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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易寒的大手情不自禁的钻进她的衣服内,沈念慈突然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脆弱,凤易寒不解的看着她,她紧张的说道,“寒……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小慈……你说的什么话?”凤易寒紧张的看着她,目光突然落在她的衣服上,她越是躲闪,凤易寒就越想知道真相,他把她抱到怀中,解开她的衣服,当他看清她身上的皮肤时,黑眸微微的冷凝住。
女孩原本应该白皙细腻的皮肤变得坑洼不平,几乎半个胸口都布满了恐怕的疤痕。
沈念慈难受的拉紧了衣服,突然推开他哽咽的说道,“寒,我已经配不上你了!你走吧,不要再管我了!”
凤易寒连忙把她抱了回来,不停的亲吻着她,生气的说道,“你说什么傻话!你受这些苦都是因为我!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吃半点苦了。”
“寒……谢谢你!可是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沈念慈抬手抚上他的脸,幽幽的说道。
“小笨蛋,你明知道我一直都是爱你的!”凤易寒疼惜的将她搂在怀中。
沈念慈听了他的话,终于满足的搂住他的脖颈,欢喜的笑了起来……
病房内。
江心语躺在病床上,手一直轻抚着她已经变得平坦的小腹,宝宝已经不在了,他再也不会在她的肚子里陪她玩耍了。
手术的时候,她求夜琛不要给她用麻药,因为她知道宝宝在离开她的时候,一定很痛,她不要只让宝宝一个人承受这份痛苦,她这个做妈妈的也应该和他一起痛……
她清楚的感受冰冷的器械钻进她的身体,宝宝被硬生生的从她的体内强制的取走,那种生生剥离的痛,真的是让她刻骨铭心!
夜琛站在门外,他身上带血的衣服还未换,身上全都是血,头发凌乱,下巴上也长出了青色的胡茬,他只感觉每呼吸一口空气,胸口都是痛的……
医生的话,不停的在他耳边响起……
“这位小姐的子宫壁天生薄弱,这次流产对她的身体造成了非常严重的伤害,她以后怀孕的机会非常小……”
一双眼睛通红如血,他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该死的凤易寒,他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
头再次剧烈的痛了起来,他难受的抱住了自己的头,脑海中不断有一些破碎的片断闪过,受了重伤的黑衣男子,赤果着身子的女孩……
突然,女孩的脸变得清晰起来……
竟然是……
他像是不敢置信般的,猛的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江心语听到声音,却没有半点的反映,她依然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手捂着小腹,眼神空洞而绝望……
夜琛慢慢的走到床边,他心疼的看着床上的女孩,这一刻,她的皮肤白的恍若透明,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般陨落下来,唇瓣也是失血的白色,整个人脆弱的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一般……
是她吗?
他梦里的女孩是她吗?
难怪他对她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像认识了很久很久一般……
夜琛看着脆弱的仿佛随时都会随风飘散的女孩,他突然在步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她,泪水在他的脸上疯狂的蔓延,滚落在她的颈间……
这一刻,夜琛终于明白,这个女孩将是他会用性命去爱护去守候的人,哪怕粉身碎骨,哪怕燃烧成灰也再所不惜。
江心语感受到他的眼泪,终于有了一丝的反映,她张了张干涉的唇瓣,声音沙哑无比,“我想看看我的孩子,可以吗?”
夜琛高大的身体猛的一僵,他不敢抬头看她的表情,他真怕自己的心会痛死,他哑声劝道,“语儿,别看了,看了你只会更难过。”
“我就是想看看他……他有四个多月了……已经是个小宝宝了……好想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江心语的声音中带着丝丝的颤抖。
“语儿……对不起。”夜琛将她搂得更紧,他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竟然让她受这么大的伤害。
“夜琛,求你了,让我看看他好吗?哪怕是一眼也好。”江心语眨了眨眼睛,泪从她的眼眶中滑落下来。
夜琛慢慢的抬起头,眼泪在他的鼻尖汇聚,滴在她的身上,他看着她空洞绝望的模样,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永远都没有如果()
无论她对自己提什么要求,他都没办法拒绝……
“谢谢!”江心语说完,缓缓的闭上了双眸……
夜琛把那个已经成形的胎儿拿给江心语看,胎儿被保存在一个容器当中,江心语看着自己的孩子,他还这么小,却忍受着和自己一样非人的疼痛,她不敢想,他该有多么的害怕和无助,没有人比他更无辜,可是他却被生生的剥夺了性命……
每想一次,她的心就仿佛被放在绞肉机中绞碎了一般,早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指尖小心的碰着那个冰冷的容器,她的眼泪如雨点掉了下来,夜琛见她难过,立刻要把容器拿走,江心语激动的把它抱住,终于止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语儿,别这样!”
夜琛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就像有一把刀在一片一片的割着他的心,他紧紧的抱住她,想要给她哪怕一丁点的温暖……
江心语自从被撞下台阶,流产,到做完手术,她一直都是醒着的,哪怕再痛她也没有一刻的昏迷,她想让自己记住这份疼痛,她不能自私的让宝宝承受这一切……
这一刻,她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哭着哭着彻底的昏了过去,夜琛被吓了一跳,连忙扶着她躺回到床上,想要把她手中装着胎儿的容器拿走,她却紧紧的抱着,不肯松手。
哪怕是昏迷着,她也不肯松开她的宝宝……
可见,她有多么的爱他……
夜琛的眼泪再次忍不住落了下来,他甚至可以想象如果这个宝宝可以顺利出生,一定是个健康可爱的男孩子,他会长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来保护爱他的妈妈。
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地方,就是永远都没有如果!
江心语再次醒来的时候,手依然紧紧的抱着装着胎儿的容器,好像生怕谁抢走她的宝宝似的,她的眼睛依然空洞无神,单薄的身子靠在床头上面,一直看着窗外……
夜琛从外面走进来,手上拿着一份亲子鉴定的报告,他走到床边,说道,“语儿,报告出来了……这个孩子就是凤易寒的!”
江心语听了他的话,才缓缓的回过头来,她看着面前的黄色信封,手指颤抖的接了过来,还没打开,眼泪便成串成串的往下掉,她的手颤抖的厉害,连上面那根绳子都弄不开。
夜琛立刻坐下来,握住她颤抖的手,小心的替她将信封打开,当江心语看着上面‘亲子关系成立’几个大字时,再次痛哭失声,泣不成声……
手紧紧的攥着那张纸,大颗大颗的泪水滴在纸上,她的宝宝真的死的好冤枉……
夜琛看着她痛苦不堪的样子,薄唇紧紧的抿着,凤易寒,你永远都不知道你失去了什么!
一连三天,没有任何关于凤易寒的消息,江心语像是被彻底遗忘的人一般,那份亲子鉴定报告已经寄了出去,江心语一直在等他,可是他然没有出现。
江心语每天都靠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夜琛哄了她半天,她才同意把宝宝让他先带走,可是她却一直抱着凤易寒送她的薰衣草花环,因为太过用力,她的手指都被刺破了,鲜血淋漓……
夜琛拿她没办法,便和护士要了药和纱布,小心的替她把指尖的伤口上了药,又拿纱布缠上。
他有去找凤易寒,可是那个男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一点的消息!
私人医院内。
凤易寒小心的拥着怀中的女人,这三天来,他一直寸步不离的陪着沈念慈,这几天,他也知道了她这几年的经历。
他以为她被炸死了,其实她是被人给救走了,她整整昏迷了三年,也是在不久之前才醒过来,醒来后便迫不急待的回国找他,却看到他要结婚的消息。
而她不仅身上有了疤痕,腿也受了重伤,虽然还可以走路,但却和瘸子没什么分别,所以她觉得自卑,便没敢来找他。
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心疼不已。
“寒,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对不对?”沈念慈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一双黑眸水波盈盈。
“再也不会了!我永远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凤易寒将她抱得更紧。
房门被人敲响,凤易寒抬头说道,“进!”
修罗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头都没抬,恭敬的低下头,说道,“少爷,车已经备好了。”
“我们回家!”凤易寒小心的抱起怀中的女人,向外走了出去。
“寒,我好紧张啊,我都好久没回去了!家里的人会不会都不认识我了?”沈念慈嘟起红唇有些担心的问道。
凤易寒的脚步一顿,对着她笑了笑,“不会的!你可是我的老婆!”
“可是我们又没领证,又没仪式的,谁认我呀!”沈念慈的声音中透满了忧愁。
“不需要别人认,我认你你就是我的妻子!”凤易寒温柔的望着她,那眼神柔的可以挤出水来一般。
修罗听着二人的对话,胸口一阵强烈的窒息,心脏也在狠狠的抽痛着,三天了,没有一点关于她的消息,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没有少爷的命令,他又不敢私自去找她,只能在心里担忧着。
凤易寒带着沈念慈回到凤宅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了,愣在那里看着那死而复生的女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李嫂,怎么不认识我了?寒,我就说嘛,我不该回来的。”沈念慈有些难堪的低下头,转身就要走。
凤易寒一把拉住她,不悦的看向李嫂,李嫂这才反映过来,“啊”了一声,说道,“原来是少夫人回来了!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额……我……我这……”
李嫂最后都变得语无伦次了,她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沈小姐回来了,小姐怎么办?
她现在一想到可怜的小姐,她的心就一阵阵的揪痛着。
凤唯安也跑了出来,当她看到沈念慈时,也是惊的说不出话来,她慢慢走近众人,结巴的问道,“大哥……我是在做梦吗?”
“唯安……我真的好想你,都长成大姑娘了。”沈念慈一见凤唯安,眼泪立刻掉了下来,上前抱住她。
凤唯安手臂张开,不敢碰她,直到感受到她的体温才知道她真的没死,略有些尴尬的伸手将她推开,脸上的笑容僵硬极了,“念……念慈姐……原来你还……还活着呢……”
察觉到自己的话似乎不太对,连忙补充,“活着好……活着好……这样我大哥就不用……那么难过了。”
她不停的向外看,想找江心语,可是外面却是空无一人,她的胸口一阵滞闷,那个傻丫头去哪了?!
她立刻看向凤易寒,他却只是瞪了她一眼,这才走到沈念慈身旁搂住她的肩膀,说道,“我带你上去看看。”
“唯安,你陪我一起吧。”沈念慈可记得从前这个小丫头很黏自己的。
“呵呵……不用了……我……我就是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我……我还有点事!”凤唯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沈念慈皱眉看了她一会儿,凤易寒又搂了搂她,说道,“走吧,别管她了,她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
“好,那一会儿见!”沈念慈想也是,都已经分开这么久了,有些生疏也是难免的,不过她有信心,很快就能再让她喜欢上自己。
包括身旁的男人,这一次她是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还好……
她现在知道了……他是爱自己的,他的心里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
凤唯安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看着沈念慈微跛的脚,直到电梯门关上,她才立刻转身跑到修罗面前问道,“修罗,江心语呢?她人呢?”
“是啊,小姐人呢,她现在还怀着孩子,出什么事怎么得了啊!”李嫂一急说漏了嘴。
“你说什么?江心语怀孕了!”凤唯安更加惊骇了。
“那她人到底在哪?”
“我也不清楚,这几天少爷一直都在陪着沈小姐,没有江小姐的任何消息。”修罗淡淡的回答。
“什么!大哥到底在搞什么啊!”凤唯安愤怒的回头,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可是想到沈念慈,她的气焰又弱了下来,那个人可是沈念慈,和大哥从小一起长大,情投意合的女人……
可是江心语……
怎么办?
怎么办?
江心语人到底在哪里!
转眼又过了两天。
这两天,凤易寒依然是寸步不离的陪着沈念慈,一步都不曾离开,客厅内,沈念慈看着李嫂拿着一个信封走进来,立刻对凤易寒说道,“寒,我有些冷了,你帮我拿件衣服好不好?”
凤易寒摸了摸她的小手,果然是有些凉,没多想,便起身离开了,李嫂刚要叫住他,沈念慈立刻叫道,“李嫂,麻烦你帮我倒杯热茶。”
“唉!小……少夫人,马上来!”李嫂迟疑着走向厨房。
“你手上是寄给寒的信件吗?交给我吧,我一会儿转交给他。”沈念慈淡淡的吩咐。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好!”李嫂把手中的信交给了她,转身去替她倒茶了。
沈念慈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黄色的信封,伸手把它拿了过来,慢慢的打开。
一张亲子鉴定报告从里面滑落出来……
沈念慈看着上面的字,微微的扬了扬唇,直接将这张亲子鉴定报告撕碎放到嘴里吞了下去,又拿出一张全新的报告放到里面。
李嫂把水送来的时候,她微笑着把那个信封递还给李嫂,说道,“还是你去交给少爷吧。”
李嫂没有怀疑,立刻接过信封说道,“是!”
凤易寒拿了一件外套回来,李嫂立刻到他面前,说道,“少爷,这是你的信。”
“谁寄来的?”凤易寒皱眉问。
“好像是位姓夜的先生。”李嫂看了上面的署名,是个夜先生。
凤易寒把外套交给李嫂,打开了信封,他从里抽出一张白纸,当他看清上面的内容时,手指倏的收紧,黑眸中瞬间便掀起狂狞的风暴!
李嫂替沈念慈穿好了外套,沈念慈见他脸色不对,担心的说道,“寒,你没事吧,是不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
凤易寒听到她的声音才抬起头,看到她脸色才变得柔和一些,说道,“没事,走吧。”
“寒,我真的不想出去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会让人家笑话你的。”沈念慈有些自卑的叹息了一声,一双黑眸中水波盈盈,看上去格外的惹人怜爱。
凤易寒快步走了过去,伸手将她从沙发上抱起,说道,“谁敢笑话我就让他永远都笑不出来……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而且也请了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来给你看腿,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寒,谢谢你……你知道吗?和你重逢的这些天,我就像做梦一样,总觉得好不真实,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在梦里!”沈念慈深情的望着他。
凤易寒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把她搂得更紧,说道,“我又何尝不是?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不是做梦!”
“寒,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我们真的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吗?”沈念慈的声音中透着些许的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