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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枫冥闻言神色一黯,忽然却又想到什么似的,拿出一枚湛蓝色的珠子道:“这个给你!”
青衣见了一脸疑惑道:“给我?”
张枫冥重重的点了点头道:“给你!就当是那日你放过我们的谢礼。”
青衣犹豫了一会想要拒绝,自己从来不会受人恩惠,而今自己已经欠下少年这样一种大恩,自己怎么还能取这颗珠子呢?虽然自己的确需要这东西来恢复。。。
“你也救过我,两清了!”青衣淡淡道。
张枫冥闻言面色一滞,看着洞外渐停的雨幕,原本再度沉默张枫冥忽然道:“跟我走吧!”
看着张枫冥这幅期待无比的表情,青衣冷笑一声道:“凭什么?”跟自己在一起,只会被那些人追杀,无穷无尽的追杀!她不想让这位少年跟着自己受累,与其这样下去倒不如显得坚决一些,赶他走!
张枫冥却无视青衣那种令人感到心寒的冷笑,反而憨笑道:“那我跟你走!”
青衣一副看着傻子的表情看着张枫冥,但心中却忽然犹豫起来,甚至有种想要答应他的冲动。但下一刻,她恨不得一刀劈了这个人!恼、羞、臊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我答应过师兄,要给他带个弟媳回去!说到做到!”张枫冥那副近乎无赖的语气竟与杨亥民十分相似。
绵延百里的城墙坐落于碧蓝壮阔的大海边上,抬头看了一眼那巍峨的城楼,青年打了个喷嚏,喃喃道:“有谁在念叨我呢?”
第87章 一杯酒两个人()
也不知约定之日过了没过,这段时间也只顾得赶路去了,从中原到武帝城就以杨亥民的脚力来说没个把月还真不一定能赶得上,这还得是不眠不休的情况下。杨亥民不是受虐狂,说好三月后嘛,但反正没定下具体时间不是?
但不曾想自己却直接被那两道红绿旖旎风光直接给拍到东海来了,这可是好几千里的距离说拍便拍过来了,除了感觉骨头要散架之外一切安好。一路之上杨亥民不禁思量起来,心中得出两个结论,第一种便是那绿衣女子担心自己的安慰才会如此。但杨亥民明明看见除却彼岸花之外那位大魔头血衣宗主也出手了,这就直接把第一种猜想可否定了。
再联想到之前彼岸花与自己说过的话,杨亥民觉得她们这么做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不想让自己掺和进来,当然其中可能更多的是彼岸花的意思了。
虽然杨亥民还是有些担心桃溪的处境,但想来有彼岸花在倒也不至于出什么问题。毕竟自己算是见识过什么才叫正真的高手了,在她们两人面前自己就像一只蚂蚁,说捏死就捏死的那种。这种滋味严重的打击了杨亥民的自信心,于是这一路上除了练武便是睡觉但始终没有摸到先天那道槛儿。
如何入先天?大多数先天高手便如陆寰所言一般,选择并找到自己的道,说起来可能让人觉得玄乎,但杨亥民却觉得这就是相当于专精一项了,相对的三教便都有自己那一套法门。
如道教,斩三尸拔九虫,剔除万般杂质使自己更加接触本源。
如释教,顿悟与渐悟,也就是俗称的“明心见性”。
如儒教,立言立德立功,使自己更为接近圣人的标准。
所以三教能够延绵百年且为天下先,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后人自是省去了许多麻烦。但若以先天境上相比,三教与那些武夫如何?肯定是以武证道的武夫强了,这也是为什么当年青衫剑神能够横扫三教的原因,当然青山剑神走得是无上剑道,三教走得是圣人道,两者虽不能说孰高孰低但单论战力来说还是剑道要高上一筹,不过这江湖总是健忘的,现在已经极少有人提起当时的青衫风流,只道那不归路上的剑痴了。
虽然暂时对于入先天是无望了,但令杨亥民倍感安慰的是那令他头疼的启道录终于有了进展,伴随着心脏那朵金莲生苞这启道录仿佛也随着这朵金莲的成长一样缓缓被打开,而被金莲压制下的那股煞气也随着启道录渐渐有消退的迹象,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抬头看了眼这座海滨孤城,城楼之上三个大字。。。
“看不懂。。。”虽如此道但杨亥民却清晰的知道这三个字便正是“武帝城”三字了,这草书也不知是隶草还是章草,虽规矩尽去,但笔记主人留下的那股气势便正如武力无双的帝王一般。
杨亥民没有过多注意这三个足以令当世无数书法爱好者为之疯狂的字。在他看来字嘛看得懂就行了,追究那些花里胡哨的做什么?其实不是他不屑学,而是学不来,谁不想写得一手好字令人赞叹赞叹?但不得不承认这玩意还是得讲天分!就如同自己的围棋水平一样,就是个臭棋篓子,也就是师傅一个人下棋寂寞自己才会硬着头皮去学这玩意,但结果嘛。。。
想到这里杨亥民不由一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如今身在哪里?或许在这里能找到答案吧。
无视了形同摆设的城门守卫,杨亥民径直入了城门。
表面上看着风轻云淡的杨亥民,此刻内心却犹如城门洞中的阴影一般,令人感到沉重非常。这便是号称“天下法外之地”的武帝城,莫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人,入了这城便是普通人,守这儿的规矩便绝对不会有人为难你,但若不守规矩?不用人家武帝城的人出手,光来这儿避难江湖侠士都会把你砍成肉酱拿去喂狗。
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武林人士,杨亥民不清楚有多少是被正邪两道追杀或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来这儿避难的,但既然武帝城给了庇护有了这条规矩,作为规矩的受益者,当他们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这条规矩的忠实卫道者。
既然武帝城名头这么大,那么那些向借机搏出个名声上位的人自然也是络绎不绝了,这最为头疼的自然便是这儿的城主了。
你厉害不是么?来跟我打呀!要是输了,不丢人啊,反倒我还能吹吹牛皮,小爷我在人家城主手下走了多少多少招。
要是赢了?那就是一本万利的无本买卖!不过至今还没人做成过这笔买卖。
所以每年来此地的挑战者更是络绎不绝,以至武帝城内干脆设了一座“多少楼”想找人打架还不好办?来这儿吧,而那些本来就有实力却不想离开武帝城的自然而然被吸纳进了这座多少楼成为了金牌打手,据说那些个闯楼者最高纪录也才到四楼。
坐在一酒摊子上,望着立在眼前旁边的“多少楼”,此楼从外面看去只道有九层,但其内有多少玄机,除非亲身体验一次才能明白这“多少”之意了。看着那些潇洒自信进去,却满头大包出来的江湖人,杨亥民摇头一笑,也权当看个乐子。
“要点什么?”小二见来人衣衫不鲜也没匹代步,心想是个穷酸鬼,也就是脸俊了点,说不定就是在这儿等着看哪家富婆看上了看好一飞冲天。自持是当地人的小二虽然不会什么武功,但贵就贵在这当地户口,便把那些前来打拼的江湖人士不放在眼里,而杨亥民这个样子没个武器也没个钱的,小二自是更加不会将他放在眼里的,于是态度异常冷淡。
杨亥民倒也不在意小二这般态度,计较来计较去麻烦的总归是自己,有这闲工夫去听人家说一场书都是好的。
“来壶酒。”杨亥民淡淡道。
小二闻言瞥了一眼杨亥民淡淡道:“最便宜的,米酒,一钱银子。”就这价格放在外面,店小二的脖子上肯定被会被架着一把刀了,脾气暴躁的都得把店给砸了,偏偏这儿是武帝城,没人敢来这趟活,小二也就自然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了。
杨亥民摇头道:“淡了。”
小二面色一冷,这还挑三拣四了?正想赶人时却看见杨亥民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桌上,态度顿时来了个大转弯,行云流水丝毫没有迟疑。
“好酒有!咱们这儿最出名的便是猴儿酿,这猴儿酿呀。。。”小二将银票揣入怀中顿时喜笑颜开不知热情了多少,但杨亥民却指了指旁边的桌子道:“那种酒,上一壶。”
小二闻言微微皱了皱眉,胡中露?倒不值这个价,但有肥羊在此说什么也得宰上一宰!
“客官,这您可是挑对了,这胡中露啊就是一个烈字当先,这最早给出名的,还是几百年前那位白马挎刀公子喝出来的呢,这位公子可了不得,年纪轻轻便是当世四大宗师之一,一手凉刀。。。”
听得小二自吹自擂,这酒几百年的历史云云,杨亥民淡淡一笑,这酒自己在杭镇那间小酒馆里喝过,也就一钱银子。
一壶酒,一盘花生米上桌,小二便准备走了,杨亥民却把他叫住道:“找钱啊。”
“啊?”小二还道是听错了,只见杨亥民指了指一旁的桌子道:“那桌加盘酱牛肉也就一两多,大爷我心情好,你找我四十九两便好。”杨亥民有意提高嗓门,路过之人于酒摊客人纷纷侧目,小二面色阴晴不定,强行吞下这些银子量这天杀的也不敢造次,但这么一来便毁了招牌,城内又不止这一家喝酒的去处。。。
“给!您的四十九两!”小二皮笑肉不笑,心中念叨;呛死你!
杨亥民淡淡一笑,倘若小二自始便是笑脸相迎自己倒也不介意给个好处,但这幅小人嘴脸实在令人觉得即便给了好处他都会偷着骂你是夯货,既然心里清楚,那倒不如痛快一点,起码这样,不爽的人是他,但我爽了呀!
倒了一杯胡中露,香倒不见得,但味儿可真大,没有那什么温厚绵长,就是一股冲劲儿。入口辣得厉害,感觉迟了一会咽就会烧烂了舌头嘴巴牙花和嗓子眼儿。
杨亥民红着双眼睛,当时拿大碗时怎么也没觉得这么够劲?一个人自斟自饮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这才觉得冲了。当时师兄弟俩虽然觉得这就冲,辣!但都憋着一股劲不想先认输呢。
杨亥民举起杯中烈酒一口闷下,遥望中原。
“活着!”
第88章 七口棺材()
人在他乡,尤在江湖,危机四伏。杨亥民的身世自己并不清楚,只知道自己如今的故乡是龙岛,可惜那儿已经回不去了,后来有许多人为了探查龙岛血案真相纷纷去了那座岛,那紫袍人的身份已经确定是那南疆三十年前五毒教的叛徒,至于是如何能瞒过诸多大宗的眼睛混入此岛的,却仍是一个谜团。最终,这桩血案归咎还是归咎到了五毒散人与东瀛剑皇的身上,只是如今两人都已死,诸宗想复仇却也没个对象了,有些大宗本来想东渡踏平东瀛扬口气,但如今神州动荡便也失了这个心思。
“也不知老王如何了?”对于这条王八龙,杨亥民对其感情很是复杂,那日亲见两船之人各展神通欲将捕之,却也不知结果如何。念及这里,杨亥民只能微微一叹,只能愿其无事了。
收敛了心思,走过偌大的城池,异乡之中无一故人,打听许久也没人听说宁英之名,也没有听说这位向来神秘的老城主有什么弟子。这倒便令杨亥民感到好奇了,原以为宁英即便不是武帝城主的弟子也会是与此城干系极大,但如今看来自己的猜测好像都是错的?一头雾水的杨亥民坐在一张圆凳上,一手托腮,一手把玩着一颗红玉珠子,陷入了沉思。
如荔枝般大小的红玉珠子托在杨亥民手中顿时引来了几道目光,在这悦来客栈之中可没有一个是普通人,有道是财不外露,但只要在这武帝城中就没人敢起那劫财的心思。杨亥民倒也没有在意旁人目光,这颗红玉珠子通体血红,光华内敛,看起来也就是一颗普通玉珠而已。但杨亥民却非常清楚,这个珠子的诡异之处。
这枚红玉珠子便是那葡萄花鸟纹银香囊中的蓄灵珠,那香囊一直被杨亥民贴身保管,直到最近几日方才拿出,但却发现香囊中的香蕊早已损坏,而那枚拇指大小的明黄之珠却成了现在这般模样,这枚珠子好像活物一般能生长,从拇指大小的珠子长到荔枝大小,颜色也变了。之前能够清晰感受到的龙气也感受不到了。原本想着等见到宁英便让其将这香囊转交给吴繁馨的,但如今香囊已坏,这只剩下这枚珠子了。
正在杨亥民沉思之际,客栈大门处步入一道丽影却是吸引了无数双目光,要说在这武帝城什么样的女侠仙女没见过?饶是如此,但见到眼前之人时,不少人都暗自咽了咽嗓子眼的口水,生怕流了下来。
一袭紫衣罗裳,俏脸如玉,扫了一眼客栈,姑娘秀眉微微皱起,这客栈里的男子多半面带痴相,女子多含妒意,尽管如此女子却也大步走了进来。
“来这,来这!我这儿又大又宽敞!”不少男子心中呼唤起来,但却见那如满月的美臀落座在那个青衫小白脸的对面顿时便失了兴致,但也不得咧着嘴捂着鼻子道一声,好个宸宁之貌!咱出生时爹娘咋就没赐我这张好皮囊呢?
或许是觉得这桌较为清净,比之那些眼睛斜视糙汉子眼前之人总归是要来的养眼些的。
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杨亥民趁机瞟了那女子一眼,美女杨亥民自是见得多了,眼前这位虽说不上什么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但那股冰冷的气质着实加分不少。杨亥民自问不是圣人,有个养眼女子坐在眼前心情自然愉悦许多,但眼前女子那副冷冰冰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有人欠她百八十万似的。
回手翻腕间杨亥民收起了红玉珠子瞧好被那女子看见,只听得那女子冷冷道:“龙岛?”
杨亥民闻言微微一愣,心中升起一丝警惕,双目直视眼前这位女子淡淡道:“有何见教?”
女子无视杨亥民警惕的目光只淡淡道:“可识得阳明谷的杨亥民与张枫冥?”
杨亥民心头一紧,但旋即又想到这女子或许有可能是为宁英带话吧,于是轻轻颔首道:“我便是杨亥民。”
女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如冰山的面容终于有些融化的迹象,女子淡然道:“跟我走吧。”
果然是这样!杨亥民放下心来,自己来武帝城已有三日却始终不见宁英的身影,而自己更是忧心师弟那边的情况,只想尽早解决这般的事情,如今终于来了。
二人出了客栈,杨亥民紧紧跟在紫衣女子身侧,这对俊男美女走在街上自是吸引了不少目光,直行过这条北玄武大街,看着街上那川流不息,车水马龙的街市,杨亥民不禁叹道:“武帝城虽然超然于世,但城内倒与中原那些大城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比起来这城倒比之要大上许多。”看着街市上那琳琅满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透过那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杨亥民问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王宝儿。”紫衣女子轻轻提了提手中那柄用青玉石镶嵌的宝剑似乎是在警告杨亥民,别打其他的主意。
杨亥民不由撇了撇嘴,出于礼貌问过对方姓名,却不想这女子防备如斯,难道自己脸上就了些“登徒子”这三个字么?内心苦笑一声,杨亥民干脆不再说话,二人的脚步愈发加快了。
最终,二人停在了一座九层塔楼之下,这还是杨亥民第一次细看这座“多少楼”,歪歪斜斜的牌匾上三个飘逸的金漆大字,只不过那些金漆经历多年的风雨吹打早已褪色了。而那原本应该是朱红色的柱子也显露了原本的木色,上面竟然还有虫蛀的痕迹,最为过分的是小楼檐角都缺了一块。
楼外持刀立剑者不在少数神色可不相一,有的跃跃欲试,有的神色怅然。
但杨亥民心中却吐槽起来,这哪儿是武帝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