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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杨亥民闻言不禁苦笑道:“黄兄虽然触及刀中之境,却毫无意气。虽然学了那刀客的风魂诀与师弟练手,却刀刀留情也难怪师弟不悦了。”
桃溪闻言疑惑道:“刀中之境?”那本名为风魂诀的刀谱桃溪也看过,端得上精妙二字,前几篇中都有人物图画加以注释,唯独最后一刀只有几个字而已,却与刀客当日最后一刀极为相似,桃溪虽不用刀但同样习武自是有些兴趣了。
“简单来说就是刀客中一流高手与二流高手的区别吧,如剑客枪客乃至三教,笼统来说算是先天之下的一流高手。”杨亥民解释道,对于外界如何区分实力他并不清楚在此便用一流二流代称了,虽然名不一样但终究也是一个意思。
“你是几流?”桃溪好奇道。
杨亥民闻言微微一笑道:“如我自舔说是一流你信吗?”
桃溪莞尔一笑道:“那我也是一流啦?你那一刀我可是接住了哦。”
杨亥民微微一愣而后才想起张枫冥所述当日之事,当日心魔所出那一刀就连张枫冥都承认自己不可能接下,却被桃溪一指截下,虽然早就知道这位小姑娘的厉害却不想藏得这么深。
“来真的?”黄裳见张枫冥出如鹰隼,势似波涛便是动了真格的,当下不敢大意连忙舞出几道月牙斩迎击上去却被张枫冥一一击碎。
“这就是风魂诀?那刀客可真的冤!”张枫冥不屑道,眼看一刀提起似浪涌一般即将劈下。而就在这时杨亥民忽然喝到:“打住!”
张枫冥身形一滞,黄裳抓住机会一连数步脱离战圈,仅一息之后便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大地之上裂开一道口子似刀削一般平无棱角。
“黄兄,双方切磋哪有你这般缩手缩脚的?”杨亥民十分不解。
黄裳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道:“对敌人我自是狠,但对朋友我一向温柔。只是这小哥似乎对我有意见似的,总是猛攻我哪里受得了?”
张枫冥闻言哼了一声,归了刀鞘懒得多言。原以为将会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却不想是这个样子,当真无趣得紧。
见张枫冥这个样子,杨亥民心中虽然猜到是什么原因却也不好明说出来,只得道:“阿冥本来就是这个性格。。。”话到一半,杨亥民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飘过黏在自己的额头上了,挥手拂去却是一晶莹乳白的细丝。
“蛛丝?”杨亥民眉头微微皱起,谷内可没有蜘蛛,难道是因为阵法不在新搬过来的?
就在杨亥民思索之时,天空之上好像下起细雨一般,无数细丝垂垂落下,黏在众人身上难以拂去。
啊~
一声尖叫传来,众人循声望却只见桃溪面色苍白浑身颤抖不已,她的肩膀上正落着一只拇指大小的蜘蛛。
“快。。。快把这东西弄开啊。”桃溪话带哭腔,显然很怕这种东西。
“这玩意有什么可怕的?”黄裳正欲伸手却被杨亥民及时喝止。
只见杨亥民一手握拳,骨骼咔咔作响,沉息片刻一拳猛然挥出,一阵劲风涌过刮走桃溪肩上蜘蛛随后便听得一声爆响传来,激起一阵气浪。
“先进屋,这玩意可能有毒!”杨亥民望着漫天蛛丝神色凝重道。
………
月光之下,一片原始森林之中,毒虫蛇蚁随处可见,却有一个空地不曾涉足,始终在圈外徘徊。
空地中心,一人撑着一张油纸伞,静静看着眼前垂落的蛛丝。
油纸伞之上蛛丝缓缓堆积起来,整个空地如白雪一般晶莹剔透。
“啧啧。。。姑娘准备站多久?”一道声音传来,四周似有意识一般毒虫纷纷让开一条通道。月光之下,一袭紫袍正对那一袭白衣。
一双明黄色的眸子直逼紫袍人,一袭白衣猎猎作响。
“有事吗?”声似黄鹂却如冰山一般,没有丝毫感情。
一双枯槁苍白的手扶了扶头上的兜帽,紫袍人再度发出那道沙哑的声音:“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这儿有七颗龙珠,可否换得姑娘体中龙气?”
油纸伞下,握住伞柄的手紧了两分,吴繁馨冷冷道:“你知道多少?”
紫袍人淡淡一笑道:“不多,但你也应该知道你只是个容器而已,这股龙气只是暂时寄存在你这里而已,迟早会落入他人之手,倒不如成全老夫好了。”
吴繁馨闻言撇过头去,仿佛是在犹豫。
“不急,时间很多,多到可以让姑娘考虑清楚。但。。。”紫袍人话到一半便怪笑一声道:“但姑娘若是想拖延时间便是打错了算盘,布局至今也总要有些收获才是。”
“呵。。。”吴繁馨轻笑一声,握住伞柄的手微微一震,顿时激起道道气浪将地面油纸伞上的蛛丝震散,就连周边毒虫亦被掀翻不见。
紫袍人啧啧称奇,笑道:“看来姑娘是选择另一条路了?”话音方落无数毒虫再度涌来将吴繁馨包围在中心。
“要不要再考虑考虑?”紫袍人摊出掌心,七颗湛蓝色的珠子浮空流转。
油纸伞缓缓收起,修长有致的身材一袭素白衣裳迎风飒飒,几缕青丝随风飘舞,一张如画面容似笑非笑,似让有有种误以为是坠落凡尘之中的天女一般。
饶是紫袍人亦有些动容,沉息良久再度道:“姑娘可考虑清楚了?”
吴繁馨淡淡一笑道:“还用考虑吗?”
她轻描淡写地向前踏出一步,一只五指纤细如青葱的玉手往外一推,一道龙影刮起无数草皮咆哮而起,声威震天,直奔紫袍人而去。
紫袍人冷哼一声,却不敢有丝毫大意,一手反转收回龙珠,一手连拍数掌无数毒虫随掌风而起涌向那道龙影。
轰的一声,毒虫尽数化作尘土,龙影却去势不减似要将紫袍人一口吞下,而就在此时紫袍人的面前忽然多出一口大鼎,四足两耳,紫袍人双手分持两足以鼎口对龙影,只听得声声龙吟回响之下,龙影便没入鼎中消失不见。
咚~
紫袍人将鼎定在自己面前,冷冷的看着吴繁馨,怪笑一声伸出一手轻拍鼎身,顿时间四周毒虫如浪涌一般纷纷向鼎中涌去。
几息之后,大鼎鼎身已是布满各种毒虫花纹,令人心悸。
吴繁馨见到那鼎时,秀眉微微蹙起,内心却十分紧张,那口鼎太过诡异,特别是上面的毒虫花纹,明显是用活虫凝炼上去的,恐怕这鼎身已是布满剧毒。
紫袍人则是像欣赏一个艺术品一般欣赏着这口鼎,枯槁苍白的手不停在鼎身摩挲,好像那不是一口鼎,而是一个心爱的人。
吴繁馨则看了眼四周,见四周蛛网密布便知难以逃脱,再看紫袍人,只见其微微叹了一口气,他嘴里念叨着一些不知名的咒语,之后更是咬破自己的舌尖对着鼎口吐出一口精血。
乌光一闪,黑鼎开始震动起来,而后见鼎中爬出无数毒物,定睛一看,那竟然是恶名昭著的五毒!
第42章 五毒()
蛇,蝎,蜈蚣,蟾蜍,蜘蛛是为五毒。
五毒又为天下毒虫之最,然而五毒性烈有相斥之说,极难掌握,而能同时操控五毒者也只有南疆五仙教一门而已,除五仙教不传秘法之外再无他门精通此道。
吴繁馨秀眉微蹙,五仙教的名头她自是听过,这类善毒使蛊的宗派太过邪门且手段更是令人防不胜防,故而江湖中人对五仙教这一门派唯恐避之不及,而五仙教也因地理受限更兼其教义原因很是露面于江湖故而更为其添一层神秘的面纱。但眼前这个人是五仙教的人么?如果是,那么他又是如何在诸大宗派眼皮底下潜入龙岛的呢?
“我虽不涉江湖之事,但五仙教的名头却也听过。”吴繁馨神态自若仿佛丝毫不将那五毒放在眼里,其心里虽是紧张万分却知道越是这样便越要镇定,毕竟自己真的不想再成为谁的负担了。
紫袍人嗤笑一声,喃喃道:“五仙教?旁门末技。”话音虽小却也瞒不住龙气充沛的吴繁馨。紫袍人将目光转向吴繁馨忽然好奇道:“丫头,自入岛时我便观察过你,入气浅薄,吐气飘虚似乎练最基本的炼气内功也没练过,即便如今你龙气缠身却难发挥十之一二,你拿什么抗衡我?”
吴繁馨莞尔一笑似能颠倒众生:“凭我过目不忘的记性与悟性吧?”
紫袍人闻言嗤笑一声道:“口气倒不小,你师承何门?”说话间一会衣袖一拍毒鼎,毒鼎之中毒物翻飞,五毒趁势将其余毒物吞下,而后只见五毒飞出鼎中,体型迅速膨胀,转眼之间不足一掌大的五毒便成为高达十丈的庞然大物。
吴繁馨不禁倒退一步心中极为震撼,五毒各自泛着凶光盯着自己,心中直感发麻。
“呵呵,小丫头就是小丫头,总归是怕是了。”紫袍人玩味一笑,却不着急着动手等待着吴繁馨的回答。
“别套话了,好吗?”吴繁馨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从六岁那年起便历经风雨,即便在江安那时她也从来没有慌乱过,这时的她又有什么理由好慌乱的呢?她不想再欠谁的,亦不想成为谁的负担。
紫袍人深深的看了吴繁馨一眼感叹道:“江湖上血雨腥风啊,这个年纪便有此定力,看来没少受吹打吧?天人姿龙妃相,若是杀了会遭天谴的,不若与我。。。”
话音未落紫袍人双瞳猛然放大,便见一条游龙虚影晃过而后便感觉被一只冰冷的手掌贴在胸膛前。
吴繁馨虽不懂什么轻功路数也不知武典秘法,但却深知杀人亦要讲究一个出其不意,好在自身气运天成与龙气吻合,一身龙气虽不能利用得当但也算运转自如。
一掌贴至,刹那间泄气八百里,搅动风云,力求一击奏效。
气劲飞扬伴随着胸膛上炸开的血花飘起一阵血雾,紫袍人身体如同一张被拉弦满月的弓胎之后便如断线风筝一般横飞天外,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而在此时,一条巨型蜈蚣冲天而起,巨大的身躯如天梯一般将紫袍人截下,巨大的冲击力却也将它坚硬的甲壳砸得凹陷下去。
“咳。。。咳咳。。。”紫袍人落地之后咳出两摊暗红血液,头上的兜帽亦被劲风吹刮下来,露出一张满是皱纹苍白无血的面庞,其胸膛间光华黯淡寸寸砰然炸裂,发出一串如黄豆在锅中爆炸开的声响,最终几枚黯淡的玉块散落在地上。
吴繁馨眼神冷清扫了一眼地面上的碎玉之后冷声道:“玉琮?”
紫袍人深吸一口气,苍白枯槁的面庞恢复了几分血色眼中杀意丝毫不作保留。
“若不是这玩意,我现在恐怕得喝孟婆汤了吧?”紫袍人看了一眼胸口处,见皮肉外翻乌血流淌还是有些后怕。这玉琮可是自己花大力气搞来的保命玩意,本来想着留着扛越王剑用的,不想这就没了。但饶是在玉琮的保护下仍却成了这个样子,不得不说让一个毫无武功的人变得如此厉害的龙气当真是厉害,更十分令人垂涎。
“丫头,第一次这么玩吧?手这么冰凉,紧张吗?”紫袍人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个拨浪鼓来。方才吴繁馨的动作看起来行云流水但其气机却略有迟滞,其中固然有她紧张的原因但恐怕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其不通路数所造成的,若换做他人兼这一身气运自己还真没底。但即便如此,在见识过这丫头厉害之后紫袍人却不敢大意了,再美,也只是白骨一具罢了!
手中拨浪鼓微微晃动发出咚咚之声,听闻鼓声响起,五个毒物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嘶吼起来,率先动的是一只巨大的蜘蛛。
那蜘蛛高达十丈,身上布满白色斑点,长长的黑色毛发宛如无数根钢针一般,八条大腿向前迈进但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蜘蛛八只绿阴阴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吴繁馨,垂涎欲滴,似铁钳般的巨嘴中不时还地下两滴拳头大小的毒液,毒液滴在地上,地面上的花草瞬间被毒液腐蚀而化,土地已呈暗黑之色。
吴繁馨望着眼前这个巨大蜘蛛,心中一阵发毛,特别是那八只森冷绿阴的眼睛,阴森森地盯着人看,更是让人觉得心跳加速,胃中翻腾,恶心不已。
霎时间八条巨腿齐动向吴繁馨袭来,这种阵仗谁见过?一时间吴繁馨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方才的爆炸声是这儿传来的吧?”空地边缘一名抱刀男子探出头来问道。
“快走吧你!”后面人一脚揣在男子屁股之上,男子重心不稳向前踉跄几步才方站稳,未待其发作便看见一只八腿大蜘蛛正朝吴繁馨扑去。
男子吓了一跳却不退反进喝到:“弟妹,我来迟矣!”说话间一手按压在古朴刀柄之上,脚下更是生风。
“弟妹?”带着疑惑声,林中又钻出一人来,白衣目盲,正是陆寰,而那抱刀男子便是傲刀了。若是杨亥民在此定会疑惑这俩是怎么混到一起去的?
“愣着干啥?你比棒槌还笨啊,救人啊!”傲刀头也不回大喝道。
吴繁馨听见远方一声呼喝来不及瞥上一眼,便见那八腿蜘蛛张嘴吐出一张巨网向自己袭来,而后方便是无数拇指大小蜘蛛结成的蛛网,前后夹击看似难以逃脱。而在这时吴繁馨脚下轻轻一点便高高跃起,但却仍旧不能逃脱这张巨网,巨网张来,边缘挂住其脚尖,吴繁馨只感自己左脚被什么黏住一样而后便坠落而下。
“成了!”紫袍人见吴繁馨坠地不禁大笑一声,正欲操控蜘蛛将其结茧却见一人按刀冲来直取蜘蛛,当下冷笑一声,手中拨浪鼓摇晃,一条硕大的蜈蚣横在傲刀面前拦住其去路。
“好大的虫。。。”一条长如天梯百足蜈蚣拦在傲刀身前令其吓了一大跳,只见那条蜈蚣盘弄一会便张着嘴上那双巨钳袭来。
傲刀见状森然一笑,寒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鞘一寸渐至二寸,顿时间方圆十丈之内涌起阵阵罡风,随后便听得无数声金属撞击之声,再见那条蜈蚣之见其身体如刀刻一般在其甲壳上留上斑斑刀痕,而那蜈蚣却不为所动仍朝傲刀扑来。
“恶心的长虫!”看着那数不清的虫足傲刀一阵皮寒,所幸直接将刀抽出,隐约可见刀出鞘身那一刻,一股气流旋即从鞘与刀之间迸发化成一道寒芒惊得巨型蜈蚣停滞下来。然而蜈蚣停了,傲刀却不会停,顺着那道寒芒破气而去,傲刀行至蜈蚣肚下,双手握刀再转反手一刀挑上,只听得嗞啦一声,长刀划破蜈蚣腹部一丈有余,紫色液体顿时间喷涌而出惊得傲刀猛退数步方才落定,但即便如此却也慢了几分,傲刀左脚跟与左肩之上皆粘上了这种紫色液体,虽然没有感到什么疼痛但傲刀非常清楚,这玩意绝对不是战胜者的奖励品。
巨型蜈蚣腹部被破开,紫色液体横流一地将大地染成了紫黑色,随后轰隆一声便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五毒去其一,但紫袍人可没时间理会,他将蟾蜍留在最后面压阵,又派一只挥舞着一双巨大的乌黑蝎子与一条吐着猩红性子的斑斓大蛇朝吴繁馨杀去。本来方才绊倒了吴繁馨眼看便要得手之时却不知从来杀出一个白衣瞎子,这倒是出乎了紫袍人的预料,自己让其余三毒阻截这瞎子却不见成效,更让人疑惑的是这瞎子居然像有眼睛似的,步法灵活巧妙的逼开了这三毒。
“忍着点,我用火试试看!”吴繁馨的双腿被蛛丝缠了个结,如何解也解不开,即便是刀劈斧砍用蛮力也是不行。那三只毒物已然袭来陆寰心中一横准备用火烧了。
“嗯。”吴繁馨轻轻点了点头,也知道这结要是解不开之后便处处会陷入被动,即便烧伤双腿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