门,整间屋子似乎都快要震起来,看似很不耐烦。
他嘴里大叫道“冷善针,你快给我出来,我们掌门好生请你,你竟不吃敬酒吃罚酒,识相的快出来,否则我一把火烧光你的屋子!”
话音刚落,一个喽啰举着火把跑了过去,等候吩咐。白曜见这些人要烧冷神医的房子,忙跑过去阻止,白墨临和娄明父女见状也跟随过去。
白曜拱手道“在下光明教白曜,不知各位归属何门何派,那冷神医因何事触犯各位?为何扬言要烧了他的屋子?”
那虬髯客拱手回道“原来是光明教白教主,小的乃崆峒派常怀周。白教主,你有所不知,前几日,少掌门莫名其妙患上恶疾,燕掌门遣我等请冷善针医治。怎料已经三日了,那老顽固就是不肯出来。迫不得已,我只好放火逼他出来。怎么?白教主也是来找冷善针?”
原来这些人都是六盘山崆峒派的弟子,白曜曾与崆峒派现任掌门燕青有过一面之缘。
最近,少掌门燕贺无故染上恶疾,燕青遣派大弟子常怀周前往留柳村寻冷神医。
“原来如此,可是常兄,你这番举动可不大合乎江湖道义啊。既是求医,就不该动粗才是。你这般威逼利诱,恐怕冷神医更是不会出来。”白曜拱手劝道。
“我管它什么江湖道义,我只知道我要带冷善针回去复命。你不是也来找他的么,你若没这本事就待在一边,不要妨碍我们。”那常怀周脾气火爆的很,一个不爽就连光明教也不放在眼里。
“如果常兄执意如此,那我白某只好得罪了。”白曜见常怀周没有丝毫听劝的意思,便只好以武力来解决。
他缓缓抽出剑,对常怀周等人道“常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这般蛮横无礼,崆峒派也是名门正派,怎能视人命于草芥。”
常怀周也毫不客气,哗地拔出大刀,喝道“别以为我们崆峒派真的会怕你,今日我们人多势众,就算你武功再高强,谅你也没这能耐。”
白曜冷笑一声,摇摇头叹道“没想到堂堂崆峒派竟都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莽夫,有我白曜在此,你们休得伤害冷神医半分。”
他转过头向娄明交代道“娄大哥,还烦请你带犬子先躲在一旁,这里的事我一人摆平。”
娄明拱手回道“好,白兄弟,你自己小心。”说完,他拉着白墨临和娄落快速躲在墙角。
白墨临对娄落微微笑道“娄姐姐,你不要怕,我爹武功十分厉害,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娄落点了点头,其实她也不会怕的,白曜杀蛇的时候她可看在眼里,白曜的功夫她自然毫不怀疑。
白曜立剑,霎时,常怀周等人将白曜团团围住。白曜没有动,他的眼神里有一种比杀气更骇人的东西,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
常怀周率先提刀大喝一声,一计“猛虎出山”卖力地往白曜头部攻去。
白曜足尖轻轻点地,躲过这一击。接着,他的剑如电光火石般向常怀周眉心刺去。
落叶坠地时,刀光剑影间。白曜三招以内已重伤一干人等,常怀周跪在地上,捻神捻鬼,脸上的肉不停地抖动着。
白曜的剑已停在他眼前一寸处,他吓得失了魂魄。
不久,他回过神,立马腾地站起来,带着受重伤的一干人等仓皇逃离,走时撂下一句狠话“白曜,你,你跟我等着,我们燕掌门必不会放过你。”
“随时奉陪到底!”白曜霸气回道。
白墨临忙跑过去,扑进白曜怀里笑道“爹,你真厉害!我长大以后要是和你一样厉害,那我也是大侠啦!”
娄明拱手赞道“白兄弟的武功真是登峰造极,我得以看见,真乃三生有幸啊。”
“娄大哥,你过奖了。小弟雕虫小技,何足挂齿。”白曜拱手回道。
“只是恐怕白兄弟与崆峒派就此结仇了,冤家宜解不宜结,白兄弟将来还是与燕掌门好好解释一番。”
“没想到,冷神医这般固执,就算这些人肆意放火,他也毫不动容。看来,要请冷神医出山,着实困难啊。”娄明一本正经地说道。
白曜想了想,对娄明说道“娄大哥,你们先回去罢。我和临儿在此等候冷神医回心转意,我始终相信,只要心够诚,事情就一定会有转机的。”
娄明担心道“可是,如今夜色将晚,经过那崆峒派这么折腾,恐怕冷神医更不愿出来啊。白兄弟,你还是先随我回去罢,明日再想办法。”
白曜笑道“娄大哥,你不用担心,你和落儿还是先早些回去休息罢。”
娄明见他这般坚持,只好作罢,拱手道“那我和落儿先回去了,有事你随时唤我。”
说完,娄明牵着娄落的手,往家中返回。娄落回眸望着白墨临,此时白墨临也正看着她,四目相对,难舍难分。
娄明父女离去后,白曜对白墨临说道“临儿,为了你娘,我们一定要付诸行动来打动冷神医,让他回心转意。”
白墨临点了点头,白曜拱手向冷神医房门道“在下光明教白曜,恳请冷神医能施手救我娘子,我等定感恩戴德,镂骨铭肌。若您不肯施救,我等愿长跪不起。”
说完,他便双膝着地跪在门口,双手按地,头重重地磕在门槛上。
停搁几秒后,他又抬起头正着身子,嘴里一边念道“恳求冷神医出手相救。”一边又用力磕头。
白墨临也跟着有模有样地磕起了头,就这样,两人在冷神医门外整整磕了一宿。
天亮了,白曜还在磕头叩拜,他头上已经磕出血来,却仍不松懈。
“吱呀”一声,紧闭的门终于打开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翁走了出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五章: 恶梦成真()
白曜见冷神医出来,甚是激动,不顾摇晃的身子只拱手道:“在下光明教白曜,拜见冷神医,恳请您能救我娘子。”
冷善针扶住他,捋了捋胡须,摇摇头叹道:“没想到,你竟这般坚持,实在令老夫惭愧。好吧,看在你如此诚心的份上,我便破例一次,你速带我去救人罢。”
白曜欣喜若狂,忙叩首感激道:“多谢冷神医,您的大恩大德在下永生难忘。临儿,还不快谢过冷神医。”
白墨临满脸笑意,礼貌地拱手道:“临儿多谢冷神医。”
这时,娄明父女恰巧过来了。娄明也替白曜开心,向冷神医行过礼后,他对白曜祝贺道:“白兄弟,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下你的娘子有救了。”
娄落在一旁嘀咕道:“原来神秘的冷神医就是这般模样哈。”
白墨临见娄落来了,心下欢喜,忙跑过去邀请道:“娄姐姐,我和我爹要带冷神医回光明教,不如你也随我去光明教玩几天罢,我娘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娄落听了,十分高兴,笑道:“好啊,好啊,我也想见识见识大名鼎鼎的光明教究竟何等辉煌。爹,我可以和白叔叔他们去光明教吗?”
娄明笑道“傻丫头,你想去就去罢,有你白叔叔照顾,我甚是放心。就怕你给白兄弟添乱。”
白曜微微笑道“怎么会呢,娄落乖巧懂事,倒是犬子调皮得很,这几日给娄大哥家添麻烦了。”
白曜叫来马车,向冷神医拱手道“冷神医,您请。”冷善针备好药箱针具便上了车,接着白墨临跳上车,伸出手向娄落道“娄姐姐,快上来。”
娄落抓住他的手,应声“嗯。”后便跨上了车,坐在白墨临身边。她向娄明挥挥手道“爹,那我走了,你和娘要好好保重,我过几天就回来。”
娄明挥挥手笑道“落儿,你要听白叔叔的话,不要闯祸,我和你娘在家等你回来。”白曜拱手道“娄大哥,就此别过,保重。”
“保重。希望我们下次有缘还能再聚,到时我还要与你再小酌几杯。”娄明拱手笑道。
“好,我这几天可得好好练练酒量了,免得到时又让娄大哥见笑。告辞!”白曜大笑道。说完,他跃上马车,“啪啪”挥舞着马鞭,马车往东丘光明教快速驶去了。
话说那马车刚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金姬姒和法萱便来到了留柳村的山头。
法萱惊叫道“夫人,你看,帝龙蛇,它,它死了。”
只见那帝龙蛇已被劈成一半,血液已凝固成块,蛇皮渐渐褪去。
金姬姒暴跳如雷,怒火中烧,大叫道“是谁?谁杀了我的心肝宝贝?到底是谁?!我一定要报这个血海深仇,手刃凶手。”她手里的刀已杀气腾腾。
“会不会是这个村子的人干的?”法萱推测道。
“不可能,他们都只不过是些凡夫俗子,还没有这么大本事。只怕是个使剑高手,竟看不出耍的是何派剑法。”金姬姒摇摇头说道。
“就算不是这些村民杀的,帝龙蛇没死多久,恐怕那个高手正藏在村子里。”法萱继续说道。
金姬姒双眼充满血丝,她已失去理智。突然,她提起大刀,望着山脚下的留柳村,吩咐道“萱儿,跟我一起进村。”
“我们要做什么?仅凭我们二人之力,恐怕也很难找到那个高手。”法萱忧虑地问道。
金姬姒舔了舔手里的刀刃,冷笑道:“不管了,屠村!”
话说白曜一干人等驾着马车,约莫四个时辰抵达了光明教,这时已值正午时分。白曜“吁”一声,停住了马车。娄落下了车,看到眼前这般辉煌景象,甚是惊奇。“哇!原来光明教这么大啊!”
“那当然咯,我们光明教是全武林最大的教会呦。”白墨临自豪地说道。
“冷神医,您请。”白曜向冷善针作了个请的手势,拱手说道。
这时,教内三护法迎了出来,见白曜将冷神医带回来了,忙向冷神医毕恭毕敬道“我等见过冷神医。”冷神医只“嗯”了一声,再没了言语。
“夫人呢?是否醒了?”白曜着急向三护法问道。
“回教主,夫人还在床上躺着,从早上到现在还一直未醒。”庞昆拱手道。
白曜听完,便带着冷神医径直往陶则凝房中走去,白墨临和娄落跟随着进了房间。只见陶则凝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时不时渗出冷汗来。
白曜跑过去擦拭掉她脸上的汗,蹲在床沿握着她冰冷的手,焦急地说道“娘子,我把冷神医带过来了,你不要担心,冷神医医术高明,我相信他一定能治好你的。”
说完,他向冷善针拱手道“我娘子如今还是昏迷不醒,还望冷神医能好生诊治,事后白某定重金答谢。”
“老夫素来视金钱如粪土,我既答应你救你娘子,自然会尽力而为。你先起来,我给你娘子悬丝诊脉。”冷善针说道。
于是白曜起了身站在一旁,冷善针从药箱里拿出丝线。他让白曜将丝线一头搭在陶则凝手腕上,另一头由自己掌握,然后吩咐白曜拉下竹帘。
他端坐椅子上,三指通过悬丝的振动来感觉脉象。他半眯着眼,微微点头,不一会儿,他诊断完全,收起了丝线。
白曜忙上前焦急地问道“敢问冷神医,我娘子到底患的什么病啊?”
“莫慌莫慌,你娘子的病并无大碍,脉象平和,只是断断续续,气息不调。依老夫看来,此乃江南竭眠症。还好只是初期,老夫只需用毫针针灸来治疗即可。”见冷神医胸有成竹,白曜听完也就渐渐放心了。
说完,冷善针从针包里取出几根蝇头小针。他拿针姿势状如持毛笔般,用右手拇、食两指指腹夹持针柄,小心翼翼地向陶则凝头部天冲、下关**位行两针,接下来,又在腿部风市、中渎、悬钟三穴行针。
针灸完毕,冷善针向白曜慢慢说道“你娘子从别地突然迁来此处,也许是水土不服,加上身体容易染疾。故患了这种竭眠症,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给她施过针,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的。”
果然,话音刚落,陶则凝徐徐睁开了眼睛。发白的脸也渐渐恢复了血色,显得越发红润了。
白曜见娘子醒来,甚是惊喜,忙道“娘子,你终于醒了,你快吓死我了,幸好有冷神医救治。”
陶则凝听完,忙感激道“小女子则凝谢过冷神医。”
冷善针微微笑道“夫人莫要客气,我现在帮你把针拔下,待我配几副药,你坚持吃完,不出三日便可痊愈。”
说完,他慢慢依次从陶则凝五大穴位上取下针。麻利地将所有都收拾齐全,放在药箱里了。
白曜拱手道“真是有劳冷神医了,公孙大哥,快送冷神医去偏房歇息。”
公孙桦应了一声是,便领着冷善针去歇息了。
“娘,你感觉这么样了?临儿好担心你啊。”白墨临关心慰问道。
陶则凝缓缓起了身子,笑道“乖临儿,娘已经好多了,诶,这位是?”她看到白墨临旁边站着一女孩,正呆呆地瞧着她,感觉甚是熟悉。
“哦,这是娄落娄姐姐,我们在留柳村结识的。就是她和她爹带我们找到冷神医的。娄姐姐想来光明教玩,我便和爹带她过来了。”白墨临高兴地介绍道。
“娄落见过夫人,夫人,你真的好美啊。”娄落甜甜地说道,她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女人,就算是疾病在身,也掩盖不了倾城之貌。
夜,已渐渐深了。一切都安静了下来,白墨临和白曜早早睡去,在娄落的梦境里,却呈现了可怕的景象。只见眼前灰蒙蒙的,突然,一抹浓重的红色袭来。留柳村内,万籁俱寂,全村的村民都被人杀光了,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娄落惊恐万状,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她哭喊着往家中跑去,却楞在了门口,只见她的爹娘都惨死院子里,血溅满了堆在一边的柴火,他们瞳孔放大,表情十分痛苦,似在挣扎却又无力挣扎。
娄落尖叫一声“啊!!”猛地从梦境中惊醒,全身冒汗。原来是梦,还好是梦,她心里安慰自己道。
她突然的叫声惊醒了熟睡的陶则凝,陶则凝关切地问道“娄落,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哦,我没事,对不起,我吵醒夫人您了。”娄落忙抱歉道。
“没事,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