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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彩珠又落泪了,很是替她伤心,“娘娘,您说奴婢要怎么样才能帮你奴婢,奴婢宁愿死也不想看您这样委屈”
安胎药被她放回桌上,双手捂着脸,还是忍不住痛哭,面庞也沿着掌心滑了下来,连说话的声音也越发颤抖,“我只想孩子能生下来”她失去了一个孩子,失去了一个丈夫,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腹中的这个胎儿,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连她仅剩的骨肉也要剥夺此番去南朝一尸两命,她赌得起吗?不她绿之从来就赌不起!何况赌的是她跟孩子的性命!
“娘娘”彩珠见过太多次这样伤心欲绝的舒太后了。从当初孩子难产而死心寒至极导致被赶出宫,到先帝驾崩,成了遗孀却差点殉了葬最后,先帝死了,她却一时之间有了孩子,她得多绝望多伤心!舒太后这个女人,这辈子所有的苦都聚在了一起,可是她连一个能抒发的点都没有,好不容易要忘掉过去重新开始了,却被朝堂上所有的人逼迫,竟是逼迫她去死!去死啊!她怎么会这么苦!让人心疼得要命!
绿之凄笑一声,又笑一声,脸埋进双臂中哭笑起来,心里苦得慌,特别的难受。
鼻翼抖动得厉害,哭着道:“彩珠你说,你说”呼吸似被哽住,只好顿了一下,却哭得更厉害,“我到底要不要这样为他?一次又一次,真的。真的够了”
从他在世时,为了他在后宫跟婉仪她们斗狠,想毒死婉仪的孩子,原只是自己傻,被人算计都不知!最后失了心,孩子也没了。她惹不起,躲开他总行吧!可是痴情的那一个不止是他呀,他不知,不知这辈子她已将绿之该有的爱全部都给了他!可是告诉她,她的妥协,到底换来了什么?拓跋珩死了!抛下自己和亲生骨肉,留她一人努力地,努力地活着!跟自己说,就算没有他,也可以活着,甚至活得更好。而最后呢她还是要死,而且,是带着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一起去死。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拓跋珩这个混蛋一个人在天上太孤单了要拉他们母子一起死?是不是
她自嘲,瞧,真会安慰自己。
殿外有敲门声,听声音像是姜高丽的,绿之缓缓吸了一口气,并未说话。
彩珠也平复了下情绪,朝殿外问:“公公,什么事?”
“太后娘娘,赵公公携李赫求见。”
绿之淡淡点了头,“让他们进来吧”
手执着娟子,抹去了眼泪,平静地转过身。
的确,她是将死之人,现下即便跟李赫真的有什么,谁还会在意呢她嘲笑起来,伴着心酸
二人进殿来,先是行完礼后,赵启魏先开了口道:“太后娘娘,您要求奴才的,奴才趁着现下宫中戒备松懈,让李将军来看您了。奴才奴才也有些话想对娘娘说。”
这个舒太后是什么样的人,他赵启魏应该算是有资格评价她的。他亲眼看着一个活泼鬼精灵的小萝莉在深宫中,从一开始的快乐自在,到对后宫妃嫔撒泼醋妒,任性大胆,敢去抓奸皇帝,最后,人儿终于斗得没了半点精神气儿,只好撒手走了。若不是他赵启魏请她回去,想必她现下在北蜀定是过得很好。可是因为他,如今那年那个小女孩蜕变为成熟稳重的舒太后,令众臣视为仇敌的舒太后!
绿之只看着他们,什么都没问。
而赵启魏也自然而然地当是她默答了,歉疚道:“娘娘走到这一步,奴才有一定的责任。奴才不知道娘娘接下来会如何,但不论发生什么,只要娘娘需要奴才,奴才定当竭尽所能为娘娘办到。”
那黯淡的目光微微往上抬了下,她瞅了赵启魏一眼,半晌才挤出两字,“谢谢”
赵启魏自知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他这赵老儿真是会忍不住哭出来,只点了点头,“李赫将军奴才已经带到了,奴才先退下了”
绿之看着赵启魏出去,也朝身边服侍着的彩珠说了句,“彩珠,你也先出去吧,有什么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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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狼宠弃后简介:重生成为靖王府唯一剩落的血脉安夕瑶,命不由己,被迫成为他的细作。因为他——身子被掠占,骨肉被扼杀,最后,人被送上断头台争权夺势,终拥有至高权位,却蓦然发现,原以为死去的她,竟嫁给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心有不甘,于是用尽一切权势强取豪夺而当她将锋刃抵进他腹中时,才明白,她的再次出现,只为复仇而来
第202章 关于道士()
门关上了,他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想说这个女人啊,看看她,憔悴成什么样了。真的难以想象,当年那么精灵鬼怪的小女孩,会变成这样。看着她那哭过后红肿的眼睛,那儿丝毫雪亮光芒都没有,黯淡无色,颊上还有未干的泪迹。她就站在自己对面,孤零零的,没人要似的。想问一句,那人儿,怎这样清减孱弱了
李赫哽咽了下喉咙,似有股气上不来,难受得喘气都困难。他明白,真的。让一个孕妇整日操心着她丈夫留下来的基业,一次又一次,终于她倒下了力不敌众,她是个女人,唯一的发泄方式也只能是哭
绿之吸了吸气,嘴微微张开,扬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你来了”
李赫跪下了去,闭眼微微仰长了声音,“末将没用,不能保护太后娘娘!”
她枯笑,“能不能保护,岂又是你李赫说了算”
她欠这个男人的够多了,不想再因任何事而断了他的前程,她心里已经很难受了,背负不了那么多人情,承担不了那么多痛了真的。
“太后”李赫尽量遏制住欲要落下的泪,只余那眼眶里,热热的,挤满了泪水却又迟迟不落。他气稍稍顺了下来,“末将末将愿与太后娘娘同行!”
她自嘲一声,“你也觉得,哀家应该去南朝?”
那声音,带着哭后的沙哑,让人觉得心疼委屈。
李赫抬起头,看着她红通通的眼睛,企图希望自己的眼泪也能盈回去,但是绿之还是看见了他眼里的泪,她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难过,“李赫”凄然地扬起了眼眸,想要呈出明亮的感觉给他看,不奈连自己看他的视线也是迷朦不清的,她真的好崩溃,却还是逞强地笑了出来,“身为一个男人,更身为御林军总领,你这样子让人看不起!”然后,她更看不起自己,看不起这样懦弱无能的自己!即使不是拓跋珩这个霸道深沉的男人,其他人照样能置她于死地!
李赫低下了头,泪终于滴落下来,但很快便敛去那伤心的样子,声音微哽,“末将该死!”
她阖上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子也红红的,哑着声问:“上次,你找哀家什么事”
李赫这才想起来见她的目的,沉了沉声,道:“太后娘娘,您还记得当初您险些被三王爷那夜吗?”
她点了下头,“记得,彩珠说,最后是你救回了哀家”
“娘娘,那日救您的是一个道士,末将追过去的时候,正见着他将您抱来。末将想问那道士名字,好作答谢,无奈那道士只说让末将好好照顾您,便走了”李赫道。
绿之皱起了眉,“道士好好照顾我”思忖须臾,又紧接着问,“可有说为何要救哀家,哀家不信他只是路过的!”一个道士,怎可能为了她去得罪三王爷?
李赫摇了摇头,“并没有,不过不过末将也是之后才想起,看那道士的穿衣打扮,不像是北国境内的,反而像是来自于南朝!”
绿之抬眼一怔,听他继而道:“末将是觉得蹊跷,那道士倘若是来自于南朝,更没有理由来到北国涉险救娘娘可是,当日那样做,如今想来末将实在是不得不怀疑”
绿之也迷惑了,不知为何的,心里总想着拓跋珩,似乎这道士跟他有什么关系难怪她这么想的,拓跋珩若寺了,肯舍命救她的,除了李赫,还会有谁呢
因此不由得喃喃地:“拓跋珩是他一定是他”也只能是他,只会是他!
李赫有些震惊,不明白为何每次有事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总是他,总是拓跋珩!她真的那么爱他?那么的?想起她险些殉葬的事,是啊,当初低谷期的她,因为拓跋珩整日以泪洗面,倘若不是他李赫跳入火坑将她救起,她可如何是好?真的要随拓跋珩去了
失落间,绿之冷不防地拽住他的手臂,“拓跋珩没死!”对了,他没死!她没有亲眼看他死去,更没有亲眼看到他的灵柩入土!从中计险些被三王爷掳走开始,到落了把柄在皇帝手里差点被赐死,这一切,她足以明白,拓跋珩没有死!他一定还活着!一定是的!
而李赫明白,她这样看着自己,不过是在乞求他给她自己一个肯定。告诉她,真的,她丈夫没死于是,他真的点头了,即便心里不以为然,但他看得出,她看到自己点头,很高兴,发自内心地笑了
绿之咧嘴一笑,虽然是枯涩地,喃喃自语,“那个道士来自南朝,陛下陛下一定也在南朝我要去找他,找到他找到他才会安心!”
李赫摇着头,“娘娘,去了南朝,就等于跟朝廷大臣妥协了”
她红着眼圈笑,“没关系。即便死,我也要在死之前。找到他、、、”
该说她傻,还是说她痴情,只是不论是哪样,都只因这个女人太执着了一生的时间,都耗在北皇拓跋珩这个男人身上,即使他死了,她也依旧从未舍得过
绿之却不这样想,没有人知道,她可以承受任何打击,哪怕现在就要她的命,唯独不能承受没有他。那样她真的怕。一心只想找到她的丈夫,问问他,为什么要舍下自己,问一问他,为什么狠得下心不要自己,哪怕他的解释是一句,哪怕半句,只要是他,她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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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渣男,你要带我去小木屋吗()
离开的那日,阿娇来看她。那时的阿娇珠冠凤裳,看着只觉得很美,很惊艳。倒是她,大腹便便,脸又瘦削不少,穿着宽厚简素的棉衣,更是衬得阿娇的盈艳可人。
阿娇也没说什么中伤她的话,只是惆怅地看着她的模样,“倘若当初你不那样做,今日又何须赴往南朝”
绿之笑而不语,或许阿娇是在可怜她,甚至是觉得她很可悲,但她自己知道,她这辈子,只后悔过一件事,那就是没有治好拓跋珩,才会有之后的这些痛苦不堪。其他的,她从来就不觉得自己做错过。
倘若阿娇现在是幸福的,那么,她用心地祝福:“我走了,希望,你真的幸福。”
阿娇并不是不难过,看着绿之与自己擦肩而过,心反而很疼,她忍住泪,等到绿之完全看不到自己的脸了,稍作片刻,她才微微提高了声音道:“我也希望,你能回来”
绿之愣了下,继续走
感觉不到绿之的呼吸了,阿娇有些紧张起来,那个曾经最要好的姐妹,她此番一去,还能不能回来?如果如果呢她气倒吸,转身呐喊,“不要死”
对,不能死。她就算再恨绿之,可是此时此刻,她一点想绿之去死的想法都没有!
绿之没有转过身去看她,但是却落泪笑了,“我哪里那么容易死”即便这句话只是安慰自己,安慰身边的人。
出城的时候,拓跋炟也在,彩珠扶着她过去参拜,末了欲要起身,却突闻他在自己身旁道:“不管太后与李赫有没有苟且,太后别忘了,李赫人在皇宫。朕相信太后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如若太后不想李赫出现任何不好的事情,太后便莫要有了半路逃走的想法。”
绿之这才明白李赫为什么没跟她来,也是,不来不来更好。轻嗤一声,不打算理会皇帝。让彩珠搀她上马车,却蓦地看到身后多了一辆马车,她望向皇帝,“陛下这是何意?”
拓跋炟笑了一声,“忘了告诉太后,蕃特拉的信中也要求了要如太妃一同前往南朝。”
绿之冷笑,蕃特拉只怕是妙莺的主意吧。她只再看了后面那车一眼,便上了马车了。
此番去南朝随行的有彩珠,雷霆和万钧,当然也包括服侍如太妃的婢女宝绣,还有皇帝拓跋炟派来的所谓用来保护她的三十来名精选侍卫。绿之只当是拓跋炟用来监视她的,因此有什么话也只悄悄地跟彩珠他们说,一路来倒也让不少侍卫觉得别扭。
顾忌着她怀有身孕,行程也不敢赶快,只能放慢速度,若瞧着舒太后身体不适,便会停下来歇息。总之,她还不算是太累,毕竟舒太后这个头衔还是有一定势力的。
临近北国与南朝边界地带之际,那时已走了三月之久,眼见着暮霭渐浓,只好想着这夜先且在驿站休息明日再进城。
用过晚膳后,绿之便让彩珠熄了灯火让她先回自己屋去睡了。可能是因为明日便要进城觐见蕃特拉的关系,心里乱得一团糟,无法入睡,辗转难眠直至到了夜半,看窗那边半圆的月儿已落了下去,却依旧无法入眠,只好披了衣起身,笈鞋出去,那时院子里静悄悄的,连草虫的燥叫声都已偃息,她脚步轻轻地走了出去。院外是一片小树林,在夜黑风高下,显得有些诡秘。
她也没走远,只站在树边吹着凉风,一阵紧一阵的凉意,让她觉得很舒服。身子倚靠在树前,手抚着隆起的小腹,喃喃自语,“孩儿,你要保佑母后。”明日不管局势如何,都要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只有自己安全了,她才能去找他。
嘴角微微浮起了一抹笑意,很清扬。如这夜里的风,让人感到舒爽。
靠得久了,身子也有酸麻了,只好扳正了身体欲要转身回去,忽而感到背后有透着冰冷的硬物抵着自己,她怔了怔,“谁”
那人冷笑一声,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掼了过去,顺势将匕首抵在她的颈脖上,阴声道:“舒太后觉得,我该是谁?”
那声音竟然是“婉仪?!”
“看来舒太后记性还不算差。”她手中紧握着的剑柄微微用力,便在绿之雪白的颈上划出了血痕,听到绿之的痛嘶声,她很满意地笑起来,“你终于到南朝了,婉仪真是太想念太后娘娘了!”北国境内遍处都是通缉她和三王爷的官兵,唯有在他国才能安全。然而一日不除去舒太后,她便无法放下心中的仇恨。因此她才利用了妙莺将舒太后骗来南朝,只有舒太后这个贱女人离开北国,她婉仪才有机会动手!
绿之眉心蹙得紧紧的,那流了血的伤痕暴露在空气中,经风吹过,微微带着浮尘,更是痛不可堪。她暗暗地攥紧了双手,说话都有些带喘,“此事可是你主谋?”
婉仪噙冷地勾起唇,“就算不是我,你以为妙莺会放过你?我不过是替她早一些把你解决了而已!”
“三王爷也要杀了我?”绿之双拳握得更紧,眼里似要喷出火来。
婉仪讥嘲地看着她,“自然!此番还是王爷派我来的!舒太后,你别妄想了,你欠王爷的,一辈子都还不完,还妄想他心里有你?”倘若不是这个女人,张太后会死?三王爷直至今成了通缉犯而不是登基为皇?
绿之反而冷眼瞧婉仪,“还不完的,是他”见婉仪微愣了下,她本